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先谢郭嘉-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捡回来的医书,分明是为她而看的,所以他再怎么闹脾气,她都乐得哄着。
可是他不愿说话。
司马黎只好学他拿出惯用伎俩——苦肉计,哀声道:“你不是过两天就要走吗?怎么也不理我。”
郭嘉闻言,只得转过身来,将她拉到了怀里。过了许久,趴在他胸膛上的司马黎才听他说道:“我是不是很不负责?”
“你这是何意?”司马黎想起身看他,却被他制住,只能趴在他身上。
“阿黎是不是想过,嫁给像我这样的人,总要牺牲些什么。”
他淡淡地陈述着,听得司马黎心虚了一下。
她的确这样想过,只不过是多年以前的事。彼时的她还当自己是个局外人,历史人物的喜怒哀乐皆与她无关,更不要说嫁给其中的某一个。像他们这些留名青史的人,身上的抱负和责任决定了她不能以普通人的标准去要求他们,风花雪月,柴米油盐之事对他们来说,总是退居其次的。
不知从何时开始,躺在她身边的这个人,在她眼里仅仅是一个令她心动的普通人。哪怕他聪明得令人心怵,可一遇到自己的事,他也会犯糊涂。
司马黎听着他的心跳,闭了闭眼睛,双手搂上他的腰,缓缓道:“那不叫’牺牲’,而是’付出’。’付出’是有回报的,不是吗?”
今天的郭嘉像是在检讨自己,诸如把他们母子二人抛在贼窝却无计可施,明明要当父亲了,却对未出生的儿子做出这么不靠谱的事情。
司马黎把这种现象归结为准父亲综合症,她将身子向上挪了挪,靠在他耳边说道:“还等着你助曹司空赢了这场仗,日后好在奕儿面前吹嘘一番呢。”
“什么叫吹嘘?”郭嘉似乎被她治愈得好了些,瞥她一眼,佯装不悦。
他脑子里都是真材实料的!
司马黎不答,窝在他颈边吃吃地笑。
他转过脸来,微微一低,顺便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幽深,哑声道:“夫人倒是顺便说说,为何如此肯定我会赢?”
郭嘉不知道他此刻的表现在她眼中,就好像一个小女人,不停地追问着男朋友“你爱不爱我”一般,十分可爱,又有些难缠。
“我就是知道。”
*
郭嘉走的那一天,又把他来时穿的蓑衣套上了。只因徐州又下了雨,一路上也不会好走。
“我多给你装了件衣服,万一又淋湿了还能换一换。到了彭城先别急着忙,万一受寒了又要起烧了。”司马黎看了看外面的天气,真想开口挽留,叫他等雨停了再走。可是这里已经接连下了数天的雨,他也逾期停留了数日了。
“千万别病了。”她在最后又嘱咐了一句。此刻已经入秋,最容易得个感冒发烧之类的杂症了,听说曹操军中条件又不好,一想到那情景,心就吊了起来。
郭嘉本欲转身走了,闻言又停了下来,将她拉进怀里,在她耳边说道:“我保证,下次见时就是我军得胜之时。若你见着我病了,就罚我,怎么罚都可。”
这话说得漂亮,却避重就轻,听得司马黎瞪他一眼:她能怎么罚一个带病之人?为何不直接向她保证不会生病呢!
郭嘉不理会她的眼刀,蹲下身来亲了亲她平坦的小腹,才舍得离开。
陈登没有出来打扰,他早在昨日就替郭嘉送了行,今日一早便出门造访名医了。不过郭嘉出城之事,还得托他打点。
早先陈登还与郭嘉开玩笑说,陈宫的人就挑这个时候盯紧了他,若是出了岔子,郭嘉就只能等着给他收尸了。
好在陈登一出门,盯梢的人也就转移了注意力,郭嘉被掩护着出了城,紧赶慢赶来到彭城。此时曹操才攻下这里,城中一片残破不堪,士兵们脸上没有过分的喜悦,只因下一场战就在不久之后。
就连彭城这一座小城,也是打了大半月才攻下来,搞得曹操自己也很恼火。
此刻他正一身戎装站在城楼上,似乎还没来得及休息,肩上都是风尘,也被雨水打湿了边角。郭嘉的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刚从泥泞中跋涉而来,浑身滴水,取下蓑衣后看起来更加狼狈。
还好他不是以这幅样子去见司马黎的。
“奉孝,回来了。”曹操两手撑在城墙上,向远处眺望,他微微侧了侧头,就看见一身狼狈的郭嘉。
“是。”
曹操乍一看他的狼狈样,还未反应过来,又回头看了一眼,才“嗤”地一声笑起来:“也不换身衣服就来了。”
“知道主公久等了,怕是等不及了,嘉不敢怠慢。”郭嘉微笑着走上前来,在离曹操半步远的地方站定,也向远处眺望着风景。
这烟雨中的景色,并不优美。
雨幕氤氲,呼啸而来的风带着泥土的腥味,夹杂着针细般的冷雨,扑面而来。厚重的湿气贴在两人的发鬓上,湿了半边。
远方亦是一座城郭,化作一点,半隐于朦胧的白色之间。近处则是一片雨后泥泞,路也不经修整,士兵们聚集在城下来回操练,气势尚佳。
“我的确有些迫不及待了,甚至有些难耐了。”曹操眯着眼沉声道,面上看不出喜怒,更看不出任何焦急的神色。
郭嘉看着远处,闻言轻笑一声,他抖了抖半湿的衣袖,看着远处感慨道:“主公,你看着江山如画。”
“只是还不属于我。”曹操的回应很是平淡,却在字里行间中透露出些许急迫。
“吕布内部已散成流沙,只要我们早日攻入下邳,元龙自有办法开城,届时只需迎主公入城即可。”郭嘉简单地将他与陈登商议好的事一一说与曹操听了,换来曹操一阵沉思,低吟不语。
郭嘉也并不着急,转而再次看向远处,长出一口气,道:“不过,嘉也与主公一样心急便是了。”
“哦?”曹操的表情松了松,聊起了家常:“如若我记得不错,奉孝的妻子也在吕布手下?”
“是。”
就在那远处的城中。
“难怪你也格外心急。”曹操侧目看了郭嘉一眼,潮湿的雾色并没有掩去他眸中的神采,如金刚石版坚定夺目。他只看了郭嘉一眼,并没有恍惚太久,他直起身,勾起嘴角笑道:“这里湿气重,还是回去罢,你若病了,谁来帮我打天下?晚些再与你议攻城之事。”
“是,”郭嘉先是躬身应了一声,又远望了一眼细雨中的徐州,轻声道:“即便是这大雨,也浇不灭此刻在嘉心中的热情。只不过……嘉需要它平复一下过于激烈的心情。”
曹操了然地笑笑,他又何尝不是呢?
城内还有事务等着曹操去清点,他与郭嘉同站了一会儿,便先一步走了。这回,他没再劝阻郭嘉离开,任由他站在城楼上吹风。倒是另有一人,从角落里走出来,慢慢踱到曹操原先站的位置,以同样的角度眺望起远方的雾色。
“郭祭酒是在滋养司空的野心啊。”他似叹非叹,也像是在闲话家常。
郭嘉一听他沉厚的嗓音便知是谁,当下毫不在意地笑笑,认真回应道:“只有主公的野心才能把他的才能逼出来,否则一个雄主便会消匿于这苍茫乱世中。若是见不到这样的人物指点江山,刘豫州不觉得可惜吗?”
来者是刘备。
他归降曹操之后,领了豫州牧。只是此次曹操攻打吕布,他也伴其左右,适时出力。
郭嘉毫不在意他是何时来的,只当身边换了个人与他一同看着风景。不等刘备回答,郭嘉便自顾自地说道:“主公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无非是因为’后退不得’这一点罢了。只要他后退一步,就得为他人所灭。昔年主公东征时,陶谦陈宫密谋拱手兖州于吕布,若非文若力谏,死守鄄城,主公怕是要放弃了。”
“今朝征讨吕布,亦如是。”
拿不下徐州,北方还有袁绍,加上南方的袁术与吕布连成一线,曹操只有被联合夹击,瓜分殆尽的份。
“野心,即是良药啊。”
郭嘉似笑非笑地点明最后一句,转身看向刘备。
这个人不会听不懂他说的话。
“你有没有想过他的野心膨胀到不可收场的时候的那一天。”他在问,又像是暗自在脑中想象着这一幕,思忖着孰轻孰重。
郭嘉无意与他再谈,这里的湿气的确是重了些,他的头都已经有些发昏了。
他转身欲走,在听到刘备的自问之后,又停了下来。
他似乎认真地思考了刘备提出来的可能性,半晌后,他背对着刘备,朗声笑道:“若我辅佐的明主能得以君临天下,这样不好吗?”
雨雾散去,豁然开朗。
☆、第69章 风雨同路
陈登是白着一张脸回来的,活像见过了女鬼。
“莫非碰到了巫医?怎么把你弄成这样。”他回来时,司马黎正在吃粥。此时郭嘉已走了一天了,她也闲了一天。
陈登摆摆手,软着腿坐下,惨白着脸说:“不是巫医,是神医。”
他给自己舀了一碗清粥,却是不嚷着要吃鱼了。
有过了几日,这府上来了位老先生,年过五旬还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听说这就是陈登拜访过的神医,司马黎坐在院子里,翘首望着陈登屋里好一阵忙碌。
神医听说她有孕在身,便不让她观珍,说有什么腌臜之物,不看也罢。
“陈校尉以后可莫要生食鱼肉了,这病从口入啊……”神医拿帕子擦了擦了手,指挥着他的学生把一个个盆子端了出去,司马黎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的。
陈登一脸虚弱样地坐在榻上,苦不堪言。
“生食鱼肉?”司马黎愣了一下,莫非……陈登这是得了寄生虫了?
“再过几年,陈校尉若觉不适,可再来寻佗,佗再为您清理一番。”神医收起东西,就欲告辞。
佗?
原来这神医就是华佗啊!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司马黎趁他离去前,多打量了他一眼,乍一看上去不过是个精明的老头,也不似后世课本的画像上那样是个秃脑门。
“唉,说得容易,只是我从十岁起就改不了生吃的毛病了。”陈登待华佗走了之后,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话被司马黎听见,无奈劝道:“这可是会要人命的,你就听华先生的吧。”
陈登奇道:“你怎知他姓华?”
不知不觉说漏嘴的司马黎顿了一下,岔开话题道:“如此一来,你就得休养几日了罢。”
“已跟吕布告假了,”他点点头,思忖道:“奉孝已经有了主意,他要在百日之内取下徐州,初步的打算便是让我军的将士在城外挖渠,引泗水灌入城中,不出半月,城内必坚持不住,不战而降。”
“到时我应无暇顾及你,”陈登换了个姿势,躺在榻上,叹道:“城内都是水……得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司马黎万万没想到,这个“安全的地方”,就是吕布的府邸。
曹军在城外日夜不停地挖渠,趁着天公不作美,暴雨磅礴,水势暴涨,下邳城地势极低,引水入城是个妙招。自郭嘉走后,他与陈登就不曾再通过信,陈登也只能靠猜测,估计他们何时完工。
陈登在送她去往吕布府上的途中,有一队陷阵营的精兵策马奔过。此时城中的街道上满是积水,马蹄踏过时溅起一片污色,大多百姓也都纷纷走上街来,清理着家门前的污水。
“时至今日,唯有陷阵营之忠勇无双,可与昔日吕布之雄姿争辉了。”陈登挑开车帘,又放下,长长地喟叹一声,语含可惜。
他安顿好司马黎后,就得即刻安排城内布局,重新疏通一番,为开城迎接曹操做最后的准备。
“陈宫怎么办?他放心你这样来回走动?”虽知此战必胜,可司马黎心中还有些惴惴不安,许是周遭的气氛太过阴冷凝重,每个人都在以身涉险。
“怎么能放心?只是他现在劝谏吕布都来不及,哪里有功夫顾得上我。”陈登又叹了一声,在一定程度上,他是欣赏吕布的。或者说,吕布本就值得每个人的欣赏,只是……
“若是如今的吕布能将陈宫的一言半语放在心上,你再花这个精力思考这个问题也不迟。”
陈登像做着总结陈词一般,提前为这场拉锯战画下了句号:“可惜吕布终究是个重于形色之人。因此只需满足其形色之需,便得以谋事。世间诸侯大多如此,早已败絮其中,腐臭蚀烂,不分虚实,只满足于一时升平,而不图长久治世,空谈霸业,只是愚弄天下百姓的期望。”
只要掀开车帘看看,就能看到街上的人们或以麻木的脸色经过,或心存侥幸请求庇佑,或对着吕布愤恨咒骂不停。
司马黎坐在一旁,只是听着,并不言语。
吕布此刻早已不在府中,只留下一干家眷。陈登把她送到这里,临走前交给她一个符,道:“有这个在,便不会有曹兵对你不利。倒时拿着这个,请个兵长带你去见奉孝即可。”
她收下后点点头,嘱咐道:“你也小心。”
越是到最后关头,就越是考验“内奸”的应变能力。陈登此去定是危险重重,若是被吕布或者陈宫捉住,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过既然曹操一定能赢得此场战役,陈登也理应凶少吉多才是。
司马黎从偏门走进吕布的府中,此时下人们早已不见踪影,危难来临之前的预感总是特别的准确,恐怕他们大都纷纷逃命去了。
“张都尉?”她刚踏进门,就见张辽手持长剑,站在廊下,似乎等了许久。
心底一惊的同时,她也听张辽缓缓开口道:“陈登没告诉你,我也会在这里?”
……他还真没说。
不然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来啊。
单听他不咸不淡的话语,也听不出他是先一步料定陈登早有预谋,还是陈登请他帮忙。
就张辽的性子而言,第二种的可能性……并不大。
毕竟眼下他还是吕布的兵,手下也有人马,他会守在这里,就一定会有别的吕布军共同死守。
莫说她现在已经有了身孕,就是没怀上孩子,也干不过这个战神呐。
张辽瞥了一眼她隆起的小腹,幽凉的目光害得司马黎不自觉地躬了躬背。
现在的她早已显怀,明眼人都看得出这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的软肋。
“我带你去扶月夫人那里。”张辽抬步走来,引着她往内院走。
也不知……他清不清楚陈登的意图。
司马黎没有多说,低着头跟他来到扶霜的小院,外面果真有几个士兵把守。
张辽把她带到后,一声不吭地走了,也不知是往哪去。
她站在门前,看了一眼青年利索的背影,转身进了屋。
她已有数月未见扶霜了。
甫一见她,好似与上次临别时没什么两样。
病弱的美人依旧两眼无神,只靠一碗药吊着魂,仿佛轻易间就要香消玉殒。
扶霜见到她,并不惊讶,只是让了让身子,在床上坐得端正了些。
只是当她看见司马黎隆起的小腹,怔忡了许久。
“是……奉孝先生的孩子吧。”她的眼神温柔了些,语气中还有些羡慕。
司马黎点点头,坐到她床边,又见她愣得出了神。
两人对坐了一会,谁都没说话,任由时间流逝了几个钟头,也不觉漫长。
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本来想……如果他要把我送到南方去,我就死在他面前。可是他居然没有……”扶霜沙着嗓子开口,声线轻淡得像是要断了。
司马黎闻声转过头,见她又垂着头说道:“为什么要空给人期许呢……明明,他再也没有来见过我。”
吕布终究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只是他对扶霜的感情已无从可考。而扶霜待他,竟是如此执着。
“告诉我戏志才真正的身份吧。”司马黎抿了抿唇,直言道。
扶霜依旧垂着头,答得很干脆:“我不会说的。”
司马黎长出一口气,望向窗外,怒其不争道:“你真傻。”
扶霜不答。
到了日落时分,天色不过是愈来愈暗,连夕阳的余晖也见不着。司马黎起身走向门边,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