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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魁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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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她爹娘,正吵架呢,没空搭理胖丫头。

  她娘夜里说梦话,大叫林卓的名号,叫得缱绻反侧,疑似春梦,惹得丈夫怒不可遏,就要下手教训,哪知那少妇也不是好相与的,威胁动她一根毫毛,就要带着女儿一起去找自家林郎君,送他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

  丈夫委顿,抑郁。

  林卓搅动戎县一池春水,县学里也不安生。

  耿小妹站在小院儿门口,拿着扫把,喘着粗气,她已经对好几拨狂蜂浪蝶痛下杀手了。

  这些女子真个没有廉耻,穿着露那么多肉的衣服,来勾搭我家卓哥儿,还往院儿里扔贴身的东西,光是湿漉漉的亵裤就有十来条,真是不要面皮。

  卓哥儿肯定不会喜欢的。

  “咯噔”,耿小妹心里一晃,要是卓哥儿喜欢,我把她们赶跑了,卓哥儿会不会怪我?

  想着想着,耿小妹有些忐忑,还有些委屈。

  “嘴巴翘那么高,可就不漂亮了哦,小管家婆”一双手沿着腰肢爬过,环在耿小妹小腹前,还不老实地把玩着湖绿色的丝质腰带。

  听到林卓的声音,耿小妹啥都忘了,身子麻酥酥的,乖乖地靠进他的怀抱里,甜滋滋,晕淘淘。

  林卓手腕微悬,大拇指从她脸颊到下巴,轻轻拂过,滑嫩嫩地触感,让林卓几乎想要呻吟出声。

  耿小妹被调戏地红晕上脸,双手捧住林卓作怪的手,有些哀求,“卓哥儿,这里人好多呢……”

  嗯,果然有几个猥琐的身影,其中一个还鬼鬼祟祟往怀里塞些什么,估计耿小妹扔出去的东西,都便宜了他们。

  “好,不理他们,我们去书房,你陪我写书好么?”林卓温声要求。

  “嗯嗯。”耿小妹忙不迭点头,看看自己素白的衣衫,心中想着是不是去买件红色的衣服,都说要红袖添香的。

  林卓真的在写书,不是寻章摘句的大部头,他要写的是一部小说话本,名字已经定好,就叫做《葬花记》,通篇的主角都是女性,还都是些不怎么正常的女性,有妖怪,有鬼魂,还有妓女,把后世《白狐》、《白蛇传》、《倩女幽魂》、《杜十娘》这些故事都放进去。

  当然,林卓也不是完全不务正业,他打算在序言里生发一些心学理论,试试水。

  他现在在写的故事就是《白狐》,耿小妹被强行放在他大腿上,挺翘的臀部实实地跟大腿挨在一起,两人都有些战栗。

  “卓哥儿,卓哥儿,写的是什么呀?”耿小妹埋首在林卓颈边,享受着耳鬓厮磨,柔柔的问出声。

  “我在写一只白色狐狸的故事……”林卓一边奋笔疾书,一边给耿小妹讲故事。

  “那白狐,好痴心,好可怜”耿小妹突然大胆地伸手紧紧抱住林卓。

  “如果我是那书生,一辈子都不会放那只狐狸离开,要霸占她一辈子”林卓一边说着情话,狼爪也毫不客气地在耿小妹背臀上游走。

  “嗯,狐狸也一辈子不走,一辈子跟着卓哥儿”耿小妹被坏手刺激地阵阵颤抖,只把林卓抱得更紧,想找些着落。

  “这个白狐,还有一首歌哦”林卓禄山之爪大逞威风,在软玉香滑处徜徉不已,嘴巴里边也不怀好意。

  “卓哥儿会唱么?”耿小妹闭着眼睛,毫不设防,乖乖做捧哏。

  “会呀,想听么?”林卓的嗓音带着磁性的诱惑。

  “……想……”耿小妹睁开迷蒙的双眸,痴痴看着林卓的侧脸。

  “那你今晚到我房里来,我就唱给你听”林卓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嗯……”耿小妹脸如火烧,轻哼几句,嘴巴却突地在林卓脖颈上一啄一啄。

  “傻丫头”林卓把她抱紧。

  “嗯,我是傻丫头,卓哥儿要我怎样,我就怎样”耿小妹情浓不已,坐直了身子,双手把林卓的脑袋紧紧抱在胸前,如珍似宝,一个个滚烫的热吻落在林卓脑门儿上。

  “卓哥儿,卓哥儿可在?”正在情火炽热之际,大煞风景的声音又来了。

  林卓闻声恼火,耿小妹宠溺一笑,凑上朱唇,在林卓鼻梁上印下一吻,算是安抚,却不妨林卓手上用劲儿,不由上身一倾,心慌意乱,又哄又求地将那只坏手取出来,帮林卓稍微整理,夹着双腿逃入里间儿。

  夏夜如水,华灯初上。

  县学对门儿的清池苑灯火通明,人流如织,莺莺燕燕袒胸露乳,搔首弄姿,捏着嗓门招揽恩客。

  “马大爷,快来呀,你可有段日子没来了”

  “哎哟,吕二少,你坏死了,今晚可要好好疼疼人家”

  “朱三哥,人家想死你了”

  ……

  是的,饶是耿小妹千防万防,也不料金凫心急火燎拉着林卓出门,竟然是逛窑子。

  同行的还有十来个同窗,个个兴高采烈。

  据说此间的头牌清官人清漪姑娘,今日要遴选入幕之宾,而且不论诗词,只论俗曲,整个戎县对清漪虎视眈眈,偏偏又墨水有限的饿狼们,就都来了。

  金凫嗷嗷叫着挥舞着银票,信誓旦旦要买到最好的坐席。

  林卓兴致缺缺,想着今晚跟自家小管家婆的无限风光,谁还管他什么清官人。

  金凫的金钱攻势发挥了作用,他们搞到一个前排靠中间的位置,视野很开阔,却不期然看到隔壁坐着赵宗琪,身边乌泱泱一群奇人异士,估摸着是要用人海战术。

  双方话不投机,各自无视。

  丝竹乐声响起,清漪姑娘,现出了窈窕风姿,瓜子脸,身量高挑,是个典型的白高美,有些北地胭脂的风情,台风很好,款款而行,气场十足,典型的霸道女总裁范儿。

  林卓凝视良久,默默对清漪的圆臀打了个八十分。

  清漪微微福礼,献艺弹了一曲《梅花三弄》。

  林卓凝神一听,感觉这妹子艺术水准很高,但是却有股刻意疏离不投入的意味儿,不禁微笑,很傲气,很有个性。

  表演完毕,就到了广大色郎期待已久的环节,场子里的温度瞬间飙升,各界人士都开始施展手段。

  “且看看我这个,咳咳……妹妹你坐床头……”

  “还有我的,山间蒲苇韧如丝,山上磐石无转移……”

  “我来我来……月儿弯弯照村头……”

  “嗯嗯,你们真个粗鄙,看我的,伸手摸姐面边丝……”

  ……

  林卓听得哭笑不得,这十八…摸都上场了,叫好儿的还不少。偷眼看去,台上那丫头眼含笑意,却分明已经放空神游去了。

  你方唱罢我登场,慢慢的,大家的存货都用完了,全都没能博得清漪青眼,只剩下赵宗琪还在撑着,人多就是力量大。

  “清漪姑娘,赵某这里新得一首……”赵宗琪声音嘶哑。

  “赵公子,这俗曲略显市井,并非公子所长,还请暂歇片刻。”清漪显然听烦了,直接把老赵给摁回去。

  赵宗琪讪讪然败退,顺手坑个爹,“今日林卓林大才子也在座,精卫和十六字令大名鼎鼎,今晚想来也有佳作。”

  一句话,捅了马蜂窝。

  “哦?林卓也在,怎么没有出面?”

  “哪儿呢,林才子长啥样?有我十分之一俊美么?”

  “听说林才子才八九岁,就来逛窑子?果然天赋异禀。”

  “切,林公子是个玉面郎君,风流潇洒,怎会是个小屁孩儿?”

  “林卓这厮也在,勾引我浑家,我必不与他干休。”

  玉涟楼里人声鼎沸,人人左顾右盼,颇为嘈杂,清漪也睁大了野性十足的眼睛。

  “卓哥儿在这,林才子在这里”旁边的县学同窗与有荣焉,大声嘶吼着把林卓供了出来。

  顿时人潮涌动,你推我挤,跳着脚地要看看这传说中的林才子,到底长得怎生模样,把林卓给层层叠叠包了个严实。

  清漪莲步轻移,徐徐走到林卓面前,眉头一挑,看着这个漂亮的大才子,“敢请林公子赐下大作。”

  “既然各位抬爱,林卓就信手胡诌一首,聊博清漪姑娘一笑。”众意难违,林卓只好暂时放下打酱油的使命。

  正要动笔,却见一个富商模样的胖子直接把金凫抓起来往外面一丢,挤到身边来,林卓一看,这不是那个刚刚唱“十八…摸”的痴汉嘛。

  “贤侄快些动笔,世叔为你磨墨,清漪姑娘你莫要动手……”这应该是金凫的老爹金百万,不过,您老人家跟后辈一起来泡妹子是不是有点儿过分?

  “多谢世叔。”林卓尴尬抱拳,这种体验很独特。

  林卓略一思忖,把做了一些加工的《笑红尘》搬了出来: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花谢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只愿真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

  又惹寂寥”

  林卓落笔,对四周一拱手。

  赵宗琪瞪着面前的白纸,面容有些扭曲,立在原地,透心凉。

  大堂里却再度沸腾,有文化的流氓们啧啧赞叹,林大才子出手,总是那么妖艳。众人一边摇头晃脑吟诵,一边四处找笔墨誊抄。纯色狼们也不肯服软,奔走相告,起哄叫好,凑热闹凑得不亦乐乎,跟开了锅似的。

  清漪拧着腰肢向林卓欺身过来,凑得很近,鼻尖都快跟林卓抵在一起了。

  “林公子,才华惊世,今夜良宵,清漪略备薄酒,邀公子共话风月。”清漪清甜的气息扑面而来,毛茸茸的眼睛还抛了个媚眼儿。

  “呵呵呵,感谢清漪姑娘的好意,”林卓笑着耸耸肩,觉得挺有意思,“不过……”惋惜地摇摇头,“我有事儿啊。”

  清漪眼睛顿时瞪得溜圆。

  围观众瞠目结舌。


第八章 不可食无竹


  在戎县县城主干道的西侧,有一个占地颇广、风格比较土豪金的两层酒楼,遭到了它一生中最大的厄运。

  一个读书人在它身上画了一个圈,圈儿里还古里古怪的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等到那少年书生折扇一挥,二三十个泥瓦工一涌而上,大拆特拆,扬起一阵阵尘土。

  须发花白的老掌柜踉跄着东看西看,东摸西摸,时不时瞥一眼那两个指手画脚的败家子,眼神像是毒镖一样。

  “少爷,林公子,老爷说你们要开酒楼来着,这……”掌柜出声核实他们的意图,是来开酒楼,还特么是来拆酒楼的啊。

  金凫一扭头,装高深不搭理,林卓回应得也是轻描淡写,“老掌柜,切莫心急,不破不立嘛……”

  “破……要破到什么程度……”掌柜的还是很有责任心的,追着林卓的屁股要个说法。

  “嗯……大概……就破到你认不出来为止吧……”林卓随口回道,还指挥泥瓦匠把那个雕花儿的花开富贵的屏风给弄掉,太过俗艳,不是食无竹的风格。

  食无竹,林卓的商业处女作,奉献给了餐饮业。

  巴山蜀水最多的就是竹子,此时的竹荪、竹笋、竹燕窝之类的食材,入菜尚且不多,名震川中的“全竹宴”没有踪影,竹子偏偏还是文人墨客刷逼格,土财主附庸风雅的上品,若操作得好,正是一门好生意。

  林卓三寸不烂之舌一忽悠,金百万当即表示入伙,提供店面资金,只占三成股份,一股脑儿都挂在金凫名下,爽快的天使投资人摆明是在锻炼年轻人。

  酒楼在刺耳的duangduang声和弥漫的烟尘中颤抖,到停工时,老掌柜火急火燎的入内一看,顿时“嗷……”惨叫一声,富丽堂皇的酒楼,如今已经只剩下四白落地,空空如也。

  老掌柜正在逆流成河,却看到又有一大帮人蜂拥而来,心中一抖,愤愤不已,我倒要看看,已经这样了,还要怎么拆?

  老掌柜想多了,耿大力带着一大群人来,不搞破坏,是来搞建设的,在那位哈洛小哥帮忙下,林卓弄来了一大批的竹质材料,有粗的竹筒,有细的竹篾,有参差不齐带着点儿竹叶的嫩竹,也有几窝连根带须郁郁葱葱的竹丛,有竹制桌椅屏风,还有竹挂件儿竹垫子,应有尽有。

  老掌柜看耿大力招呼人手,忙乎乎地布置,有点儿不摸底,信手拿起个竹垫瞧了瞧,嘿,上面不显眼的地方还有一方不规则的篆书印章,鲜红的食无竹三个字赫然入目。

  “大哥,卓哥儿的画裱好了,挂在哪里?”耿大力正在忙得满头大汗,门外传来耿小妹兴奋的叫唤声。

  老掌柜跟着耿大力走出去,又有一溜儿的人捧着一堆卷轴进门。

  卷轴一一拉开,一幅幅画卷映入眼帘,都是很宽的长卷,能有半人高,两三米长的样子,画的都是竹子,有的风姿卓然,有的在狂风中不肯低头,有的在清风中徐徐摆动枝叶,还有的在飞雪中夷然不惧。

  六月初四,六辰值日,诸事皆宜。

  食无竹今日开业。

  熙熙攘攘,贺客盈门。

  林卓在县学逼格崇高,金凫又是上下通吃,他俩的买卖,大半个县学都来捧场,加上金百万的面子,一帮脑满肠肥的员外、商贾也前来道贺,场面算是热热闹闹。

  眼看就要到午时,林卓和金凫准备收摊儿了。

  “哐,哐,哐”几声锣响,“回避”、“肃静”的仪仗牌后,几顶蓝呢小轿迤逦而来。

  林卓斜眼瞟了金凫一眼,却见他也是一头雾水。

  最前面的小轿停下,走出一个中年人,穿着一身绛色便袍,面目清癯,唇上浅浅一字青须,缓缓向门前走来,林卓迎上前去,却不知如何称呼,正在尴尬,旁边闪出邓教谕,“林卓,还不快快见礼,这位乃是本县县令,何举大人。”

  林卓虎躯一震,原来是扛把子来了,连忙行礼,“得见何大人尊范,晚生三生有幸。”

  “莫要客套,老夫久闻你这县学第一才子的名号,诗词制艺都是不凡呐。”何举没摆架子,温柔可亲,何凌在后边儿冲着林卓做个鬼脸,想来何举能给这么大面子,他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大人过奖了,林卓年轻识浅,还要向您多多请益。”林卓按照套路跟县令大人互相恭维。

  “哈哈哈”何举似乎心情不错,笑得很是豪迈,“少年人,不必如此拘束,你才名虽然大,唐突佳人的本事,却也不小,哈哈哈”

  “哈哈哈,才子本当风流,林童生却太过无情,只怕那清漪姑娘要害相思病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林才子实在伤透美人心啊……”

  “哈哈哈,然也然也,清漪姑娘出道以来,邀约的才子屈指可数,像林才子这般弃而不顾的,却是闻所未闻呐……”

  何大人的笑话一说,身后的包括邓教谕在内政府班子成员,顿时附和声一片,哈哈打得震天响,把林卓放清漪鸽子的韵事戏谑了一通。

  林卓脸颊微烫,当时见清漪小倔脾气发作,就顺势逗她一逗,没成想掀起偌大波澜,恐怕清漪要恨死自己了。

  何举见林卓赧然,心怀大畅,又是一阵宏声大笑。

  一行人众星捧月围着何举,就要举步入内。

  这时,街面上突然传来一阵喑哑沉闷的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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