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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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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愕然。
这是著名忠臣的《谏太宗十思疏》!内里道理且不提,这是人给皇上的谏言!崔俣此话,是否意思是……
越王心底升起抑制不住的兴奋,略有些惭愧,他总想试探崔俣本事,崔俣却慎重对他,还以此语激励,崔俣对他,必是真心!
有那么一瞬间,越王几乎放弃了谏言给太康帝招崔俣聊聊的想法!
越王霍的站起来,拍了拍崔俣肩膀:“你很好!”还给了他一个‘本王看好你,待大事有成,必不会亏待你’的眼神。
崔俣眉平眼直,并没有多话。
只是越王站起来了,照身份规矩,这里就不应该有坐着的人,遂他也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起来,越王眼神一闪,看到他发梢间沾了一片花瓣,便伸手去他去拿。
仍然被杨暄提前了。
杨暄伸手,轻轻拿起崔俣发间小小白白圆润花瓣,不管角度还是力道都很诡异,越王不得不松开按在崔俣肩上的手。
越王皱眉:“这位是——”
崔俣不想他太过注意杨暄,看都没看杨暄一眼,仿佛杨暄只是无关紧要的人:“是在下随侍,性子有些冷,不爱说话,若有得罪……”
“得罪倒谈不上,就是有些好奇,他为何戴个面具?”越王不喜被这人抢了两次不表达亲密的机会,眉梢一扬,笑容有几分恶劣,“可是生的太丑,怕吓着人?”
杨暄面不改色。
越王话却还没完,偏头看着崔俣:“你总跟个丑东西在一块,会不会很伤眼?可别误了修行啊。”
杨暄下鄂微微绷紧。
崔俣微笑:“美丑不过皮相,总有老病的一日,且各人审美不同,美丑本就没有标准。我这随侍只是生了病,待病好了,自会无碍。”
他表现的潇洒,越王倒不好多挑衅,本来今日相聚,也是为了交好,不是为了结仇。
越王斜了杨暄一眼,算是放过他:“左右时间还早,先生不若与本王讲讲道法?本王对玄学向来好奇,只是总也学不好。”
只要他注意焦点不放在杨暄身上,不非要逼着杨暄摘面具欣赏,崔俣就没反对意见,不会随便炸毛:“好啊,殿下想听什么?”
“也没什么方向,你随便说说。”
“那就说说《道德经》里的一段,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
崔俣没说多久,荣炎彬和林芷嫣就暗里打听着,走了过来,说要拜见越王。
今日王家秋宴,类似的事总免不了,虽然有点遗憾不能和崔俣继续畅谈,但荣炎彬的堂姐近日在宫中表现不错,给他母妃减了很多麻烦,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越王抬了抬眼,他身边站着的太监便朝后面挥了挥手,护卫放行,荣炎彬带着林芷嫣就过来了。
“参见王爷!”二人规规矩矩的行跪礼,表情略有激动,好像见了越王多么多么荣幸似的。
“起来吧。”越王懒懒挥手,淡淡扫了他们一眼,“见本王何事?”
“这不听说您在这里,过来问个安……”
虽然起来了,荣炎彬仍然弯着腰撅着屁股,脸上笑容要多谄媚有多谄媚。他似乎还想和越王多拉拉近乎,寒喧几句,还是林芷嫣更懂的看眼色,及时拽了拽他衣角。
荣炎彬会意,直接说正事:“是这样,我打听到,今日那长安半仙崔道爷也会过来王家秋宴,我欲为王爷做这先锋,去会一会那道爷,只是需要点时间……便想请王爷多坐一会儿,静候佳音。”
越王听完,神色略有怪异,视线缓缓滑向崔俣,又滑回来。
崔俣面色不改。这两位,眼里只有越王,连正同越王说话的自己,也没注意到呢。
越王与崔俣相谈甚欢,也不愿被打扰,便敷衍了一句:“若只是此事,你便去吧。”
“也不只这一件,”荣炎彬却没走,照着之前同林芷嫣商量过的说法,缓缓说道,“就是今日秋宴吧,我和芷嫣有件东西要拿,很重要,于王爷您也是有大用处的,谁知横里插出个小白脸,把东西抢了……”
第114章 极大用处的好东西
“于本王有极大用处?”越王笑意迎着阳光,显的很是慵懒;“什么东西那么重要;本王竟不知道?”
荣炎彬搓了搓手;正要答,越王锋利冰冷的目光射来:“还悄无声息被你拿到了?”
荣炎彬再傻,也知道气氛不对,越王好像不大高兴!
他呆愣着眼反应无能;林芷嫣只得盈盈下拜,脆声道:“这物本也是荣公子将将无意间得知,想要取来献与殿下的。”
荣炎彬醒悟过来,立刻道:“就是如此;我本想立刻拿来呈于王爷,给王爷一个惊喜,谁知竟被不长眼的小白脸抢去了,王爷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小白脸啊。”
越王轻笑一声,并没太把荣炎彬两人的话当回事。荣炎彬是个没脑子的纨绔,借势踩人不是一回两回,此次只怕也是想借他面子踩人。
今日他心情好,宫里那位荣婕妤最近也表现的不错;让他母纪很是省心,些许芝麻绿豆的小事,给个脸面也……
“我日小白脸竟然在这!”
越王一句话还没说出来,荣炎彬已经炸了。他终于看到崔俣,火气上来,噌的蹿上前,指着崔俣鼻子,面色狰狞十分不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跟踪老子到这里来!知道面前是谁吗,还敢耀武扬威,快点给老子跪下!”
崔俣淡淡扫了他一眼,不喜不怒,面上无波,好像他跟路边杂草没有什么区别。
荣炎彬更怒,跟着就要上手:“老子让你狂——”
“放肆!”越王眸色一厉,赶紧出声制止。
荣炎彬还以为越王在给他撑腰呢,哈哈大笑:“对!你这小白脸就是太放肆,竟然耍架式耍到王爷面前来!”他一边撸袖子,一边拍胸脯,“王爷您就放心吧,您瞧着,今儿个我自己上前,一个人就能把这小白脸给撕了!”
越王脸色一黑:“我说你,放肆!”
小弟如此愚蠢,他还管不住,怎么都有些没面子,话音便重了,还适时朝崔俣递了一个略带歉意的眼神。
崔俣一如既往肃然正坐,眼观鼻鼻观心,未有任何表情意见,仿佛这场闹剧与他无关。
荣炎彬真真蠢到了一种境界,到这时候,还没瞧出什么不对,愣了一下,伸出手不轻不重的抽了自己两下,笑嘻嘻看越王:“也是,我放肆了,这是王爷地盘,我怎么能顶了王爷的面子,这么多人在,哪轮的到我出手?王爷您下令吧,让太监来,还是护卫?这小白脸细皮嫩肉的,怕是遭不过几回折腾,您可悠着点,别让他死的太便宜……”到这地步,他也没忘记正事,连声提醒,“不过不管怎么样,得先把东西抢回来,这小白脸惯会忽悠人,可不能让他得逞!”
他还为自己的记忆力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这一遭表现委实太好,等会越王必会赏他!
越王也很惊奇,世上竟真有如此蠢的人:“你竟还惦记着抢东西?”还没明白眼下情况么?
荣炎彬愣愣的看着越王,不然呢?他今儿个就是为了东西来的啊!想了一想,他明白过来了,立刻横眉坚眼无比坚定:“东西是其次,敢在王爷您面前如此无礼,就是大罪,必须重重惩治!王爷您尽管下令,先弄死他再说!反正东西在他身上也跑不了!”
话音一落,整个庭院寂静无声,众人看向他的表情都极诡异,有同情有怜悯。
这奇葩也是蠢出了风格蠢出了水平。
唯有木同,摸着下巴满眼敬佩,觉得自己在卖蠢碰瓷一行的专业知识实在太少,应该同这位勇士多多学习……
崔俣觉得自己再不说话,都有点对不起荣炎彬如此卖力的表演,轻叹口气,微微启唇:“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可没拿这位公子任何东西。”
荣炎彬一听这话,眉毛吊的更高:“你还敢狡辩了嘿,她的东西就是的我的,你在她那抢的,和在我这抢的有什么区别!”
崔俣斜了眼一直跪在地上,因越王威压不敢抬头的林芷嫣:“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么?那我还说他抢我东西了呢,阁下也要还我公道么?”
“你莫血口喷人!”
崔俣不理会一蹦三尺高的荣炎彬,继续淡声道:“我只是游景之时,在一处偏僻院落偶遇这位姑娘,当时这位姑娘正晕倒在地,身上有些……狼狈,非礼勿视,我身为男人不好靠近,便立时退出,通知了王家下人。至于东西……许是与这位姑娘相约之人取走的?”
这话说的并不重,话内隐意,却是微妙极了。
一个女子,还是有主的外室,跟着男人前来,不好好服侍男人,到处乱跑,一身狼狈的晕倒在偏僻院落……光这场景,就足够人脑补各种香艳小故事。
只怕是与情郎私会,丢了东西不好交待,便赖了上崔俣!
荣炎彬这时反应倒快,指着崔俣:“是你!我这小妾好端端赏景,你过去调戏于她,还打晕了她,偷走了她身上东西!”
林芷嫣不知道荣炎彬还有这一出,这样的脏水泼到任何一个女子身上都不会有好名声,可荣炎彬是她男人,这样境况下,她不好让男人没面子,便配合的嘤嘤嘤哭,一边哭,一边还害怕的看看崔俣,朝越王投去求助眼神。
荣炎彬再蠢,也是她能拽住的唯一一个人了,人生赌局至此,她已没一点退路,必须帮助荣炎彬,她才能有赢的机会!
荣炎彬大喜,指着崔俣:“此事由不得你抵赖!”他还转头给越王建议,“若无人证,我就去请那长安半仙崔道爷过来,半仙道法精深,掐指一算就能真相大白!”
崔俣闭了闭眼,长长一叹后起身:“随你们怎么说吧。”他看向越王,推手行礼,“看来殿下今日会有些忙,家务事非三言两语就能审清,如此,在下便先告辞。”
“你不许走——”
越王还没说话,荣炎彬却急了,扑上前去拽崔俣。
这次没用杨暄出手,荣炎彬动作的那一刻,越王已经令下护卫上前,荣炎彬指尖还没沾到崔俣衣角,就已经被踹飞了。
身体突然间被大力撞飞,重重落地,明明没摔到脑子,荣炎彬也是愣了好一会儿,都没回神。
越王已经大声开骂:“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你口口声声讨伐这位,就是长安半仙崔道爷!你还污他调戏你小妾,偷你小妾东西,他要什么能没有,需要调戏你小妾!”
荣炎彬仍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林芷嫣都忘了哭,半晌,才尖叫出声:“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是半仙崔道爷!”
越王眸光冷戾:“本王还会骗你们不成!”
崔俣手负于背后,下巴微抬,发丝随风轻拂,身上轻纱罩衫如水般漾开,挺如修竹,雅秀如玉,整个人似从水墨画上走来,与庭中凡人仿佛格格不入。
这样的气质,这样的风采,这样的品貌,他不是半仙,谁是!
越王看着崔俣,眸底闪着惊艳:“这俩人有眼不识金镶玉,得罪了先生,本王替他们赔个不是。”
崔俣摇摇头:“不必。”
越王没第一时间厉声阻止,只怕也是存了些疑心,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他只否认没拿东西,因无证据,许有些苍白,加上调戏别人姑娘……就太过荒谬了,越王不会再信。
崔俣心思转动,面上不动声色:“在下不知这二位为何栽赃,但前些日子,在下曾在街上与他们有些龃龉。殿下慧眼,定能明察秋毫。在下并不觉得受了什么委屈,只是此处事忙,在下委实不该多留了。”
再加一条前缘,万无一失。
越王眼睛果然眯了几分,看向荣炎彬的眼神更加冰冷:“竟还有此事……”
“无论如何,污蔑先生就是不对,还在本王面前,”越王也没回崔俣要走的话,挥了挥袖子,淡声道,“先打四十板子吧。”
现场气氛陡转,护卫行动很快,迅速拿着工具过来,也不用越王再次下令,当着众人面,按住荣炎彬,“啪啪啪”就开始打板子。
荣炎彬这时倒不懵了,却也不敢硬气了,板子打在身上那疼啊……
他一边哭,一边求饶:“饶命啊……求越王饶我一命……”
越王不为所动。
荣炎彬从小到大被打的多了,别的时候不长心,被打时无比清明,求越王没用,他立刻变了招,冲着崔俣方向费力揖手:“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半仙,求半仙开恩啊……”
崔俣神色表情没一丝变化。
呵呵,老子管你去死!
荣炎彬又开始自己抽自己:“小的给半仙赔罪,求半仙求个情,饶小的一命……”
他倒是够狠,下面挨着板子,上面还能狠手抽自己。
起初荣炎彬出场时,现场所有人对他表现很是瞧不上,鄙视,嘲讽,嗤之以鼻,可现在见他如此惨状,又难免起可怜之心。其中就有几个,频频看向崔俣,似乎很期待他说一两句话。反正荣炎彬虽然过分,崔俣也没受什么正经伤害,罚了这些,已经够了么。
人就是这样,无关自己的事,情绪变幻总是那么自由。
道德绑架,哪个年代都有啊。
崔俣不看越王,也知道越王是故意的。算不上杀鸡儆猴,也算侧面告诉他一些事。
比如他是王爷,手握权柄,想把你怎样就能把你怎样。给你脸,是瞧的起你,你也别太自傲,今日能抬你,明日就能压你,想活的好,唯一的办法,就是讨好他,忠心他,为他办事……
杨暄面具底下眸色微暗,唇角勾起讽刺弧度。给颗糖打一棍子,无处不在的敲打,平衡心术,帝王手段,他这大哥可是偷学了不少。
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随时随地用着这些小手段,其实并不能突显一个人的厉害,亦不会让别人真心拜服。
荣炎彬受不住板子,声音越来越低,整个人像被血染过,看着极为触目惊心。
崔俣轻叹一声:“王爷一向睿智英明,虚怀若谷,赏罚分明,罚你,必有理由,莫说在下,在场之人,谁敢置喙?你不该求任何人。”
众人灵台一清。
是啊,罚人的可是王爷!王爷下令罚,若胡乱求情撞了王爷忌讳,怎么会有好下场?
这下,再没人敢看崔俣了。
越王眼睛一直微微眯着,面色无波,看不出来高兴,还是不高兴。
不过他倒是肯放崔俣走了:“今日同先生一谈,收获良多,怎奈时机不佳,改日得空,必和先生促膝长谈,望那时,无人相扰。”
崔俣微笑:“在下必扫榻相迎!”
“到这王家秋宴,想必你事情也多,本王便不留你了,这两个——”他指了指荣炎彬和林芷嫣,“胆敢欺你,本王便代你收拾了。”
到了,还是把根由栽到了他身上。
崔俣却是不怕,他经营的这个身份,可不是要讲究什么佛家慈悲为怀,自我一点,嫉恶如仇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崔俣微微笑着:“在下告辞,王爷珍重。”
“先生慢走。”
崔俣走后,方才负责四周寻找偷听人踪影的护卫过来,行过礼后,上前同越王耳语:四处都未有人,只有一只被风吹过来的白风筝。
越王眉心微皱,竟是一只风筝么?他看错了?
“全都找过了?”
“回王爷,全都找过了,的确没有人。”
越王放了心,挥手让人下去,把板子停了,冷漠的看着荣炎彬和林芷嫣:“说吧,什么于本王有极大用处的好东西,丢在哪了。”
……
崔俣走出越王势力范围,简直神清气爽,连夏日里久违的好胃口都来了,拉着杨暄去找东西吃。
当然,他也不会忘记蓝桥,派木同去寻这小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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