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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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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王爷说了算吗?
  吴三桂沉默,清朝军制如明朝般,兵将须分离,一旦他真的北返,那按制就必须交出手中的兵权,做个安乐王爷了事,再想其它可就是非份之想了。
  但吴三桂从来不是一个甘于安乐之人,手中没有兵马,谁又敢保证清廷不会真来一个狡兔死,走狗烹?
  所谓君道无常,多尔衮对大清那么大功劳,死后不照样被挖出来鞭尸。年轻天子心性无常,吴三桂很难保证他不会将自己给杀了,来一个一了百了。
  毕竟,他吴三桂是汉人!
  现在到底怎么做,平西王手下的一帮谋士和大将们意见不一。为安全起见,吴三桂一一召见他们。之所以单独召见,是因为吴三桂知道自己身边肯定有清廷安插的人,另外多尼的大军还在昆明虎视眈眈,他可不敢保证自己的手下个个都对他忠心耿耿。而对几个心腹,如谋士方献亭、胡守亮,女婿夏国相、胡国柱、郭云龙他们,吴三桂自然不必如此小心。若对这些人也小心翼翼,那平西王身边可真是无人可信了。
  胡国柱问吴三桂派苏运祥去缅甸见永历的真实用意,吴三桂笑着对他说,只是念旧主之情,无复明之心。
  胡国柱听后没有说话,夏国相却若有所思。
  胡守亮却是知道恩主真正用意,他对吴三桂道:“王爷,复明之事目前还不行,一则是兵少,二则无根据,三则钱粮器械均不足以起手。所以眼下必须先谋一立足点,扎下根积蓄有余了,才能效法汉刘邦、明朱武,然后再做打算。”
  苏运祥点头道:“王爷眼下当谋镇守西南,勿回北京。最好争取学明朝沐英世代镇守云南,立足而后图。”
  方献亭挼须微一点头,早在满清在贵州湖南一带与孙可望的大西军酣战之时,方献亭就劝过吴三桂不可彻底扫平南明,应该趁此机会出汉中占武昌,据江南为根据地,尔后北进。吴三桂当初确实心里犹豫过,但他最终认为太仓促,兵力不足,时机不太充足,若真这样做了,南明与清室有可能南北夹击于他,所以没有采纳意见。
  “留得狡兔,走狗自存!”
  说话的是大将郭云龙,此人是吴三桂的关宁嫡系,随吴三桂出生入死,在吴三桂心中份量堪比两个女婿。
  郭云龙说的这八字事实上就是吴三桂现在做的,他之所以没有继续追击入缅甸的永历帝,便是存的这个心思。而对云南境内的其他明军势力,如李定国的残兵,吴三桂现在也是下令不要追击,甚至不久前还秘令前线将领不要将李部逼迫太急,给他们一些活动空间。而前线报过来的有关李定国、白文选正在训练军队,可能伺机反击这一情报,吴三桂都没有命令采取相对应的措施,只是严令封锁边境,不得让李定国他们和国内取得联系。
  吴三桂没有介意郭云龙用“走狗”二字,他反倒觉得这两个字用来形容他最贴切不过。
  “本王也想留在云贵,可朝廷万一真要本王北返,怕是棘手。”
  胡守亮道:“这件事王爷怕需请洪经略相助。”
  吴三桂想了想,写了一封信派人送于昆明的洪承畴。几天后,洪承畴果然找了借口来吴三桂军中。吴三桂忙命人备下宴席,参加宴席的人不多,都是吴三桂的亲信。而洪承畴却是一个随从也没带,只身赴席,显然,洪老经略要慎重的多。
  宴席大菜小菜摆了一桌,没有过奢,也不是太简,既要表示吴三桂这个学生对老师的敬意,又要显示出酒席特色来。
  洪承畴扫了眼桌面上的酒菜,笑着对吴三桂道:“长白,老夫并非饕餮之徒,如此飨我,过于丰盛了吧!”
  吴三桂忙谦道:“老师政事繁冗,难得到我这里,这还是学生的一点心意,请老师略作品尝。”
  论官场关系,洪承畴是经略大使,虽也位尊封侯,但到底比不上吴三桂的平西亲王官爵大。但论私交,吴三桂是洪承畴的学生,在座陪席的方献亭、胡守亮等人更是晚辈。当下也不多言,众人纷纷举杯相敬洪承畴。洪承畴也是来者不拒,看着一派春风模样。
  不知不觉中,已喝了三盏茶,此时已三更时分,洪承畴正打算告辞。吴三桂突然屏退了所有人,酒席上只剩他们两个人。见状,洪承畴如何不明白,但他表面上不动声色。
  “长白莫非有事?”洪承畴轻描淡写地问道。
  “三桂欲求立足之地,又闻北京欲调三桂北返,故望老师不吝赐教。”吴三桂突然起身,跪在洪寿畴的面前,眼中含着泪。
  “你且与我说,你可与缅甸那边有过联系?”
  “这……”
  吴三桂怔了怔,不敢相瞒,便将派苏运祥去缅甸之事与洪承畴说了,话中也提到了要缅甸方面不得将永历交还李定国之事。
  洪承畴听后,一言不发。吴三桂也不讲话,默默地等着。半响,却听洪承畴道:“你须派人去李定国那里。”


第685章 朕不是胆小鬼
  密会吴三桂之后,洪承畴往北京发去八百里加急奏疏。因是云南发来,又是洪承畴所上,清廷新设内阁当值大学士金之俊、冯铨不敢耽搁,立即送入宫中。正和大学士额色黑、内大臣索尼商议亲征事项的顺治一听是洪承畴的上疏,赶紧命拿来看。
  “臣受任五省经略,目击云贵凋敝景像及土司讳卒观望情节,不可谋迫。今周逆等人于粤新拥伪唐王监国,两广土地尽沦伪明,湖广糜烂,致使大军粮草不济,军心困顿。今臣屡闻李定国等勾边土司,凯由景东、六江复入广西合兵周逆。各土司私授礼印,歃血为盟,伺隙起衅。故滇中要地须留置大兵,若大军轻动,势必暗中串腾,思逞其谋,避实就虚。大兵相去已远,不能加顾。而留驻省城之兵必难以抵御,臣审时度势,权量轻重,窃以为当留平西坐镇云贵,不可轻调。”
  顺治看后,未着评语,着明日部议。
  额色黑和索尼退下时,顺治却突然问了他们一句:“洪承畴的儿子做了伪唐王政权的礼部侍郎,你们说洪承畴还忠于朕吗?”
  额色黑和索尼面面相觑,唯唯诺诺,不敢开口。顺治见状,却摇头自语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们放心,朕别的本事没有,用人上还是不下太宗皇帝的。”
  次日部议之时,却有御史郝浴上表弹劾吴三桂拥兵自重。这郝浴乃是直隶府定州人,顺治四年进士,初授刑部主事,后改湖广道御史,巡按四川。顺治八年明军刘文秀部大举进攻四川,吴三桂和李国英皆是不敌,有意放弃四川,退入陕西汉中,结果郝浴大力劝阻,言称此举不死于贼,必死于法,遂让李国英改变主意坚守,得以保全川中地盘。
  后来郝浴驻守保宁之时,被刘文秀、王复臣等明将率军将其包围在保宁城内。身为御史的郝浴屡次向吴三桂求援,吴三桂置之不理。郝浴因此怀恨在顺治面前奏他一本,说吴三桂拥兵观望,不救助自己,没想到让吴三桂抓住其文中“亲冒矢石”一语反将他落个罪名流放。
  两个月前郝浴刚刚被赦免回京,以御史之职听用,但他一直对吴三桂记恨在心,时刻准备寻机报仇,但见吴三桂平定西南有功,被晋为平西亲王,权大势重,几乎要绝望,以为此生报仇无望,不想机会却送上门来了。
  郝浴当朝弹劾吴三桂拥兵自重,若朝廷授他留镇云贵,他日必将尾大不去,成大清之心腹大患。
  郝浴的弹劾得到了同为御史的李金平等人的支持,也纷纷上表弹劾吴三桂,更有的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洪承畴,说他和吴三桂狼狈为奸,一个在内,一个在外;一个为文,一个为武,互为援应。御史们搬出的最大证据就是洪承畴和吴三桂都曾为明臣,且二人还是师生关系,所以洪承畴为吴三桂请藩云贵必是不安好心。
  御史们的弹劾一下触动了京中满州权贵心弦,在他们看来,吴三桂虽然身为平西亲王,地位异常尊贵,但他毕竟是汉人。而在汉官看来,满州的亲贵本来就仇视汉人,八旗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汉官都有猜忌之心,何况手握重兵的汉人亲王。
  就连已经不闻政事的老臣宁完我都托着病体上了奏疏,不过他不是直接针对洪承畴为吴三桂请藩云贵,而是就前些日子吴三桂未经朝廷同意就任命云南地方官员一事发表看法。
  “臣阅邸报,见平西王请升补方面一疏,以副使胡允等十员俱拟升云南各道;并奏差部曹亦在其内!臣不胜骇异。夫用人国家之大权,唯朝廷得主人。从古至今,未有易也。即云、贵新经开辟,料理乏人;诸臣才品为该藩所知;亦宜先行具奏,奉旨俞允后,令吏部照缺签补,犹不失权宜之中计。乃径行拟用,无异铨曹!不亦轻名器而亵国体乎?夫古来人臣忠邪之分,其初莫不起于一念之敬肆。在该藩扬历有年,应知大体。即从封疆之见,未必别有深心。然防微杜渐,当慎于机先。体乞天语申饬,令该藩嗣后惟力图进取,加意绥辑。一切威福大权,俱宜禀命朝廷。则君恩臣谊,两得之矣。”
  宁完我的这封奏疏又激起了轩然大波,不少御史见老学士出面撑他们,更加大胆上书痛骂洪承畴奸贼,吴三桂有大野心。
  最近这些天,顺治本就无比烦心,罗托大军惨败消息传来时,汤若望正好在宫中,出来后对身边人道:“皇帝完全失去了他镇静的态度,而颇想作逃回满州之思想。可皇太后却对皇帝大加叱责,说你怎么可以把祖先及他们勇气得来的江山就这么卑怯的放弃了呢。”
  有一件事汤若望没有目睹,那就是在他诚惶诚恐的从殿中退出来后,皇帝因为太后的这番话反而越发狂暴起来,他拔出了他的宝剑,宣言他不是胆小鬼,更不会放弃祖宗江山,他一定要亲自出征,或胜为死!
  为了坚定自己亲征的信念,顺治用手中宝剑将他的御座劈成了碎块。太后见状吓得不轻,试图劝说皇帝冷静,既然南方吃了大败仗,那明军的士气肯定高涨得厉害,这时候皇帝亲征未免不智,也太过冒险,不如仍如当年孙可望、李定国例般,让汉人大臣们去应对此事,直拖到事情再有转机。随太后一起来的苏嘛喇姑也尝试着相劝皇帝不要亲征,但此举未却让皇帝更加生气。
  顺治已是骑虎难下,他早已命将亲征的消息公谕天下,禁旅八旗、粮草辎重马上就能准备妥当,这时候说不去了,他这脸往哪放?
  顺治不想满天下的人都说皇帝是因为南方的大败吓破了胆子才不敢亲征,所以他打定主意一定要亲征。但在第二天,他却委婉向内大臣们表示,亲征的兵马过于单薄,是不是可以再抽调些兵马。
  西南那边暂时是指望不上了,原先顺治还想着他亲征南下,多尼从云贵北上,两相夹击周逆的太平军和那些顺军闯贼余部,一举荡平两广,可现在随着罗托和赵布泰的惨败,多尼根本无力北进,甚至连粮草都缺乏的很。现在的情形倒像是顺治带兵去解救多尼,自来都是臣解君危,可没有过君解臣困的。
  广西的大败和南方明军拥一个从未听闻的唐王监国,让顺治烦心的同时也是忧心忡忡。前日户部统计,大军于西南军饷已经开支九百多万两银子,加上闽、粤战事,每年需要开销千余万两银子。这笔数是大清全年总收入的一半,国库已经捉襟见肘,收不敷出,更何况现在还要筹备皇帝亲征大军的钱粮。有官员言道,现在的国家财政比起前明崇祯时怕是好不到哪里去。
  洪承畴上疏请朝廷让吴三桂镇云贵,顺治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犹豫的。吴三桂先前以兵衰之由推诿入缅进攻之事,那时正好周逆太平军入了广西攻占了湖广,云贵大军不能轻动,所以吴三桂的兵马确是不能轻动。可如今,吴三桂休整了近半年却不见他有所行动,而周逆的太平军也无力西进贵州,这当口,顺治便是不用吴三桂再去擒杀那个已经失去价值的朱由榔,可吴三桂自己总要向皇帝表示一下吧。他却好,赖在滇西不动,可见其用心险恶。
  洪承畴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端端的怎么想起为吴三桂请藩云贵来了?难不成真如御史们所言,他和吴三桂是师生串通,狼狈为奸不成?朕知道你儿子当那个礼部侍郎不是他的本意,朕也知道你救子不得,所以朕依旧信任于你,让你到云南帮办军务,替多尼出谋划重,可朕不是让你替吴三桂出主意的啊!
  顺治有些生气,觉得洪承畴辜负了他。深夜于床上时,他辗转难安,忽的有些担心。他马上就要南下亲征那个周逆,可儿子们还年幼,万一亲征有什么不顺,或有什么动荡,恐大清朝经受不起。
  但再担心,亲征之事如箭在弦上,不发不行了。
  不管怎么说,这事都事关皇帝的威严,关系到顺治的脸面。要知道,当初可是他一力坚持亲征,强行在议政王公大臣会议推动此事的。
  皇帝开口,那便是金言。
  为了安全起见,顺治觉得对吴三桂还是须有些防范,他召来索尼,遏必隆,苏克萨哈,鳌拜四个亲信奴才商议此事。


第686章 太子少傅唐三水
  索尼、苏克萨哈、鳌拜、遏必隆是顺治亲自掌握的上三旗的功臣贵戚,也是他最忠心的奴才。多尔衮死后,顺治遇到重大难决之事,一般都是先找这四个奴才来商量,解决不了才是部议或通过议政王公大臣会议来决。
  鳌拜的哥哥赵布泰(瓜尔佳卓布泰)因在磨盘山之战拥军不前,被顺治革职为民,信郡王多尼也被罚银五千两,多罗贝勒杜兰罚银二千两、都统济席哈革、莽古图等人都受到处分。
  鳌拜进来的时候,顺治想到了赵布泰,便对这个奴才说过些日子便将他兄长官复原职,把个鳌拜感动的连忙跪地磕了几个响头。索尼和随后进来的苏克萨哈则一个笑而不语,一个是眉头微皱。遏必隆因为处理理藩院蒙军入口的事最后一个才赶到,顺治也没怪他来的迟,当着四个忠心奴才的面将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
  苏克萨哈为人耿直,喜欢直言,当下便道:“主子,奴才早对吴三桂晋亲王的事心有异议,这大清毕竟是咱满人的大清,刀把子总得攥在咱满人手中才要紧!……吴三桂现在麾下十数万兵马,大半还是明朝的降军,都是汉人的兵,旁人怎么看,奴才不管,反正奴是放心不下。”
  “这话说的在理,如此庞大的汉人力量远离京师,又多是前明降军,咱们是得防着些,要不然恐生不测。”遏必隆点头道。
  这两个奴才的话可是一下说到顺治心坎里了,他问道:“那你们的意思是?”
  苏克萨哈道:“奴才以为不仅不能将云贵给吴三桂,朝廷更得削藩,免得来日祸事。”
  “削藩?”顺治一愣。
  遏必隆也是一惊,他是不相信吴三桂,可却没有削藩的意思。这要是大清宇内一统,削藩也无可厚非,可眼下不但朱由榔的永历小朝廷躲在缅甸未灭,西南境内还有不少明军残兵,两广那边明军更是拥立新君,湖广是处处告急,福建的郑氏也是虎视眈眈。局面对大清可是不利的很。
  福建达素上报,郑军这个月来一直在福建和浙江征粮,郑军甘辉、马信和张煌言等人十天前刚刚攻打了温州府属的瑞安城,种种迹象表明,今年郑军会有大动静,很有可能是郑森想部署一次大规模进攻,好呼应南方的广东唐王政权。
  另外,在韶州和南雄一直坚持抗击周逆太平军的广东提督唐三水也发来告急,说是太平军已经向韶州境内发兵,威胁府城,他虽竭力抵抗,但终归是兵力不及,若韶州有失,太平军便能打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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