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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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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太师一职,虽然位列三公之首,也不过就算是给了黄杰在朝臣中的最大话语权而已,倒也并没有什么大用。不过信阳军节度使和京畿十五路防御制置使这两个职务,却是一个代表兵权,一个代表军权(军事调动权)倒也是至关重要的。
瞧着吴敏一脸烂笑的捧着新鲜出炉的赵桓“亲笔”诏书,黄杰一时间也是哑口无言,只得入了后堂,与郑太后道:“母后当真决意要去东京?”
郑太后如今虽然也不过四十五、六岁年纪,华发却早有霜丝,这一日间更是忧思惊惧过甚,容貌瞧起来更是转眼老去十来岁模样。不过见黄杰这般来问,却也见她心意甚坚的答道:“不错!”
瞧着郑太后的神态,看起来她也应该知道此去东京将要面对的状况,黄杰本想最后再来劝说一回,却瞧见坐在郑太后身边的赵福金突然急打眼色,虽然不明白赵福金用意如何,黄杰便也按下心意,问道:“如此,明日动身便是!”
说着黄杰回头来看吴敏,便也与他道:“我有千余水陆转运差役,并五百御车军学员,算上家丁、护卫,可凑出两千步卒护卫太上皇后北上。”
吴敏忙也点头:“若是明日动身,老臣可持诏先去信阳军,有陛下并太上皇后旨意,可征调信阳军随行护驾。”
黄杰冷眼瞧了吴敏一眼,便借了一步,低声与他道:“吴少宰,事已至此,可敢与黄某一句实话,究竟是何人指派吴少宰前来?”
吴敏闻言满脸苦笑,只得点头低声道:“元中(吴敏字)既不敢诓骗驸马,亦不敢于太上皇后不敬,此事却非元中本意……”
黄杰也不让他当着郑太后的面说完,便也忙执他之手去了偏房,便也问道:“此事如何谋之,细细说来。”
吴敏当下也不隐瞒,急忙合盘托出,说是此次赵桓跑路,也就是他和耿南仲、唐恪被留守兖州,其余如李棁、郑望之、何栗、李若水等人都自随驾,结果全都遭了囫囵。但是,还有两人却是侥幸得脱,便是之前被派出去搞事情的“大忽悠二人组”,这张邦昌和李邦彦二人也才刚走到大名府,金军便自跑到了兖州城下,所以他二人便也一直滞留在大名府。
然后,当赵桓在鱼台出事之后,吴敏和耿南仲、唐恪就如何处理此事发生了分歧,吴敏当时的想法自然是大力救援,将手中所有部队都派出去设法救援,而耿南仲、唐恪却认为应该封锁消息,在出兵救援的同时也要考虑拥立新君的事情。
见与耿、唐二人起了分歧,而自己势单力薄,于是吴敏首先想到的就是跑到大名府找了张邦昌和李邦彦商议,结果张、李二人在同意吴敏要大力救援的意见的同时,也对耿南仲、唐恪提出的考虑拥立新君的想法表示认可,最终三人商议下来,这才想出了让吴敏这个“熟面孔”跑到黄州来求郑太后北还东京主持大局的办法来。
得了如此确切消息,黄杰也算心中有底,便与郑太后辞去,开始布置北上事宜。
首先,黄杰忙命人将舅父姚政请来,将吴敏传达之事和郑太后决意北上的决定与他说了,待他惊魂稍定之后,便也与他将这次护送郑太后北上之事好生商议,而所谓的商议,其实也就是黄杰吩咐,姚政照办而已。
旋即,姚政便急忙往黄州府衙升堂,张榜四县征招民间骡马,而黄杰也以水陆转运衙门的名义开始征调整个黄州辖内的各式运载车辆。
由于这些年黄杰把黄州罐肉这个产业做强做大,除在黄州境内有黄万连庄这个最大的产业集群外,还有许多民间来搭顺风车的小业主们也是雨后春笋一般遍地开花。自然,作为外运主力的各式运载车辆和相应的骡马数量,这些年也是爆发式的增长。
所以,仅仅是一个下午,光是黄州城内和方圆三十里内得了消息前来应募的私家车辆便多达四百余辆,加上水陆衙门实时统计出的,眼下手中能够调节的运输车辆,转眼就凑出了一个八百余辆各式大车,一千二百余匹骡马组成的车队。
黄杰虽然跟吴敏说什么能仅凑出千余水陆转运差役,并什么御车军学院,家丁护卫,实际上肯定还是征调黄州卫。而黄州卫这些年作训的主要科目之一,便是快速集结,因此就在这日下午通过黄州卫信道将征调命令传出之后,当夜便有上千的受调黄州卫进了城来,按照黄杰说法全部换装成了转运差役。
尤其是这所有现役的黄州卫,基本上都是从水陆转运差役转职而来,这般变装自然是天衣无缝一般。加上黄杰一直以来都在做驰援东京的准备,因此各项措施也都是早有预案,因此一旦行动起来,倒也有条不紊。
因此,也就在乾道二年(1129年)的正月初二,一支由近千辆各式骡马大车组成的队伍,便也浩浩荡荡的出了黄州北门,往东京方向急行而去。
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六十四章 【护送】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正月初二的淮南一隅,虽然处在长江这条不冻江边上,但在凛冽寒风之中,大地自然也会封冻。但也见得从黄州出来的官道上,近千辆各式大车鱼贯而行,在由三合土和条石铺就的平坦大道上,以可称之为“迅驰”的速度疾奔而走。
“诚哥儿!今次是不是又叫女真奴围了东京?”
此时,车队中的一辆四轮大骡车上,一个穿着一身破旧转运差役制式夹袄的汉子用半拉屁股挂在车座上,半屈着双腿用了个不丁不八的马步来综合骡车的颠簸,竟也还有闲情与边上的另一个汉子闲聊。
但见他唤作诚哥儿的汉子却是咧嘴一笑,摇头道:“不曾听说啊!不说老种相公北镇雄州,怎会又让女真奴南下?”
汉子听了,便也笑道:“若不是女真奴南下,主上却又如何没来由的动用咱等?这大正月的,难得好好歇歇。”
那诚哥儿听来,却是斜眼做鄙视样儿瞟了这汉子一眼:“你若想歇,早几年何不就拒了俸禄?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可知道?”
也在这时,但也见得坐在车头御手位置边上的一个身穿号服夹袄的汉子突然扭头低声喝道:“万诚、朱顺,休要闲聊!尔等可是大车坐得腻歪,想要下去走动走动?”
“何队将,我等知错了!”被唤作万诚的汉子急忙脸色一变,腆着脸忙来认错,倒是那朱顺一脸不屑,就见他挪了挪屁股,与那何队将道:“三妹夫,这车上又没什么外人,却与俺好好说说,今次到底是不是叫女真奴又围了东京?”
听得朱顺这么一说,那何队将脸色就是一变,不过再打眼一瞧,这四轮大骡车上,也不过坐了七个人,而且除了这何队将所领的五人小队外,赶车的车夫也是相熟的老黄州卫,倒也真没什么熟人。
瞧着朱顺的脸色,何队将先是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没有绷住气势,只得低声道:“舅哥休要坏了规矩……”
哪知朱顺却是浑然不管,只是凑近了道:“开拔前,俺可是瞧见了大队正寻了各队的队将去说话,见你转来时脸如锅灰,定是得了什么消息才对!”
听得朱顺如此一说,其余的黄州卫们都是一脸恍然,便也都是齐齐拿眼来瞧那何对阵,便是万诚也忍不住凑上前来,低声道:“队将只管与俺们说道,规矩都懂,不该听的不听便是!”
瞧着大伙儿一个劲眼巴巴的瞧着自己,何队将也是为难,最后还是没能忍住,也就小声道:“要说这次,俺们接着的乃是一个护送任务,只是知道要护送将主家中住着的贵人去往东京。”
众人听来,有人恍然大悟,有人却是摸不着头脑,便如朱顺就道:“阿耶!这不是混话是甚,将主家中的贵人好些位,到底是哪位贵人却又不说,急死个人来!”
何队将也是急了,便也道:“俺就知这多,怪得谁来?反正队正说了,此去东京或有差池,大伙万不能掉以轻心就是。”
这话说来大伙都是满脸诧异,就听万诚问道:“只是护送个贵人,难不成还能与人交战不成?”
何队将也是摇头道:“交不交战倒也不知,不过将主平白也不会没来由的动辄就出动俺们黄州卫,而且还是小两千人之多。好了,不该说的俺都说了,你等权当不曾听过便是,可莫要害人。”
大伙都是答应一声,便也沉寂下来,不过各人心中倒是暗自犯了嘀咕。于此同时,同样的对话,也在整个车队中暗暗流传,不过黄州卫们都是积年的老兵,虽然很是奇怪这次不明缘由的北上,但军心士气却是并无半点动摇。
由于此次北上采用的骡马化机动,轻轻松松就能保持日行百里(约五十公里)的行动速度,因此北行速度异常的惊人,也不过五日时间便行了半途,到了蔡州。
而吴敏也如他所言,正月初二一早便快马急赴信阳军,动用他的三寸长舌和手中的诏书,还真是说动了信阳军的知军罗孟,于正月初五拔出六千步卒北上,为太上皇后銮驾护卫。
也在这时,倒也听得北面不断传来的战报,一方面是二帝被虏之事渐渐掩盖不住,开始在北方各地暗中流传开来,另一方面则是种师道闻询之后,大势调动各地宋军对裹挟赵桓父子逃窜的金军围追堵截。
而二帝被虏的消息,到底是不是因为种师道调动宋军围追堵截而泄露出来姑且不说,也就听得黄杰安插在汴梁城中的坐探不断发回急报,据说莫约也就是在正月初二,这消息便在汴梁城中传开了,随后李纲与宗泽便发了门禁,更是调了驻扎在城外的禁军入城。
到了正月初四,更传来消息,说是张李二人组不但返回了东京,还升起了早朝,也不知道他二人在朝上说了什么,随即东京市上的物价即刻一日三变,百姓开始蜂拥购物并囤积粮食。
还有一些大户人家更是举家从外城搬往内城,亦有一些机灵者开始设法出城。对此,不得已之下宗泽只得下令打开城中府库对百姓放粮以平抑物价,而李纲则下达了更为严厉的门禁,更派人出城大索,将东京城附近三十里范围内的百姓全数迁入城中。
待黄杰一行于正月初八抵达颍昌府时,更传出消息称耿南仲、唐恪率领十万禁军抵达了南京应天府,传召李纲、宗泽并张邦昌、李邦彦等人赴南京朝议国事,却被四人给严词拒绝。
待到正月初九,黄杰的队伍刚从颍昌府开拔之后不久,便也见得东京方向来了一队人马,领头的竟也不是别人,正是老宗泽和张邦昌。
待得老宗泽与张邦昌拜见了郑太后,也就见得老宗泽直愣愣来问黄杰道:“郡王此来,意欲何为?”
黄杰一脸无奈,便指着吴敏道:“宗老却是问错人了,此事当问吴少宰。”
哪知道老宗泽却是摇头道:“非也!非也!郡王却是不知,如今东京市上四处风传,称郡王此来,或有不臣之举!”
黄杰听来大惊,忙也道:“何人这般害我?”
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六五章 【徐徐抵京】
东京市上的风言风语,据说正是起于正月初四。
那一日正好是张、李二人返回了东京,并点起当初未被赵桓带去泰山观礼的各部留守官员在兵部开了个闭门会议。这大宋官员的口风向来不严,因此这会才开完,有关赵桓、赵佶二帝被虏,而吴敏已南下黄州请郑太后返京主持大局的消息也就传了开去。
而不知怎么搞的,与这个消息一道传开的,便是那当初在东京城下“五连杀”的上柱国将军黄天霸(为黄杰道号黄天八的误传)自然也要随太上皇后一并返京。
由于前段时间有关“黄天霸”的折子戏在东京城内极有市场,因此对这传说中的人物,东京百姓都是算是街知巷闻,而凑合着二帝被虏,诸王及赵氏宗亲也被一网打尽的消息来看,也就怪有人会分析出黄杰此时来京,或有什么“不臣”之举。
须得知道,北宋时赵氏倒也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道理,以此对民间舆论并无什么管控的办法,早在仁宗时期这街头巷尾的民间艺人就敢大势上演各种版本的“狸猫换太子”戏码。而到了神宗以后,便是如“群英会”(也即宋太祖杯酒释兵权)和“点检做天子”(即陈桥兵变)戏码也都能公然上演,也就知道大宋的民风如何奔放了。
一时间,街头巷尾难免将赵佶父子的作为与那传说中的“黄天霸”来做比较,论说起来这“黄天霸”虽然是道士出身,可他所行之事却是件件可圈,桩桩可点:他首先有神鬼之能,能御使雷法,会飞天遁地;其次会修房修路还能造出天渠与喷泉;更擅民生商贸制得出罐肉,开得了黄楼,便是一碗黄州拉面也能整出花样百般;更是不世出的绝世武将,武力值高得顶破了天,现实真人版的“百万军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还是得老天眷顾之人,不但娶了大宋的公主,还把死敌金国的长公主也拐带回来做了小妾。
最为重要的是,上次东京数十万金军围困之时,他居然就敢孤身一人来救,更拉起义军恁的将金军揍得找不着北,在临清城下一战歼敌数万。
当绝大部分的实事加上毫不算特别夸张的戏说结合在一起,对于黄杰此次护送郑太后北上的行为有了别样解读,倒也当真怪不得别人了。
对此,黄杰除了苦笑不得之外,还真是百口莫辩。
不过接下来事态发展,却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便也说宗泽正与黄杰说着东京城中事故的时候,张邦昌却与郑太后道:“太上皇后返京主持大局是为正道,只是驸马不宜返京,望太后定夺!”
郑太后闻言一愣,却也厉声道:“宰相此言差矣!若是驸马不护送哀家母女返京,哀家便去东京又有何用?”
张邦昌听得一愣,急忙拜倒道:“太上皇后务忧,京中朝臣安敢不敬焉?”
郑太后却是冷笑一声道:“前次驸马勤王,便敢不与驸马入城,如今是何说法?张子能张侍郎,哀家却来问你,可是已经有了新君之选?”
张邦昌对于前一个问题只能呐呐不言,而后一个问题也不能不答,只得如实道:“人选有二,一为太宗之后,名唤赵阿大,是年二十八岁,如今在汴河水门外瓦市行商为生。一为濮王赵允第九子所出后子嗣,名为赵士商,年才九岁,与寡母居于城东杨楼街,其母以织补营生。”
郑太后听来顿时冷笑几声,也是没想到赵桓不知是发了什么疯,竟为绝了后患,将赵家宗室血亲全部带去了泰山,以至于如今罹难之后,所能找出的血亲居然是这等货色。
当即郑太后便也命人换来宗泽与黄杰,并叫出赵福金,与宗、张二人道:“今次哀家返京,驸马功不可没。若不与驸马入城,哀家这便与驸马一道折返黄州就是!”
宗泽与张邦昌二人听来大惊,老宗泽忙来劝解,而张邦昌却是满头大汗喃喃不言,也在这时吴敏忙也出来转圜,愿先随张邦昌返京劝说朝中诸臣。有了吴敏圆场,事态倒也缓和下来,当即也就留了宗泽在颍昌府作陪,而吴敏与张邦昌二人则火速返回东京协调此事。
由于一时间还进不了东京,于是大队人马便又在颍昌府外停了下来,而老宗泽虽然名义上是留下来陪着太上皇后,但实际上却是跟在黄杰身后寸步不离,不断试探黄杰的心意。
待到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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