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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带我回家-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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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便不活泛,垂了眸光,低声道:“毕竟,少卿不再是从前那位道长。”

“那又怎样?只要你我彼此信任,便无所谓是道长还是魔星。”

于是那面色便活泛。陆少卿抬眼,幽幽道:“锦绣,少卿已只有你。少卿只怕用情太深,只怕有一日你不再相信少卿,只怕你会离开——”

那后话便都被我封在他口中。我不忍瞧他那副无助样儿,不忍听他这些戳心的话。只能将满腔子深情,皆化作一吻。

这一吻仿若要直到天荒地老。若此刻便是天荒地老,多好!

夜。

一弯上弦月高挂树梢。

屋内一灯如豆。我与陆少卿对坐,皆沉默着。

他早已将清晨的事说清楚,却原来他见我十分喜欢吃那老人的面,今晨便起了个大早,想为我买回早餐。可他到了那面食摊子,却见摊子还在,人已不见。

他便暗想这面食摊子恐怕是老人赖以生存工具,若不是出了事,定然不该就这样扔着。于是又等了会,仍不见人。他就悄悄动用灵山追踪术数,这才发现郊外十里的新尸。

而当陆少卿赶到事发地时,官府的差官们还未到,他便得以详细查看一番。可这一番查看下,陆少卿就觉心头压了块巨石。

“这种死法,若少卿未看错,应是出自魔道之手。可九头豺已死,而这具新尸的出现,令少卿不得不怀疑,凤城还有魔界中人。只是,少卿深怕锦绣怀疑是少卿所为,所以对锦绣说了谎。少卿十分难过——”

他垂首,样子竟是万分可怜。

我这才明白为何他显得心事重重。虽我与他皆刻意不提魔星身份,但陆少卿乃是魔星,却是不可逆的事实。想来陆少卿却是对我信心不足,生怕我会因为那老人死法,而怀疑是他所为了。

于是便又掏心掏肺的与他说一遍我如何信他,并安抚他若是真欢喜我,该是也信任我了。说到情深处,我俩不由紧拥。

直到我双臂发酸,方要放开手。可搂住我的那两只手却仍不嫌累,愈发将我环紧。

抬眼瞧他的脸,我发现那张白蛋壳般的脸早已飞上两朵红云。陆少卿几乎咬着我耳朵说话:“锦绣,已经好久了。”

“嗯。是搂了好久呢!可你怎的不嫌累?”

“锦绣。”

“呃?”

“少卿是指,我们已经好久好久未曾亲近。”

“这不是在亲近么。”

“不是这种亲近。少卿想——”

他喘息声声声入耳,令我心痒痒的,很难将拒绝的话说出口。我双眼望向窗,却见窗纸早已被月色晕染。今夜月浓情浓,确确是个好良宵。

我很想摇头的,可却点了头。那两片唇便在我脖颈上游走,便在我脸颊上游走。那双环住我腰/肢的手更似要将两把肉身子揉在一处。

果然,肉身子便在他的撩/拨下发烫起来。我强压如擂鼓般的心跳,笨拙的迎/合那两片唇,迎/合那眉眼温柔的人。

正纠缠间,我好死不死的一歪脖子,便又瞥见那桌上菱花镜。

于是头就轰的一声,令我瞬间清醒过来。

急惶惶推开他早已被情/欲烧红了的肉身子。我不敢迎视那双明显受伤的眼。只是将目光四处游移,再说漏洞百出的谎。

“我,我怕月事未尽。我——”

“锦绣,为何敷衍少卿?”

陆少卿打断我的话,将身子压上我身。本就是两把衣衫不整的肉身子,此刻猛一贴合,更是令我心襟摇荡。

费了好大劲儿方将呼吸弄平稳。我不敢开口,只怕一开口,那心便一下子跳出喉咙口。可陆少卿不打算放过我,他一只手顺着我小腿滑行,缓缓的便爬到了大腿内侧。

“锦绣,你明明很期待,为何要拒绝?”

“我都说了,初为女人,又头一回有那麻烦事,生怕一个处理不好,败了兴致。”

“锦绣,女子月事多说七日,可少卿已等了你十几日。你不会令少卿等到下回月事来临吧?”

“呃——”

我一口气梗在喉头,暗骂这位昔日的道长爷知晓的倒是不少。亏当年我还以为他羞怯怯,是个极单纯的毛头小子呢。

他见我不语,薄唇便又来偷袭我唇。我忙忙别开脸,慌乱道:“少卿,我只是觉得老人家死的如此惨,凤城又有大古怪,咱们是不该在这种时候做这些,咳咳,这些——”

用力在我脖颈上留一处红痕,陆少卿低声道:“可是,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五百年都等得,怎的如今就等不得?”

“正因为等了五百年,所以不想再等下去。除非,锦绣并非真的信任少卿。”

他此言一出,我便知今日是断然逃不过了!可这具肉身子终究不是我的,我怎能随意做主?何况我这般,算不算亲手将鸣萱推入了陆少卿怀?

但我若拒绝,恐怕一定要说出与鸣萱同用一具肉身子了。其实,既然我早已不再怀疑他,是不是就该毫无保留呢?

正纠结,我俩便同时听到地板下传出一阵奇怪的响动。

那的确是极其奇怪的响,仿若有人在地板下朝上叩击,发出声响的地儿恰是梳妆台底下。可我们所居房间乃是二楼,谁又无聊的在夜半时分,踩着梯子敲棚顶呢?

我俩不得不停止纠缠。陆少卿蹙眉,随手拉过被子为我盖上。他翻身下榻,循声,立到梳妆台前。

“笃笃笃。”

敲击声响个不停。仿佛是深夜来访的人被寒风催得耐不住,正不停叩门。

陆少卿紧蹙了眉头,就道:“谁?”

我将被子拉高直到下颚,暗暗松了口气,不料这猛然响起的叩门音竟替我解了围。可我心中却也奇怪,想不通谁会这般。

“笃笃笃。”

响动声又大了几分。

陆少卿便蹲下/身子,伸手也朝着地面轻轻叩击三声。

那叩击音方罢,我俩便见到梳妆台下的地面,猛地朝上翻起。

那一刻我差点以为,会有个青面獠牙的恶鬼自地底爬出。可当地面朝上翻起后,当我瞧清楚那露出的半个头后,不由很想打人。

这人明明是暗夜时分搅了人家好事,明明是自不该爬出的地儿爬到我们房内,明明是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可他却态度从容自若。竟似为了赴约赶了千里万里路,方在此时到了朋友家门外,方叩门便被等得早已心焦的朋友热情迎入屋。

他虽与陆少卿有三分相像,可身上又独有一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气势。那气势仔细想来,仿佛是因他长久发号施令,所造就的,浓浓的优越感。

他着一身杏黄袍子,大大方方自翻开的地板下爬出,大大方方的朝陆少卿点了点头,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我是陆云锦。”

呃?这位自打凤城外匆匆一瞥便消失,平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阎罗爷,是特特来搅局的?

☆、出事了

嗬。今个却热闹了!

我只差将被子直接拉得盖住头脸了。一想起方才与陆少卿缠绵;我便不敢去瞧陆云锦的脸。暗自揣测着也不知这位阎罗爷到底来了多久,又看到多少。我突然希望;白日里的隐身术并未被陆少卿收回。

偏陆云锦故意与我作对;竟直直将目光投向我;似有意似无意道:“陆道长好兴致。”

我便不再希望自己有隐身术了。而是希望可以将那隐身术用在这位阎罗爷身上,免得他立在地中/央碍眼。

此场景,再加上陆云锦故意调侃的话,若是从前的陆少卿必然早已红透了脸。可眼下陆少卿却出乎我意料的笑了笑;万分自然地回一句:“九王兴致更胜少卿。”

“可我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九王觉得何时才是最合适的时机?”

“陆道长是在双修?”

“九王已管辖地府几千年;想必忘了,人间事并非九王管辖。”

“我只是随口一问;何况你我是旧识。”

“少卿已不记得前尘往事。少卿私事,更是不劳九王费心。”

“可我如果是你,一定会先弄清楚这身下的人是谁。”

“九王此话何意?”

“咳咳!”我被口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二人一同将目光投向我,我本想故作潇洒地朝他们摊手,可被子底下的肉身子所着衣衫实在是少得可怜,不得不改摊手为摇头。我道:“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继续,便当我不存在吧。”

陆云锦却叹了口气,万分忧伤地回我:“本来我也很想当你不存在的。可是今夜我来打扰你们,就要说的话,必须有你在场!”

“有我在场?”我指自己鼻尖,又发现春/光大/泄,忙不迭将手臂放回被子里,只觉一张脸滚烫滚烫。

陆少卿就蹙眉,而陆云锦竟似乎什么都看不到。只是自顾自的坐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并顺手拿起那面菱花镜。

“花锦绣,你想隐瞒到什么时候?”

“呃?陆云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问你,你到底要将共用肉身的事隐瞒他到何时?”

好么,这回子不用我纠结,这位阎罗爷直接将话挑明了。只是我与鸣萱共用一具肉身的事,他又怎知?

而比我更惊讶的自然是陆少卿。但我不得不佩服他长久以来的修心养性,早已令他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恢复镇定。

“若少卿未猜错,九王不止为了告诉少卿这个秘密?”

“对。可这其实也不算秘密。我只是觉得有些事,你不该被蒙在鼓里。”

“正好,少卿也有事要找九王。”

“哦?”

“凤城发生了凶/案,想必九王早已一清二楚?”

“我多少知道一些。”

“九王应该也为了那隐藏的魔道中人而来吧?”

陆云锦翻弄着手中菱花镜,就道:“我来的目的的确有好几个,可惜目前还不到说的时候。”

陆少卿便勾了勾唇角,将目光投向窗外。可窗已关合,他又在瞧何处呢?

我默默听着二人对话,早已急出了一头一脸汗水。而暗暗观察陆少卿,却见他言谈举止皆从容淡然,竟似并未听到陆云锦与我的对话。

明知瞒不住,我只好主动将与鸣萱共用一具肉身的事说出。本以为陆少卿会气会恼,却不想他直到我说完,方轻叹一声,道:“锦绣,其实少卿早已知道。”

“呃?!”

这话倒是大出我所料了!我千想万想,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会知晓。将目光转向陆云锦,却见他也一副吃惊表情,显然并非他将实情告知陆云锦。

我正猜不透,陆少卿就道:“那日你我缠绵,瞧见菱花镜内景象的,不止锦绣。”

我说不清是何心情,傻愣愣地瞧着陆少卿,只觉口中干涩,好半响方说出话来:“那你今日还这般?是因那前缘么?”

这话令本一直摆弄菱花镜的陆云锦,紧张的自椅子上弹起,无疑我的话令他无比紧张。倒也是,他本就暗暗欢喜鸣萱,如今又提起那前缘,他如何不在乎?

可紧张的,在乎的,何止他一个?

屋内空气似凝固一般,压抑得令人透不过气来。良久,陆少卿方缓缓道:“锦绣,少卿早已忘记所谓前缘,少卿只记得花锦绣。少卿今夜之所以如此,只是希望锦绣不要对少卿有所隐瞒。”

他说得似乎极有道理,可我心内就是有些不舒服。偏自己有错在前,如今却是无法发火了。

气氛便尴尬起来。

而陆云锦率先大笑,将这尴尬气氛打破。他将菱花镜重又放回桌上,就道:“花锦绣,陆少卿,你们也不必怀疑我怎么知道这共用一具肉身的事。我只能说,身为十殿阎罗之一,我自有我的办法。现下既然话都说开了,我觉得有必要我们四个人面对面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我知他的话万分有道理。于是就点头,道:“那好,我便唤出鸣萱,咱们四个从长计议吧。”

正要掀被子下榻,又忆起自己的狼狈样儿。我只好干咳几声,那二人都是极聪明的,立马背了身子,令我有时间将衣衫整理妥当。

待到我将一切整理妥当,便下榻,而二人皆回首,却都闭紧了口,不发一言。我踱步至那梳妆台前,陆云锦忙起身让开。深吸口气,我便坐上梳妆台前那把椅子,面对那面菱花镜。

就觉空气中似有异动。而镜面晃了晃,就露出内里景象来。

却见一个浑身火红的姑娘正趴伏在地,一头青丝铺陈了开来。

陆少卿双眉紧蹙,轻轻按了下我肩头,仿佛是在安慰我。而陆云锦却紧张地失了镇定:“她怎么了?”

我也有些奇怪,最近鸣萱总是不愿出现,而我每每用镜面照,也只见她趴伏着睡不停,好像几百年都未睡过囫囵觉呢。

手指轻轻敲击镜面,我唤她:“鸣萱?”

那趴伏在地的人肩头就动了动。

陆云锦差点没一头撞进镜面中。他心急地指着那镜内人,不停问我:“她怎么了?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元神要被耗尽了?”

经他提醒,我这才忆起当初鸣萱的话来。想必两个元神共用一具肉身,终是不妥。于是便也紧张起来,我忙忙唤那镜中人:“鸣萱,你醒醒!”

唤了好半响,镜中方传出一句十分虚弱的话来:“我很累。”

“怎么个累法?鸣萱,还能听出我的声音么?我是云锦啊!陆云锦!”陆云锦将脸面紧贴着镜面,激动得语无伦次。

我瞧着这景象,心内也不好受,只觉是自己弄丢了肉身子在前,如今若因此连累了鸣萱,倒令我多背负一层感情债。

“鸣萱,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个累法?”

陆云锦语音颤抖,哪还是方才那镇定自若的阎罗爷?他一把拿起菱花镜,一叠声道:“鸣萱,你倒是说话啊?!”

我与陆少卿对视一眼,皆长叹口气。想来都是有情之人,自然对陆云锦此刻心境深有体会了。

“陆云锦,都是我不好,应该时不时的与鸣萱说话。可这些日子我白日忙着寻云少海,夜里又睡得沉,竟将她忘了。”

话到后来那音便越发低。我无比内疚的垂下头,却被陆云锦一把揪住领口。他大怒道:“花锦绣,你到底长没长脑子?自己用的谁肉身难道也记不住?为何不常常看一下她的情况?今个她若是死了,我就拿你是问!”

我仰起脸来,透过眼前朦胧水雾去瞧陆云锦脸面,那张脸早已因暴怒而扭曲。可我的确如他所言,是没长脑子了!

“陆云锦,都是我的错。你这就将我元神逼出吧。只要我元神出窍,她便会好了。”我抹一把眼泪,认真说道。

于是那揪住我领口的手,便松了松。旋即又抓紧,陆云锦显然也很纠结;“你以为我不敢?”

“动手吧。我是认真的。”

“别逼我!”

“放开她。”

陆少卿淡淡道。

他直直走到陆云锦身前站定,缓缓开口,语气竟是一如往常的平静:“你与花锦绣也已认识了五百年多年,难道真的为了救鸣萱,而忍心亲手逼出她元神?”

陆少卿顿了顿,又道:“你我都知道没有肉身,再被逼出元神后,会是怎样结果。难道你愿意亲手令她灰飞烟灭?”

“可是,我深爱鸣萱!”

“鸣萱?哪个鸣萱?她们都是鸣萱,也都不是鸣萱。”

陆少卿无比残忍的说出这事实,令陆云锦彻底冷静下来。陆少卿便将陆云锦的手拿开,一把将我圈入怀。

“锦绣,你没事吧?”

“我没事,可是鸣萱有事。”我不由瞧镜内那一动不动的鸣萱,只觉心内百味陈杂,竟不知如何是好。

陆少卿冷冷地瞧着呆立的陆云锦,残酷道:“既然都是鸣萱,这具肉身本就是属于她们两个人的。我们谁都没有权/利替她们做出选择。除非,你自私的以为,花锦绣早已与陆少卿在一起,而鸣萱对于你来说,还有机会。”

陆云锦便徒然的跌坐在冰冷地面上,奋力拍击地面:“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我不懂陆少卿的话到底对不对,只觉一颗头真的变成两颗大,而陆少卿就将眉头蹙得更紧,沉吟道:“也许,我们还有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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