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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王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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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身上缠着几圈破布里面贴着膏药的牛白贵,他正眉飞色舞地朝周围的山贼大讲特讲自己跟随赵七哥大破魏兵的传奇故事。
“没想到那些魏兵这么厉害啊!”一名正在听牛白贵讲故事的山贼惊叹道。
“厉害又咋样?还不是给咱们赵七爷一锅端咯!七爷使的那两个铜人,那吐出来的木头粉居然能炸了一大片林子,你说厉害不厉害?”这是旁边有山贼不爽了,听他说话就知道是赵七最近收到的崇拜者之一。
“那是,赵七爷真是得了神仙传了仙法,他点化的那两座铜人都跟活的似得,才半天功夫就能在这边搭上十七八个草屋,还会吃木头……”这是更崇拜赵七,将赵七当仙人传人的山贼。
“牛幺儿,你这娃子又在这瞎扯!那肩膀要是能跑马了,那还是人?那还不成山咯!”这时,王驼背在一旁端着碗插话了,喊着牛白贵的小名,牛白贵由于在牛家三兄弟中排行最小,所以常常有人喊他牛幺儿,不知不觉这个名字就成了他小名。
本来王驼背就对于赵七没选中他,这个青龙山第一号扛旗手,去参与对抗魏兵行动的第一线就感到很失落。所以,当他看到牛白贵这个小辈在这里炫耀战绩的时候,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牛白贵冲王驼背赔了个笑,没办法,谁让这位王驼背从白当家在的时候就是抗那杆替天行道的大旗呢?这种老资格的山贼开口说话,他牛白贵哪里能明着叫板啊?
牛白贵只好解释着说道:“嘿嘿,驼背叔,我这不是……h县城里那些说书先生学来的,在县城茶馆里,我听那些说书先生都这么讲得嘞!哪个将军不是肩能跑马手举一杆长枪,就那么唰唰几下,就能挽出个枪花。”
“嘁,稀罕得你,进个县城有啥?想当年,我还跟白当家打下过县城呢!你进个城,就学几句戏词!”王驼背一脸的不屑一顾,端着碗走了。
虽然草棚那里吵得热火朝天,但赵七现在躺的小屋里却安静得很,几缕太阳光透过屋顶茅草的空隙照了进来。
屋里的赵七早就醒了,不过他一直睁着眼睛,不敢动。
因为在赵七床边,有一个红衣劲装的美人儿,正半伏着身子趴卧在赵七腿旁,有些凌乱的头发搭落在那张白白的小脸上,那红红的小嘴还在微微地无意识地一张一合,似乎还在梦里说着话。
趴在床边睡着的人正是白卉心,赵七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只知道他醒来时就看到白卉心坐在一个小木凳上,上半身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
看着已经睡着的白卉心,赵七觉得,只有这个时候的白卉心,看起来才显得有女子的那般娇柔可爱,但如果她醒了,估计不要三分钟,她那活泼又不讲理的小辣椒性子就破坏了这种美感,赵七不禁轻轻摇了摇头,他更喜欢那种温文尔雅的女子。
不过,赵七还是低估了我们白大小姐那小辣椒一样的脾气,还有她对周围事物变化的敏感程度。
赵七只是做了一个轻轻的摇头动作带动了快要麻木的腿部,这点小动静就让白卉心惊醒了。
“咚!”
一声闷响,这是白卉心那白白的小手握着拳朝赵七身上砸了一下,意思就像是在说,谁让你吵醒我!
“唔……咳咳……”
赵七被突然而来的袭击打中,这令他猝不及防,不由得低声吭了一声。
白卉心这下也彻底醒了,刚刚睁开的眼睛还有些迷离,她望着眼前的赵七很自然地说了一句:“嗳?你醒啦?”
“恩,醒了。”赵七点点头,刚刚那一小拳让他发现,原来自己的那右腿还没有被压废掉,还有感觉。
当听到赵七回答的时候,白卉心的意识变得更清楚了……
白卉心突然觉得好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了。
在她眼中,她看到赵七的脸是横着的,顺着横着的那张脸往下是那宽宽的结实的臂膀,再往下是盖在赵七身上的被子,那被子一直延伸到自己的脸颊旁边,而刚刚张口说话的时候还感觉嘴角有点黏黏的,于是白卉心又下意识地抹掉了自己嘴角处,那还勾着银丝的几滴玉露……咦?不对!
哗的一下,白卉心就从赵七床边起来了,羞死!羞死人了!
“你,你,你什么时候?”白卉心红着一张红彤彤的小脸问道。
“不记得了。”赵七摇了摇头,他看着白卉心红红的脸,他觉得确实是挺好看的,清新自然,没有丝毫的画眉施粉,却显得白里透红。恩?现在似乎更红了,她这是……热的?
白卉心也发现赵七在盯着自己脸看,说实话,寨子里盯着自己看的男人多了,尤其是最近几年,不过那些男人的脸上总是带着那种坏坏地笑,这暴露了他们脑子里那些想法。不过赵七脸上的笑看起来并不坏,不是那种坏笑,像是……嘲笑?
白卉心把赵七脸上带着的那种微笑定义为嘲笑!对!就是嘲笑!这个傻子在嘲笑自己!唔,又不对,这几天他懂那么多东西,应该不是傻子,他装傻!对!装傻还嘲笑我!
女人的心思千变万化,就这么一会,白卉心就把赵七整个人连带着笑容都判断为不友好的信号了。白卉心突然就变得很生气了……
“那,那你…那你怎么不叫醒我,你!你!你太过分了!”白卉心鼓着一张红红的小脸咬着银牙,不知道是之前害羞的,还是刚刚气的。
“我怎么过分了?”看着生气的白卉心,赵七已经是一脸懵像了。他完全没弄明白,这刚刚还好好的啊?怎么没说两句话这画面就突然来个大变样?
“你就是……是故意的,想,想看我出丑!”白卉心咬着银牙昂着头,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努力地想让自己表现得更生气更凶一点。
“不丑,挺漂亮的。”
这是赵七嘴里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赵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讲出来了。
不过,这话却让白卉心一下呆住了,连那雪白的脖子也泛起一阵粉粉的红色……
过了半响,白卉心终于缓过神来,她似乎又看到了什么,情绪显得激动,动作愈发优美,力道、角度、位置都刚刚好!
“啊!疼……疼!”
赵七的惨叫从小茅草屋里传了出来,而白卉心临走的时候则丢下了两个字:“淫贼!”
不过,不管白卉心临走的时候说了什么话,赵七现在都不在意。
现在,赵七正捂着自己的腹下,表情显得极度痛苦。很想问白卉心,你有没有上过生物课啊?我这又不是故意的!这叫晨……哎哟,疼啊!这女人,谁娶谁倒霉啊!
赵六虽然已经是青龙山大当家了,但这屋子发生里的事情,他自然是没看见,也不清楚。但他来找赵七的时候,却看见了白卉心,大清早的就从赵七的屋里出来了……
赵六连忙跑到一旁的林子里避开来,等白卉心走远了才出来。
看着远去的白卉心,赵六啧吧了一下嘴,心里想:“是该早点挑个好日了。”
……
早晨,通常是读书的好时候,此时的魏国皇宫之内……
“冬夏阴晴未曾枯竭,本名应为相思泉。”
一名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的少女,她淑静地坐在花园内,白雪玉肤般的手正捧一卷诗书轻声低念。
旁边,一个俏生生的婢女轻掩着小嘴,皱着眉心对吟诗的少女说道:“公主,您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被唤作公主的少女轻放下手中的书卷,轻缓抬头。
“陛下已经下旨,要公主择日启程前往梁国大婚。公主你就,你就不急吗?”
第三十章:谁最无情
“陛下已经下旨,要公主择日启程前往梁国大婚。公主你就,你就不急吗?”
婢女说的满脸焦急,可这名公主却依旧是那淡淡的性子,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又低首翻书了,那模样幽幽如空谷静兰。
其实魏国公主早就知道了,早一个月前,她那个好弟弟,如今大魏的新皇帝就告诉她了,她要远嫁梁国,只为了换取两国休战还有几车财宝和大魏现在急缺的米粮而已……
“公主……”小婢女又轻轻呼了一声。
公主仍然低着头不做理睬,不过她心里当然知道,这个平日里最疼爱的婢女在着急什么。
急?有什么可急的?急又能如何?
是着急嫁过去,还是着急向她那个皇帝弟弟提出抗议,再告诉他自己早已心有所属,然后让魏国担上悔婚的名声甚至是再和梁国一场仗的风险,她急不得,魏国也急不起……
可怜红颜总薄命,最是无情帝王家。
如果问谁能对这句话理解最深刻,那么作为魏国公主的石阮玉恐怕要属第一人了,她端坐在圆石凳上,手捧着书,但心思却早已不在这诗集上了,她开始回想起自己过的这十九年……
从五岁起,石阮玉就知道自己的家和一般婢女口中说的那种家不同,常听几个婢女说寻常百姓家里吃的是粗茶淡饭,一个鸡蛋还要同家中好几个家人分食,而自己虽有锦衣玉食,但从不能多食,而那大大的一桌菜,从来都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吃。
十岁时,石阮玉亲眼看着自己九岁的弟弟被册封为太子,而就在立太子的那天晚上,她和弟弟的母后就彻底消失不见了,身边人告诉自己以后等弟弟登上皇位,一直照顾他的乳娘就会被册封为保太后。她不懂这些大人的东西,她不要什么乳娘,她要母后,她闹,她哭,一直哭了很久。
一年前,石阮玉十八岁,已经是要出嫁的年纪了。而就在那年,她十七岁的弟弟如愿以偿地完成了一个心愿……弟弟终于登上了皇位,但一向身体健朗的父皇却毫无征兆的驾崩了!
正当石阮玉悲痛欲绝的时候,一个男子如同凭空出现般闯入了她的世界里,她不知道男子是怎么出现在守卫森严的皇宫内院里的,她只知道她已经被那男子深深吸引住了,这让其他的一切都显得不重要,哪怕有一丝的疑虑,也都被她自己抛之脑后了。
当石阮玉以为自己的灰色世界终于有了最美丽的东西时,皇帝弟弟的一句话再次将她掷入,连带着整个世界都被打了个骨离肉碎!
不过,当石阮玉想到那名男子的时候,脸上又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婢女看着公主脸上又露出那种淡淡的迷人笑容,小声道:“公主?公主?嘻嘻,你是不是又在想朱慈公子了?”
婢女的一话突然惊醒了石阮玉,或者说那三个字将她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乐儿,此名……以后莫要再提了。”石阮玉轻摇了头。
“公主,难道你真的要嫁去梁国啊?我可是听人说,那梁国人吃饭都用手抓,想想都觉得脏死了!”被唤作乐儿的婢女一脸嫌弃的样子。
“再怎么听说,那也是你听别人说罢了,不是亲眼看到的做不得数。”石阮玉公主莞尔一笑,只是笑得没之前那么自然。
石阮玉缓缓地翻了一页书,口中轻轻地说道:“既然已经定下的事情,就早点完成,不要总是拖着,越拖越是麻烦。听说外面的人都没饭吃了,如果嫁到梁国就能换来粮食,也未尝不是件有利于我大魏的喜事。”
石阮玉就像是在说一件毫不关己的事情,而那朱慈公子就像是刚刚翻过去的那页书,虽然只是看过了,翻页了,但早已在石阮玉的心里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魏国公主与婢女在深宫中烦恼儿女家的心事,大魏的子民们却早就一贫如洗,哪怕是在魏国都城,大洛城内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烈日可不管自己照着的是大魏的都城还是乡下的田埂,喷薄的热浪依旧在天空中发着狠劲。
大洛城内的房舍显得井然有序,但再仔细看看,不少房屋早就是残破不堪了,宽阔的坊街路上,没有叫卖声,没有车水马龙,更没有闹市的人声鼎沸,这哪里还有一个一国之都的样子?
放眼一望,只有墙角树荫下聚集着不少人,但一个个都是破衣烂衫、蓬头垢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不少女人身上缠着的破布早已看不出是一件衣裳,仅仅是能蔽体罢了。
偶尔路过屈指可数的几个行人也是显得面瘦饥黄,这时候几个流浪汉一样脏乱的人连忙上前跪下乞讨。
几个瘦弱的小童则跟在人后唱着童谣,连连伸手唱着:“弧箕服,实亡周。江水满,灌玉堂。硃去石,天下宁。”
“走开,走开!”
“我没钱,没粮食,我也饿了好几天了。”
“别……不要捉我腰带,松手……”
被乞讨的行人们就像躲着瘟神丧鬼一样躲着这些人,不少人从中抽身后就匆匆离开了。其实,这些人囊袋中的钱银也早就空了,就算偶尔几个人身上还有几枚铜板,但又如何敢招惹附近那数都数不过来的乞儿郎?
不过是三五年而已,曾经繁华的大魏都城就已经变得死气沉沉,魏国的前任皇帝和刚登基的新皇帝,都在这几年里发动了数场对梁国的战争,赋税已经是一加再加,几乎是用横征暴敛的方式将百姓的口袋抢空了,但新皇帝的宫殿还缺一个供他玩乐的地方,于是,魏国的官吏们再一次抓住底层的百姓,将他们刮骨熬油……
就在去年,攻打梁国的那场惨胜,已经喝干了很多魏国年轻人的血,而本就是劳力不够的春耕又接连遇上大旱,让田地里的秧苗大部分都是奄奄一息。
现在的大洛城中,已经有不少百姓家里都因为大旱或者赋税而断了炊火,现在,这些魏国的百姓们都在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连年干旱的大魏国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再也禁不起折腾。那些看似牢不可破的高大城墙,此时却那么像是炎炎烈日下的一口口巨大的棺材,棺材里躺着的,都是半死不活的魏国子民,没有呻吟与呼喊,大家就等着有人给它盖上一块大大的棺材板,至少让天气凉快些……
都城终究是都城,哪怕底层的贱民活的再辛苦,依旧有人高高在上,以怜悯的目光注视着满城的乞讨者。
一座繁华的五层酒楼,这是位于大洛城主干道上一家极为出名的盛昌斋酒楼,只有这里还留着些繁华和人气,如果能上到盛昌斋的五楼,就可以看到最广阔的风景,能俯瞰周围大部分的民居。
此时,一名面如玉盘身八尺,头戴冠帽的男子正端坐在盛昌斋的五楼雅阁间里,手里端着一盏雪梨兔肉羹,只是尝了几口,就神色不满地摇了摇头,不再吃了。
左右两名伺候的人见状,连忙上前,准备将肉羹撤下,就在这时……
“咚咚。”
一声敲门声从雅阁外传来。
玉面公子用桌上的白色绸布轻拭了一下嘴角上不存在的脏后,才对着门外的人道:“进!”
“公子爷,乌角先生来信了。”
一名家丁打扮的精壮汉子将一封信递上去,信封上一个精致的黑色牛角显得极为醒目。
玉面公子看完信后脸上看不出喜乐,过了好一会,他才对旁边的一名家丁道:“去,找邓掌柜取根蜡烛来。”
“是,公子爷。”说完,家丁就一路小跑着下了楼。
不一会儿,刚刚出去的那名家丁就拿着两根粗红的蜡烛进来了,他看到公子正站在窗前,于是家丁就将桌上的信拿起,又双手捧着那封信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信件往上微微捧了一下,轻轻唤了一声站在窗前的玉面公子:“公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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