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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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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在外封路的百户前来禀报,说是内阁大学士洪育鳌和太傅钱谦益派了人来,周保国眉头一皱,吩咐百户将人挡住,并不与他们会面。来人所为何事,他心知肚明。不过他只是带兵的,这种事情还是让大帅那边的人去打交道吧。
  正要下令收兵,却有一总旗领着一人急急过来,那人周保国认得,是他从前的都指新安侯的亲卫。周保国见这亲卫一脸急色,心中一突,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待听这亲卫将事一说,不怒反笑:“娘的,这婊子窝竟敢欺到咱太平军头上了!来人,跟我抄窑子去!”
  ……
  德翠楼里,宋三娘和王五这会是心急如焚。那帮粗汉十分了得,硬是将他德翠楼的门给堵了,叫里面的人一个都出不去。刚才的打斗动静极大,引得四周的楼院客人都在那探头看热闹,只道德翠楼今儿来了要嫖霸王妓的。一些没钱进楼的穷酸也被这好事吸引,纷纷聚在四周朝这指指点点,不过因为那封门的都是狠角色,却也没谁敢站出来为院子里的柳大家主持下公道的。
  同行是冤家,德翠楼被人大闹封门,隔壁的青楼也都是欢喜。有三年前和柳子媚同竞争过花魁失利的姐儿眉梢上毫不掩饰都是喜气。
  宋三娘着急,柳子媚也急,原以为只是三个粗鄙村汉,王五一出手就能把人给镇住,不曾想人家却是硬手,不但没被伤着,反而打伤了她家院子十多人。人被打伤了倒是其次,要命的是这帮粗汉把德翠楼的大门给堵了,也根本不怕事情闹大。这会,她在院子里都能听见隔壁楼上传来的笑声,不用细听也知道这是在看她家笑话呢。
  “妈妈,这可如何是好,咱们毕竟是打开门做生意的……”
  女儿担心,宋三娘也担心,这事现在闹得这么大,要是那帮粗汉再在外面与人瞎说一通,她德翠楼的招牌不就给砸了么,往后谁还敢来她家?东家要是知道这事,能饶得了她?
  宋三娘十分后悔,不应该要那瞎子赔那酒杯钱,更不该把王五找来,以致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五爷,你看这事怎么办?”
  宋三娘没办法,东家如今不在城中,只好问王五了,毕竟这事之所以闹起来,都是因为王五。
  王五这会其实心里不但急,更惊得很,因为刚才那帮粗汉带来的人中隐隐有军伍之人,这让他摸不透对方的底。要是对方真是军中的,那他这回惹的就不是一般的硬点子,而是棘手的大麻烦了。他王五在南京城中再横,难道还能横得过军队中人么。
  “这事……”
  王五没有瞒宋三娘,将他的怀疑对她说了。一听堵门的可能是太平军,宋三娘脸一下变了。去年太平军在满城干的那些事情,这几月来院子的客人们可是没少说。那帮南方来的太平军也真是手黑,硬生生的在朝阳门外、玄武湖挖了一个大坑,听说往坑中埋了几万具尸体,死尸层层叠叠,盖上土后竟成了一座三十尺高的高台,有好事的将那高台称为金陵新景“镇虏夕照”呢。这要是惹得真是太平军的凶汉,那不活活招了瘟神吗!
  “都怨你……”
  宋三娘吓坏了,自是埋怨王五不该多事,惹来这么大的祸事。柳子媚那边听了也是害怕得紧。王五被宋三娘说的急了,不由骂了她句,言下之意要不是你点头,我能追着这帮军汉要钱吗?
  宋三娘憋着气不吱声,柳子媚突然道:“要真是军中的人,不妨去请临淮侯出面。”
  柳子媚一言提醒梦中人,宋三娘哎呀一声,临淮侯可是自家女儿的常客,现在院子遇到麻烦,不正好请他出面。德翠楼的门虽被堵着,可围墙却无人守着,真要出去翻过去便行。王五知道李祖述前些日子被皇帝起复了爵位,请一个侯爷说和,外面那帮人真要是军汉,恐怕再是蛮横总要给侯爷面子吧。当下也就同意了,这边正要吩咐人去,院门却传来“砰”的一声撞击声,随后便听先前那秃子在外叫嚷:“他娘的,把这德翠楼给我平了!”


第971章 我不是英雄
  把德翠楼给平了?
  好大的口气!
  宋三娘和王五虽是惧怕杀人如麻的太平军,可人家嚷的是要平了德翠楼,这不禁让他们怒不可遏。太平军再横,他们东家也不是泥人做的,能在这秦淮河上做生意的,又哪没有个靠山。此处又是天子脚下,便是他德翠楼做的再不对,也断无就此平了的道理。这当真是没有王法了吗!
  二人正恼着,院门就被一下砸开,随即一群执刀的士兵如狼似虎的便冲了进来。
  锦衣卫?
  虽说南京叫清朝占了十多年,可王五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那群士兵乃是皇帝亲军锦衣卫,因为他们身上那明艳的飞鱼服实在是叫人太过熟悉。
  那三个粗汉到底是什么人,怎的能使动锦衣卫了?!
  王五又惊又惧,刚才的怒火一下消失不见。在南京城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他哪里不清楚。原以为那三个粗汉便真是太平军的人,也不过是军中校官,但能请动临淮侯说和,赔些银子,这事也能过去。实在不行便由东家出面,世上事好言好语,不给僧面给佛面,左右一帮军中校官,得了好处又岂能不识好歹,这事自然能压住。不曾想粗汉们竟然连皇帝亲军都给搬来了,这就让王五一下没了底气。一条壮汉就那么怔在那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宋三娘眼生,她不过是个老鸨,又哪分得清亲军和普通士卒的区别,又如何知道这二者的性质。只是见王五在那发呆,半句话都不敢说,那帮兵丁又凶神恶煞,意识不妙,知道事情不好,这回怕是真惹上大麻烦了。柳子媚和一众丫鬟也是被入院亲军吓得花容失色,有几个胆小的更是尖叫一声,扭头就跑。
  隔壁青楼上那帮看热闹的客人见着一帮亲军入了德翠楼,知道厉害的忙将头缩了回去,再也不敢跟先前一样在那起哄叫喊了。怀中的姑娘也是一个个人精,见德翠楼那边架势不对,客人们又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也是吓得一吐香舌,芳心直跳,旋即就是暗自窃喜,德翠楼惹了那么大的麻烦,往后怕是在秦淮河立不住脚了,自家楼子的生意岂不是要更好了。
  “砸,给我砸!”
  蒋秃子憋着一肚子气,大步入内,就要士卒们给他砸了这德翠楼泄怒。李瞎子和裘德也是嘟骂着入院,冷冷的望着那王五和宋三娘。
  士兵们得了命令,哪个不卖力气,顿时院中摆设便遭了殃,被砸得乱七八糟。德翠楼的一众护院打手和伙计小厮们平日是横,可在一帮大兵面前又哪个敢脑子发热,就是王五和宋三娘这会也是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柳子媚和一帮姐妹、丫鬟更是人人噤言,或捂口或捂心,在那身子发颤,两腿发软。那些先前躺在地上“伤重”的打手和伙计也是一个个不迭爬起,乖乖巧巧的躲到一边,生怕叫大兵再给揍了。
  “侯爷!”
  “伯爷!”
  周保国带着一众军官恭敬的向前给蒋秃子、李瞎子行了礼。一听这秃子和瞎子竟一个是侯爷,一个是伯爷,王五和宋三娘那脸更是白得碜人:原以为只是军中校官,不想人家竟是侯爷伯爷,这可真正是捅着天窟窿了!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王五反应得快,“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这地上可是青石板砖,这双膝如此用力着地,自然叫王五疼得厉害。可他只顾猛打自己耳光,拼命磕头,那点痛却是顾不得了。王五不这样不行,太平军的侯爷伯爷能是那帮刚刚起复的降清勋臣可比的?更不是他家东主能得罪的,这要两个爵爷铁了心要他王五小命,只怕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王五的祭日了。
  王五都这样了,宋三娘哪还敢继续站着,也跟着跪倒在地,哭请二位爵爷手下留情。蒋秃子却是不理会这二人,只叫人给他狠狠砸。他性子上来,也是不管事后大帅那里会不会收拾他了。
  李瞎子原本就想收拾这家黑楼,若不是蒋秃子死命拉着,早就砸开了。现在蒋秃子自个闹起来,他就如那脱缰的野马,天花老子也拦不住他了。要说杀人放火、打砸这等事,瞎子李还真是天性好为,要不是自个毕竟是个伯爷,只怕就亲自上场砸上一通了。
  “来人啊,把这帮龟孙子给拖到后面去,给我狠狠打!”
  裘德见这前院没什么遮挡,怕叫人瞧着,便吩咐亲军的人将王王等人拖到后面收拾。
  这么多亲军在,对方又是侯爷伯爷,便是明知把自己拖到后院没有好事,王五又哪敢反抗,只在那不住讨饶。宋三娘也跟着讨饶,甚至还往李瞎子那边凑了凑,想着这伯爷先前对自己中意得很,说不得能饶过她。她也是做好等会使尽十八般手段讨好这伯爷的念头,不管这瞎伯爷有什么嗜好,都是拼了身子养上半年也要让他快活满足。
  “滚一边去,我堂堂一个伯爷会嫖你这老鸨?”
  李瞎子一脸厌恶,要说先前这妈妈确是让他十分动心,但经这一出,那却已然是厌恶无比了。
  宋三娘讨好献身不成,竟是道:“奴家是自愿服侍伯爷的,不要伯爷一分银子,如何是嫖呢?”
  “嗯?”
  李瞎子一听这话,觉得十分有理,他不乐意嫖这妈妈,可这妈妈要是主动服侍他,也不是不可以。正要应下,却想起这妈妈刚才那幅嘴脸,端的是一口恶气咽不下,气极之下抬脚将这妈妈踹到一边。
  “哎吆!”
  宋三娘一对饱满双峰被李瞎子硬踢了一下,疼得失声叫了出来。柳子媚见状,忙上前扶住宋三娘,也不知哪来的胆气,对李瞎子怒道:“你们身为朝廷的侯爷伯爷,不去为国杀敌,却来打砸青楼,欺负女人算得什么英雄?……你们就是帮土匪!”
  一听这话,蒋秃子乐了,嘿嘿道:“好叫柳大家知道,本侯可不是什么英雄,本侯就是个土匪,想当年本侯可没少打家劫舍,要那会碰见柳大家这般的可人,本侯也不会跟咱大帅下山干买卖了。”
  蒋秃子这样说,李瞎子不乐意了,你蒋秃子当年干过土匪,俺可没做过。不过想想自己从前在绿营干过的事和土匪也差不了多少,便硬生忍着没吱声。
  柳子媚滞得一言不发,对方身为堂堂侯爷,却自承土匪,她还有什么话可说,又有什么话能说。
  “拖下去!”
  李瞎子见着这妈妈和那王五心烦,挥手就让拖下去。蒋秃子是存心要砸了这德翠楼,对柳子媚也是没了胃口,根本不去正眼看她,只叫周保国的人动手。前院后院到处砸,闹得动静极大,不过还好,没将院子里的一众姑娘如何,也还有几分人性在。
  这边蒋秃子和李瞎子气鼓鼓的看着拆楼,却有顺天知府王天林求见。
  顺天府是年后才设的衙门,这王天林是无锡县人,崇祯四年进士出身,曾做过扬州知府。弘光年间得钱谦益引入朝堂,后来清军南下,弘光倒台,他没有降清,而是回了家乡。因为这些年曾私下出资秘密反清,所以钱谦益向定武帝推荐其任顺天知府。
  亲军围了德翠楼打砸,这么大的事,身为顺天府,王天林自是早早知道,不过他却是机灵的很,不敢来过问此事,因为三山街发生的那些事他早一个时辰前就知道了。
  原是要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不入耳,免得给自家惹麻烦的王天林,却是架不过自家亲家的苦请,硬着头皮来做和事佬了。
  王天林的亲家就是德翠楼的东主杜九德。杜家自洪熙年间就开始在江南行商,传承至今,家中子弟也多以行商为生,算是钱香门弟了。要说在江南,杜家也许排不上号,可在南京城,他杜家却是有很大影响力的。别的不说,仅是他家在南京左近的田庄就达数万亩,城中商铺也多达数十家,除此以外,江南各地都有他杜家的产业,据说在北直隶都有他家的生意。
  家底到了这般程度,杜家的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从前江宁布政使朱国治就和杜九德私交甚好。太平军光复南京城后,除了屠了满城,对南京城内的士绅富户倒也没有侵犯,一切依如从前。和过往一样,杜九德对于定武朝的新贵们也是刻意拉拢,不过军中的人他没有门路结交,只能和那些文官们打交道,多奉上孝敬,以为这些官员们能够庇护他杜家的产业。亲家王天林得太傅钱谦益保举出任顺天知府,这中间杜九德自然也是使了力的。
  也真是在家好好的,祸事天上降。闻听自家产业德翠楼竟叫人给堵了后,杜九德自是大怒,不过也未放在心上。德翠楼有王五镇着,还养了一帮子人,有什么事摆不平。等听说又有锦衣亲军围了楼子,这一下却是坐不住了。不管德翠楼到底发生什么事,杜九德首先想的就是请亲家王天林出面,把这事和过去。他是生意人,官场上再有人脉,也不可能真和亲军的人过不去。


第972章 朱家早就完蛋了
  顺天府的求见让蒋秃子和李瞎子都是不快,他们知道这金陵城的父母官来此肯定是来干涉他们砸楼的。有心不见,可这事不比周保国在三山街办案,怎么也是不光彩的,所以便要周保国将人带来,听听这顺天府有什么屁话要说。要是这家伙出言不逊,那便叫人轰出去便是,反正顺天府管天管地管不到他们头上。要是这家伙识趣,那今儿这事却能推到他头上,叫他给办了手尾,如此便能省不少事。
  王天林在一众亲军的注视下胆战心惊的过来,看到被看押的一众姑娘在那哭哭啼啼,尤其是那柳子媚见着他就好像见着亲人似的,当真是一脸尴尬,他和柳姑娘可没什么。
  “下官王天林见过香山侯,定朔伯!”
  王天林来前不知道闹事的是香山侯和定朔伯,直到来了德翠楼才知道。从前他是没听过香山侯和定朔伯,可二人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的。就前阵,定朔伯还公然在大街叫骂起复的那众勋臣是婊子,一点都不忌讳,偏事后还无人敢提此事半句,由此可见这位定朔伯在齐王那里是如何的得信。而香山侯更了不得,据说早前在广东时就敢当众叫嚷什么“大帅做天子”,真正属于那种杀猪不怕开水烫的浑人,故而王天林心下很是忐忑,不知这两浑人会不会给他顺天府个面子,将今日之事善了了。
  “顺天府来此,所为何事?”
  蒋秃子微哼一声,他以为这顺天府会板着脸对他们说一通,不想对方却是邀请他们去赴宴。
  赴宴?
  李瞎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和南京城的官员们可没什么交结,又是在顺天府治下干打砸的事,这顺天府脑门被夹了要过来请他去吃酒。
  蒋秃子眼珠子一转,干笑几声,然后一脸惊讶的对王天林道:“本侯听说顺天知府忠心任事,精力充沛,勤于政事,将南京城治理得是夜不闭户,人人太平,百姓丰衣足食,官府清廉为民,难得难得啊……我大明朝能有你这样的官员,真是天子之幸,万民之幸!”
  “侯爷所言真是折杀下官了!下官只不过尽为人臣子的本份,下官一直提醒自己,万事都要以百姓为重,治理好这南京城是下官的本份,治理不好那却是下官的不是了。侯爷如此夸赞下官,下官心中惶恐,那是绝不可当的。”
  王天林听了这话,心底是止不住的高兴,香山侯对他竟然有如此认知,真是出乎意料了。
  “顺天府也不必谦虚,说吧,到底是何人请我兄弟赴宴,总不可能真是你顺天府掏腰包吧?”蒋秃子嘿嘿一笑,话锋一转便开门见山了。
  王天林有些尴尬,可人都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他道:“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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