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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的人偶-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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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不让你来么?”该隐站起来,深红色的眸子里盛满了疼爱,浓浓的,好似永远都化不尽。
伊丽娅笑笑:“梵卓殿下那里太无聊了啊,我就来见您了。”
“梵卓呢?”
“他啊……他跟夏尔诗在一起聊天呢,关系还挺融洽的。”伊丽娅笑道,“陛下呢?陛下接下来去哪儿?”
“风系和火系的魔法战队已经派下去了。不过其他城不像托瑞德城这么难办,最怕的恐怕不是杀掉人偶,而是不能斩草除根。所以……”说着说着,该隐睁大了双眼。
“怎么了?”伊丽娅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却被该隐狠狠抓住了手腕。
该隐看着伊丽娅的身后,目光渐渐冷漠。
伊丽娅身后,是刚刚从传送魔法阵过来的梵卓,而梵卓的身边,是另一个伊丽娅。
梵卓愣了愣,也当场呆住。他反复看着自己带过来的伊丽娅和该隐旁边的那个,两个长相一模一样,就连惊讶的神色都不差分毫。
“梵卓,夏尔诗呢?”该隐冷冷道。
梵卓很快平静下来,面无表情:“本应该是在梵卓城的地下监狱里,现在应该跑了吧。”
该隐反复观察着两个伊丽娅的一举一动,想发现些什么不同,却完全没有头绪。
梵卓倒是很镇定,他看了一眼自己旁边的伊丽娅,说道:“陛下,您没有亲自把伊丽娅送到梵卓城是您的失误,我也不敢肯定眼前的女士是不是伊丽娅小姐了。”
该隐闭上双眼。
近万年来,他经历过生死,也经历过别离,但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手足无措。
他不想睁开双眼,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眼中一定写满了慌乱。
伊丽娅……
前一夜,她还冲他甜甜地笑,依偎在他怀里,格外满足。今日,他竟然无法分辨出自己的恋人。
该隐微微扬起了嘴角,喃喃道:“夏尔诗小姐,你与伊丽娅是最好的朋友吧,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两个伊丽娅脸上都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仍然无法辨别。
梵卓冷哼了一声,说道:“如果您还是我所敬重的该隐陛下的话,那么,您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的。”
该隐松开了伊丽娅的手腕,转身背对她:“梵卓,看好她们俩。”
“还有,在人偶战败之前,我会确保您不与两位伊丽娅小姐见面的,这是为了血族的利益。”
该隐缓缓点头。
“属下领命。”
78 莉莉斯的能力
梵卓带着两个伊丽娅离开了。该隐靠在城墙上,望着那两个极度相似的背影,叹气。
无论起因是什么,不同种族间关于地盘的斗争永远不会停止。
该隐默念了一句咒语,身影变得虚幻,渐渐消失。
他去了莉莉斯统领的魔党城池。
魔党和密党既有斗争又有合作,斗争的是对人类的态度,合作的是血族内部事务。
以前有传言说该隐和莉莉斯是恋人,但这些传言都因为该隐的冷漠态度而不攻自破。
在血族的世界里,很少有血族看到过该隐温柔的样子?
该隐曾宣布过,他会把全部的温柔留给一个女性,并不惜生命代价去守护她。
魔党的堡垒里,处处蔓延着血腥的味道,连墙上的壁画都是魔党血族疯狂吸血的模样。尖尖的指甲被鲜血染红,锋利的牙齿戳破少女嫩白的脖颈。
几万年来,魔党对人类的鲜血有着近乎疯狂的崇拜,血族世界建立以后,他们还是坚持去人类世界捕食。
莉莉斯的寝宫里,黑鹅绒锦缎垂落在地,把一切光线都屏蔽在了窗外。黑暗中,她的双眸宛如一尊红酒,醇厚而华贵。
“该隐,又不敲门直接进来了?我记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没这么好吧。”
莉莉斯睥睨着门口,冷笑。
“特殊状况。”该隐淡淡道。他随手端起一个透明酒壶,晃了晃,拧开盖,仰头喝了一口。
“真是可怕的男人……如果你承认我的家就是你的家,那你可以随便喝我的酒,可惜你不承认。”
“我默认的是密党和魔党的合作关系。”该隐笑笑,笑容很僵硬,“和人偶的战争开始了,你不会说你不知道吧。”
莉莉斯浅浅泯了一口血酒,然后把整个身子都窝进沙发之中,黑色的卷发铺了满身,原本就窄瘦的脸颊更显单薄。
她明白该隐来找她的意思。
有一种能力,除了她以外,没有其他人拥有。
但她发自内心地不想帮助该隐。该隐不是她的人,帮助他,对她和魔党都没有任何好处。为了一个完全不可能属于自己的男人,她真的不想再付出太多。
莉莉斯瞥了一眼该隐,轻笑道:“听说密党损失挺严重的,托瑞德族几乎被灭族,不过么,魔党这边几乎没有损失,所以我也不太在意这个。”
“不太在意……么?总有一天,你会在意的。”该隐依然笑着,只不过笑容越来越冷淡,“东伯爵,也就是发起这场战争的人类,人偶的创造者,他的目标肯定不仅仅是打倒我这么简单。”
“哦?或许,他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吧。”莉莉斯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双眼,眼神黯淡无光。
万年前,亚特兰提斯时期,她是存在的,并且,无论之后过了几千年几万年,她都极为深刻地记着那时的回忆。
那是血族始祖该隐的开始,也是莉莉斯感受恋情的开始。
虽然该隐后来不明原因地失去了记忆,但她很欣慰,他还记得她。然而仅仅是记得,该隐后来的恋人里,没有莉莉斯这个名字。
莉莉斯自嘲地笑了几声:“我有时候在想,明明我很努力了,努力让我爱的人对我刮目相看,努力和他站在同一个平台上,可是,为什么他的双眼,总是看不到我呢?”
“像你这种感觉,我也有过。”
莉莉斯倏地睁大眼睛看着该隐。
她想过很多很多该隐听完这番话的反应,但没料到是这个。
“玛丽安娜么?”莉莉斯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玛丽安娜对你来说,只是过去的一道风景吧,没有任何意义了。你现在很幸福。”
“算是吧……”
空荡荡的黑暗寝宫中,该隐和莉莉斯面对面静坐,两人的对话陷入了终结,气氛也逐渐凝重起来。
双方都明白对方的意思,却都不希望由自己开口。
莉莉斯不想为该隐无意义地付出更多,然而……她知道,如果该隐稍微乞求她一下的话,她不是不可以答应的。
该隐在等莉莉斯的答案,一直默不作声。
对他来说,要斩断那些人偶的性命再容易不过,释放几个大魔法,人偶们就灰飞烟灭了,但那也意味着血族世界遭到极大的冲击,他无法预料东伯爵还有没有其他打算。
莉莉斯的能力是无人能企及的。
她是名副其实的血族始祖,也是她第一个将人类变成血族。
莉莉斯拥有着将一切物种变为血族的能力。
整个世界上也只有莉莉斯能将人偶重新变为血族。
该隐此次前来,就是为了邀请莉莉斯帮助战斗。
终于,莉莉斯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该隐,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该隐点头默认。
“你先把假的伊丽娅找出来,否则我们之间的一切合作都会暴露,别忘了,那个东伯爵是有心理解读能力的。”
作者有话要说:嘛~~~~谢谢玛丽同学的督促啊啊~~~~谢谢123同学和kamiqtan同学的留言~~~~
某雨终于来更文了……………………
☆、this story ends
阴暗的地下监狱里,两个伊丽娅被关在一首一尾两个完全黑暗的房间里,由梵卓和他最信任部下看守。
该隐穿过移动魔法阵,快步往梵卓城走去。
该隐走起路来步子迈得很大,黑发和披风逆着他的步子被风鼓起,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更加冷峻。
他的手心里攥着一枚戒指。
在亚特兰提斯的时代,该隐曾送给伊丽娅一枚戒指,材料取自大西国最珍贵的水晶,可以抵御一切读心术。然而大西国的能量水晶已沉入深海,不知道这枚戒指还能不能继续使用。
该隐握紧戒指,指环硌在他的手心里,好像一根毒刺刺入了他的心,烦闷感无法排解。
该隐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梵卓要看到该隐这副模样,一定会碎碎念了。该隐本身就是血族的神,血族子民都向他祈祷。可是此时,他却把赌注放在虚无不定的事物上。
他只有赌一把了,除此之外,别无办法。
梵卓城入城检查的严格程度超乎想象,就连该隐,都要经过一番魔法光束扫射,确定的确不是人偶了之后才可入内。
该隐心里着急,可也没办法,梵卓城的检查措施无可挑剔,而且可以说是相当严谨。现在,全血族世界里唯一没有人偶的净所就是梵卓城,这里也被誉为最安全的地方。
一个小时之后,该隐终于在地下监狱里见到梵卓。梵卓翘着腿,一动不动地坐在一间监狱的对面,面无表情,见到该隐来了,他恭恭敬敬地站起来,行礼,说道:“您回来的可真‘早’啊。”
该隐不想多费口舌:“把伊丽娅带出来。”
“您说的是哪个伊丽娅?”
“一开始我派到你那里的伊丽娅。”
“属下可不确定她是不是本人。”
“无妨,带出来吧。”
梵卓冷笑,让另一头监狱里的伊丽娅出来。
其实梵卓也判断那个才是真的伊丽娅,所以亲自来看着假的。然而令人懊恼得是,一整天里,两个伊丽娅的动作几乎一模一样,真像是一个人被分成了两份,共用一个大脑。
伊丽娅的手腕上铐着锁链,小步跑着,刚想扑到该隐怀里,就被梵卓阻隔。
“请两位到别处叙旧。”
梵卓看了看另一个伊丽娅,她处在完全的黑暗里,无动于衷。
该隐笑了笑,说:“不那么麻烦的。”
另一个伊丽娅听到该隐的声音,身体一颤,眼角开始落泪。
梵卓揉了揉太阳穴。
这两个伊丽娅实在是太像了,动作上完全分辩不出真假。
该隐微微屈膝,半跪在伊丽娅身前,嘴角稍稍上扬,血红色的双眸深情满满。
伊丽娅惊呆,眨眨眼:“该隐陛下,你这是要干什么?哈哈,不用向我道歉,我又不怪你。”
该隐摇摇头,固执地拾起伊丽娅的左手,把手心里的戒指佩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又在戒指上落下轻柔一吻。
该隐的声音低沉蛊惑:“还记得么?”
伊丽娅歪歪脑袋,抬起手来一看,缓缓睁大双眼。
那是在遥远的时代,他亲手送给她的,无比珍贵的宝物。关于那些时候的回忆,繁杂却清晰。伊丽娅吸了吸鼻子,把右手搭在左手上,轻声道:“谢谢。”
该隐也站起身,拥住伊丽娅。她的身体纤细而柔软,抱起来像富有弹性的棉娃娃,让人怜惜。
他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人偶,去把1号公文库的东区一级文件给我取来。”
伊丽娅回抱住他,点点头。
该隐拍拍伊丽娅的后背,让她快去。
梵卓只得给伊丽娅解锁。
伊丽娅一路小跑。
该隐又看向监狱里的另一个伊丽娅,眼神冰冷:“死刑。”
梵卓迟疑片刻,随即笑道:“这才是我认识的该隐陛下,属下遵命。”
监狱中伊丽娅听到这个罪刑,只是指尖颤了颤,没有任何反抗。
该隐离开了,地下监狱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其实,对于监狱里的伊丽娅来说,该隐的到来才真正如同地狱降临。
她太了解该隐了。
即使看不见他,也能从他的一举一动中发现端倪。伊丽娅知道,该隐把那枚戒指献给了另一个伊丽娅,就像天鹅湖中的王子,牵起了黑天鹅的手。
伊丽娅知道,以该隐的行事风格,她和夏尔诗中必有一个人死。她不明白夏尔诗突变的原因,但她不希望夏尔诗死。
伊丽娅闭上眼,长久以来,记忆中的画面一张张扑到她的眼前,她从一无所有再次走到一无所有,仿佛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
……
死刑的那天,她被几个侍卫粗鲁地推出牢房。外面,阳光刺入她的双眼,她再一次看到了这个苍白的世界。地下监狱的出口直通梵卓城的刑场。
伊丽娅一生中经历过两次死刑。第一次,有东伯爵冲她微笑,有该隐将她救走。时光流走得太快,她又一次站上了刑场。
刑场上,没有围观的人群,只有梵卓、该隐和依偎在该隐身上的另一个伊丽娅。
东伯爵曾说过,人偶很难失去生命。但如果脑袋和身体分家,纵然是人偶也会骤死。
该隐的脸庞正好被树叶的阴影所遮盖,从伊丽娅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
伊丽娅曾见证过该隐的纯真,该隐的疯狂,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张少年狂妄的脸颊终于失去了神采。大部分时间里,该隐都冷着一张脸,无比镇定地命令她各种工作事宜。
今日,他的脸上依旧没有神采。
伊丽娅也格外冷静。
双脚铐着脚镣,一步一步踏上断头台。余光里,该隐好像走出了那片阴影,搂着另一个伊丽娅,朝她走近。
伊丽娅双手双脚被铁链铐住,铁链缓缓升空,伊丽娅也随着铁链被悬挂在了半空中。
远处,一个巨大的钢斧正对着她,斧刃反射着太阳的光芒,锃亮却冷冽。
伊丽娅闭上眼。
死亡的畏惧在侵袭着她的身心。本来对一切都已无所挂念,可当死亡来临的时刻,她怕疼。
人往往挣扎过后才会死,可挣扎的过程又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是身体在疼,还是心在滴血,她不知道。
梵卓高高举起手,指尖对准斧子。巨大的斧子开始缓缓移动,越飞越快,越飞越快,风摩擦着斧子的边沿,发出嗖嗖的声响。
几颗泪珠从伊丽娅的眼角溢出,挂在她的睫毛上,一闪一闪。
斧刃飞动掀起的狂风已经吹在了她的面颊上,伊丽娅不断深呼吸,可眼泪就好像不听控制一般,不断溢出。
梵卓冷冷地扯出一个笑容,看向该隐,该隐捏紧了拳,骨节泛白。
他太了解伊丽娅,而他也知道伊丽娅太了解他,所以他才会选择这样一个大胆的计划。
伊丽娅长久以来孤身一人,很渴望朋友,她对夏尔诗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好,即便她最爱的人牵起了她最好的朋友的手,她也不会提出半点抗议。
即便,她最爱的人提出了死刑,她也不会表现出半点悲伤。大概,如果伊丽娅还能对该隐道别,她会笑笑说,没关系,我肉厚,不怕疼的。
可此时,她紧闭着眼,哭出来的眼泪能装满一桌的空酒杯。
斧刃的凉意接触到了伊丽娅的脖颈,她打了个哆嗦,一颗完整的泪水坠落在地。
忽然,她的周身燃起了熊熊火焰。火舌推动着钢斧后退。
伊丽娅惊恐地睁开眼,看到了死刑台下的东伯爵。他抬头,望着她,眼神凄苦而悲凉。
那样的眼神,让伊丽娅的心不由得一颤。
高高在上的东伯爵伊兰,从来都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就连大西国末日的那一天,他也没有表现出如现在一般的悲凉。
他的眼神仿佛支离破碎了,从中看不到一点点光芒。
下一个瞬间,东伯爵的表情停滞了。他维持着最后一个表情,身体缓缓跌落在地。
该隐的魔法长剑精准地刺入东伯爵的心脏。
东伯爵的身体没有流血,而是流出像沙子一样的东西。黑灰色的砂土随着微微旋转的小风,渐渐卷入空中。
东伯爵的身体和他的眼神一样,支离破碎了。
死刑台下,一摊死灰,死灰之上,是东伯爵生前的衣物。
伊丽娅呆愣愣地张着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该隐身旁的伊丽娅捂着脸大声尖叫,她的脸变为夏尔诗的脸,体内,人偶的血液在一寸寸干涸,人偶的肉体在分离。
夏尔诗撑着将死的骨架,脚步踉跄地朝东伯爵的死灰走去,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你……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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