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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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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琳玮是隆武帝同父异母二弟朱聿鏼的儿子,绍武帝朱聿鐭和唐监国朱聿锷都是他的叔父,而隆武和绍武两脉已断,唐监国又是无子,所以若是唐监国在南京登大宝,那么必定要从子侄中过继一人,如此一来朱琳玮就是铁板钉钉的太子人选,将来的大明皇帝。
  这几日,已有一些宗室和在金厦的官员登门拜访了朱琳玮,从前的落难王孙现在可是炙手可热得很。
  延平待文武到齐后,先让刘国杆将达素派使讲和一事告知众人,众人听藩主拒了达素讲和,都是心定。
  “藩主拒达素求和是正理,尔今他达素就是落难的狗一条,我们不打他才没天理呢。”宣毅后镇将吴豪笑道。
  郑泰亦是笑道:“达素知他守不住福州,这才跟我们讨饶,嘿嘿,想让我们放他们北返,传出去,我金厦将士岂不是成了汉奸?”
  “藩主这就下令,末将愿领军拿下福州,将他达素脑袋砍下当尿壶!”
  延平亲卫大将忠勇侯陈霸起身请战,众人见了却是一怔,因为若是攻打福州,那便无法北上和太平军会师南都了。
  延平看出众人疑问,当下直言道:“本藩这几日反复思量,我军刚从长江退回,船只还未大修,若是再回去,恐途中不便,再者军粮筹措不易。且舍近求远也非用兵之道,故本藩意先发兵攻打福州,尽取闽省之后再就会师与否决断。”
  郑泰点了点头,他也是倾向马上拿下福建的,要不然夜长梦多,马逢知那边一旦破了浙江,广东太平军肯定北上攻福建,要是福建落在太平军手里,那事情就麻烦了。郑军总不能和太平军再战一场吧?至于会师南都,共奉唐王这件事,他没有什么态度,随藩主自己决定吧。他的担心是北京那边。
  “粤国公收复南都,张尚书亦在南都,两广、湖广尽复大明,虽说我们这边在南都小败,可我方军力未有大损,所以情势实有利于我。达素没有多少兵,去年金厦之战就被我们打怕了,广东的太平军又攻入闽南数次,他损兵折将只能缩在福州不敢出来。眼下更是吓得想找我讨饶,我们如何能饶他?藩主起大军,福州唾手可下……只是叔父仍受制于鞑子,不可不虑。”
  延平摇头道:“当年我就对二弟说过我一日未受诏,父一日在朝荣耀;我若薙发,则父子俱难料矣。这些年来,我无时不与清朝为敌,前番更是兵进长江,险些光复南都,如此清朝都不敢害我父,况今日?我敢说,我便取了福建,清朝亦不会害我父,只会更善待于他。”
  “那倒也是。”郑泰深以为然,“鞑子也不是蠢人,总要留条后路。”
  参军陈永华也认同藩主的意见,他对众人道:“原本因是无根据之地,藩主这才谋取东番,如今福建可得,自不必再出兵东番。值军心大涨,福建清军惶恐不安时,藩主当立即出兵大陆,收复闽省!”
  郑泰和陈永华都支持先打福建,众文武大多没有意见。北上会师也好,打福建也好,都是为了复明。且后者对郑军现在更有利些,毕竟郑军太需要一块地盘了。有福建一省养兵,郑军上下才能真正心安。
  延平当下便颁了军令,亲率原征东番大军攻打达素,又使人回报南都方面,将金厦眼下不能会师南都的困难说了。


第786章 还都 亲王 公主
  广州,群臣束手无策,只因监国殿下不肯启程去南都。而在此之前,监国的态度却不是这样。
  南都光复后,周士相第一时间就命人快马加急露布报捷于行在,监国殿下和首辅郭之奇等闻南京恢复喜极而泣,跣足跑进太庙告祭祖宗。同时周士相奏报称江北扬州一带清兵大营聚兵二十万,日夜造船意欲南犯。故请监国尽快北上还都,以安定江南人心,使复明士绅踊跃来投,早定江山社稷。
  监国召内阁讨论还都之事,次辅连城璧以清大兵就在江北,此时监国往南都恐有危险,不若待周士相击退江北大军后再行迁都为由反对。
  大学士洪育鳌倾向监国迁都,但考虑江北的确有清廷大军,并且江南、闽浙还未平定,南都虽是雄城,大明两京,但总不及广州来得安全,所以在监国询问他的意见时,他给出了稍侯的意见。
  洪育鳌也反对立即迁都,让连城壁顿时来了精神。自“行宫冲击案”后,连城壁这些时日都是夹着尾巴做人,没办法,他的亲信手下张孝起、程邦俊、秦荣等人都被下在狱中,虽他几次请求监国特旨赦还,监国也下了旨意,可都被军帅府内主持所谓肃反的汪士荣给驳了回来,称案情还未察明,不能放人。
  连城壁大怒,找到主管刑部的丁之相,问他这审案的事到底是刑部管,还是军帅府管。丁之相两手一摊,说是眼下国事艰危,一切从权,刑部也好,军帅府也好,事涉朝廷安危的都能管。
  连城壁闻言便道既然你刑部能管,那就放人。丁之相答应了,说既是监国殿下的旨意,那他肯定会放人,不过却须将此事报请粤国公知晓。结果这一报就是一个多月,现如今张孝起他们还被关在大牢中,是生是死都不知。
  此事让连城壁对周士相及其党羽愈发憎恶,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加上行宫案后,往常都奉他为首的永历朝臣们都不再上他的门,自是难有声势,难得安定了些日子。月前有永历朝廷的大学士扶纲、吏部尚书张佐宸、兵部尚书孙顺、礼部尚书程源、户部侍郎万年策等一众官员随长乐大长公主自安南回到广州。
  大长公主乃是绍武之女,虽说唐监国已为其兄平反,谥号“文宗”,供奉太庙,但在连城壁这些永历朝官看来,绍武仍就是逆犯,此事一日没有得到天子认可,便一日做不得数。故连带着对大长公主也是有些敌意,加上大长公主已经由天子许与周士相为妻,这就更加让连城壁无法对这位钦定逆犯之女有什么好感。
  大长公主回到广州后,便被监国殿下接入行宫,郭之奇、宋襄公等人都去拜见过大长公主,唯连城壁始终没有去。他一门心思的将扶纲等人看作有力奥援,欲将他们引入朝堂之上作为抗衡周党的帮手。哪曾想,扶纲他们却根本不搭理于他,反而和周党成员徐应元、郭绍等人打的火热,更集体作证大长公主带回来的那份册封周士相为齐王的旨意,确是天子在逃出昆明后在滇西册拟,做不得假。
  抚纲更言当日天子册此诏时,曾后悔道:“悔不及在昆明时未纳郭之奇言,早封周士相为王,以致今日之流离。”
  抚纲等人的证明及那封确加盖有天子玉玺的齐王册书让监国殿下也不再怀疑,命内阁操办齐王晋爵礼,但首辅郭之奇和大学士宋襄公等人上建言,粤国公眼下带兵北伐,分身不得,不若待大军光复南都之后再行册封。监国同意,若取南都再封周士相为齐王,也能显朝廷酬爵之功有多厚,更能借此向天下宣示朱家对有功之臣的厚待。
  周士相马上就要被封齐王,扶纲、孙顺那帮天子信重的大臣又不肯协助自己,连城壁是既恼又急,却不想向来顺着周党意思的洪育鳌竟然会出言支持自己,不由大喜。再想对方身后是湖北的忠贞营,虽不及太平军,但也拥兵十多万,不禁起了拉拢洪育鳌之心。
  连城壁、洪育鳌反对立即迁都,宋襄公、袁廓宇、丁之相三人则竭力请求监国立即启程奔赴南都,事态僵持下来,最后还是郭之奇说监国安全固然重要,但安定人心更重要,尔今将士们浴血拼杀,终是光复南都,正是监国亲至南都犒赏三军,坐镇御敌,宣示进取之心,如何能不去。
  郭之奇此言大合监国之意,于是当场拍板轻装简从还都,不必排场。又命阁臣宋襄公留守广州,其余内阁、司礼太监、九卿官员,由锦衣卫指挥使周保国和第八镇镇将朱统扈卫下尽快起身,过韶关后坐船沿赣江直下九江,改走陆路官道直趋南京。
  此还都路线相较走武昌顺江下游要艰难许多,耗时也久,但考虑到湖广新降,长江水师是由清廷的洞庭湖水师和武昌水营改建而来,若是监国上了他们的船,万一有变就是天大祸事。故而宋襄公他们建议走陆路,从江西奔南京,这样稳妥安全。
  监国纳了此路线,命各官速作准备。宫中大长公主闻听叔父要还都,便请同去。监国考虑到路上有危险,要公主与王妃留在广州,等南京太平了再去也不迟。
  长乐却道:“侄女身为宗亲,国临危不逃是忠;又得天子许于周士相为妻,夫有难相随是为义。叔父难道要淑仪做一不忠不义之人么?”
  监国感慨,知坳不过这个侄女,便同意长乐随车驾同行。哪曾想外朝正在准备迁都时,礼部侍郎洪士铭却收到其父洪承畴发来的家信,信上言称永历皇帝朱由榔已经归国。
  天子归国事关重大,洪士铭未作多想,便将信送入内阁,原是想给首辅郭之奇或宋襄公看,不想内阁当值的却是连城壁。信中所说让连城壁惊喜万分,拿信便入了行宫见监国,结果监国一听天子已经回国,便怎么也不肯去南都。宋襄公和郭之奇等闻知此消息时,广州城中已经传遍了。


第787章 这天下是汉人的天下
  原先军帅府所在是尚可喜的平南王府,监国至广州后周士相将军帅府迁至耿继茂的靖南王府,这座原先的平南王府改为行宫所在。靖南王府比平南王府稍小一些,但内中也是亭院楼台,无一不足,大大小小屋子有四百多间,花园、校武场等亦是俱全。
  帅府被分为三部,最里面是内眷所在,前面则是军帅府的六官及军部所在;西侧是铁人卫的营房,东面一处院子却是军情司总部所在。
  军情司大使张安的公房不大,摆设也简单,此刻他正与从安南回来的徐应元、郭绍、梁双虎等人在谈论监国不肯还都,还声称要归政于天子的事。
  因为在安南呆的太久,徐应元、郭绍他们都比从前黑多了,梁双虎更是黑的要命,打回广州后就天天闷在屋子里,说是要把自个闷白。屋内还有一人,却是主管肃反,挂了一个刑部正五品郎中衔的汪士荣。
  自从投靠周士相得了重用,主管肃反后,汪士荣在广州也是日益权重,不过他这个新晋之人却颇有自知之明,也很识趣,知道自己是新投之人,不比那些随周士相在尸山血海里活下来的老人,所以一点也不敢因为自己手中的权力而沾沾自喜,怠慢这些老人,反而刻意巴结,唯恐得罪他们导致自己在周士相那里落下坏印象。他好不容易才为自己谋了进身之阶,可不想因为小事而前功尽弃。
  这次成功坐在张安的公房里,证明了他的努力没有白费。更要紧的是,汪士荣比任何人都知道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张安权力有多重,如果不是张安的军情司协助,恐怕他的肃反根本推行不下去。就是抓人,汪士荣靠的也是军情司的那支秘密力量。而那些被抓的官员和将领听说是军情司的人,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就乖乖束手了,由此也可见军情司这两年在军中经营出了多大的威风。所以不管别人怎么看,汪士荣都是打定主意要示好张安,倚为臂助了。如果非要形容,汪士荣认为张安就是崇祯朝以前那些掌管东厂的太监,只不过这人有鸟而矣。而他手下的人,就是厂卫那帮番子。
  徐应元原先任的是六官的工官,后来做为报捷使去了昆明,再然后便是被扣在安南。唐王监国后设六部,大帅没忘了他,点了他做刑部侍郎。不过他好不容易从安南保着公主回来,大帅又领军北伐去了,所以没什么事,广州这边的老熟人大多在外面,也就一个张安和他谈得来。因为要协助张安调查安南回来的那批官员底细,徐应元便暂时在军情司这里帮忙。当日伪造圣旨时,郭绍和梁双虎都是当事人,到军情司这里做了几次陈述,一来二去和张安也是熟络起来,连带着也结识了汪士荣。
  郭绍早前任的是香山盐巡大使,现在香山盐巡大使早换了人,他也已高升为户部侍郎。不过户部也是个空架子,并没什么事,所以他还是喜欢呆在军帅府这里。
  梁双虎也是升官发财了,他跟郭绍去昆明时,还只是第一镇中的总旗,所以回到广州后就到第一镇的留守部报了名。没想到第二天军部就有新的调令给他,却是改任锦衣卫百户,这会身上穿的可是晃眼的飞鱼服,就是人黑了些。
  锦衣亲军除了保卫行宫和监国就没什么事,因此梁双虎也很闲,没事时要么呆在屋中闷白自己,要么就过来找徐应元和郭绍,毕竟也是共患过难的,彼此感情很深厚,潜意识的就喜欢呆在一块。次数多了,几人自然是无话不说的好友。
  徐应元有些不满的说道:“宋先生也真是,入了阁拜了大学士,真把自个当文官看了?唐王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光在那着急,却没个主张出来,难不成真由着唐王胡闹不成?大帅留他在广州,可是当门神使的,要的是镇,不是看!”
  在场几人,张安和梁双虎资历最老。一个是大樵山老弟兄出身,一个则是罗定州最早参加太平军的江茜绿营兵。比起徐应元、郭绍、汪士荣三人来,他们的资历可是军中能排进前二十的。不过张安和梁双虎可不敢像徐应元这样大喇喇的评说宋襄公,因此听着都是有些尴尬。
  徐应元对几人看他表情无所谓,他连伪造圣旨都敢干,更何况说几句埋怨话呢。再怎么者,宋襄公身为广州太平军军政体系的第一人,下面人都看着他办事,他如此软弱,下面人如何办事!大帅这会是不知道广州发生的事,要是知道了,只怕当场就会下令把人强行绑到南都去,而不是束手无策,任由事态恶化下去。只可惜他不是宋襄公,要不然快刀斩乱麻,保不得又是一桩大功。
  张安知道徐应元做过的事,明白此人日后肯定会得大帅重用,所以倒没有训斥他什么,只是摇了摇头,道:“宋先生有他的考虑,监国毕竟是君,朝廷上下又都看着,总不能硬逼着吧。”
  “照我说,宋阁老就是胆小了点,真硬逼着监国还都,他还能不走?”徐应元冷笑一声,“尔今这局面可是大帅一手打下来的,不是监国带着大伙干出来的。这事,他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郭绍听了心一凛,张安目光微眯,梁双虎一幅天经地义的样子,汪士荣则是眼中精光一闪。
  郭绍犹豫了一下,问张安:“有没有可能将洪老儿的信判定为假的?如此监国自是没有理由不去南都了。”
  “难。此事城中已是老少皆知,假的也是真的了。”张安苦笑一声。
  “难道就这样干耗着?真看着监国归政给永历?”
  虽说被迫投降的太平军,但毕竟在太平军中呆了这么久,周士相又对他不错,加上在昆明又见识过朱由榔,知道他干的那些破事,郭绍是打心底不乐意奉那胆小鬼做天子的。
  徐应元微哼一声,道:“洪承畴这法子倒是厉害,永历原本一无是处,毫无价值,他这么一弄,这人却成了宝贝,能要挟我们了。”
  梁双虎挠挠头,忽有所想,忍不住道:“他吴三桂和洪老儿敢把永历弄回来,咱们就把这事透露给鞑子,看谁好受!”
  张安叹道:“没用的,吴三桂和洪承畴一口咬定这事子虚乌有,鞑子能将他们怎么办?抓他们还是杀他们?”
  “唔……”
  梁双虎撇撇嘴,他不傻,鞑子要真有抓杀吴三桂和洪老儿的能力,怕他们也不敢将朱由榔弄回来了。
  “那总不能就任由唐王胡来吧?”梁双虎也有些急眼。
  “当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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