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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4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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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应该向吴三桂表现出天主教对他的最大善意了吧,又或者应该派出使者去见见我们的皇帝和太子,当然,如果能有教皇的亲笔书信过来,那效果就更好了。
  汤若望闭着眼睛,却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他睁开眼看了对方一眼,发现是他的新来的助手南怀仁。
  南怀仁是比利时的天主教耶稣会教士,他是三年前来到的中国。除了教士这个身份,南怀仁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兵器专家。他很擅长造炮,还会测量,也会数学,总之,这是一个天主教十分杰出的人才。
  汤若望很感谢梵蒂冈给他派来了这么优秀的人才。原先,深得皇帝学生信任的汤若望准备将南怀仁推荐给自己那位学生,他相信自己的天子学生会十分重视南怀仁的造炮本领,这样,南怀仁就能获得皇帝的信重,从而能够和自己一样在皇帝身边为天主教的推广说话。只可惜,自从皇帝迷上了佛教后,汤若望自己都很难见到皇帝,何况将南怀仁推荐给皇帝呢。不得已,他只好将南怀仁派往陕西,和那里的天主教士李方西神父共同工作,可是陕西很快就被叛军攻占,南怀仁和李方西只能无功而返。
  “神父,你累坏了,我白天不应该让那些鞑靼人进来的。”南怀仁见汤若望一脸疲倦的样子,不由有些自责。
  “那些鞑靼人都是大人物,从前的他们不可一世,可是现在却变得卑劣胆小,让人意想不到啊……”汤若望看着南怀仁感慨的说了一句。
  南怀仁耸了耸肩,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奇怪的,鞑靼人在南方吃了不少败仗,他们控制的土地越来越少,供他们奴役的人口也是越来越少,他们中善战的勇士也战死了许多,而局面却对他们依旧不利,他们又如何不会感到害怕呢?……神父,你别忘了,鞑靼人除了野蛮之外,他们同样也是人,是人的话,面对更强大的对手都会害怕……只是我到现在也无法想通,为什么已经快要占领中国的鞑靼人会败得这样快,他们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占领大半个中国,却在短短三年时间内就丢掉了一大半国土,神父,您那位学生恐怕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
  听了南怀仁这话,汤若望苦笑一声,朝南怀仁摆了摆手,叹道:“皇帝自小没了父亲,没有人教导他如何做皇帝,所以他有时做些不可理喻的事导致灾难性的后果,在所难免。”
  南怀仁摇摇头,不认同道:“神父,您的学生在疏远你,也在疏远我们天主教,他宁可相信那些佛教僧人骗人的鬼把戏,也不愿相信我们,你却还要为他说好话,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汤若望张张嘴,没有说什么。或许南怀仁说的对,自己那位学生真的不再相信他了。
  南怀仁见汤若望神情很是落寞,便岔开这事,说道:“我刚从外面回来,北京城乱得要翻天啦,到处都在传王朝可能要覆没。有权有势的人在害怕,无权无势的人也在害怕。听说很多鞑靼人都开始准备逃回关外老家。神父,依我看,鞑靼人的王朝恐怕真的不会长久了,若是皇帝的御林军能够打胜叛军,鞑靼人的王朝或许还有救,若败的话,恐怕他们真要回老家了。那么,我想请问神父,鞑靼人真的败亡,对我们在中国的传教是利还是弊,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而不是在这空等吧?”
  汤若望缓缓从椅子上坐起,然后站起身,走到了挂着圣母画像的墙边,他紧紧凝视着圣母的画像。
  “神父,梵蒂冈为我们投入的资源已经很多了,他们迫切希望我们能够真正打开中国的大门,让中国的人民沐浴在上帝的荣光之下。从前,你认为鞑靼人会向我们敞开怀抱,可你也看见了,鞑靼人并没有这样做,哪怕他们的皇帝是你的学生!……恕我直言,为了耶稣会的荣誉,为了传教事业的前途,我们必须马上行动起来!”说到这里,南怀仁顿了一下,说出了他的目的,“我想去南京见一见那个被鞑靼人称为贼秀才的神奇将军。”
  “去南京?”汤若望感到惊讶,他摇了摇头:“那个年轻人对我们抱有敌意。”
  南怀仁笑了起来:“当初鞑靼人同样对我们抱有敌意,但现在,我们不同样在这里吗?”
  “也许叛军那里更适合我们。”汤若望对于接受了天主教洗礼的永历皇帝显然更有兴趣,虽然他现在很可能只是个傀儡。
  南怀仁当然知道叛军手中的明朝皇帝存在,但他却坚持道:“那我去南京也没有什么坏处,至少,可以让那位年轻的将军知道我们的存在。”
  汤若望考虑许久,同意了南怀仁的请求:“喔,好吧,你可以去争取一下,愿上帝与你同在!”


第996章 定武嫡侄
  金门,鲁王府内,世子朱弘恒与宁靖王朱术桂都是一脸焦愁。
  “延平父子大动干戈,我等宗室夹在其中,当真是左右为难。”
  朱术桂是太祖皇帝的八世孙、十五皇子辽王朱植的后代,长阳王朱术雅之弟。崇祯十五年,张献忠攻陷荆州,朱术桂与惠王以及宗室避居湖中。两年后崇祯煤山自缢、满清入关,福王在南京称帝,朱术桂与兄长阳王入朝,被封为镇国将军。后来清军南下,朱术桂在逃亡过程中与兄失散。当时诸生豪侠郑遵谦从绍兴迎奉鲁王为监国,因为不知长阳王生死下落,于是由朱术桂袭封长阳王。后来郑鸿逵拥立唐王为隆武帝,朱术桂奉表庆贺,隆武帝也承认他“长阳王”的称号。不久朱术桂得知兄长仍在世,上疏归还王爵称号,隆武帝遂将他改封为宁靖王,前往方国安军中担任督军。
  清军渡过钱塘江后,朱术桂逃亡,途中与监国鲁王会合,被郑彩迎接到厦门。这时隆武帝已死,桂王被拥立为永历帝,朱术桂前往朝谒,永历帝命他留在郑鸿逵军中。永历二年又命朱术桂同时督郑成功之师。后来南明势力逐渐崩溃,只有郑成功保持较大力量,并在思明州礼待避乱宗室,朱术桂前往投靠,郑成功以王礼待之,让他居住在金门和厦门两岛。
  永历九年,因为永历帝和郑成功势力相隔遥远,永历帝特准郑成功设置六官方便施政,同时允许他委任官职,武官可达一品,文职可达六部主事。郑成功每次拜封官员,都请朱术桂和明朝宗室在旁观礼,以示尊重体制。
  在金厦宗室诸王中,鲁王朱以海最是为尊,只是年事已长,又疾病缠身,故宗室都推朱术桂为长,有什么事情都是唯他马首是瞻。
  朱术桂来金门是探望病重鲁王的,鲁王世子朱弘恒陪他在厅中用茶。现在金厦首要的大事自然就是延平父子反目相向,父要杀子,子却不肯束首,在一众部将拥戴和叔父郑泰等人的支持下,世子势力已成,竟不让父亲半分。
  为了让父亲改变主意,郑经竟然断了大军粮草,致使延平不得不从福州解围,撤军途中后军遭达素精兵追杀,大将马信和四千多将士阵亡。延平闻知消息后,更是痛心疾首,捶胸惨号逆子害了他精兵强将,毁了福建光复全局,此后一病不起。现大军滞留在福清,有消息说延平被逆子气得吐血不止,人已昏迷多日,现军中主事之人乃是延平之弟郑袭。如此一来,郑经更是拒不相让,金厦谣传延平根本无意杀妻灭子,实是郑袭擅作主张。真真假假,不得而知。
  朱明宗室在金厦说的好听点是被礼遇,实际不过是寄人篱下,从前延平在金厦时,至少在明面上对宗室十分客气。但自世子郑经掌握金厦大权后,宗室的待遇一日不如一日。朱术桂这次从厦门过来,一是为了探望病重的鲁王,二来则是想和鲁世子商量一下宗室是不是离开金厦,前往南都。
  “有一件事,恐怕你们还不知道。我来之前,冯澄世之子冯锡范曾来找过我,他告诉我,郑经秘密接见了吴三桂的使者,那使者为他带来了闽亲王的封号。”朱术桂透露了一个惊人消息。
  “吴三桂的使者,闽亲王的封号?”朱弘恒被这消息吓了一跳,失声道:“延平已受定武亲王号,世子如何还能受永历的亲王号?”
  朱术桂苦笑一声:“都已不孝了,如何还受不得一个亲王号?”
  朱弘恒担心道:“南都那边若是知道此事,只怕难以善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郑经自惹祸端,由他去了。这里已经不安全,我等宗室还是择日聚下,好生商议一下吧。”朱术桂来金门之前就已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说服一众宗室回南都去。
  “唉。”
  朱弘恒叹了口气,正要开口说其父现在最大的心思就是死前能南都祭拜太祖皇帝陵寝,却听王府管事急步而来,喊了一声:“世子,殿下怕是不行了,您快去看看!”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不行了!”
  朱术桂和朱弘恒都是大惊,急忙赶往鲁王住所。进了屋,二人就见鲁王躺在床上喘息,面部黧黑,胡须上还沾有血迹。
  “父王!”
  朱弘恒急步上前,见父亲这幅模样,眼泪顿时落下。朱术桂也是暗叹,见到桌上剩下半碗药,转头问伺候鲁王的丫鬟:“殿下喝药了?”
  这时,却见虚弱无比的鲁王挣扎着朝朱术桂招了招手,吃力道:“宁靖王,你过来,我怕是不行了。”
  朱术桂忙上前抓住鲁王的手,劝慰他道:“鲁王叔,您没事的,多休息就好了。”
  “你不用安慰我,我的病我自己知道……咳咳……你们让我说完,”朱以海吸了一口气,一手紧紧握住朱术桂,一手紧紧握住儿子,艰难说道:“我死后,不要将我埋在金门……将我尸骨烧成灰,装在坛子里……你们带着坛子回南都,将我,将我葬在孝陵外面……”
  因为一气说了这么多话,朱以海一阵剧烈咳嗽,朱弘恒哭着将他扶起。
  “我死以后,你们不要再呆在这里,记住,一定要回去,一定要回去……”说完,朱以海一口血涌上来,大叫一声:“太祖啊,儿孙不孝啊!……”溘然而逝。
  “父王!……”
  朱弘恒哭成了个泪人,屋内的侍从和丫鬟也都是人人落泪。朱术桂鼻子辛酸,勉强直起身将朱弘恒拉起来,劝他道:“鲁王叔已去,你身为世子当马上准备后事,宗室和郑经那边我去通知。务必将鲁王叔身后之事办得体面些,朝廷那边你也抓紧写份奏疏上去,将来鲁王还是要你袭的。”
  “我……”
  父亲的死让朱弘恒心乱如麻,哪想得了那么多。见状,朱术桂便要鲁王府的人马上准备,他这就去通知宗室和厦门。从鲁王府出来后,因永兴王朱琳玮就在金门,所以朱术桂便要人先去通知朱琳玮,岂料随从去后却来回禀说永兴王早上带人出港了。
  “出港了?可知去哪了?”朱术桂眉头一皱,不知道朱琳玮这时候出港去何处。
  “小的问过永兴王府的人,说是永兴王是要入江往南都去。”
  “嗯?”
  朱术桂怔在那里,半响,苦笑一声,那朱琳玮当真是一天也等不了,他这么急去南都,恐怕是为了将来的大宝去的吧。不过也好,朱琳玮毕竟是定武帝的嫡侄,和金厦宗室关系也好,先去南都打个头站,对他们这些寄居在金厦的宗室也不是坏事。


第997章 朱三太子
  永兴王朱琳玮未与金厦宗室商议,以重金贿赂了金门一个姓夏的军官,私自出港启程往南都。在海上漂泊了十六天后,朱琳玮终是在松江的金山卫上岸。因为海上颠簸,朱琳玮两岁的儿子不幸染病夭折,这让朱琳玮很是难过。但想自己尚还年轻,日后还能再生,这心伤便淡了许多。
  船只靠岸后,朱琳玮的侍卫和那位当年从唐王府逃出来的老吏便往当地官府通禀。金山卫原是华亭县治下,太平军占领松江后,撤了金山卫所,仍以华亭管辖。只这华亭知县和主薄等人却在月前被锁,县衙里并无人主事。
  那老吏和一众侍卫都是惊奇,江南已经光复,何以官府无人主事的。多方打探之下,方有知道内情的人指点他们往城西清欠司去,说尔今县里大小事务都是那清欠司在管。
  老吏不知清欠司是什么衙门,只以为是太平军设的县衙,便与众侍卫寻到那清欠司,到了门口却是吃了一惊,眼前但见上百士绅被大枷锁在那,任由日头曝晒。不时有士绅吃不消,便大喊“愿交”,随即就有兵丁过来将枷取下,领他入司。不一会,那士绅便垂头丧气的从司里走出,脸色就如欠了人家好多银子般难看。
  老吏和众侍卫不知道这闹的哪一出,且他们有要事,便无意细打听,正要上前唤住一兵丁,却见司里大门再次打开,然后就听敲锣打鼓声,旋即就见六七位士绅胸戴大红花,各自手里捧着个红艳艳的状纸,欢天喜地的走出来。后面还跟着一帮吏员,都是笑容满面,对着那几个士绅不住拱手称贺。
  老吏眼花,看不清那些士绅手里捧得红状纸上写的什么,一个识字的侍卫倒是看得见,低声念道:“纳税大户?……清欠积极户?……什么意思?”
  一众侍卫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那“纳税大户”、“清欠积极户”是什么东东。老吏早年就在唐王府里呆过,这些年也算是见多了世面,倒是琢磨出或许和交纳钱粮多少有关。只从前不管是朝廷还是地方官府,向来未有如此表彰,不知如今怎么搞出这些来了。
  那几个得了表彰的士绅看到那众仍被枷在那晒太阳的“同党”们,都是有些尴尬,但很快就调整了心态,昂首阔步从他们面前走过,不时还神气的将手中的证书故意偏上一偏,好叫这些不肯交欠税的“同党”看个清楚。
  那众晒太阳的士绅见了这情形,“哼”声一片,却是一个个懒得骂上几句,或讥讽几句,因为这太阳晒得他们早就没了脾气。一些人现在正在受着肉体和心灵的煎熬,是咬紧牙关撑到底,还是花钱买舒坦的好。
  送那几个纳税大户出来的清欠司中人看到了永兴王府一帮人,见他们穿得都是官服,不由愣了下。一个年长的吏员上前几步,就要询问他们是何人,这时又听司里有人在叫喊:“张榜了!”
  “张榜?”
  一众被枷的士绅和那几个捧着奖状要回家的士绅都被那叫喊声吸引,就是老吏和侍卫们也是下意识朝大门看去。
  在上百双目光的注视下,两个兵丁拿着一张黄榜奔出了大门,然后一个在墙上刷浆糊,一个则将手中的黄榜贴了上去。
  一个吏员走到那黄榜下看了眼,然后就大声念道:“江苏巡抚衙门、江苏清欠总局联合发文:华亭县黄一民、陆成东、赵庆国、徐元均……17人俱革举人功名;王德水、张松林、周国正、董长俊……38人俱革秀才功名……以示敬尤!”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被枷着的胖子惨叫一声:“我的举人功名啊!”
  旁边一个中年文人也是身子一软,两行泪水落下:“十年寒窗功名,怎的说革就革,朝廷何以如此心狠待我等读书人!……”
  榜上有名的士绅和读书人这会当真是心凉了个彻底,不少人都在那失声痛哭,更有甚者在那咒骂朝廷昏庸。
  那读榜的吏员哼了一声,骂道:“都别嚎了,早叫你们把欠税补上,偏生个个铁公鸡,如今倒好,榜文下来了,不但功名都被革去,这欠税仍是要补,何苦来哉!”
  又有一清欠吏员冷笑道:“说朝廷心狠待你们,可你们待朝廷就心软了?若不是你们这帮铁公鸡,咱大明至于叫满鞑子祸害了么!”
  听了这话,有士绅不服,想反驳,奈何晒了大半天,腿脚都站不住了,哪还有力气说话。有士绅则是将脑袋一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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