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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春-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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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唿哨尖锐突兀地响了起来,那早年被揣落在地的车夫突然暴起,闪电般夺过一个滚油桶用力地掷向左边的高墙。当即热油滚滚洒落,高墙上的弓箭手难以抑制地惨呼出声!

几乎与车夫同时,一听那唿哨声。拉车的骏马亦突然暴起前蹄,一蹄将站在他后边的那人连人带木桶一起踢飞了出去,明显的咔嚓声音响起来,显然是被踢断了骨头。

那人“砰”的一声同木桶一起摔倒了墙根处。眼一翻便闭过气去。热油桶翻到,正好全部淋在那人身上,只让那人痛的无意识地扭动着身子,却依旧没有清醒过来。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

那李文博面色一变,当机立断,一个虎扑,朝林宜佳狰狞着扑上来。

林宜佳面色巨变,仿佛是下意识地抬起手——

六道弩箭从她手臂上如流向闪电一般射出,直冲着李文博周身上下而去!

“你——”

李文博来不及说话,立即躲闪挪移!

但紧接着。却又有十来道弩箭笼罩了他躲闪的空间!却是蓝田几人也同时发动了绑在手腕上的弩弓!

“噗”

几支箭击中李文博,箭矢深深地嵌在了他的肉中。而李文博此时怒吼一声,冲势不减,手中拔刀,目露凶狠的厉光。竟然依旧想要将林宜佳斩落至死!

“我死,也要你陪葬!”他口中低吼,嘴角溢出一到血丝,凶狠至极。

伯府的车厢原本足够宽阔,此时却显得十分狭窄,根本没有林宜佳躲避的空间。

眼看那闪着寒光的刀刃就要抵达林宜佳的身前,那凌冽的刀风仿佛已经刮到了林宜佳的面门……突然。一个娇小的身体腾空而起,一道缎带飞舞出一团白光,将那李文博笼罩在内!

“噗”

林宜佳眼中,漫天的血光冲天而起!

蓝思之前的动作终于到了,她伸出手,将林宜佳带到了车厢一侧。自己替掉了林宜佳的位置!

一颗人头“砰”的一下子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不待林宜佳看清,偏见白光一闪,那黑色沾血的头颅便被青衣用软剑给甩了出去。

蓝思旋转出脚,一脚踹向那尚未跌倒的无头身躯。将那残身踹出了车厢外,连同其手中依旧紧紧抓着的刀,一同远远飞了出去,砸在了前面原本桑嬷嬷乘坐的那辆马车车厢上!

而此时,同安伯府的马车车厢外,才响起了咄咄的箭矢攻击之声,想来应该是那右边墙上布置的弓箭手看到变故,当即采取了攻击。只可惜,一时之间并未奏效。

就在此时,一声冷哼重重响起,而后便是大队人马包围过来的声音。只听有人道:“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

“是大姑爷和三姑爷到了。”蓝田俏脸苍白,长舒一口气,却又不敢放松,关上了车门。

外面很快传来的一阵打杀之声,刀剑齐鸣。

过了好一会儿,这种声音才渐渐消退下去。林宜佳听到了赵世衍和康永同说“清扫战场”的声音。

林宜佳安坐。

又等了片刻,赵世衍在车厢外问道:“六妹安好?”

“我很好。”林宜佳出声回答,示意蓝思打开车厢门。

赵世衍和康永同一身劲装,并排站在车厢外。

而放眼看去,他们身后,虽然粗粗打扫过一番,但依旧难掩那四处蔓延的血迹。

林宜佳不禁有些后怕。

她定了定神,朝赵世衍和康永同见礼,道:“我们都好。多谢两位姐夫及时相救。”

“若非派人送来消息,我们……”

他们就是想救,也没机会。

康永同似乎觉得这句话说出来不妥当,便笑了一下,道:“兴国公府上的那个嬷嬷已经被控制住了,六妹你看?”

“千里不在,两位姐夫处置吧。”林宜佳顿了顿,补充道:“国公府那边,我会解释的。若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还请两位姐夫告诉我一声。”

“恩。”康永同答应下来。

他看到车厢内也是满地鲜血,也不在找林宜佳说话,暖声问道:“六妹这是准备返回伯府,还是?”

“我们去兴国公府。”林宜佳礼貌地道。

“我们派人送你。”康永同和赵世衍让开了路。

前面,那辆兴国公府的马车已经被人行驶了出去。同安伯府的车夫又回到了车辕上,同让开路边的两位大人抱拳之后,驾驶着马车,嘚嘚前行起来。

林宜佳放下车帘,打开了车厢内福姐儿藏身的暗门。

福姐儿那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儿露出来的时候,林宜佳仿佛才觉得劫后余生,颤抖地伸出手,将福姐儿给抱了出来。

福姐儿小脸上,泪痕才干。

“没事了,坏人都被赶走了。”林宜佳抱着她,安慰道。

“是大姨父和三姨父赶走的么?初福听到他们说话了。”福姐儿偎依在林宜佳怀中,十分乖巧。

“恩,就是他们。”林宜佳柔声道:“父亲没有回来,君玉他们的爹爹也在保护咱们呢。”

福姐儿听到林宜佳如此说,连忙挪到车窗边上,打开车窗往外看,果然看到赵世衍和康永同骑马护在两旁,十分开心地笑起来,甜甜地叫了人。

“福姐儿真乖。”待她问过安之后,林宜佳将她抱了过来。

福姐儿终于放下了心事,小鼻子嗅了嗅,道:“啊,娘,您身上有血呢。”

“哦,这是坏人的血。”林宜佳声音温柔,笑道:“坏人都被打败了,所以流了血。”

“哦!”福姐儿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看着林宜佳,赞叹崇拜地道:“娘,您真勇敢。刚刚福姐儿待在下面,可害怕了……”

听着福姐儿说着话,林宜佳沐浴了鲜血的心,渐渐地平实了下来。

这么到了兴国公府,难免惊动了兴国公和杨广南。

林宜佳让人先领着福姐儿去梳洗,自己留下来同兴国公父子解释了一番,道:“……千里不在,我们便一直都很谨慎。这次觉得桑嬷嬷神态不对,就派人去通知了荣亲王世子和威海候。世子领兵符,调动人手也便宜许多。当时只想到有备无患,没想到真用上了。”

“那些人为什么找上你?”兴国公皱眉问道。

林宜佳摇头,道:“我不知道。那个桑嬷嬷和被擒下的弓手都被荣世子带走了。若是二叔父想知道,可以找他询问。如今京城形势诡异,二叔父也要让人多小心才是。”

林宜佳顿了顿,问道:“祖母怎么会知道千里出事的消息?未经证实的消息,到底是谁,报到了祖母面前?”

地动之时,红月大长公主肯定受了惊吓。而又因为瑞哥儿之事,她心中难免郁卒,最近一直都病恹恹的。

身为儿女本份,谁也不会将那样未经证实的大消息说给红月大长公主听。恩,兴国公夫人或许会说,但兴国公和杨广南他们都知晓轻重,肯定会第一时间叮嘱好她。

那么,是谁说出来了?

林宜佳她们车子路上遇刺,同红月大长公主的病,是不是有什么隐秘关联?

兴国公和杨广南也联想到了这一点,悚然一惊,道:“我们立即去查。”红月大长公主病了,瑞哥儿也还没有恢复,兴国公夫人完全指望不上,苏宁柔本身又怀了身孕,分身乏术……红月大长公主病倒到现在,他们父子只想着赶紧去请御医,尚没有想起别的来。

他们还不知道,红月大长公主为什么突然病了。

杨广南看着林宜佳身上的点点血色,在她平静略显苍白的面容下仿佛格外的绚丽刺目,他不由眨眨眼,道:“大嫂且去梳洗一番吧,一切稍后再提不迟。”

279 乱

红月大长公主正在昏迷之中。

御医给出的诊断,说红月大长公主的状况十分糟糕,居然已经到了尽人事知天命的地步!

这!

林宜佳很难相信这样的诊断——

红月大长公主身份尊贵,早就有太医五日上门一次请平安脉。在这之前都是好好的,不过是因为心情郁卒从而恹恹没有精神而已,怎么突然之间就重病不起、到了时日无多的地步!

兴国公面色铁青,问那太医道:“公主殿下的脉案一向不错,怎么突然间就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那太医心中也发苦,道:“殿下年岁已高,无忧自然无病。而一旦惊怒抑郁,轻则小病,重则……属下无能,请国公爷多请同行来诊断吧。”

国公爷忍住怒,抱拳道:“多谢大人了,还请大人施药。”

那太医留下了一张药方,便离开了。

他并不是同国公府最相熟的太医。

只因为红月大长公主的平安脉是太医院几乎所有太医都轮换负责的,所以并不敢多谈论什么。

留下的药方,也不过是一些滋补之物——这样的药方,根本就是放弃了治疗,只是为了吊着命。

兴国公脸色一下阴沉如水,吩咐人道:“去,另外请两位太医来。”

有人领命去了。

这个时候,武兴候也收到了这边传来的消息,赶了过来。看到那药方之后,俱是面色难看。

所有人都不说话。

兴国公夫人眼中尚余有几分血丝,整个人精神状态十分不好,坐在那里恍恍惚惚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人来了,她也不起身招呼,仿佛是痴傻了。

苏宁柔还留在自己的院子中陪着瑞哥儿。

瑞哥儿才恢复了几分精气神,白日黑夜。不肯稍离苏宁柔半步。

而又因为他的病,苏宁柔的情绪波动的厉害,身心俱疲,终于就在前两日。下身见红,差点没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如此,谁也不敢再让她做什么,只是吩咐她陪着瑞哥儿,母子两人,加上肚子里的一个,都一起歇着。

除了不在京城的杨广北和杨广度,以及出嫁了的杨锦心,所有人都聚在了堂上。

满室压抑。

林宜佳想了想,开口问道:“云妈妈。殿下昏迷之前,是谁在侍候的?”

云妈妈回道:“是段嬷嬷。她走进来同殿下说了会儿话,便出去了。奴婢见殿下许久没有叫人,便走进来查看,就看见了殿下昏迷了。然后。奴婢就派人去请御医,也让人通知了二夫人和国公爷。”

云妈妈应该也是害怕的。

听到林宜佳问话,她主动地跪在地上答话,表明了一个主动请罪的态度。不过,她神色之间还很镇定,说话也清晰有条理,符合她大家管事的身份。

“你没有让人通知我?”林宜佳略挑了一下眉。

“没有。”云妈妈闻言稍愣。道:“奴婢只通知了国公爷和二夫人。是否通知武兴候府和同安伯府,并非是奴婢的身份所能决定的。”

武兴候府和同安伯府已经分了出去,再不是这座府邸的主人之一了。所以,他们是否有必要知道红月大长公主的病情,是由这里的主人兴国公夫妻所决定的,而不是云妈妈一个奴仆的身份能做出决定的。

兴国公听到这里。摇头道:“在你抵达府上之前,我们都没有派人。”

所以,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说不定,是因为要骗林宜佳出门,有人才故意让红月大长公主病了?

一时之间。堂上众人,目光都有些闪烁。

“段嬷嬷人呢?”林宜佳问道。

“去找。”兴国公也出声吩咐。

云妈妈从地上起身,匆匆走了出去,

武兴候夫人走到林宜佳身边,关切地问道:“我怎么听说你和福姐儿在来的路上遇刺了?你们没事儿吧?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地对付你们?”

林宜佳摇头,道:“我们都没事。”

她将自己所遇的险情略说了说,道:“……眼下看来,祖母这里,也被混入了有心人……千里不在,我暂时想不明白,那些人对付我们母女做什么。”

“听你说的,好像他们想要擒住你们,以你们为质的意思。”武兴候夫人想了想,道:“或许是想要挟你的父亲母亲,或许是要挟广北……”

林宜佳摇摇头。

她没有问出如“杨广北只是一个闲散勋贵有何需要处心积虑地对付”这样的话。因为她想到了杨广北手中的那一支暗卫。在场的,兴国公、武兴候,他们只怕也都想起了杨广北手中的那一支暗卫。

那应该是一支非常厉害的力量。

所以,并不是没有针对杨广北的理由。

堂上再次沉默下来。

片刻之后,云妈妈匆匆走进来,面色难看,道:“段嬷嬷在一个时辰之前借口回家离开了。奴婢派人到她的家中去,发现她的家中已经被收拾一净,一个人也不在了。”

“吩咐下去,去找!”兴国公握紧拳头,手上青筋直跳。

林宜佳微叹,道:“三年前,有一次段嬷嬷拦着不让我和千里进祖母这院子,被千里狠狠地踹了一脚。那一脚很重,听说她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年才能起身……或许,她会因为这个而怀恨在心?”

“一个奴仆而已,她怎么能生出这样的心思!”兴国公冷声道。

可事实摆在眼前——那段嬷嬷真的怀恨在心了。

“当年,我记得……”武兴候夫人环视众人一眼,隐晦地道:“好像就是段嬷嬷的女儿,顶替了皇后娘娘在茹素祈福的?二伯您们莫要忽略了这个。”

林宜佳闻言愣了一下,没能明白了武兴候夫人指的是什么。

但看兴国公和武兴候面色一下子无比难看,难看中凝重万分,突然恍然大悟:武兴候夫人应该指的是当年杨元心成亲前借口闭门祈福,其实是出走了的事情!当时代替杨元心待在屋里闭关抄经的,居然是那段嬷嬷的女儿!

这么一联想,林宜佳立即就警觉:事情严重了!

“看来,千里已经将事情同你说过了。”武兴候夫人苦笑道:“当年,就是因为段嬷嬷是母亲身边跟随多年的老人,且她已经离开了府上,女儿更不在府籍之上,能躲避外人窥视,又深受信任,母亲才安排了她的女儿顶替。我还记得,她的女儿,名叫幼荷……”

武兴候夫人点出这一番话之后,也苦笑沉默。眼下,局面真是复杂了……

很快,两位御医来到府中,一番诊治之后,都是委婉地给出了不好的消息。堂上众人心中再无侥幸,气氛十分压抑起来。

静坐许久,兴国公嫌弃地看了一眼依旧沉浸在恍惚之中的兴国公夫人,开口对武兴候夫人道:“她不中用,广南媳妇如今操不得心。这府中上下内务,就麻烦三弟妹和广北媳妇了。”

武兴候夫人和林宜佳站起来,恭声称是。

红月大长公主情况不妙,府中开始做最坏的打算。但外面,朝廷上下依旧动荡不安,举子们不肯散去,朝廷的赈灾队伍一去广山,居然再无音讯传回来……

再加上林宜佳的遇刺,荣享堂内的蹊跷……重重事情搅合在一起,如同一团乱麻,纷繁芜杂,闹哄哄的一团乱,仿佛是人人都不肯去解决去疏离一样,诡异的很。

林宜佳冷眼瞧着,眼下盛京局势,就好像是不知道是谁在胡乱地在棋盘上丢下很多颗棋子,而那下棋之人却只站在一边冷眼旁观了一般,让人觉得不知所谓,抓不住重点。

自己的心思,毕竟从没有放在朝廷争斗上,一时之间抓不重点也是正常的。林宜佳按了按眉头,心想。

关于舞弊案,没有任何进展。但也因此,没有任何有力地证据说真有舞弊,所以林世卿和林家依旧傲然而立,这种情况让林宜佳放心不少。

只是,杨广北依旧没有消息。

他和他一行的朝廷上下、庆丰年的人员,仿佛真的被传言中山崩给镇压,挖不出了一般,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连后来去的寅九,也一去没有了踪迹,不曾回转。

林大夫人传信给她,安慰她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林宜佳想问问新月……但自那日她解决了遇刺的问题之后,新月再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问蓝思,蓝思也只是推说不知。

被逼问的紧了,蓝思才无奈透露一点消息,道:“爷肯定是没事的,您只管放心好了。至于新月他们,他们是暗卫,自然是在暗中保护您和小县主的,没事怎么能随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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