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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一种男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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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了多少钱?”我继续问。

鸡头伸出三个手指头。

“三十万?”我不可思议的笑着。

鸡头摇摇头,神色看起来很不满。

“才三万?”

鸡头冲桌面吐了一口痰,说:“他妈的才卖3000,医院收犯人的肾就给这点钱,你爱要不要,就算要了也揣不进自己的兜。”

在医院工作的朋友应该清楚这一点,从犯人那里收购移植手术用的器官,大多都是几千块而已。可是如果在社会收,这价钱起码翻十几倍,或者几十倍。犯人也是人,这年头就是对猫对狗都有保护法,但是对我们这种人,抱歉,没有什么好同情的。

老K那3000块估计也落进别人的口袋了,也许能分到几个鸡蛋补补血,这已经应该感天谢地。

我的脑子随即浮现出老K现在的模样,不知道那一刀开的深不深,三千块,真他妈可笑。

“社会就这逼样,动个手术还得几万块,他妈的从肚子里翻出那么大一块东西,结果才3000块。”鸡头愤愤不平的抱怨。

我接口问:“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

鸡头指着东子说:“东子想去看老K,我陪他去的。怕你知道了上火,这事我一直没说。”

想起白天在医院遇见的事情,我心里十分毛躁,咬着烟头摆来摆去,“等以后咱有了钱也去买几个肾,都他妈塞到老K肚子里。”

鸡头笑着说:“你想让老K当种狗啊?”

“当种狗总比当骡子强。”我将烟头塞到了酒瓶子里,“好歹卖的是精子而不是卖肉。”

我什么都不是 第三十四章 小偷
(更新时间:2006…10…12 11:34:00  本章字数:3665)

整天无所事事确实无聊,街道布告栏上贴了许多告示,其中一条流窜犯的通缉大概最惹人注目。跑了几个省市,抢劫、诈骗和强奸,这家伙倒是没有杀人。听他们说在监狱里强奸犯最让人瞧不起,的确如此,他们应该与杀人犯同样的判罚,或者直接阉掉。一个是让痛苦延续,一个是让痛苦结束,然而法律却分不清这件事。
蓝眼睛工作的医院没有直达宿舍的公车,担心她出事我只能每天顶着风用摩托接送,第一次让我发现摩托这破玩意在北方的冬天真是个累赘。就像敞棚跑车,在南方是种享受,可在这里?你顶着沙尘暴开一百米就知道自己缺心眼了。可能是接连因为医院发生的事情让我有些别扭,我不自觉的竟然与她的话越来越少。有时候听她劝我不要惹事都让我觉得是一种嘲讽。

就像是江里的废水,也许你会认为清澈的江水不喜欢被它玷污,但是你又怎么知道废水愿不愿意被江水洗涤呢?

我是废水,而且我讨厌被改变。张国容有首歌是这么唱的:“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花朵。”我不是花朵,但至少我占据了一种颜色,虽然它并不漂亮。

山屁哥知道汪洋的事情之后很满意,他最近收的场子离我住的地方不近,处于市郊高速公路上。那里人多眼杂,我这种没有什么经验,而且又不懂得察言观色的人没机会去那里帮忙。而身边的场子我不愿意去,说穿了就是不想见到海滨那群人。

无聊的时候只能每天泡在街机游戏厅里,不过看着里面形形色色的人也挺有意思。这时候的街机已经不像九零年代初那么火暴了,那些所谓的PS2我没玩过,我天生是个守旧的人,宁愿躺在自己的硬炕上火,也不愿意去习梦思上享受。

在游戏厅打发时间的时候倒是让我遇见了一件挺难忘记的事情。

小偷这词谁都烦,不过有一类小偷却有些不同。在街头遇见过乞讨的小孩子吗?不是说跪在地上挂牌子诉苦的那些,那种九成以上都是骗人的。有时候会有一些小孩子拉住你的衣服讨钱,也许你穿的是名牌,嫌弃他们的手弄脏你的衣服;也许你是根本不屑同情这些家伙,破口大骂一顿就走。不论你怎样做,千万别动手打他们,即使是轻轻推一下都得惹麻烦。

和尚在街头遇见过拉扯他衣服讨钱的家伙。当时他只是推搡了一下,结果立即从旁边冲上来几个大人,没有废话,直接让和尚带着小孩子去医院检查,一口咬定和尚殴打了那个小家伙。还好,和尚也不是什么好种,坚决让对方报警。结果那群人只能恐吓一番心有不甘的走掉了。

这事挺可笑,其实就是勒索一点钱。那些孩子都是他们管着的,巴不得每天能有几个人动手。被别人打一顿能换来一碗饭吃,这些孩子多少都值得我们怜悯。

小偷也有这种的,一些混子连蒙带骗拐来一些小孩子替他们干活,当然,下手的时候他们也会在旁边,不过只是看看收成而已。干的好会过的舒服一些,如果偷不到的话,这些小孩子就像失了宠的猫狗,饿死活该。

中午自己不愿意动手,我在楼下塞了几个包子就靠在游戏厅里发闷。大约只有学生喜欢玩格斗游戏,坐在射击游戏机上的都是些成年人。马滔是罐头厂的职工,住在我家附近。好象是停薪留职,这家伙四十来岁没什么正经事,除了赌就是嫖,反正离婚没人管着他。

马滔坐在游戏厅角落里,身旁还摆设着另外一台机器。从大门进来如果不是特别留意,谁也不会发现他身后的人做些什么。

我依在门口发愣的时候突然听见里面乱哄哄一片,马滔的嗓门很大,拼命似的在骂:“操你妈的,小杂种手真贱!”

没人不喜欢看热闹,我立即凑过去。马滔正揪着一个小家伙的头发,另外一只手不停的揍他的下巴。

老板是个老实人,跑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偷我钱。” 马滔忿忿不平的说:“自己找死!小兔崽子靠在我身边磨蹭半天,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眼。”

说话归说话,马滔的手一直没停下。小家伙看起来十三四岁,体格很单薄,毛衣破破烂烂的,不属于那种懒得清洗的脏。

“小孩嘛,打两下就得了,别那么大火气。”老板动手就想拉架。

马滔这家伙基本也属于杂种一类,遇见软柿子他一定往死里捏。当初在早市有个推车的农民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当场就被他打了半天。如果是辆高档轿车撞他,他连个屁够不敢放。

马滔直接推开了老板的手,“我今天非得让他长长记性,这种贱货不打不老实。”

小家伙一直没有开口解释,不过痛的不停在喊救命,隔着几米我看不清他的长相,马滔已经把他打的有些走形,有点像江里中毒的小鱼,软绵绵的垂在那只能摇晃着身子。

旁边有几个人也看不下去,都替小家伙求情。当然,也只是随口提几句,没有人冲过来拦住马滔的手,包括我在内。

有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女人在人群里显得有些奇怪,游戏厅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有女孩子还算正常,不过这种年龄的女人还在打街机就纯属搞笑了。

女人凑到马滔旁边开口说:“大哥,孩子挺可怜的,反正你气都出了,别打了。”

马滔没搭理女人的话,自顾自的一直抽着小偷,“打他也是活该,一会给踹到局子里去,进里面继续打。”

女人的脸不熟,我这是小城市,居民区附近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印象。想起以前听朋友说的事情,我当即就起了疑心。

马滔力气很大,小家伙的头发被他扯掉很多,那种惨白色泛着血丝的头皮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晓峰,帮我打个电话,让派出所的人来一趟。” 马滔知道老板不会喜欢报警,抽出空对我说。

游戏厅并不大,偶尔借个火的时候我和马滔也说过话,但是我一直不喜欢他。有些人不用深交,看两眼就会让你觉得烦躁,马滔就是这种人。

我看了看小家伙满是血迹的脸,他的鼻子已经有些偏塌了。摇摇头,我支吾着说:“滔哥,算了吧。他那么小,进去也就是认个错,别浪费我电话费了。”

游戏厅门口也聚集了不少人,也有些不要脸一直起哄的人。马滔兴致很高,笑着说:“瞧你那点出息,我就是要给他点教训,别以为自己小就没事,警察不管的话我就把他手敲断。”

吹牛而已,我知道马滔也是闲着无聊,不过女人的脸色有些变了,“大哥,谁都有孩子,别为难他了。”

“是你孩子?” 马滔根本不理睬她。

女人摇头走了上去,“大哥,要不我陪你把他送派出所吧。再打下去还得赔医药费。”

马滔这时才停手,小家伙像个鸡仔,被他拎起来的样子很可怜。

威风耍够了,马滔笑着说:“行,冲你面子。”

我看到女人的眼睛不停往门外扫,心里觉得不大对劲,悄悄拉过马滔说:“滔哥,别跟那女人一起走。我猜小偷跟她是一伙的。”

马滔不仅诨,心眼也没长健全,“操,大老爷们还怕这个?”

我点点头,反正马滔跟我没什么关系,他是死是活都是自找的。

老板拧了一条抹布把小家伙的脸擦干净,“鼻梁肿这么高,马滔,你下手也太重了。”

马滔冷晒了几声,反而觉得自己做的更对。

虽然欺软怕硬的事情我也做过,不过我还没有到他这种地步。嘴里嘀咕了几声,我瞥瞥女人走出了游戏厅。

架打完了,门口的人也就散了,街道上又死气沉沉的安静下来,大冷天谁都不愿意在外面胡扯。

马滔拽着小偷的领子,女人则陪在旁边,看起来很热心,但是谁会相信这年头还有这种“雷锋”?

派出所离游戏厅不近,还得穿过一条山道。虽然怀疑女人有点问题,不过马滔人高马大,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我蹲在门口抽着烟,心里还一直替小家伙惋惜。

第二天我再去游戏厅的时候几个片警正在那里问话。老板战战兢兢的说着昨天的事情,发现我来了,这个老家伙急忙把我拖过去,“问他,昨天他全看到了。”

“问我什么?昨天怎么了?”我一头雾水的反问。

片警点着头说:“马滔你认识吗?”

“认识。”

“马滔昨天在后山道被人捅了,没什么大事,醒来的时候他说是小偷的同伙干的。”

我听完居然笑了,说:“活该,我告诉过他别跟那女人一起走,人家小偷哪有自己动手的,外面肯定等着几个人呢。”

几个片警听完也笑,他们对于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现在的小偷偷你东西的时候根本不害怕被抓到,如果你敢反抗,旁边肯定有别人插手揍你。

有一次我朋友在公车上被掏钱包,他发现的时候愣是没敢下车追,因为下面有三四个男人正咧嘴对他笑。

“操他妈的,那幅倒霉样就像是告诉我:老子偷你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这话是我朋友后来对我说的,也对,团结力量大。

片警跟我们都很熟,说话也没有那么多客套,“以后自己都留点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钱没丢就行了。”

“对了,要是你再看到那个女人就给我们打电话。”临走的时候警察丢给我一句话。

“我他妈又不是傻逼。”我暗自顶回一句,抓个小偷又不能给我发工资,我何必去多嘴?

出院以后马滔一直很老实,我估计他再遇见小偷的时候一定不敢吭声,也许会主动把自己钱包送给人家。

我什么都不是 第三十五章 解围
(更新时间:2006…10…23 16:22:00  本章字数:3981)

土豆越来越胖了,乍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几乎没认出来。日子过的舒服,人又没有什么心眼,大概都会发福。
下午路过烧烤摊子的时候那里刚刚升火,冬天在这对付几口很舒服。结果土豆恰好也出来溜达,冲我吆喝了一声便带着几个人凑到一旁。

他并不知道我与海滨的事情,我还没有纹身,现在的处境应该也算不上山屁哥的小弟,所以我出什么事别人都不会注意。

土豆搬来一箱啤酒,我和他对彼此的印象都不错,所以没有见外的搂在一起对灌。鸡头和东子接到我的电话立即也跑了出来,哆哆嗦嗦的傻笑。东子与土豆开始还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忘记了以前的不愉快。其实人活着就不应该记住太多东西。

“那家社区怎么变成海滨管了?”土豆胡乱的问着。

东子的脸登时拉了下来,我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脚,回答:“我前阵子病了,就让山屁哥把场子交给海滨。那里太闹,呆一会就烦。”

土豆点头说:“对,还得熬夜。病好了没?”

我转过话题反问:“你现在干嘛?还在桥头那里混?”

土豆笑的很用力,嘴角似乎要挂到耳朵上,“我现在帮健国哥,后面那几个饭店都是我看着。现在没事,据说到夏天的话那里也得费心。”

老板都不喜欢冬天,不过我们却讨厌夏天。那些喝醉酒闹事的人跟苍蝇一样赶不净。“混的挺好啊,这顿钱你掏。一会还得请我们出去玩。”

土豆扬着脖子说:“废话,我能让你拿钱吗?”

“想让他拿,他也拿不出来。穷得叮当乱响。”鸡头在旁边插口。

“滚,肉不够你吃的,就把炉子吃了。”我没好气的骂了鸡头一句。

土豆笑呵呵的说:“都一样,我他妈的也没几个钱。健国哥的饭店都是不大不小的,有钱人不愿意来丢人,没钱人还来不起。我又不好意思跟他多要钱。”

我点头说:“健国哥人不错,很大方。以后肯定能照顾你们。”

健国哥的为人确实很大方,只不过仅仅是在钱这一方面。虽然人往往都是用这东西来衡量,不过朋友兄弟之间却不能只看这个。

土豆笑嘻嘻的承认,我没有出口提醒他。我知道自己还没资格对健国哥说三道四,别人的路别人自己去走,我没必要把土豆领到自己这一条上。

喝的正开心,土豆的传呼突然响了。我递过去自己的电话,土豆眯着眼睛说:“是大姐的号,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

大姐在电话里声音很大,连我都听的很清楚。

“他妈的,饭店让人砸了。”土豆挂完电话怒气冲冲的说。

我瞪了瞪东子,他抄起啤酒瓶子就说:“走,赶快去看看。”

土豆没客气的结完帐拉着我们一起去了出事的饭店。

饭店是在十字路口旁边,对面是居民区,位置还不错。不过临街的玻璃被砸的粉碎,几个服务员在外面愣着,其中的女孩子已经吓的哭出声音来。

大姐只是通知我们,她并没有赶过来。一名服务员解释说:“刚才有几个武警喝大了,说帐目有问题,也没等我们核查就把玻璃都砸了。”

听完我脑袋就发晕,我们只是小混混,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我们都不敢碰,更别说武警了。况且,我们想碰也碰不到,人家可不是吃素的。

这家饭店的老板是个中年男人,长相很憨厚。我急忙问他:“打110了吗?”

老板慌张的说:“打了,他们都闹了二十分钟了,但是110一直没来。”

“妈的,派出所就在对面小区里,他们就是爬也爬过来了。”土豆张口就骂。

鸡头啐了一口,说:“他们根本就不想来。110也管不了武警啊。”

我点点头,继续问:“算帐算差了?”

老板摇头说:“没啊,帐都对,不过他们要抹去一些零头。冬天菜和肉都涨价,抹去零头我们还赚什么钱啊。”

我听完心里真憋气,老板眼睛长的挺大,可能用来喘气或者吃面条的。“赚个屁钱,现在被砸了,那几个零头能顶上?”

老板望着玻璃和里面的摆设露出心疼的样子,一直叹气。

土豆四处打量着,看样子是想找家伙动手。我急忙拉住他说:“你找死啊?警察都管不了,你去装什么?别说咱打不过,就算你放倒几个,明天你不得被抓进去?”

土豆咬着牙说:“那就这么看着?我他妈回头怎么跟健国哥交代?”

“交代?健国哥也不傻,听我的,肯定没错。你进去对他们说这顿饭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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