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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人型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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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十字医院,在法租界附近……”

晋夫人不顾一切的推开人群径直走出教堂,上了门外的轿车。而晋斯姆立刻一脸讨好地追了上去。

此刻,曹良荣失神般跌坐在身后的长椅上,双手捂住脸,却遮不住他的绝望。

晋经风走到尸体旁小心地撩起尸布,眼前那张惨白的脸是如此的熟悉,孩童的回忆又一次涌上心头,那个手握木枪的少年,欢笑着将弹珠交给自己的样子,如今虽然看起来成熟了许多,但他却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晋经风用手小心地拨弄着曹司英额头上的头发,却意外的发现在他冰冷的嘴角上竟洋溢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第三章 牧师

第三卷 半日莲 第三章 牧师 “曹先生会安息的。”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晋经风回过头去,一个医生打扮的年轻男人站在他身后,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安慰般的微笑。

晋经风呆望着他几秒,突然反问起来,“你怎么知道他会安息,而不是枉死呢?”

“我想您也发现曹先生脸上的微笑了吧,他看上去很满足的样子,我听太保说曹先生的尸体是在教堂阁楼上发现的,而晋小姐也是在那里坠楼的,所以我想应该是曹先生因为什么原故自杀,因而很满足的露出了笑容,晋小姐在得知自己的未婚夫自杀,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于是也跟着跳楼殉情……哦,对不起,我多嘴了,这只是我一相情愿的猜测。”

“也许你是对的,姐姐也许真的是跳楼殉情。但我却觉得司英哥应该不是自杀的才对,我认识的曹司英……并不是那种会因为任何事而轻生的人……对了,你是医生吧?你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是你最后为司英哥治疗的吗?”

“是的……子弹射中心脏,发现曹先生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我想帮他把身体里的子弹去出来,可是子弹太深,太保先生们让我不要骚扰亡灵……恩,我叫杨桀,是新来的医生。”

“是家庭医生吗?我叫晋经风,是……”

“是小少爷吧,”杨桀突然打断,“您真是仪表堂堂,从进门的时候就是最惹眼的一个。”

“我想去他们遇害的阁楼看看。”

杨桀指指角落的楼梯,“哦,在那里,从那个楼梯一直向上走……对了,小少爷,您为什么会那么肯定曹先生不是自杀?最后发现他时,他手上可拿着枪啊!”

“……因为他的伤口附近没有火药。如果是自杀,用枪堵住胸口时,伤口旁边应该留有火药黑色的残渣。如果没有火药的焦痕,子弹又很深的话,只能说明他是被人枪杀,而且那个人应该站在他附近开的枪,然后再把手枪塞进他手里,装成自杀的样子,应该是这样吧……”

“这……”杨桀一时无言。

席望月看到晋经风转身要离开,突然叫了起来,“经风,你要去哪里?”

“我去阁楼上看看,”晋经风望着坐在以便伤心欲绝的曹良荣,“望月,麻烦你照顾一下曹叔叔。”

“好的。”

于是,晋经风顺着角落的楼梯向楼上走去,席望月担心地望着身边的曹良荣,心中满是同情,“曹先生……请节哀……”

这时,曹良荣突然站起身来走向自己儿子的尸体,当看到自己儿子那好象睡着一样躺在那里,却永远无法醒来时,曹良荣忍不住呜咽起来,全身颤抖地缓缓蹲下身子,从曹司英上衣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礼盒,里面装着儿子要送给自己媳妇的结婚戒指。

曹良荣握着礼盒的手紧了紧,黯然地对身边的太保道,“阿琨,叫木匠来给曹家做一口棺材。”

那个叫阿琨的太保呆呆地望着曹良荣,一动也不敢动。



窗外的天空依旧飘着雨,不过已经薄了许多,更像是雨雾。雨水顺着阁楼上那扇唯一开启的窗子飘了近来,打湿了窗边一排木制的柜子,而晋蒂就是从那个窗子摔下去的。阁楼内有一个黑色身影在左右晃动,配合这样的气氛,他倒更像是一只黑色的幽灵。

晋经风来到阁楼门前,扭了扭门把,发现门被锁住了,于是他取出一个细铁丝,用他的“老办法”撬开了阁楼的大门。听到门那边有声音,阁楼里的黑色身影便一窜,钻进了靠东墙的一个木柜子里,只留一条缝隙窥视着外面的一切。

晋经风打开大门,一股呛人的土气便扑进鼻子里。因为天气阴霾的缘故,房间里显的很黑,从那扇敞开的窗外时不时吹进一阵冷冷的风,让人不寒而栗。

晋经风打开阁楼的灯,阁楼内终于有了些明亮与温暖。之后他向那扇敞开的窗户外面望去,只看见楼下的小巷和对面低矮的房屋,雨水不一会儿便淋湿了晋经风的脸。他把头伸回来,突然,发现脚边那一滩几近凝固的血液,那正是曹司英中枪倒地后留下的血,顺着血迹向门边望去,只见一排杂乱无章的泥脚印,而这脚印并没有鞋底固有的花纹,而且看上去似乎平稳有力,“看尺码,应该是个男人。”晋经风心想着正准备起身,这时,一个牧师打扮的男人顺着楼梯拐进了阁楼里。

看到晋经风在阁楼内时,牧师显得有些吃惊,“我听到下面的先生说您到阁楼来了,咦?晋先生,您是怎么进来的?门应该是锁着的呀。”

晋经风站起身来,“我自有办法,您是牧师吗?”

“我是圣马修斯教堂的大牧师,我叫欧阳展伦,您好,晋先生……”

晋经风走近欧阳展伦,“好年轻的牧师先生,我叫晋经风,是新娘的弟弟。”

“啊……请节哀……”

晋经风轻轻拨弄了以下欧阳展伦的头发,“你的姓很特殊,你是混血吗?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不……不是吧,”欧阳展伦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么请晋先生尽快离开这里吧,一面恶魔降临,玷污了圣光。”

“玷污圣光吗?看来你真的很虔诚呢。”

“神的子民永远属于神。”

欧阳展伦的话音刚落,突然身后一阵响声引起来两人的注意。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小男孩从靠东墙的柜子里钻了出来,撒腿就向楼梯口奔去,晋经风和欧阳展伦都吃了一惊。

“喂,你是……”晋经风急忙跟上去想叫住那男孩。

那男孩回过头来,清秀的脸上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死盯着晋经风,那眼神顿时让晋经风觉得有些意外的悚然。还没等晋经风拦住他,那男孩便一阵风似地奔下楼,没了踪影。

“那孩子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欧阳展伦惊奇地望着晋经风,“不过才五、六岁,没有成人看护吗?”

“不知道,他好象一直都待在这里的样子,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晋先生,还是快走吧,逢魔时刻就要来临了,到时候染血之地一定会有恶魔出现的。”

晋经风应了一声跟着欧阳展伦离开了阁楼,然尔在他心里,始终有中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慢慢扩大。

第四章 三

第三卷 半日莲 第四章 三 “经风。”席望月看到晋经风和牧师从阁楼上下来,急忙迎了上去。

“望月,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孩子从阁楼的楼梯上跑下来?”

“抱歉……我没有注意到,不过,曹先生他们先走了,曹先生说让你回来后务必先回家去。”

晋经风突然尴尬起来,“回……回家?他们没有留给我们车吗?”

“车子都已经开走了,我们步行回家吧,怎么了?”

“可是……我已经不记得家在哪里了,怎么办?”

席望月吃惊的望着晋经风,“啊?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晋经风不好意思红起脸来,“对不起,我毕竟已经有6年多没有回家了,回家的路已经在脑海里变的模糊了,而且上海这几年有许多变化……”

这时,欧阳展伦差言道,“恩,教堂里应该有人知道去晋府的路,不过……教堂只有马棚车,平常用来载事物的,如果两位不介意的话……”

“感激不尽。”

于是欧阳展伦到大堂后面找来了车夫与马车。

这时,席望月取笑起来,“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做马棚车呢,呵呵,真奇怪,只要和你在一起好象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晋经风没有应和也没有回答,只是依然一脸悲若地紧皱着眉头。

席望月有些慌张起来,“啊,真是对不起,我忘记了府上刚刚发生了不幸……”

晋经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不,是我该说抱歉的,本来想带你来参加婚礼,没想到却与上这样的事,真是抱歉。”

看到晋经风这个样子,席望月突然觉得很心痛,“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姐姐是你在这世界上最亲近的女性,对吗?”

“姐姐在我心中的地位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的。”

晋经风望着席望月,深邃的眼眸中写满了哀伤的余温。

马车准备好之后,欧阳展伦招呼晋经风上车,再次经过教堂大门时,晋经风低头再次望见那两排待放的墨菊,心里始终被哀伤的感情萦绕着。



以南京二马路为界限划分的人水帮和火龙帮两大帮会,不知何时起开始变的对立起来。龙蛇混杂的年代,人们活在现实残酷的阴影下,逐渐放弃了正常的生活,也许他们天生骨子里就有种惟恐天下不乱的情素存在,于是在暴力与血腥的熏陶下,人们渐渐惧怕起帮会的力量,甚至开始膜拜起来,金钱与恩仇成就了人水帮与火龙帮对立的真正目的。

就在人水帮为自己大小姐的婚礼莫名其妙地变成丧礼而悲绝时,上海英租界西侧的一家由英国洋行建造的派克弄里,火龙帮的老板——杜升平先生正以便嚼着烟丝一边坐在安乐椅上听着属下的报告。

杜升平约50多岁,身材结实魁梧,黑黝的胳膊上露出两道深长的刀疤,让人不禁望而生畏,而他微迷着的双眼却始终游走着那种冷浚和阴险。

“先生,这次可是大消息啊,是关于人水帮的……”

“那位小姐的婚礼出事了吗?”杜升平吸一口烟,吐出浓浓的烟雾。

“先生,你已经知道了吗?”

“我只是瞎猜的罢了,你还是说说看吧。”

“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啊,晋家大小姐的婚礼还没开始,新郎便被杀了,新娘也跟着跳楼了,现在生死未卜。现在的人水帮乱成一团,连晋老夫人也从北京回来了,还有晋家那个小少爷……哼!依属下看,自从人水帮晋老爷子六年前被杀之后,人水帮就散了摊了,我们早该趁机把他们给收拾了,那样的话,二少爷也就不会……”

杜升平斜了下属一眼,“行了,你下去吧。”

那下属似乎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急忙退下,“是,是的。”

这时,在杜升平身后渐渐出现一个身影——一个面色清秀,皮肤白皙的青年来到杜升平身边,他的头发略长,漆黑的头发在脑后庸散的束着,他的眼神犀利而清澈,嘴角微微上扬,让人乍看之下觉得竟与晋经风有些许相象,但越是仔细打量他,就越会从他冷俊的脸上看到让人恐惧的死一般的阴影来,使人想起了活在地下长生不死却美貌惊人的死神。

“三,你总是喜欢像个鬼魂一样出现在别人身后偷听别人讲话吗?”杜升平微微一笑,伸手抓住那青年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先生,请原谅,这是我的习惯。”

“习惯吗?我看你等这一天好象已经等了很久了。”

那青年浅浅一笑,“是啊,该回来的都回来了,真让人高兴呢。”

“是很让人高兴,不过……我会期待看一场好戏的。”

“事情总是在最完美的时候走向死亡,就像电影总是在最精彩的地方发展到结尾,而花朵也总是在开的最美的时候枯萎一样。”

“三,我听说最近你那边有多了一个人,是什么人?”

“是位姓白的医生,虽然不是很老实,但却很好用,希望下次能为你效力。”

杜升平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眼神中藏着封冻人般的冰冷。



马棚车的颠簸让席望月计划要吐了出来,而晋经风则始终一脸紧绷的样子,席望月明白他心里此刻一定十分悲伤,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和自己的姐姐发生不幸的以外,任谁也不会有欢颜,虽然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但席望月始终找不到更好的话题。

马车到底时,已经是傍晚了,雨终于停了下来,路面上都是水坑,空气里满是潮湿与阴冷,席望月披着晋经风的外衣微微的还有些哆嗦。

“哇!原来你们家这么大,而且是这种古宅,现在上海已经很少见了。”

黑色的石板路,漆红的木造房子,围篱的花园,石桥和溪水在席望月看来都是那么新奇。虽然已是瞬息万变的年代,往日的上海已逐渐蜕去了旧装,但仿佛只有这座府邸里,时间是被静止的,一切都好象与六年前离开那天接上了轨,而唯一改变的却只有人。

第五章 女儿樱

第三卷 半日莲 第五章 女儿樱 晋经风依着大路走向一棵已经满是含苞的樱树下,这棵樱树约有几十年的个头,花骨朵是纯白色颜色,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出他的娇贵。

“是樱树吗?”席望月拍拍树干。

“是姐姐的女儿樱。一位日本绅士在姐姐十四岁那年从日本送来的,有好几次差点就枯死了,你瞧,树上还有刻着姐姐的名字呢。”晋经风指指树干下端一处疤痕。

席望月低头望去,果然在树干上隐约辨识一个“蒂”字。

“啊,真的有啊,这有什么说法吗?”

“在女儿结婚那一天将樱树砍倒,用保存的花瓣熬成盐樱汤喝下去,女儿就会一生幸福……”说着,晋经风突然黯然起来,“不知道今年花开会是什么样子……走吧,望月。”

于是,晋经风带着席望月向宅子走去。风一吹,那棵樱树孤零零地在风中摇摆着它瘦弱的枝头。

在医生和护士的照顾下,晋蒂被带回家里接受治疗,而她却始终处于昏迷状态,每个人都为此格外着急,连神经都仿佛是紧绷的。晋夫人呆坐在厅堂内,满脸疲惫,而晋斯姆这时候还在喋喋不休地在一旁嘟嘟着,一定要到火龙帮为妹妹报仇的事。

晋夫人不耐烦地把头转向一边,“斯姆,你让我安宁一些吧。”

“奶奶,司英可是我的好兄弟啊,怎么说也不能就这样放过火龙帮那些人,如果让人知道我们人水帮被人当软柿子捏,今后我们颜面何存?”

“颜面,颜面!你就只想着面子上的事,你妹妹现在生死未卜,你也替她担心一下!我听说去年你和司英砍伤了火龙帮的二少爷?如果这件事真的与火龙帮有关,那就全都是你找来的麻烦!”

“奶奶,我……”

“斯姆,你弟弟不愿意继承家业,这次回来我本来是打算蒂儿完婚后就把人水帮的一切事务都彻底交给你的,但这么看来,六年的时间并没有把你改变多少,你还是一样自负,冲动,遇事从来不想后果!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

听到这话,晋斯姆脸色一下沉了下来,“经风他不愿意继承家业?……那么,如果他愿意继承,你就会根本连我考虑都不考虑一下,对吗?”

“你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讲话!”

“经风,经风!长子长孙居然比不上一个弦继的儿子?”

“啪!”,晋夫人一巴掌狠狠抽在晋斯姆脸上,“够了!以后不许你再这样说你弟弟!”

晋斯姆低着头摸着被打的左脸,口气低沉的说着,“我也是你的孙子啊……”

这时,晋经风和席望月从偏厅回到家里,正好看到眼前的一幕,两个人都有些惊呆了。

“奶奶,哥哥,你们……”

晋夫人不高兴的坐回座位上,“没事了,你们回来就好,先坐下休息一下吧。”

于是两个人便尴尬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晋经风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晋斯姆,他看出了他脸上的掌印,甚至能够听到自己哥哥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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