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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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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莫名其妙归是莫名其妙,但见着城下大宋的百姓,单对单光明正大放对当面击杀了金人,倒也是一件叫人感觉赏心悦目之事,所以李纲倒也知道顺从民意,并未阻止此事。
还好,今日里双方辰时准时开打,差不多接近午时前后的样子,城下的一伙子无谓之人不知为何却是主动撤走,李纲瞧着城下迅速归营的金军倒也松了一口大气。大致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务交代与副手之后,便也领了几个亲卫骑马就往皇宫去了。
不多久,李纲便也入了禁宫,迅速进了赵桓所居的崇政殿偏殿,见礼道:“陛下!臣来迟了!”
李纲一进门,便也瞧见偏殿中立了好些个人,除了李棁、郑望之、何栗还有李若水这几个雷打不动的四大金刚之外,李纲还意外的瞧见了郓王赵楷、肃王赵枢、景王赵杞和康王赵构几位王爷,以及王黼。
将了礼之后,李纲便也忙将今日南薰门外民间好汉与金人邀斗的战果报了一下,不过瞧得出赵桓对此毫无兴趣,随口敷衍了李纲几句之后,便也与郑望之道:“那金使如何说的,你再好生说道说道与李卿家知晓。”
李纲听来一奇,忙也来瞧郑望之,但也见得郑望之满脸得色的与李纲道:“好叫伯纪兄得知,昨夜望子自陈州门缒城而下,去往金营走了一遭。”
李纲听来满脸惊讶,忍不住问道:“郑兄并非武人,何以竟冒缒城之险……”
所谓缒城,也就是用个筐把人装好以后从城墙上放到墙脚下,郑望之如今的官职身份乃是工部侍郎假尚书(代理尚书)并军前计议使,本是有资格走正门出城的,可他却跑去缒城,自然叫李纲惊讶。
郑望之却是恬不知耻的对着赵桓媚笑道:“郑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区区缒城之险,何足道哉?”
李纲没想到自己好奇一问,反倒成了为郑望之抬轿的捧哏,当即心中有些气闷,便也自问道:“不知郑兄此去,从金营之中探得什么消息?”
郑望之也不继续恶心人,便也道:“某入了金营之后,并未得见金人主帅宗望,仅与金使吴某谈了一个时辰。那金使吴孝民身为辽国弃臣,叫某看来倒也有些心向故国之意,与某言道这宗望所谋和谈之事,明面上是求两国以黄河为界,另由宋出金帛给金作犒军之费,实际上诚心所求不过是金银钱财牛马等物,以及太原、中山、河间三镇而已,并以亲王、宰相为质,便肯退兵。”
“荒唐!”李纲听来,便是拂袖一声呵斥道:“如何叫三镇而已?还要亲王、宰相为质,简直欺人太甚。”
“李伯纪言之有理,金人若诚心求和,与些财帛牛马也可,割让三镇与遣亲王、宰相为质之事,万万不可!”一旁的李若水自然出声为李纲帮腔,
何栗更是喝道:“郑侍郎,汝甘冒奇险缒城而去,讨来的便是这等丧权辱国之约么?”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九十章 【议和】
随着何栗的厉喝之声,偏殿之内的气氛立时剑拔弩张了起来。
自打那日黄杰前来叫城,并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个五连杀,且金军公然将那山寨的赵福金送还之后,郑望之和李棁二人可谓是吓破了胆子,这几日当真是度日如年。
最终,这郑望之也不知是如何鼓起的勇气,竟然就敢缒城而下,去与金人谈判。
当然了,这与金人和谈,本也是赵桓早就首肯的事情,否则也不会给了郑望之一个什么“军前计议使”的官职。
就说这郑望之缒城而下,去了金营之后,宗望自然不会与他相见,便派了金使吴孝民与他谈判。那原本就是辽国归顺的吴孝民,原先在辽国担任的职务也是鸿翼府(类似大宋鸿胪寺)少卿,对如何跟宋人打交道也是驾轻就熟,先叫人送来酒食与郑望之压惊,一番推杯送盏之后,便也装作与郑望之交心的样子,将金国的和谈条件全盘托出。
宗望的意思,原先提出的要求只是割让三镇并赔款,如今这都打到了东京城下,干脆就以黄河为界来算,不过这明面上的和谈他自己也知道显然是狮子大开口,所以给吴孝民交代的底限便是至少也得割让三镇。
那吴孝民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当真对郑望之推心置腹虽然不得而知,但至少瞧着眼下的架势,显然这等条件已经足以让赵桓有些意动,不然他把诸位亲王叫来做什么?
但也说何栗这般开骂之后,郑望之顿时便不乐意了,两人当即掰扯起来,随后李棁和李若水也加入了战团,四人转着圈互喷口水,何栗攻讦郑望之丧权辱国,郑望之回击何栗空谈误国云云,一时间闹得不可开交。
倒是李纲在旁冷眼瞧着,并且主意到虽然虽然吵得十分热闹,一个个都是面红耳赤犹如打了鸡血一般,但实际上四人的骂战攻讦都是极有分寸,差不多都是点到为止,并没有拿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劲头来。
李纲怎么说也算是宦海沉浮有些年头了,旋即也就反应过来,这特么就是在演戏,若非当年李纲也因为干过监察御史在朝堂上混过,不然还差点就信了。
一时间醒悟过来的李纲,也就自然明白今日赵桓将几位勤王叫来,肯定不是让他们来看戏的,想必议和的决定已然在心中敲定了。只是,李纲在愤怒之余,却又有些不解,因为如今这偏殿中,本应该在配角之一当朝宰相张邦昌却不在(还被扣在金营),而那不应该在的配角之一,前任宰相王黼却在,这就让李纲有些想不明白了。
但也说,也就在郑望之、李纲四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就听咣当一声,赵桓御案上的铜香炉突兀的被人投在了地上,但见赵桓面红耳赤的指着叫嚷的最凶的何栗狂吼起来道:“够了!你等莫不是想要让朕死在东京么?”
而后便也见赵桓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却是扑下了御案,一把扯住李纲的衣袖道:“爱卿当初拦着朕的车驾,发誓要保得朕的万全,如今金人每日擂鼓鸣号,扰得朕日夜心神不宁,叫着朕如何得活?如何得活呀?”
瞧着赵桓哭得声嘶力竭的模样,李纲既在心底感叹这大宋果真欠了他父子一座小金人,又在心中愤懑这老天何其不公:这父皇帝是个孬种,儿皇帝更是孬种生的孬种!
一时间,李纲也怒容满面,却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赵桓话里所说之事,乃是当初金军还未渡过黄河之前,这父皇帝赵佶刚刚跑路,赵桓身边的辅佐大臣李邦彦、白时中等便也劝他向襄阳一带逃跑。李纲得知之后,急忙拉上老宗泽请求上殿面议。
得见赵桓后,李纲便说:“道君皇帝把宗社授给陛下,陛下却打算弃而去之,这合适吗?”
当时赵桓默然不能答,白时中和李邦彦便说金军来势太急,都城只怕坚守不住,再说太上皇都去毫州烧香了,赵桓去襄阳泡一泡温泉又有什么问题?
当时李纲便反驳说:“天下的城池哪个能有都城坚固?而且宗庙、社稷、百官、万民都在这里,怎能丢掉呢!今日之计,应当整顿军马,团结军民,坚守都城,等待勤王之师!”
赵桓当时却是哭诉道:“百官文武皆随父皇南去,朝中无将可用,卿又是文臣,如今东京城中谁人能任统帅?”
李纲会答道:“虽白时中、李邦彦虽然未必熟悉军事,然而身为宰相,抚慰将士,抵抗金兵,乃是他们俩人的职责。不过道君皇帝早先任命臣为四壁守御使,宗泽为东京留守,臣便是万死,也当保得比陛下万全。”
然而也就在这时,内待前来说皇后已经动身出京,赵桓一听,脸色急变了,急忙离座说道:“朕不能留在这里了,卿等不要留我,朕要同皇后一起启程。”
最后还是李纲跪下一边流泪,一边磕头,以死挽留赵桓,赵桓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但当天夜里,白时中、李邦彦又连夜进宫,劝他尽早离京,赵桓便又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动身。第二天早上,李纲入朝时走到午门,看见禁卫军整装待发,而皇帝出行的乘舆也准备好了。
当时李纲便知道赵桓又改变了主意,他着急地大声问禁卫军道:“你等究竟愿意留下守卫宗庙社稷,还是愿意随陛下逃跑?”
禁卫军齐声答道:“父母妻子都在这里,愿死守京城!”
听了禁卫军的答话,李纲急忙入宫对赵桓道:“陛下已答应留下,怎么忽然又要启程了?六军父母妻子都在这里,愿以死守城。陛下强迫他们护驾出走,万一中途四散回都,谁来保卫陛下?况且金兵已经很近,探知乘舆尚未走远,用健马快追,怎么抵挡得住?”
一番连恐带吓,李纲也才再次转变了赵桓的心思,没想到这眼瞧着平平安安的坚守了月余,眼瞧着各路勤王之师就将陆续抵达,眼瞧着城外的金军已经快要是强弩之末,赵桓却又打起了求和的心思。
一时间,李纲很有一股子想要吐血的冲动,甚至有些忍不住想要大声的呵斥出来,想要告诉赵桓和郑望之和李棁等人,他李纲是有办法对付城外金军的!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九一章 【升平之约】
可也就在李纲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并且那“汴梁手札”四字就在心头闪过的瞬间,他脑海里却又突然蹦出了一个人影来:那人影身穿大宋制甲,骑一匹栗色高头战马,手持一杆方天画戟,头戴兽面鏊兜,威风凛凛,不怒自威。
瞧着那人影,李纲刚刚升起的狂妄念头,刹那间突然也就烟消云散了:你李纲有办法?天大的笑话!
这城外的御车军是他组建的、城内的坊墙防御体系也是他修建的、这“汴梁手札”想来不出意外也是定然他写的、甚至你李纲能被召回当上这东京城的四壁守御使也他的手段,你说你李纲有什么办法?是不是天大的笑话?
顿时,李纲突然想通一切,一股子无力感顿时迅速蔓延全身,沉默了好一会后,便也听他柔声对哀哭不止的赵桓道:“陛下可是心意已决,一定要议和?”
赵桓听着李纲松了口气,忙也止住哀哭,忙道:“自然要议和!”
李纲冷眼瞧了瞧脸上都是一片惊讶之色的郑望之、李棁等人,便道:“议和便议和吧!”
赵桓当即破涕为笑,拉着李纲的手忙道:“甚好!甚好!”
又转头望向了边上一直沉默不语的几位亲王道:“不知哪位皇弟愿意为朕去往金营走上一遭?”
赵楷、赵枢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是皱眉不语,也在这时,但见几人中年纪最小的九王赵构上前道:“臣弟愿往!”
赵桓见状大喜,忙也放脱了李纲的衣袖,转身一把拉住赵构道:“九弟愿为宗社大计舍身,朕甚是欣慰!”
赵桓说他很欣慰,这话倒也是真的,因为李纲手中掌握着东京城中的军事大权,不能说服李纲议和无望,而金人又要求派遣亲王为质才愿议和,若是没有亲王送去城外,议和也是无望,如今既说服了李纲,又有赵构自愿站出来顶岗,他自然高兴和欣慰。
不过,也在这时,李纲却是喝道:“且慢!既然决意议和,则礼不可废,议和条呈岂有仅凭一面之谈,便一言而决的道理?”
赵桓听了忙也来问道:“爱卿意下如何?”
李纲看了郑望之一眼道:“只怕要郑侍郎再次出城走上一遭,将那金使引进城来陛见才是。且,既然两国议和,又要大宋以宰相和亲王为质,却不放还张相(张邦昌),这和议如何能谈?”
赵桓一想也对,忙也满口答应下来,而那郑望之也没法辩驳李纲提出的问题,只得答应再次出城。很快,也就在赵桓的急切敲定之下,这一次郑望之不用再缒城而下,而是在李纲的要求下直接走北面的封丘门出城去接金使,入城时也不能走南面的城门,须得从正东面的新曹门入城。
敲定了此事后,郑望之忙也屁颠屁颠的拜别赵桓直接出宫去了,李纲也借口需要安排城内防御诸事辞去,赵桓自然也不阻拦。
却说李纲急匆匆出了皇宫之后,便也急忙赶到位于外城国子监内的守御使行辕,一面命人将宗泽召来商议赵桓要议和的事情,一面也使人去传林冲与岳飞。
不久,林冲与岳飞二人急匆匆便也来到国子监行辕,他二人跟随御车军守卫东京,本是分散在两处,林冲为右厢前军指挥使本是镇守在陈州门,而岳飞身为左厢先锋军都虞侯,也是镇守在东面的新宋门,这般急匆匆的被李纲召来二人也是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来。
到了国子监的守御使行辕后,二人便也见着行辕内一片繁忙,不时有手持令箭的军士疾奔而出,很快便也得了李纲的召见。待二人入得正堂时,便也见得堂中只有李纲和宗泽二人,二人上前拜见之时,便也见得李纲正在奋笔疾书,随口叫二人免礼后,李纲迅速将手中写着的东西弄完并装入专门传递军令的牛皮筒子交与二人道:“李某听闻你二人与黄驸马乃是师兄弟,如今军情紧急,李某也信不过他人,便有劳你二人火速出城,将此紧急军情迅速传递与黄驸马,十万火急!”
林冲与岳飞一听,自然片刻也不敢耽搁,急忙也就拜别李纲便出了行辕,二人各自跨上战马走上大街,岳飞便也来问:“师兄,该如何走?”
林冲皱眉道:“既是十万火急,便只有从南薰门直走!”
随后便也见林冲见牛皮信筒抛与岳飞道:“你来护着信筒,师兄为你开路便是!”
旋即,二人便也直奔南薰门而去,很快二人便也从南薰门直出东京,跨过城前栈桥便要绕着金营往南面的朱仙镇赶去。
然而,金营之中一见东京城里居然正对着南薰门放出两骑快马,并且还有眼尖之人瞧清了岳飞背在后背的牛皮信筒,顿时便来了兴趣,很快营中便也派出一队人马追踪二人而去。
也不提这林冲和岳飞出得城后,如何摆脱追兵去往朱仙镇给黄杰送信,但也说郑望之领的旨意后,便也火速大摇大摆的出了封丘门往金营赶去。
入得金营并说明来意后,宗望竟也允了放还张邦昌的要求,并且还大度的送一搭一把秦桧也一并放了,当下便也让郑望之引着吴孝民往东京城里去了。
由于郑望之跑得飞快,他不过是午时末出的东京,酉时初便也领着吴孝民,带着张邦昌和秦桧二人转回。吴孝民入得宫后,赵桓便也急忙在升平楼设宴招待,只是酒足饭饱之后,吴孝民却提出,宗望给他的议和底线是要犒军费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绢绸各一百万匹,牛马各万匹,还要割太原(今山西太原)、中山(今河北定县)、河间(今河北河间)三镇给金,并以亲王、宰相作人质,才肯退兵。
前文有述,那吴孝民以前也在辽国的鸿翼府(类似大宋鸿胪寺)干过,自然知道如何与宋人打交道,因此他给出这个要求之后,不论赵桓和大臣们百般来谈都是死不松口,言道什么宗望的高要求可是要金宋两国划黄河而治,他这般与大宋暴露出宗望的底价也是因为自己虽生在辽国,可祖上也是汉人,与大宋有同族之伦。
如此,赵桓只得答应了这等条件,并且学着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大宋流行起来的分期付款,与金使约定将犒军费分期支付。
由于这日已经是三月十四,当夜东京城中天气奇好,皓月当空,宋金两国又在升平楼上缔结了议和之约,是以史官便将该次历史性的事件命名为“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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