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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勤妃传-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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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可巧,这一二年燕窝山的收获甚大,所以她一直吃到了现在还没吃完。
从前她的容貌已数上乘,只是常常叫人觉得清冷,面色发白。
到现在皮肤里隐隐透出血色来,显得肌肤白里透红,更加好看。
这都是身体内在的缘故。
陈文心不禁有些怜悯佟贵妃,“她怕是到死都不会知道,皇上给她……”
吕宗原坐着,好整以暇地喝着茶。
这今年的春茶味道真是好,也得陈文心这样的有心人好好保存,才能留到夏日而香味丝毫不散。
猛然听陈文心这话,忙打断她:“娘娘,你要怀疑臣的医术我可不乐意了。这凉药的确是治她身体热毒的,只是有点副作用嘛。”
虽然皇上的确顺水推舟,让他在分量上动了手脚,使得佟贵妃身体亏虚。
但佟贵妃的热毒,好歹也压制了这许多年呢。
若非如此,她也一样是逃不过青年早夭的命运。
陈文心若认为这是皇上单纯用药伤害佟贵妃,有意不让她生育,那就显得他这个太医只会害人不会救人了。
陈文心白他一眼,“道理都是你的。”
以后她若是再有什么生病或是生育的事情,一定不找吕宗了。
这人丑也就罢了,思想还有点不在调上。
她可以找瓜太医,那是妇幼这方面的好手,也是皇上认可的明白人。
——瓜太医,也是皇上的心腹。
“那么,这十几年的热毒压不住了,现在当如何?”
吕宗轻轻松松地对她摇指头,“娘娘又错了,这热毒不是十几年,是整整三十年。”
他在陈文心的白眼中怡然自得,“只是被微臣妙手回春,压制住了十几年。现在这股热毒隐隐有爆发之势,所以佟贵妃近日就和中暑似的,昏昏沉沉,身子懒怠。”
照吕宗这么说,这热毒压不住,佟贵妃不过就是表现出中暑的症状罢了。
“等到夏日过去,天气凉爽下来,自然就好了。没了热源,她这热毒就发不起来了。”
“就这么简单?”
陈文心有些不相信,她盯着吕宗,总觉得这个人在卖关子。
怎么他在皇上面前就毕恭毕敬小媳妇样,在自己面前就一点都不怕呢?
一定是因为自己没有像皇上一样嫌他丑!
“自然没那么简单,到了今年的冬天,她会愈加畏寒。到了明年的夏天,她会愈加怯热。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这种循环并非一成不变的循环,而是身体越来越差。
那就是说……
她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死。
陈文心不敢再问下去了,如果再问下去,她只能问一句——
佟贵妃什么时候会死?
这也太过恶毒了。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她的那杯茶早就凉了。
白露忙上前接过茶盏,面色有些尴尬。
吕宗幸灾乐祸道:“露姑娘是和娘娘一样听得起劲,都忘了当差了。”
怪不得白露出神,这事情实在非同小可。
白露见遮掩不过,便主动告罪。
“奴婢听愣神了,一时忘了给主子换茶,该打该打!”
“罢了,我也没心思喝茶了。”
她早就知道皇上对佟贵妃无情,没想到,竟至于如此地步。
不过按照吕宗的说法,皇上只是顺水推舟,事实上也保了佟贵妃身体十几年的平安。
她不该苛求皇上对佟贵妃有情有义,哪怕她觉得这样有些残忍。
如果皇上待佟贵妃有情义,她亦是要伤心不能够完整地得到皇上的心吧?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陈文心托着腮,看向院子里头。
“今儿怎么也不多点两盏灯?一会儿皇上回来不好走路的,瞧这院子里头,黑得和吕太医的脸似的。”
“咳咳……”
吕太医一口茶水呛在喉中,上下两难。
他心中暗骂,这个勤妃娘娘,可真是记仇啊……
☆、第二百六十九章 薄荷油
第二百六十九章 薄荷油
很快,佟贵妃的寿辰就快到了。
她是八月初一的生辰,旁人想忘都忘不掉了。
趁着皇上在前头处理政事,陈文心和德嫔、章贵人她们相邀到念心园中小聚。
如今念心园和畅春园就如同一个园子般,行动不过是出一道角门,方便得很。
更何况,畅春园守卫的侍卫都是陈希亥的人,两边的对接毫无嫌隙。
陈文心时不时就能回家看望父母,还有大着肚子的曾氏。
因为天气炎热,陈文心等人还是聚在听雨阁的自雨亭中,这里有趣又凉快。
章贵人瞧着四面飞泻而下的水帘,十分喜欢,“怎么不把卫常在也叫来,也叫她新鲜一回。”
在她看来,卫常在地位低微,依附着陈文心自然是自己人了。
陈文心不答话,卫常在倒是不至于背叛,只是她自己心里不喜欢罢了。
不喜欢也不曾摆在面上,只是这样的私下聚会,她总是不愿意带着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的。
德嫔看得出她的心思,便道:“想来是此前你失宠之时,她未曾表示丝毫心意的缘故?”
章贵人听了这话,奇怪道:“原来你对卫常在还是有怨的,我以为你为她开口向皇上要了晋封,便是原谅她了。”
陈文心摇摇头,“我不喜欢她那副心机深沉的模样,又怕不与她交好会使得她转投佟贵妃。”
“至于晋封嘛,那可不是我求的。皇上心里有计算,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
德嫔笑道:“原是如此,我就觉得不对。”
她从很早之前就看出陈文心对卫常在并不甚喜,那时卫常在还未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怎么反而是卫常在对不住她之后,她倒原谅了,还未她求晋封呢?
原来是皇上要晋封的。
“她在宫里这么些年了,还是一个答应的身份,确实过于寒酸。”
章贵人这才听明白了,原来陈文心不邀请她,是因为不喜欢她。
她叹道:“这宫里几个没有心机的?只要她不害你,也就罢了。”
“我知道。”
陈文心往水帘外头撒了一把鱼食,好些彩色的锦鲤跳出水面,纷纷来啄食。
“哎呀,这些鱼可真好看。”
章贵人立马就把卫常在扔到脑后去了,她从陈文心的手上接过一把鱼食,也向外投去。
“对了,二位姐姐可知,佟贵妃那边在筹办寿宴呢。”
章贵人诧异地转过头来,“七月还没到呢,她就筹办那八月初一的寿宴了?还真是心急得很啊。”
陈文心噗嗤一笑,“明儿就是七月初一,她如今的地位,化上一个月筹备寿宴算得了什么?”
“你协理后宫,这些事自然知道得清楚些。我倒没听见风声,只知道她不是病了么?”
德嫔有此一问,是因为她也知道,佟贵妃这回是真病。
她笑道:“这也不稀奇,她是最要面子的。身子哪有面子重?可不挣扎着起来操办一回,好把她的威信夺回来么?”
“只怕是病容憔悴,白惹人笑话罢了。”
三人笑了一番,章贵人又正色道:“可是,她会不会趁着寿宴的机会,杀鸡儆猴?”
佟贵妃已经很久没耍过威风了,先前陈文心不过失宠出宫省亲一回,就被佟贵妃逮着机会在雨夜里罚跪了一回。
陈文心微微蹙眉,对着章贵人道:“你住在她眼皮子底下,想必没少难为你?”
宫里的人都知道,章贵人和陈文心要好。
佟贵妃又和她是死敌,怎么容得下章贵人呢。
章贵人面色有些难看,“也没什么,幸好我那还有个定常在。我又没做错什么事,她也拿不出由头整治我,不过是让我抄抄佛经什么的。”
德嫔讽刺道:“她除了叫人抄佛经,也没什么别的本事了。”
“若是寿宴之上她有什么出言不逊的地方,我们就忍了吧。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际,索额图倒了,佟国维还有大用。”
陈文心三言两语,一下子点名了佟国维的地位。
这话的意思就是,现在朝中要重用佟国维,要靠他来安抚那些满洲大臣对于收复台湾一战的反对。
所以佟国维不能动,佟贵妃与他一脉,自然不能动。
如果她有什么敌对的举动,她们就忍一时好了。
德嫔点了点头,“若是出言不逊倒不怕,怕的是如罪妃宜贵人那般……”
当初宜贵人是如何给五阿哥下酒,如何陷害给陈文心,她们事后也听明了事情的真相。
那是因为陈文心格外聪慧,才能在短短的时间找到证据,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并且迅速地抓住了宜贵人这个罪魁祸首。
像这样的陷害,若是再发生一次,她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都未必敢说能全身而退。
偏偏佟贵妃的寿宴,一切都是她精心布置的。
那些看似奢华的装饰之中,可能有杀人的刀。
那些仿佛香甜的醇酒之中,也可能有噬骨的毒。
“那是佟贵妃的主场,欲加之罪,她若设计巧妙,你我避无可避。”
既然避无可避,那只能见招拆招……
此时畅春园里,佟贵妃从病榻上挣扎起来。
她不耐烦地掀开锦被,把身子靠向床边的冰山。
似乎如此还不足,她干脆把一双枯黄的手伸到冰山的铜鼎上,触摸着铜鼎上冰凉的冷气。
“主子,这……”
宫里用冰山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嫔妃主子是不能直接触碰这些冰块的。
因为冰会伤身,容易使得母体过寒,妨碍生育。
寻常的嫔妃主子用这冰山,不过是摆在自己身子不远处,然后用那些蒸腾的寒气来解暑罢了。
佟贵妃身子发热,非要宫人把冰山摆在床旁,他们也不敢不从。
只是,这直接触碰,恐怕是不好吧?
佟贵妃瞪了那出言的宫女一眼,她的眼神凌厉,衬着苍白枯槁的病容,显得有些吓人。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该直接触碰冰山,可她热,真的好热。
这种热意,就好像身体里藏了一团很大很大的火焰,随时都会喷发出来一般。
她必须要用这些冰,来压制她身体里的火。
她记得,小时候她也会这样,在夏天最热的时候觉得身子滚烫。
起先大夫说是因为中暑了,可她根本没有到外头去,怎么会中暑呢?
后来才知道,原来她身体里含着天生的热毒。
一直到进了宫,皇上派吕宗来为她诊脉。
吕宗是个医术高明的太医,在他的用药之下,这股热毒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复发了。
久到她都忘记了,自己从娘胎里就带出这股毒来。
现在怎么会突然再度发作呢?
而且发作得比小时候厉害得多。
她烦躁地骂了那个小宫女一句,“蠢货,不会叫人再拿些冰山来吗?”
她不直接触碰冰山,但屋中放的冰山多一些,也能够凉爽一些。
“主子……”
那小宫女犹豫道:“按照宫中的规矩,这冰山是只能上午取一次,下午……”
啪!
一声极其响亮的巴掌声在室中响起,佟贵妃忍无可忍地打了那个小宫女一记耳光!
“连勤妃那里都可以随意取用冰山,难道本宫掌管后宫,想多取用些就这么难?”
大嬷嬷听见巴掌声,忙从外头走进来,正好听见了佟贵妃的这一句话。
“主子您息怒,您说的那是从前了。自从皇上带头减少用度、捐献军饷以后,这宫里还有谁敢如此奢靡?勤妃那里早就不敢随意取用冰山了。”
佟贵妃听了这话才舒服些,便由着大嬷嬷把她扶正靠在床头。
大嬷嬷手里捏着一个小小的白瓷瓶,“主子,老奴拿这个薄荷油给您擦擦好不好?您小时候每到夏日也是浑身发热,老奴给您擦擦您就睡着了。”
大嬷嬷冷不防提到了小时候的事情,不禁使佟贵妃心里软了下来。
她冷落了大嬷嬷许久,因着她曾经瞒着自己克扣阿哥所宫人的赏银的事情。
她为此给了大嬷嬷难堪,并且开始学着陈文心的样子,重用那些年轻的宫女。
这使得大嬷嬷的地位在承乾宫一落千丈,连宫女们都敢骑到她头上。
可她不会忘记,大嬷嬷是怎样从小照顾自己到大的。
小小的瓷瓶里散发出熟悉的味道,佟贵妃不禁点头道:“好。”
任凭大嬷嬷给她身上擦着薄荷油,她微微闭上了眼,感受着那股皮肤上的凉意。
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就像回到了小时候似的。
佟府的后院,夏天鸣叫的知了,还有青蛙的呱呱声。
那些明明都很遥远,现在却好像在眼前一样地熟悉。
她忽然,很想念小时候。
大嬷嬷布满老茧的手略显得粗糙,擦在她的肌肤上,让她感到别样的亲切。
那是,记忆里的手。
“大嬷嬷。”
佟贵妃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她觉得皮肤上的凉意渗透进了心里,那股火彻底被压了下去。
“主子,您吩咐。”
大嬷嬷擦完薄荷油,恭恭敬敬地侍立在旁。
“你以后,就回到我屋子里伺候吧。”
佟贵妃这一句话,等于是一道恢复大嬷嬷身份的旨意。
有她这句话,从此以后大嬷嬷在佟贵妃身边,仍然是一把手。
那些黄毛丫头,谁能斗得过她?
她嘴角勾起一丝阴险的笑意,转瞬即逝,换上了感恩戴德的眼神。
“老奴……谢主子恩典。”
☆、第二百七十章 二度南巡
第二百七十章 二度南巡
这一夜,佟贵妃和大嬷嬷聊了许多。
每当她肌肤上薄荷油的凉意减少些,她就会让大嬷嬷继续给她擦身。
只有这样不断地叠加薄荷油,她才觉着舒服些。
大嬷嬷一直守在她床边,让佟贵妃回想起了她的好,忘了她的背主。
“大嬷嬷,这回本宫的寿宴,我想办得隆重些。”
看皇上的意思,她寿辰的时候,圣驾应该是还在畅春园的。
那么她的寿辰,自然要在畅春园中办。
内务府拨的那些份例银子根本不够,她决定把自己的银子再投入些,务必办得风风光光。
要让勤妃、惠妃等人知道,这个后宫,到底谁为尊。
大嬷嬷惊讶道:“主子,如今上至皇上和太皇太后,下至朝臣,个个都在俭省来讨好皇上呢。这个时候,您不宜大肆操办寿宴啊。”
佟贵妃点点头,“是我病糊涂了。”
的确,现在这个时候,就算不俭省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挥霍。
叫皇上看见了,更要不喜欢她了。
这寿宴的规模办得普通些倒也不打紧,要敲打那些个人才是要紧的。
“主子糊涂了,老奴可得警醒些,不能让主子踏错。”
大嬷嬷嘴上这样说着,显得虔诚无比。
她何尝是好心提醒?
只是佟贵妃现在糊涂,真要操办起来,总会有人提醒她的。
那倒不如她来提醒,倒显得她是个忠仆。
果然,佟贵妃显得十分受用,“是我从前看错了,嬷嬷大小照顾我到大,自然能时时提醒我。”
她深感自己从前是看错了,大嬷嬷不就是贪财了些吗?
那她就多给大嬷嬷些银钱就是了,何必为了这个让那些小宫女作践了大嬷嬷?
她毕竟是从小带大自己的嬷嬷,胜似亲人。
大嬷嬷笑得温厚,“老奴有错,主子惩罚是应该的。如今主子不弃,老奴给主子磕头了。”
她说着就要磕下头去,佟贵妃阻拦着她,“嬷嬷别这样客气了。”
这宫里多少勾心斗角,谁都没有自家带来的人可靠。
她身边所能倚仗的,也就是大嬷嬷罢了。
“主子的意思,是想借着寿宴,来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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