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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汉宫美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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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才开了口,对我道:“我们之间的恩怨,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只要刘陵平平安安地跟着我走,我不会伤害你的性命。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只好手下无情。要怪就怪老天这样的安排,要怪就怪你的夫君刘彻对我淮南太过无义。”我苦笑着,对张汤说道:“张大人,按照他说的去做,放了刘陵吧。一切后果由我承担,我会去和陛下说。”

张汤对着身后一挥手,一个狱卒走了上来,打开了刘陵身上的锁链。兴许是绑了太久的缘故,刘陵一个腿软,没有站稳。“陵儿!”他心痛地喊道,“我没事。”刘陵走了过来。看来这几天的审讯,张汤真的没有对她做什么。所有人都随着张汤渐渐退了出去。出了天牢,我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已经聚集了大队的人马,上林苑的羽林军、弓箭手一排一排将这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雷备冷笑一声,对张汤说道:“真不愧是张汤张大人,这么会功夫就召集了所有的人马,这样一来我雷备就是插翅也难飞了。不过你别忘了,我还有一个人在我手中。你敢动我和刘陵一根毫毛,我就立马拉这位皇后娘娘陪我们一起走。”“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是他!我像在漫漫无尽的黑夜中找到了一丝曙光,刘彻,他来了,他来救我了。

泪珠从我眼窝中流了出来,我望着坚定的目光,心里所有的恐惧一扫而空。我轻声地对他说着:“陛下,子夫今生能有君,已经死而无憾。”“不!子夫,朕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绝对不会!”一旁的刘陵冷笑着,对他反唇相讥道:“连辅助自己登基的结发妻子都可以抛弃的人还有什么承诺可言?刘彻,你不过是一个背信弃义、彻头彻尾的小人!”

雷备对着刘彻大声喊道:“快给我们备一辆马车,送我们出宫去。出了长安城,我自然会放你的女人回来。”刘彻对身边的侍从说道:“按他说的去做。”“诺。”

幽深的长巷,很少有人踏进的长巷,如今密密挨挨地如同有千军万马从青石板上踏过。我抬头望去,那长安的月,是那样的皎洁,那样的清冷。“雷哥。”她轻声唤道。刘陵紧紧地挨着雷备走着,我知道此时的她和他,不是身负抢夺江山大计的刘翁主,他也不是那个遭人背弃、颠沛流离的门客雷备;她只是他的陵儿,他只是她的雷哥。

出了长巷,在重重羽林军的步步退让下,来到了宫门口。如他所说,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在那里。雷备对着刘彻喊道:“开宫门!”刘彻对着守城的士兵喊道:“开宫门。”那布满了铜钉的沉沉的宫门,发出了闷闷的声响,刘陵惊喜地对着雷备笑了,对着他点了点头,走向了那辆马车。只听得“嗖”地一声,一支箭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正中刘陵的心口直贯穿到背后。

还未等我们反应过来,一支又一支羽箭对着刘陵放了过来。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城墙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陵儿!”雷备绝望地喊出声。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道:“放箭!不用管皇后的死活!”什么?我的心,像跌入了巨大的寒潭里,冰冷的寒意贯穿了我的全身,直至最深的心底。

那握剑的手却突然松了下来,我只觉得后背被人一推,接着一搡,整个人就摔了出去。“子夫!”一双有力的臂膀一把拉起了我,将我拥入怀中。我却挣扎着回头去看,“嗖嗖嗖”,一支支羽箭,无情地射向那人,万箭穿心。“不!”我哭喊着,欲向他奔去,却被两只大手紧紧地拉着。“子夫!子夫!不要过去!”身后的人紧紧箍住我不放。

箭终于停了下来,他在我面前轰然倒下。他怔怔地站着,曾经那满含笑意的双眸望着我,微微动着的嘴角,像在对我诉说着什么。他在对我说:对不起……

“这梨花如雪、花瓣娇柔,色应了这‘雪’字,形应了这‘柔’字,连起来不就是雪柔吗?”

“雪柔也喜欢看梨花落吗?”

“雪柔穿月白色的衣服很美。”

“就像这梨花一样吗?”

“嗯,就像这梨花一样。”

长安月,皎洁如淮南国的那晚,只是再没有如雪的梨花,还有那月白色的身影……

他渐渐松开了箍住我的双臂,我冷冷地一把推开他。他皱了皱眉头,对我道:“子夫,刚才的话朕是故意说给那刺客听的。他是个剑客,把声誉看得比一切都重,绝对不会恼羞成怒杀了你;而朕,赌得更是他对刘陵的情意。他肯冒着生命危险,孤注一掷来天牢里劫狱,可见他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他深爱着刘陵超过自己的性命。任何一个男人看见自己挚爱的女人死在自己眼前,本能的都会扑过去,根本不会去管他劫住的人……”

“陛下赌的是他对刘陵的情意?陛下没有低估他对刘陵的爱,可臣妾,却高估了陛下对臣妾的情……”

刘陵番外

淮南国的春;总是较别地来得更早些。旖旎的春景;和煦的清风;配上隔着老远便能闻到的酒香,真真是人间仙境般的地方。

迎风招展的酒旗,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个一袭白衣,乌发高束;面若冠玉,器宇轩昂的男子将手中的剑轻轻放到桌上。他对着身边一同而来的伙伴浅浅一笑;眸若星辰。他扭头看了看这繁华的街道;对同伴说道:“苏贤弟;看来;我们来淮南还真是来对了。一路繁花似锦;鸟语花香,再闻闻这酒香,暖风熏人醉啊!”

被唤作苏贤弟的灰衣男子邪邪一笑,对白衣男子道:“可不是嘛,晏子有云‘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到底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地方不一样,人也不一样啊。喏,瞧瞧。”说着,便朝迎面向酒肆走来的一个少年努了努嘴,凑近他道:“想不到这儿的水土竟这么养人,连男子都能养得如此唇红齿白。”

白衣男子顺着看去,只见一个眉清目秀、年岁不大的翩翩少年径直走了过来。白衣男子眉头略微一皱,白了一眼他,道:“不是我说你,几句话一说就现了形。别忘了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找刘安,去他府上做门客。对我来说,剑就是剑客的生命。我有酒有剑,若再配上美景便足矣。哪像你?三句不离风月。进了王府之后,你给我收敛些,别给自己惹麻烦的好。”

灰衣男子讨了个没趣,撇了撇嘴,对着酒肆的酒保击了下掌,喊道:“酒保!给本大爷拿你们酒肆最好的酒来!”“哎,好嘞!这就给客官您上!”酒保提着一壶酒喜滋滋地向他们这桌走来。这时,那少年站在他们桌旁,迷人的丹凤眼冷冷地扫过四周,发现没有多余的位子,于是便站在那里观望着。

白衣男子暗暗打量着这少年:看这身形纤弱的很,肤白若雪,朱唇欲滴。一身深紫色的长袍,腰间系着宽边的黑紫段腰带,金线勾着边,上面绣满了精致的纹路,缀着的一块通透无暇的琼玉佩环一看便知是上等货色。同样是紫色的冠带束着头发,顺着发髻直拖到颈后。一看便可得知定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

那酒保走到白衣男子的桌边,刚弯下腰递过酒壶,忽然,一双玉手却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将其向后掰了过去。“哎呦!”酒保疼得大喊,定睛一看来人,顿时停住了喊叫,惊慌而又怯怯地点头求饶道:“原……原来是刘……刘公子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还望公子恕罪。”

白衣男子诧异地看着少年,听着酒保的话心里明白了七八分:此地姓刘的,再加上这装束,想必定是刘氏宗亲无疑了。哼,是王亲贵族又如何?大庭广众之下竟可以如此嚣张!他对眼前这个少年的厌恶顿时油然而生。灰衣男子也怒目而视,蓦地看到少年的侧脸,男子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少年瞟了酒保一眼,放下了捏住他的手腕,冷冷地对他道:“这里人太多了,本公子今儿心里不大畅快。你给我把这些闲杂人等都轰走,再给我上你们酒肆最好的酒来!”酒保得了令忙不迭地点头对他道:“诺,诺。小的这就去办。”身边桌上的一些吃客知趣地纷纷起身,离开了席位。

“且慢!”一个明朗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阻止住了正欲驱走其他客人的酒保。少年不屑地转过头,只见一个一袭白衣的男子眼皮也不抬地喝着杯中的茶水,漫不经心地说道:“今天这酒肆里所有最好的酒,我全包了!”那少年恼怒地扬起细眉,一脚踩到白衣男子桌侧的一张凳子上,恶狠狠地对他说道:“你是聋了还是傻了?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本公子今天心里不痛快,都给我滚开。惹着了本公子,你信不信我要了你的狗命?”

白衣男子冷笑一声,平静地说道:“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刷”地一声,剑已出了剑鞘,抵在了那少年雪白的脖颈旁。少年惊愕地瞪着白衣男子,酒保更是吓坏了,忙欲去拉白衣男子的袖子,在一旁劝道:“哎呦喂,我的爷,您可知道这位公子可是……”“我不管你是哪家的公子,刘氏宗亲也好,一方富甲也好。见着你这等嚣张之辈,我雷备绝不手软!”

灰衣男子站起身来,推开了白衣男子的剑,白衣男子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疑惑地道:“苏非,你……”灰衣男子朝他笑笑,对他说道:“算了雷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我们走。”“走?哼!”姓刘的少年,冷笑一声,对他们说道:“看来这两位公子心里很是不服气啊。很好,我刘陵已经很少遇到敢对我不服气的人了。看你拔剑的速度,倒像是练过几招的。既然不服,那干脆就比试比试好了!”

少年的剑顷刻拔出,指向雷备,目光中透出一丝寒光。雷备心里暗自感叹道:好凌厉的目光。这样的一个少年,若不严加管教,只怕长大之后会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叫苏非的男子见状,忙在一旁劝道:“要比试可以,但好歹不要弄坏人家喝酒的地方。我记得来的路上有一片梨树林,不如我们一起去那里比试吧。”少年瞅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也好。”苏非狡黠地笑笑。

梨园里,一片一片的梨花开得正盛,远远看去,宛若白雪,煞是好看。三人来到林中,苏非站到一旁,对那二人打趣道:“我们两个人对你一个太不公平了,在下苏非,这位是我兄长雷备。不如就你们二人在此比剑好了,我就在一旁观望好了。”少年冷笑一声,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看你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吧?无名鼠辈,看剑!”

一时间,梨园里剑如雪、梨花如雪,连成一片。只几个回合而已,少年便失了上风。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眼前这个穿白衣的人,没想到剑术竟然这么厉害。不行,如果我输给了他,那我刘陵以后的面子还往哪儿搁?这样想着,他愤然而起,向雷备冲去。雷备没有想到,这少年刚才虽是步步紧逼,招招阴损,可好歹不致人性命;现在这几招,招招都是直取他的命,他不由地更加厌恶眼前这个少年: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无义。

雷备使出了八分的功力,几招下来,剑锋便直指少年的心脏。少年惊恐地喊了一声,雷备心中一惊,情急之下忙欲收回剑,哪知一滑,锋利的剑切断少年腰际的缎带,只听“砰”地一声玉碎,缎带旋即滑落在地上。雷备收回了剑,怔怔地看着少年;少年亦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雷备,忽然惊叫一声,扔掉手中的剑,忙护住自己的衣衫。

少年一把扯下头上束冠的紫色缎带,系住腰,羞红了脸对雷备尖声吼道:“你……你是个伪君子!”雷备愣愣地看着乌发披肩的“少年”,白皙的脸颊上两团彤云,粉若桃花。“少年”,雷备捡起摔在地上的玉佩,递给“少年”,狐疑地看着他,问他道:“你……你到底是……”“啪!”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雷备的脸上,“少年”愤然而去。

一旁的苏非见此情景捧腹大笑,边笑边拍着雷备的肩,说道:“老兄,你这些可有艳福喽。”“艳福?”雷备揉着被少年打红的脸,不解地自言自语道:“为何我怎么看都觉得这小子是个女子?”苏非没好气的摇摇头,对他道:“本来就是。”

“什么?”雷备惊得叫出声来。苏非白了他一眼道:“我在酒肆就看出来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耳垂,对雷备接着说道,“我注意到她耳垂上有一个小洞。”雷备恼羞成怒地捏过苏非,骂道:“你早就知道她是女子?那你还怂恿我和她来梨园比剑?”苏非无奈地摆摆手,笑着说道:“这么有意思的一个女子我怎么可能错失认识她的机会?再说了,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淮南王有个姿容出众、聪明过人的女儿就叫刘陵吗?”

“刘陵?”雷备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带着清香的微风拂过面,梨花若雪纷纷而下。

“在下雷备,这是我贤弟苏非,参见淮南王。”王府大厅里济济一堂,应邀而来的剑客站在厅堂中央。刘安满脸笑容,捋着胡子,频频点头,对身边的太子刘迁说道:“早就耳闻天下第一剑客雷备剑术精湛,没想到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苏非自讨了个没趣,摇摇头道:“我就知道,只要有我师兄在,我就是别人看不到的那个人。”众人哈哈大笑。

“父王!”一声清亮的喊声从厅堂屏风后传来,众人望去,只见一个淡蓝色长裙曳地,步摇轻晃,身材婀娜的女子娉婷而来。雷备一看,正是昨日与自己比剑的女子。他与苏非相视一笑,刘安笑着对刘陵道:“陵儿,见过新来的门客。”刘陵莞尔一笑,顺着刘安所指看去,不禁大惊失色,随即气急败坏地对刘安跺脚说道:“父王!女儿不要他们留在这里!让他们走!”

刘安面露难色,诧异地问道:“这雷备、苏非都是剑客中的高手,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寻得这二人,你与他们有甚恩怨,非要赶他们二人离开?”刘陵狠狠地剜了雷备一眼,别过脸去,赌气地对刘安说道:“不!他们要是不走,女儿就走!”说着便扬长而去。刘安尴尬地对雷备他们笑笑,叹了口气道:“唉,我这个女儿,被我惯坏了。什么事都要依着她的性子不可。她说什么话,你们二人不要介意的好。只是,本王实在不明白,小女为何一见到你们就有如此大的反应?难不成你们以前见过?”

雷备微微一笑,对刘安道:“是这样的王爷,昨日在酒肆遇到郡主;后来我们一起去梨园比剑,郡主……输给了在下。”“哦原来是这样。”刘安恍然大悟。

王府后院,刘陵一个人坐在石凳上低着头生着闷气:这个剑客,真是讨厌!说的好像自己有多正似的,其实不过是一个伪君子!想着想着,她的脸颊不禁发烫起来,眼前渐渐浮现起那人唇边若有似无浅笑。“我……怎么会想到他?”她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只觉得一阵心慌。忽然,白色的衣袂轻起,她猛地一抬头,来人正是自己此刻心中浮现的那人。

刘陵“腾”地站起身来,气呼呼地冲着他质问道:“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为什么你走路连声音都没有?”雷备微微笑着,刘陵脸又一红,他的唇边总是带着那种若有似无的笑意。像在挑逗你,又好像根本无此意。“剑客走路自然要轻、要快,就像这剑出鞘一般,在敌人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剑已抵喉。”

他忽然俯□去,向刘陵拱手一礼,诚恳地对她说道:“昨日在梨园比剑之事是在下的错,还请郡主原谅。”刘陵心中有些诧异,看他这般高傲的样子,也会向她低头认错?她心里像被什么触动着,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地对他说道:“想让我刘陵原谅,可没那么容易。”雷备无奈地望着眼前这个女子,问道:“ 那……究竟在下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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