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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4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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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兄,睡了么?”
  “宋兄请进,督师那边如何,可曾歇下了?”
  徐国良听出是督师身边的老人宋庆的声音,急忙翻身起來,一边答应一边开门。
  宋庆入屋之后,道:“我刚才去看了,督师已经歇下了,只是我这心有些不安。”
  徐国良知道宋庆担心,他劝道:“你只管把心放进肚子,督师乃朝廷重臣,历经数朝元老。内阁中,也只郭之奇和张煌言能和督师相提并论,圣上对督师也是倚重的很,否则当日何以要督师入阁理事。再者庐江失陷错不在督师身上,全在安徽官场上下不肯听调,只要督师将此事和圣上言明,以圣上的英明,肯定知道督师的难处,定不会听信小人之言罢用督师。所以咱们都不能灰心,要和督师风雨同舟,守得云开终见日。”
  “这倒也是……”
  宋庆正要说话,却听院中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随后有人在门外连声叫道:“徐先生、宋管事,你们快去看看,快去看看啊!…督师出事了!……”来人声调既慌张又悲痛。
  徐国良一惊,急忙开门,惊问来人道:“什么事,这样惊慌?”
  来人哭道:“大人,大人去了。”
  “怎么会?”
  宋庆和徐国良顿觉嗡的一声,浑身一震,一起问道:“什么时候去的?”
  “小的也不知道……”
  徐国良和宋庆也不暇细问,一起奔往后院督师住处。到了之后便见老督师连城壁仰面躺在床上,嘴角和鼻孔有血迹渗出,被褥、头发有些零乱,床头赫然整齐地放着督师辅臣银印一方、敕书一道。
  “督师!”
  “大人!”
  徐国良和宋庆扑到床前放声痛哭。徐国良更是不断用头碰击大床,他垂泪拉出连城壁袖中的一只手,指甲发青,翻看枕头,下面有一张皱巴巴的草纸,还粘着星星点点的白色粉末。
  “砒霜!”
  徐国良心中陡然一紧,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督师你怎么这么想不开的!你这一走叫我等怎么办!
  “这是?”
  哭泣中的宋庆突然摸到一张书信,徐国良拿过一看,分明就是老督师大人的绝笔信。
  那信中只寥寥数字——“害我者,周士相也!”


第942章 库恩布 于成龙
  庐江又名庐州,乃是座历史名城,史载“庐江”二字最早乃是《山海经》中海内东经出现的一条江名,后郡因江名,县因郡名,始得庐江一称。大明洪武年间在庐江设府,为江南左除安庆、芜湖又一重镇,物产丰富,商贸发达,人文荟萃,堪称繁华之地。只可惜崇祯八年庐江叫农民军贺一龙、马守应部攻克,七年后张献忠再次攻克庐江,这两次失陷使得庐江再不复往昔繁华,在江南左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和安庆、芜湖已是不能比。
  郎廷佐任两江总督时,曾有意将江南布政使司拆分为江南左和江南右两个布政使司,其中江南左布政使司驻地便想定在庐江,后来考虑庐江人口不及安庆,钱粮收入也不如芜湖,这才放弃庐江。周士相将江南省拆为江苏和安徽两省时,也曾起意将庐江做为安徽省会,也因同样原因没能定下,且当时庐江尚在清朝手中,所以最后定的是安庆为安徽巡抚衙门所在。
  月前,庐江知府曾玉闻皇帝北逃,知道清朝大势已去,立时领全城士绅易帜反正。他这也是见机的快,先行反正总比被擒投降的好,可惜南都还未派人来接手,庐江就再次失陷。曾玉侥幸逃脱到安庆去报讯,其余随他一块反正的官绅却大半叫清军给擒住了。
  辫子兵再次入城那刻,庐江全城百姓都是惊恐万分,因为辫子兵的规矩,复城不叫收复,而叫征服,凡征服之城,不会立行安抚治理,而是先施屠城事,纵兵几日后再行封刀,叫那些随军来的汉人官员开印视事,安民治地。自满清入关,十七年来,此基本为清军惯例,难得打破。有些地方因为明清反复争夺,结果被清军来回屠城,以致城中只有老鼠,没有活人。
  这一次,却是稀罕了。正当全城百姓只以为大难临头,人人痛骂知府曾玉为他们带来杀身之祸时,入城来的辫子兵却如王师一般,竟是对百姓秋毫无犯。
  那辫子兵的大帅库恩布入城时便叫手下在各门发榜安民,又令亲兵执刀巡视全城,但发现有兵私入民宅的,那真是立时揪出来,活活拖到街口,敲锣招来左近百姓,叫他们看得仔细,将那兵犯的事一说,便当着百姓面砍了脑袋。
  此举让庐江百姓们恍若隔世之人,一个个也是不敢相信,再后来就是全城尽是称颂大清王师之声,都道库恩布大人的兵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端的是军纪严明,放眼天下,无人能及矣。
  百姓如此,官绅们自也如此,不过他们看得深远些,只道现在清朝势衰,库恩布此举意在收拾人心,以固地方而矣。百姓们都能得到善待,况他们这些人。不少官绅在听到消息后都认为库恩布断不会追究他们跟随曾玉归明之罪,说不定反而还要继续用他们,毕竟库恩布大人手下的辫子兵大字不识一个,语言也不通,这安民治事还得靠他们这些庐江本地的士绅。不然,库恩布大人从哪里收税去。
  第一天,也真是无事发生。
  库布恩大人将一众被擒官绅唤至府衙,叫各人自己报上名来,从前所居何官,何等功名,然后一一备册,过程之中皆是好言好语,全无半点恶语,然后便命这些官绅都回去,叫他们不必担心,朝廷正是用人之时,不会因一时失节而惩治他们。只消他们改过自新,朝廷会给他们机会,他库恩布同样也会给他们机会。
  人嘛,浪子回头金不换,是不?
  大喜,官绅们都是大喜,没有杀身之祸,还能继续做官,天上掉下的大好事,哪个不欢喜?
  库恩布大人英明,圣上仁义,大清万岁!
  士绅们欢天喜地离开府衙,回到各自家中,一边喝着定心酒,一边夸赞库恩布大人真有古贤之风。
  然而,第二天天还没亮,这些官绅们的家人就赫然发现自家府宅被辫子兵围了,大门上还用朱漆刷了一个大大的“逆”字。
  这是何意?
  众官绅们糊涂了,库恩布大人不是说过对他们计往不究,还要依重他们么,怎么回头就叫兵把他们家给围了。
  官绅们百思不得其解,却知事情不妙,他们想去找库恩布大人问个明白,可门口那些操着广东话的辫子兵却不答理他们,根本不放他们出来。
  然后事情便向着士绅们最担心的方向走去,库布恩大人可没有什么古贤仁者之风,这家伙完全就是个贪财食言的恶鬼!
  连着四天,辫子兵在庐江城中大肆抄家,抄家的凭据就是这些官绅在府衙自己交待的那些。抄家的标准是谁官大,谁的功名更高,谁家就更有钱。哪怕没有钱,那些抄家的辫子兵也认定你必须有钱。没钱?打,往死里打!
  库恩布大人将此美称为“追脏”,说这些官绅都是贪赃枉法,吸食乡民膏血之人,无一不是恶贯满盈之辈,又附逆从贼,不抄他们的家抄谁的家!
  辫子兵逮捕的官绅及其家人上千人,抄得的钱财上百万两,其它值钱物计更是不计其数。
  “脏”追的越多,“追”的劲头便更大,到后来,“追脏”的对象已经不单单是这些做过官,有功名的士绅,连那些原先在府衙和附廓县衙的小吏、衙役们都不能幸免,一个个被铁琏锁着打得半死,只为让他们“吐”出脏银来。
  被拘捕的官吏一半关在庐江府的大牢中,一半关在附廓合肥县的牢中。这些人真是惨得很,天天被辫子兵拷打追赃,每天都有尸体被抬出。两座大牢前的那条街现在几乎没人敢在那经过。
  做过崇祯朝户部主事,后来降清后做了满清顺天知府的陈大龙在安庆的这间老宅有一百多间屋子,乃是庐江城中最好的宅子,内中亭台楼阁,假山美池,应有尽有。结果现在这座大宅一夜换了主人,库恩布大人成了这座大宅的新主人,他不担住了进去,还将宅子原主人的一切都接收了下来,内中就包括一个陈大龙从江南买回来的名妓。
  库恩布大人住进陈宅的当晚,那徐娘半老的名妓就钻进了库恩布大人的被窝,一番手段下来,库恩布大人竟是接连兴了三次,瞬间生出宝刀未老的自豪。一高兴,就赏了这名妓一锭黄金,把这名妓喜得更是媚眼直抛,结果库恩布大人却一个哆嗦。
  ……
  “大人,你说齐王为何要咱们呆在庐江?”
  库布恩大人的亲信,现为总兵官的贾大一直就弄不明白这件事。
  “齐王的事,咱们听着就行,管那么多做什么?”
  库恩布随口说了句,这会眼珠子正盯着一盒抄来的珠宝发光呢。
  库恩布大人的另一个亲信宋钱将一本账薄递了上来:“大人,这是这两天的账薄,你看下。”
  “唔。”
  库恩布的目光从那拿珠宝上挪开,懒洋洋的翻了翻帐薄,点了点头,吩咐宋钱:“东西你都收好,金砺那边你另外弄本账给他看。”
  宋钱会意道:“大人放心,卑职定会做得滴水不露。”
  库恩布大人轻笑一声,论机灵劲,还是宋钱多些,贾大差了些。
  宋钱下去后,贾大还是很担心,他道:“提督大人,要是叫齐王知道这些事,会不会对咱们不满?”
  “我又没对百姓如何,只拿那些官绅开刀,有何不可?”库恩布一脸不在乎,嘿嘿一笑,“再说,追来的钱财,我又不独吞,给齐王三成总成吧?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唐三水把脑袋系在裤带上替他齐王卖命,他齐王总不能挡着我弄些养老银子吧?”
  “这倒也是……”
  贾大不迭点头,心里却在算弄来的钱给齐王三成,那余下的七成提督大人会分给他和宋钱多少呢。嗯,下面的兄弟也要分些,金砺那里肯定也要给,唉,不够分啊,看来还得继续跟那帮狗官追脏。
  ……
  “于兄,你真的要去庐江?”
  北京东城一间不大的酒铺中,两个读书人打扮的中年人点了一壶酒,桌上只一碟卤水,一碟花生米。这两个中年人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旧,看得出家境都不宽裕。
  被唤作于兄的那个中年人叫于成龙,此人是崇祯十二年山西乡试的副榜贡生,会试之后,因当时时局动荡,到处是农民军,不时有地方官员被杀,于成龙便以父亲年老为借口辞官不做,回到家乡。
  满清入关后,于成龙于顺治八年参加清廷的山西乡试,结果落榜,时年35岁。在家乡蹉跎了几年后,于成龙终是按不住内心对仕途的渴望,便于年初来到京城入国子监学习。监生学业本为三年,可因南方战事和陕甘动乱缘故,他这批的监生提前结业,被吏部选派各地为官。
  于成龙被吏部选派到庐江合肥县任知县,其妻、子知道后,极力劝阻他不要去,因为江南正在打仗,他去了后很可能会遭难。其好友,也就是对面的中年人顾东诚也一直劝他另选一地任官,不要去庐江犯险。但劝了几次,于成龙却都坚持己见,不肯听从劝告。
  后日,便是于成龙南下的日期,顾东诚出于关心好友缘故,加上于妻对其也有请托,所以特意请于成龙来这间二人常来的酒铺对饮两杯,顺便再劝。
  “顾兄,我知道你的好意,我也知道南方危险,可大清如今时势艰难,倘若人人不愿犯险,这大清岂不就要亡了吗?”
  于成龙不听好友相劝,仍是执意要去合肥为朝廷效命。他续道:“我等读书人既得朝廷功名,又得朝廷任用,如何能昧良心?我此行合肥,非以温饱为志,实要做一番事业出来。”
  见于成龙说得这么坚决,顾东诚知劝不得,只得叹口气,复问他:“那你去了合肥,准备如何做?”
  于成龙不加思索便道:“无他,六字耳!”
  “哪六字?”
  “治乱世,用重典!”
  于成龙“叭”的一声将酒杯放下,“南方为何变局,还不是因为朝廷待人太过仁义,以致宵小之辈横行,致使江南变天!只恨我于成龙不过监生,官只县令,若能为督抚重臣,必使铁腕教那宵小之辈知道朝廷手段!”


第943章 世子祸事
  “驾!”
  厦门往福州官道上,上百骑兵快马飞奔而过。马蹄踏后带起一路灰尘,惊得路边惊鸟不断飞起,灰尘散后也迟迟不肯坠落枝上。
  这队骑兵乃闽亲王郑森世子郑经所统亲兵,俱是从藩下铁甲兵精选出来的,总共300骑,人人都能以一当十,堪称精锐中的精锐。郑森亲统大军攻打福州时,命世子郑经镇守金厦,这支铁甲精兵就是郑经手中直接掌握的力量。除了郑经,金厦任何人都调不动这支铁甲兵,包括郑经的五叔郑泰、弟弟郑袭等人。可以说,这支精兵就是郑森为自己长子留下的镇国之器,非等闲不得轻动。然而现在,这支精兵却有一半出现在这条官道上,且在拼命赶路,看情形,似是金厦发生了十万火急的大事!
  带领这队铁甲精兵的是郑经的亲信杨英。杨英此人年纪不大,今年不过三十,长得一脸浓髯,环眼豹鼻,看上去就是威风凛凛,让人一见就心生敬意,像极那书上说的英雄人物。只此刻的杨英却是心急如焚,因为他从思明州往北追了四天,都没有发现黄昭一行,这使得他心头蒙上一层阴影。他很清楚,一旦黄昭到藩主那里将世子和乳母苟且之事说出,那世子殿下就大祸临头了。
  因为急于追赶黄昭,将那滔天祸事压住,杨英一行白天几乎都不停歇,士兵们都是一人双马,马若累了便换马,人却是丝毫得不到休息。所幸这些铁甲精兵都是闽藩精锐,又未着铁甲,只普通戎装,这才能支撑下来。但这般急行,那马便是轮换,这会也都是气喘吁吁,可主人们对此却视而不见,只纷纷叫喝扬鞭朝前猛赶。
  杨英纵马在前,不时抬头朝天上看去。天上太阳已经西斜,若日落之前还是追不上黄昭,便又耽搁一晚。这一晚对于正在思明州苦等消息的世子郑经而言,那当真是度日如年。
  杨英咬牙狠狠一鞭子抽在心受座骑身上,座骑吃痛不过,只得将蹄子迈得更大,发狂似的往前奔去。又行十数里路,却是进入福清地界了,在看到福清界碑时,杨英忽的松了口气。
  前方有一条河流,赶了这大半天路,杨英也是乏得很。身后部下见了那条河,也都是露出一脸渴望之色。杨英思虑片刻,扬声示意部下到河边饮水解渴。众骑兵听后都是松了口气,纷纷打马奔到河边。
  在部下和马都在饮水之时,杨英却没有随他们一起去,而是站在那里警惕的朝四面看去,看了一会才朝河边叫了句:“马五!”
  被唤做马五的也是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听了杨英叫唤,马五迅速从水里跳上岸,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杨英身边。杨英朝他微一点头,马五立即会意,从怀中摸出一长筒状的物件,将之举向天空,他伸手去拔那长筒顶端一木塞,木塞刚被抽出,就见长筒顶端溅起一片火花,旋而就听“呼啸”一声,一道火光从筒中钻出冲天而去,“砰”的一声在高空炸开。
  火焰在空中爆开时,一众骑兵都秉气看着四面天空,像是在寻找什么。不到半刻,众人就见西北面的高空同样钻出一道火光,见了那火焰后,众人喜色顿现,连忙将马匹牵到岸上,朝西北方向奔去。不一会,就见西北方向也有几十骑正飞速朝他们奔来。
  “可是杨英兄弟!”
  西北方向来的骑兵在见到杨英等人时,远远就叫了起来。杨英这边有小校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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