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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唐-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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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乌显乌解两人一眼,示意他们随自己出府在城中闲逛一二个时辰,也好给孔晟和聂初尘创造单独相处的时间。

  张魁的宅院。

  睢阳城本有民众数千户,也是河南道的一座大城,一州之府城。安禄山起兵叛乱之后,河南道战火纷飞,很多百姓扶老携幼逃离家乡,再加上叛军的屠杀,很多城池中都十室九空,人口大减,睢阳也概莫能外。

  正因如此,城中才有不少闲置的宅院,而每一个张巡麾下的将领或者属官,都分到了一栋,反正只是临时住住也无伤大雅,不算侵占掳掠民财。

  听完李丁的回复,听说那聂初尘态度强横声称“就是嫁给一条狗也看不上张魁这狗贼”,张魁羞怒之极,脸色狰狞地近乎扭曲变形。

  他一脚将面前的小案几给踹飞,然后咆哮着冲到了院中,歇斯底里地谩骂着。

  良久,张魁才慢慢情绪平静下来。见他渐渐恢复正常,李丁这才上前去劝解道:“张兄,你也莫要动怒。我看那聂氏小妞儿就是故作姿态,等过上两天,我再去为张兄求亲,一定帮你促成这门亲事。”

  张魁摇摇头,冷笑起来:“贤弟好意,愚兄心领了。不过,不需麻烦了。这妞与孔晟不清不白,恐怕早就失了身,老子顶多就是玩玩,怎么会真心要娶了她进门!”

  “以后再说吧……不过,也不能让他们太得意了,贤弟,不如这样……”张魁眼眸中掠过一丝疯狂和狰狞,伏在李丁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两人旋即放肆地对望着,哈哈狂笑起来。

  从第二天起,张巡麾下一群二十多岁尚未娶妻的血气方刚的部将,突然都莫名其妙地集体犯了某种毛病,纷纷托人排着队登门向聂初尘求亲,你方唱罢我登场,不要说搞得孔晟和聂初尘烦不胜烦,也在睢阳城中传为笑谈。

  孔晟心内震怒,却无法发作,因为人家以礼登门求亲,你总不能轮着方天画戟将人家砍出门来。

  不消说,这也传进了太守府衙门张巡的耳朵。张巡一笑置之,当成笑话来听,并未太放在心上。对于张巡来说,这大抵也算是大战来临前的一种黑色幽默小插曲,权当是将士上阵浴血奋战前的一种放松调剂罢了。

  太守许远有些看不过,曾经面见张巡劝说过几句,但见张巡无动于衷,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罢了。

  但孔晟可以忍住气,聂初尘性如烈火,知道这些人心怀叵测目的就是羞辱自己,焉能按捺得住,就在第七人登门求亲时,她挽着穿云弓一箭将某媒婆的发髻射穿,险些让这妇人溅血五步,这才终结了这场闹剧。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一句调戏引发的血案


 孔晟在睢阳的生活单调规律且乏味,日复一日。

  每日清晨起而晨练,旋即在城外与聂初尘学习射箭。上午返回城中,参加张巡组织的军政会议,下午则处理一些太守府衙门统一安排的具体事务。至于晚间,除了偶尔会应邀参加一些本城属官将领小圈子的聚会活动之外,孔晟大部分时间都闷头呆在自己卧房里,没有人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春节即将来临。

  这意味着安禄山死期临近,孔晟计划中的时机就要来了。

  对于安禄山叛军的“走势”,孔晟在军政联席会议上简单提过一次,指出安禄山大燕政权存在权力变更交替的迹象,叛军内部会出现较大规模的内讧和利益再调整、军力再布局,但自张巡以下没有人对他的话放在心上,孔晟不以为意,也就不再提。

  到今天为止,距张巡发布口粮减半令和禁酒、禁一应奢侈聚会令已经是第五天了。根据孔晟的观察,这些禁令大多数推行贯彻下去了,这足以说明张巡的权威在睢阳无人敢抗拒,只是在局部范围内,对某些有特权的人来说,这些禁令偶尔会失效。比如禁酒。

  武将好酒,这几乎是通病。禁令当头,公开的场合不敢喝,但在私底下,三五聚会,隔三差五地偷偷摸摸喝点自己储存起来的老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нéíуапGě。сОМ

  张巡对此其实心知肚明,装作不知罢了。

  他发布禁酒令的目的在于降低粮食消耗、杜绝酿酒生产,同时凝聚人心,提高警惕,保持睢阳城军民一种激昂旺盛的斗志,也不是为了跟谁过不去。只要大面子上过得去,背后家里偷偷喝点酒,不能当真。

  尤其是这天寒地冻的,武将除了每日值宿训练之外,窝在家里喝点酒取暖,打发无聊枯寂的时光,缓解紧张的心神,也再正常不过了。

  不要说张巡装糊涂,就是孔晟也很理解。

  也是活该有事,这事就出在酒上。

  午时三刻。聂初尘风尘仆仆地进了城,她离开睢阳两天了,抄近路去了一趟彭城,为孔晟办了点事。当然,也顺便捎去了睢阳张巡签名的向虢王求援求粮正式官方文函。

  聂初尘裹着黑色的大氅,曼妙的身段裹在红衣里,牵着马缓步前行。但没走多远,就听路边传来粗野的呼喝声,同时一股浓烈的酒气传了过来:“呔,聂氏妞儿,过来,本将有话问你。”

  睢阳如今这个情形,城中百姓都窝在家里闭门不出,街面上空荡荡地,除了值守的军士之外,也就是本城所属的文武属官了。冷不丁从街道一侧的角落里传来声音,反倒让聂初尘吃了一惊。

  她扭头望去,见张魁和李丁醉意朦胧地靠在一间早已关闭多时的客栈门口,晃荡着手,腰间的佩剑随意落在地上,嘴角歪斜,一看就是喝醉了酒。

  聂初尘厌恶地扫了两人一眼,懒得跟他们计较,扭头就要离去。

  但为什么说活该有事呢?张魁和李丁刚刚下了岗,完成了今日值守防卫的工作任务,一时兴起,就一脚踹开城门楼下不远处这间无主客栈的门,从里面的库房里竟然找到了几坛酒,两人便对半喝着算是暖暖身子。

  可酒这个东西,越喝越上劲,就止不住了。原先不过是为了暖暖身子,就算被张巡或者其他人发现也无关大雅,但到了后来就成了酗酒拼酒,各种不爽各种郁闷都借着酒劲发作涌荡起来。

  求亲被聂初尘果断拒绝,本就被张魁当成了一直积压在心里的羞辱,如今两人出门来正好撞上回城的聂初尘,这便是阴差阳错之下的由头了。

  “啧啧,这妞儿装什么正经?整日跟那孔晟不清不楚……呃,过来,陪本将军喝一杯!”张魁狂笑着,倚着客栈的门柱,扬着手调戏道。

  李丁也在一旁发出暧昧不轨的奸笑声。

  其实张魁也没想真把聂初尘怎么样,要在城里公开对聂初尘用强,他没有这个本事也没有这个胆量,但借着酒意调戏两句,发泄下不满的情绪,仅此而已。

  奈何聂初尘性如烈火,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焉能受得住如此调戏。

  她当场色变冷笑着从马背上抓起自己的穿云弓,搭箭引弓,一支羽箭就破空飞射而去,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直接就洞穿了措不及防的张魁的右胸!

  鲜血崩流,张魁发出一声高亢的惨叫。

  一旁的李丁吓得毛骨悚然,酒意瞬间消散一空,他拔腿正要跑,却见聂初尘再次搭箭引弓,又是一箭射中了他的左臂。

  一场临街调戏演变成流血惨剧,聂初尘冷漠地瞥了捂住伤口惨嚎不已的张魁两人,不管不顾地牵马继续行去。这个时候,她在气头上,若是张魁李丁二人再敢有半句不敬的话,恐怕她会一箭要了两人的小命。

  这个距离,两人在聂初尘的箭下跑都没得跑。

  聂初尘根本没有当回事。但睢阳所属两员部将被她射成重伤,这却引起了张巡的雷霆震怒。不管事件因由如何,但目前睢阳大战在即,两员虎将失去了战斗力,这无论如何都让张巡接受不了。

  孔晟从聂初尘口中获知了前因后果,脸色有些阴沉。他不是害怕什么,更不是怕事不愿意为聂初尘担当抗住,而是感觉到张巡会借这个事儿大做文章,向自己发难。

  自己本就与张巡麾下这标人有隔阂有嫌隙,如今更生出仇恨。

  聂初尘眸光清澈望着孔晟轻轻道:“孔晟,你不必为难,一人做事一人当,本姑娘做的事情就敢承当,你把我交出去吧,我倒是要看看,这睢阳的狗官敢拿我怎么样?”

  孔晟长出了一口气:“聂师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本为一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何况,张魁这两个狗贼竟敢调戏师姐,死有余辜!”

  聂初尘格格娇笑起来,娇媚地扫了孔晟一眼,“既然你不把师姐当外人,那我就去歇着,连夜赶路还真是乏呢。我说你也不必怕,怕什么呢?大不了我们冲出睢阳一走了之,这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

  聂初尘竟然大刺刺地回房去睡大觉。由此可见,这事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涟漪,真心的不当回事儿。

  孔晟扭头望向穆长风,苦笑起来:“大兄,聂师姐心思简单,却是性如烈火,一点气都吃不得!如今她把张巡的人射成重伤,恐怕张巡不会善罢甘休。为了预防万一,大兄你让乌显乌解两人通知李彪李虎做好准备,一旦事有不测,我们——”

  孔晟的声音变得冷厉起来,猛然挥了挥手。

  穆长风嗯了一声,转身去安排。

  府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呼喝声以及激烈的叩门声,穆长风脚步一停,脸色一变。孔晟面不改色,淡淡地挥了挥手道:“大兄,不要慌,你且去安排,我来对付他们。”

  雷万春率百余士卒将孔晟的府邸大门团团围住。雷万春神色复杂地安排人上前正要叩门,却听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孔晟一身亮甲系着黑色的大氅,手里提着那柄方天画戟,一步步走出门来,威风凛凛。

  乌显乌解以及李彪李虎麾下数十名陌刀骑兵神色肃然地紧随其后,列队在大门两侧。

  孔晟将方天画戟柱在身前,向雷万春抱拳道:“雷将军,你带人包围我的府邸,要干什么?”

  雷万春吐出一口浊气,也抱拳回礼道:“孔县令,末将奉中丞大人之命,前来捉拿伤害本部大将的凶手聂初尘,还请你行个方便,将聂初尘交给末将,免得末将难做。”

  说话间,雷万春麾下那些彪悍的军卒就要蠢蠢欲动,冲进府中拿人。

  孔晟陡然舌战春雷怒吼道:“谁敢?!谁要敢闯进本官府邸半步,休怪孔某手下方天画戟不留情!”

  孔晟将方天画戟舞动起来,卷起风声呼啸,声势吓人。原本抬步冲过来的军卒畏惧地望着孔晟,停下脚步,慢慢后退着。

  孔晟那日在城外战胜南霁云,又如神人一般轻取张魁和李丁两员猛将,威猛之名早已在睢阳军中如雷贯耳,尤其是他那柄超重超长的方天画戟,若是沾上,非死即伤,这些军卒即便骁勇,却哪敢去跟孔晟对抗?

  况且,他们还有主将。有雷万春在,自然由雷万春跟孔晟交涉,他们这些士卒没有必要去挡枪。

  雷万春早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差事,想要从孔晟的手里拿下聂初尘,千难万难,除非撕破脸皮,派大军围困。但若是如此,事情就闹大了。睢阳大敌当前,也经受不住内讧了。

  孔晟冷冷道:“雷将军,请问聂师姐犯了何罪,竟然劳动军士前来缉捕?”

  雷万春苦笑起来:“孔县令,聂姑娘将张魁李丁射成重伤,若不是救治得当,恐怕现在就一命不保,下手也忒狠了一些。”

  孔晟不动声色反问:“那么,请问雷将军,聂师姐为何要无缘无故伤害张魁李丁二人?”

  雷万春一时语塞。他也听说是张魁李丁两人喝醉了酒,当街调戏聂初尘,被聂初尘两箭伤了。这两人当然是有错在先,但在雷万春心里,聂初尘还是过于心狠手辣了,言语上的冲突,又不是生死仇敌,下手如此之狠,太过分了。

  况且,聂初尘是民,张魁李丁是朝廷军将,正为守卫睢阳浴血奋战,纵有不是处,也不至于要丢了性命。一介草民射伤朝廷大将,这便是以下犯上的重罪!

  张巡麾下这些部将都怀着如此心态,都义愤填膺,叫嚣着要求将聂初尘绳之于法。

  

第一百八十二章 公堂之上


 这正是孔晟感觉事态非常严重的关键所在。

  张巡手下这些武将早就凝聚成了一股绳,一致对外,聂初尘不论什么原因伤害了张魁李丁,也不论这两人如何的令人不齿,都会瞬间激发起这帮人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的心态。

  这个事情,必须要处理妥当。一个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这个时候,李彪李虎整军完毕,他们本就在隔壁的驿馆驻扎,赶过来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百余陌刀骑兵杀气腾腾地冲过来,与雷万春的属下士卒对峙着,纷乱一触即发。

  孔晟向雷万春微微一笑道:“雷将军,还请稍安勿躁,不如让我去见一见中丞大人,问清是非曲直,你再定行止如何?”

  雷万春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道:“也好。”

  雷万春挥挥手,示意麾下士卒让开一条路,让孔晟过去。

  孔晟长出了一口气,向李彪李虎两人沉声道:“两位校尉,请稍安勿躁,一切等我回来!”

  李彪李虎两人躬身应诺。

  孔晟握着方天画戟,一步步走下来。身后,传来穆长风急促的呼唤声,孔晟回头向他点了点头,投过暗示的一瞥,然后转身继续行去。

  穆长风是担心孔晟孤身去太守府衙门会吃亏,万一被张巡扣押拿下,这边就很难做。若是张巡以孔晟作为要挟,穆长风就只能将聂初尘交出来。

  孔晟焉能不明白这一点。但他料定张巡不会真正撕破脸皮,况且,这事出了,他终归还是要面对,他总不能连见张巡一眼抗辩的勇气都没有。若是这样,会更加让张巡麾下这些人抓住把柄。这事就很难化解了。

  孔晟扛着方天画戟在街道上缓步而行,呼啸的北风吹拂起他没有束冠的乌黑长发,黑色的大氅迎风披散。坚毅英挺的面孔上竟然浮荡着一往无前的果决气息,凝固成无比悲壮的电影画面。

  孔晟一步步走来。脚步坚定有力。太守府衙门前的守军见他神态威严肃杀,如同天神降世勇猛不可言,竟然忘记阻拦,任由他扛着方天戟进了府衙。

  带兵器进公堂,这可是一种忌讳。孔晟当然是有意为之,但他也知道分寸、知道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就在进入公堂之前,当着张巡那些面色阴沉的一干属下的面。将无比沉重的方天画戟搁在进门的门廊前。

  然后,孔晟就挎着腰间的破虏剑,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大堂。

  他不可能将聂初尘交给张巡去处置。

  张巡端坐在正中,脸色阴沉。许远在侧,神色复杂。在许远看来,孔晟那边那个江湖女子聂初尘这回替孔晟惹祸上身,让张巡抓住小辫子恐怕很难消停。

  但孔晟扛着方天画戟进府衙,又给人一种极深的压力。孔晟是在以此来宣布自己的勇气、决心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态度。

  孔晟缓步走进大堂,他能清楚地感知到众人投射过来的带有敌意和排斥的目光。在睢阳,他算是一个外来者。勉强站住脚,但不代表能融入这个小圈子。其实孔晟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加入这个圈子,只是大家目标一致。利益一致,抗贼守住睢阳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安禄山叛乱平息之后,小小的睢阳也容不下孔晟这条潜龙,等来日回过头来再看,睢阳这点破事、张巡这些人,又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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