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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魁首-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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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是让人失望的。

  这位成功击破所有人心理防线却又波澜不惊稳如泰山的资深翰林,白面微须,和蔼可亲,对所有人都是热情友善,一点架子都没有,尤其是对林卓,感觉不像是座师对门生,更像是下官对上级。

  众人敬过茶,又盘桓了没多久,就都意兴阑珊。

  指望他教训一二,是不可能了,面团团跟你礼尚往来,大家都颇感不适应,也就上了年纪的熟年男子们能勉力来上几个回合。

  林卓眼见众人心累,也就很快当了代表,告辞走人了。

  “唔唔……”李三才最是无趣,嘟囔了句,“这种无处下口的感觉,似曾相识”

  “可不是得相识”郭廓瓮声瓮气,满心不爽利,“就跟看榜的时候,一个配方,一个味道”

  “哎……”王应选也叹了口气,他就平和得多了,还能想出词儿来夸几句,“做人做事始终如一,大总裁深得三味”


第二百六十五章 林卓失势

  京师坊间传闻愈演愈烈,林卓失势了。

  亲冒矢石去辽东打生打死,立下大功,回来了却只是官升一级,由右佥都御史,变成了右副督御史,还要到南洋海面儿上去飘来飘去,这个处置,正儿八经的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

  朝堂上的蛛丝马迹也渐渐透露了出来,这个架势,分明是很多势力暗涌勾搭在一起,要狠狠狙击林卓的节奏?

  很多惯常要去食无竹消费的公款人士,渐渐地转向了湖广山色,新锐不太靠谱儿,还是拍好辅大爷的马屁先。

  “……许府丞,你们顺天府可得算是坐地虎了,有没有什么信儿?那位”问话的精瘦中年人,穿着便袍,灰色的刺绣罗衫,看上去是个乐于享受生活的,他举着枯枝一样的食指往侧后方指了指,那里有一座酒楼,是食无竹第妖妖灵号分店,“那位可是真的变成了前途暗淡的男子?”

  “……不好说,不好说啊”许府丞很晦涩的摆了摆头,隐隐带着些得意,滋溜一声抿了一口小酒,砸吧砸吧嘴,过场走足了,才俯下身压低嗓门,说道,“宫里的消息,冯保冯公公,被逼撞柱子自杀,血流了一大片,十几个御医忙活一下午才救回来,什么下文都没有”

  “冯公公在朝堂上,可是针对了那位的,没有下文,就是没有责罚,这个意思,岂不是?”精瘦中年人神色有些兴奋,眼睛里闪着光,声音压得极低,“岂不是说,那位真的已经在御前失宠了?”

  这时候却又有人插话了,这人身份估计不怎么高明,一直很谦卑,面团团先四处拱手作揖,也细声细气地提供消息,“各位老爷,咱一介商贾,可不比您几位,站得高看得远,但是这市井里啊,动静可大着呢,现在谁不知道当初给北洋水师使绊子的没有好下场,北边儿成百上千的商贾,不是死了就是破家,就跟鸡蛋碰石头似的,吸溜一地,哗哗的,没治……现如今,掺和其中的勋贵也开始难受了,昨儿个还有人来串联,让各地商会不给那几家勋贵供货,可不就狠劲儿朝死里整……咳咳,我还听说,有几家勋贵家里三天两头有血光之灾,那定国公的一个侄孙子,前两天夜里被人生生打成了残废,就冲这个劲头儿,咱觉得,那位失宠,有可能,失势,不会”

  商贾神气活现,不以为然。

  “这话虽说粗鄙不文,倒也有理,以利率人,利尽则散”又有个摇头晃脑的酸丁开口了,“这海贸方兴未艾,刚刚尝到甜头儿,离散还远着呢,只要海军刀把子在人手里,他就不缺人簇拥支持……”

  “甄员外和陶举人说的,嘶嘶……”精壮中年有点儿牙疼,他刚刚已经在打谱准备趁势弹劾一下,打打落水狗,刷刷声望的,反正他是言官,就算是捕风捉影攀扯,也是无所谓的事儿,“啧啧……靠着勋贵和商贾,还有兵权,这位还真是别开生面”

  “……也不尽然呐”许府丞摇了摇头,话说到这份儿上,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我前两日试探了下上头,要不要复核一下那些被抓的商贾,放上一部分,结果,哎……”

  “哦?卿鹘大人也……”精壮中年舔了舔嘴唇,有些后怕,他这么个青皮六品言官,要是真跑到风口上去,估计得分分钟剥光猪。

  “……不可说不可说啊”许府丞叹了口气,局势很迷离,他们这种下层官吏,很难摆姿势。

  “……纵然现在早了点儿,但是朝堂上那几位大佬,可也不是省油的灯”精壮中年不怎么福气,继续唱衰,“那位既然颓势已现,岂能不有所动作,到时候嘛,嘿嘿,嘿嘿嘿……”

  “定然会有的,只不过与我等就没有甚瓜葛了,我等只能静观其变”许府丞比较悲观,对自己的身份地位很不满意。

  “不然,不然,静观其变,也要待机而动”精壮中年的优越感提起来了,品级低怎么了,咱可是言官,言的言。

  包厢内静默了下去。

  突然,那位甄员外又说话了,“诸位,可也不要忘了,那位过个半个月,还要参考殿试,到时候若是状元及第……啧啧”

  说完后,他也安静了,这个风云流变,此消彼长,真心不好说。

  南熏坊,林家大宅,林卓在书房做他的安静美男子。

  陈苏快马加鞭从辽东回来了,王安王公公带着辽东一干文武,有功的骑马,有罪的坐槛车,在后面摇晃,也就这两天的功夫就能赶回来。

  林卓书房里,还有王家屏和英国公的嫡长孙张维贤。

  “……公子,属下在京师听到了很多不利流言,跟王安王公公联名的奏折,是不是,要调整一下,暂且做个缓冲?”陈苏一直都是利剑出鞘的模样,像是从不会累,也不会气馁,他眼里,实现公子的意志是必须的,只是时间早晚。

  “大人,若要缓解压力,就不必以打促和,且饶过张居正这一遭,我去请于兄出面,直接跟张居正做个交易也罢”王家屏也是锐气勃勃,哪怕是寻求妥协,嘴巴里丝毫没有把当朝辅当成一盘菜式。

  林卓听着他们的话,神情恬淡依旧,歪歪头,看向旁边大模大样坐着,却明显矮了一截的张维贤。

  “打击逆流勋贵,刻不容缓,力道必须越加越强”张维贤说的,却不是妥协,反倒是更加激进了。

  陈苏和王家屏有些诧异,皱了皱眉头。

  “为什么呢?”林卓饶有兴趣,看着这个故作成熟的小萝卜头,十五岁的生瓜蛋子,也就比萱萱大点儿的年纪,偏要板着个脸,坐得端端正正。

  “维贤以为,一味示弱,也有不利,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张维贤有些局促,说的话却是大气磅礴。

  “呵呵呵”林卓笑了,这个小子,不愧是跟九千岁掰腕子的牛叉人物,年纪虽轻,很有见地。

  “逆流勋贵,必须严加打击,不必整死,让他们不停放血,不停难受就可以,马容和内宅可以协助你”林卓当即认可了张维贤,但是见到他听到内宅就放光的眼睛,还是有一阵不适,这个小兔崽子,莫不是冲着咱家心肝宝贝来的?

  “至于其他的嘛,就按照既定方针办”林卓回绝了陈苏和王家屏暂且让步的建议。

  “公子……”“大人……”两人站起身,很是忧虑难解。

  “不用惊慌”林卓摆摆手,叹了口气,意味深长,“有些时候啊,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陈苏和王家屏一头雾水,张维贤已经开始左右张望,神思不属,显然别有打算。

  林卓微微眯了眯眼睛,他关心的已经不是眼下这场关于辽东封赏的博弈。

  朝会上万历小皇帝的突然插话,冯保的刻意引诱,还有前段时间作风问题弹劾的时候,张诚上窜下跳的急切表演。

  当然,最让他不得不正视的是,冯保豁出命去施展的苦肉计。

  林卓必须做好应对,曾经是他主场的内宫,如今已经形成了一个针对他的巨大漩涡,一有行差踏错,搞不好大好局面,满盘皆输。

  跟一切比起来,信任,才是最大的战场。


第二百六十六章 林卓疯了

  林卓的步伐一如既往地魔鬼。

  王安王公公返回京师,到都察院卸了货的次日,王安与林卓联名的请功折子也递了上来,长长一串的有功人员名单,那叫一个遮天蔽日,飞沙走石,天地无光。

  围绕着这份请功折子,林卓发动朝野全部力量,交换出去的利益也得到了反馈,五军都督府、涉及省份的巡抚总督和兵部的后续运作迅雷不及掩耳,连绵不绝,保举、荐任和征调铺垫得密不透风,奏折如同雪片纷纷扬扬,声势之浩大气吞山河,让资深墙头草吏部尚书张四维都看得胆战心惊。

  辽东总兵李成梁罪孽深重,为辽东糜烂、北洋水师一案的双料罪魁,本罪无可赦,该员知耻后勇,在征讨无良哈一战中为国捐躯,所留下的辽东总兵职位,由蜀中总兵董一元调任,孙守廉为辅。

  李如梅率领辽东铁骑袭扰董狐狸在前,诱使董狐狸与长秃自相屠戮在后,功勋卓著,升任蓟镇副总兵。

  司命亲卫队队长马千乘护持有功,升为石柱总兵。

  中央军第一期六万,第二期十万,规制日渐庞大,分制势在必行,分为左右中三路和特种兵部队,邓子龙、张元功为中央军提调副官,路智继任京营神机营提督,李如松、、祖承训分任三路总兵,特种兵部队辖下朱雀营和玄武营,由蜀中副总兵耿大力为提督。

  一溜烟儿,都是高品大将,个个手握重权,不对,还有个文官,锦州府同知邵若钦出淤泥而不染,身处险地果于斗争,理应褒奖,超迁升任辽东巡抚。

  看到这个折子的文臣武将,无不大张着嘴巴眼睁睁看着林卓的党羽,一系列眼花缭乱的运作,每个坑位都落到了实处,个个都混得独当一面,人模狗样,虽然象征性地夹着英国公和武定侯两家勋贵,但是仍旧是非常犯忌讳的。

  大家伙都只有一个想法,林会元在朝堂上吃了一瘪,憋疯了?

  从来都是无理都要搅三分的言官御史,这下子光明正大拿了把柄,这种刷声望的机会,岂能轻易放过,人人伟光正,个个都是正义脸,参劾之声不绝于耳,要么攻击林卓公器私用,要么攻击林卓居功自傲,得意忘形、培植党羽等等,各种不好听的都来了。

  林大人呢,溜溜达达,跑到通州去视察中央军去了,队伍还比较庞大,谭纶、刘显、郭大成、曾省吾等人都随同在侧,前后两任兵部尚书都跟着在,五军都督府的勋贵也有两位拿得出手的,作为视察工作的配置,是足够了,只是有个明显的关节,林卓似乎疏忽了,他没有邀请申时行,要知道,中央军提调的最高文官,已经是申时行,而不是他了,到别人地盘儿去,撇开地主,这个大咧咧的动作,很是意味深长。

  更辣眼睛的是,那几位中央军空降高官也陪同在侧,很明显,运作已经完成,任命状已经拿到手,鲜红的印章墨迹未干,就要宣布任命了,你们哼唧你们的,咱哥儿几个把坑位蹲牢蹲扎实先。

  这个无视言官的姿态,更是触怒了很多大臣,激情攻击的调门很容易上纲上线,无限拔高,到了威福自用、居心叵测、脑后反骨的程度,但是不那么激情的有心人,比如湖广山色那个言官,就使劲儿按捺住蠢蠢欲动的芳心,琢磨来琢磨去,很快就发现了蹊跷,这些上奏折的,都是没有跟脚跑单帮的御史言官,朝中实权派事务官在林卓的整个运作流程都一言不发,过后更不可能找茬自己打嘴巴子,被林卓强势踩踏了尊严的申时行也闭门谢客,缄口不言,众望所归的张居正老大人一系,也几乎都是沉默的羔羊,暂时倾向于坑林卓的大块头墙头草张四维也是整天唏嘘,却毫无动作。

  大脑壳儿们都是一副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态度,用沉默纵容了林卓的嚣张行径,言官们略微气沮,但很快又满血复活,只要声势弄大了,有利可图的时候,不怕那些不要脸的高官不撒鹰出来捡便宜。

  就在言官们不依不饶的时候,言官们的头目,左副都御使赵锦上了奏折,鉴于辽东巡抚朱笈等一干犯官文武已经解送到京师,请准督察院、刑部、大理寺三法司派员勘问,彻查辽东以及北洋案件的首尾,还世间公道。

  简短有力的奏折先是让朝堂沸腾着开了锅,又马上被泼了一瓢冰。

  张居正同志不愧是政治斗争老手,一见林卓不满意,二话不说,裸身上阵,直接上奏力陈辽东弊案为祸不浅,有功文武重塑京师屏藩,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理应破格奖掖,功而不赏国法奚用,巴拉巴拉一大堆。

  直接表态支持了林卓的大肆封官许愿行动,看到带头大哥的表态,张居正的马仔们也二话不说点了赞,就连一向善于成全自己恶心他人的李幼滋也不得不捏着鼻子上表赞同,言官们被打蒙了,不得不暂时消停一会儿,肯定有什么故事,是他们不知道的,上层云里雾里的黑箱,最是讨厌了。

  万历二年四月十五日下午,林卓入宫求见李御姐。

  这一次见面,是有史以来,两人见面最尴尬的一次,完全没有拉拉扯扯关灯脱衣什么的。

  “……辽东是京师屏藩,北虏不除,京师不安,中央军第二期练完了,也要派往北方,鞑靼蒙古和瓦剌蒙古,都要连根拔起,除去这贴狗皮膏药,大明才能从容向外,一身轻松……”林卓跪在地上,禀报自己在中央军和辽东的高层将领中大动干戈的原因,算是一个解释。

  李御姐看着跪在下面的林卓,闭了闭眼睛,晃晃脑袋,努力让声音平静,“北虏?你还有意去远征北漠?”

  “臣虽文臣,志在沙场,扫清大明周边,傲立寰宇,是微臣平生之志,当然,调理士林阴阳,富国富民,也是微臣分内之事”林卓人跪在地上,话却格外不谦虚。

  李御姐又闭上了眼睛,以往总能让她怦然心动的锐气和朝气,如今有些刺眼,只能含糊其辞,“唔……可惜按照廷议,你过段时间,要先去南洋……”

  “臣还年轻,来日方长,平靖南洋后,再回扫北漠,犹未晚也”林卓继续嘚瑟,事实也是如此,南洋如今已经快被耕熟了,所谓的混乱,都是有意为之,总要给搞不清状况的人一个教训。

  李御姐使劲扯了扯嘴角,扯出些笑意,点点头,“如此,甚好”

  “……娘娘,听说冯公公身体欠佳……”林卓提起了冯保,有些莫名的隐晦。

  李御姐的笑意瞬间结冰,咬了咬牙根,说得像是在赌咒发誓,“冯保没有大碍,有本宫在,也不能有大碍,虽然暂时不能视事,很快就能回来重掌司礼监”

  “冯公公吉人天相,又有娘娘福泽护佑,本当如此”林卓讷讷回应,仿佛很遗憾。

  大殿里静了一会儿。

  林卓再度开口,“臣将远赴南洋,恐难以分身,伴读御前的职责无法善尽,听闻首辅大人现在还是陛下的师傅,想来张阁老事务繁忙,胜过臣千百倍,应无太多精力……”

  李御姐瞪圆了眼珠子,看着这个十分陌生的林卓,眼角的酸意无法忍耐,她转过头,咬着嘴唇,冷冷出声,“本宫自会处置”

  “是,娘娘,微臣告退”林卓摆出一言不合就使性子的嘴脸,叩首走人。

  背后的李御姐猛地转过头,眼中悲愤恼恨交加,牙齿把嘴唇咬破了,一丝猩红的鲜血流下来,浓重的腥气飘散,让她稍稍清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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