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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文俏酒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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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和温廷胤的婚事,全是被动接受,时间仓促到都来不及想自己是不是喜欢他,若喜欢,能有多喜欢?日后自己若要嫁给他,能不能过得很开心?
温千姿见她皱着眉头,就猜她必然想了很多,便劝慰她说:「妳现在也不必多想,那么多的女孩子,成亲前都没有见过丈夫一面,还不是过了一辈子,好歹我哥这个人,无论人品、相貌、家世,都是上上之选,妳还愁什么?若错过了他,妳想再找个有他一半好的,都不容易了。」
江夏离不禁被她逗笑了,转念一想,她说的未尝没有道理。
她眼前最大的难关,不是温廷胤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以他的身分,娶妻是多么重大的事,他也不会笨到乱开玩笑,所以,他要娶她,肯定不是她吃亏,她最应担心的,还是那桩命案。
温廷胤就这样私自把她这个要犯扣住,还堂而皇之地把她介绍给皇帝,就算温家财大势大,总不能不和上面打招呼,就直接把她保下来吧,那岂不是太目无王法了?
但这件事,她又不能和第三人去说,免得又给自己和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一直合计着,今天晚上无论如何要按住温廷胤,和他详谈一番。
但是不到天黑时,忽然又有一名不速之客,急匆匆地来找她――
这人是柳舒桐。
* * *
江夏离认识柳舒桐已经超过十年了,她记忆中的他,一直是个翩翩贵公子,学堂中的学生那么多,他读书向来都是最好的,时常得到先生的赞赏,说他「温文如玉、敦厚可亲」。
下了学堂,他又堪称同龄人中最风流惆傥的一个,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无论走到哪里,眉梢眼底神采飞扬,从容不迫,甚得女孩子欢心。
但今日的柳舒桐,像是个气急败坏的困兽,好不容易由人引领着找到她所住的小院时,冲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夏离,这一次妳无论如何要帮我!我们柳家都会感激妳的大恩大德!」
她一头雾水,但见他满头是汗,脸色都变了,就知道一定出了大事,急忙请他坐下,让他慢慢说。「桐哥,出了什么事?」
柳舒桐全没了往日的风度,用袖子用力擦去脸上的汗,「妳知道我家是做生意的,除了几百亩的田庄收成,最重的生意一直是山货、皮货和海运。虽然不是什么豪富,却也足以温饱,但前几天,我们家收到消息,说是田庄的佃户忽然要一起退租,哪怕按照签订的租约退还双倍租金也无所谓,还有几个月就要收成了,这眨眼间,让我去哪里找人照顾田庄?
「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和西岳那边的山货买卖也做十年了,一直都很稳定,昨日却忽然收到西岳买家捎来的信,说是明年不再从我家进货,除非我们能降价四成,这不是明摆着要白拿吗?
「更糟的是,皮货的货源也出了问题,原本说好下个月交货的两千件皮货,竟然被人高价收走,工房中的工人现在不知是辞是留,若不辞,就要白白花钱养着,若是辞了,这些工人手艺都是最好的,必然会被人聘走【。 ﹕。电子书】,以后若是再想请回来都难了。
「而海运……唉,居然被海盗劫了货,三大船的货物,价值十万两,里面还有皇后娘娘托我家采买的一颗夜明珠,价值连城啊……」
奇~!江夏离安静地听着柳舒桐叙述着种种惊人的变故,始终不知道这些事情能与自己有什么关系,直到他说到「海盗」时,她忽然一惊。这些事真的只是巧合吗?
书~!他一口气说完,嘴唇都已发干,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夏离,妳会帮我的对吧?这些事情若是都压下来,对我们柳家就完了。」
网~!「可我不懂生意,也……不认识什么海盗,要我怎么帮你?」
柳舒桐瞪大眼睛瞅着她,好像她在开玩笑,「夏离,妳是真的不明白吗?这些事情总不会是凑巧都落到我家头上的,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操控,要置我们柳家于死地。」
江夏离的心头一紧,一个名字呼之欲出,但她还是神色平静地问:「那到底是什么人,要和柳家这么过不去?」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夏离,妳是个明白人,难道真要我说出来?」他看了看左右,确定四下无人,这才低声说:「除了温家,谁有这份财力,谁有这个理由,和我家如此过不去?」
她却微笑道:「应该不会吧,难道你们柳家在生意场上曾得罪过温家吗?」
柳舒桐重重喘了几口粗气,「我们柳家做事向来谨小慎微,哪敢得罪温家这样的海上霸主,就算是生意上有些来往,也绝对到不了得罪对方的地步。」
「那我就不懂了,既然没有得罪过温家,怎么就认定是温家做的?」
柳舒桐急死了,「夏离!妳向来是个坦荡的人,今日怎么这样拐弯抹角的,既然妳逼我把事情说穿……好,我说,我们柳家唯一得罪的就是妳,温家未来的少夫人!」
江夏离知道他必然会这么说,但是当他说出口时,她却忍不住笑了,「桐哥,你真的认为我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吗?只因为你退了婚,我便要记恨你一辈子?即使我现在要另嫁他人,还要逼着我的未婚夫为我出气?我若真提出这样的要求,温廷胤又会怎么想,说不定会误会我对你余情未了。」
柳舒桐反而被她问倒了,怔了一下才又开口,「夏离,不管怎样,我希望妳能念在我们两家的旧情,帮柳家一把,就算是为了我,和温家说个情,请他们放柳家一马,我在这里给妳赔个不是了。」说完他起身长长一揖,几乎躬身到地。
见他如此低声下气,想起他平日的意气风发,她不禁觉得心酸,不好再拒绝,只能答应帮他去问问温廷胤。
他又再三恳求拜托后,才一脸愁容地离开。
待他一走,江夏离走出小院询问守门的奴婢,「少爷回来了吗?」
婢女微笑回答,「少爷已经回来了,说如果江姑娘会完客,请到万海阁去见他,奴婢这就为您引路。」
江夏离哼了一声。原来一切都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 * *
万海阁是温廷胤的住处,三层的楼阁,青黑色的琉璃瓦,一走到这里,人就不自觉肃穆起来,感觉连呼吸都要变得谨慎。
江夏离走上楼梯,听到楼上传来温廷胤和什么人说话的声音――
「若是不够吃,我叫他们再做一碟过来,妳不要狼吞虎咽的,难道一路跟妳上京的人,都不照顾妳的吃食吗?」
紧接着又听到一名男子暸亮的嗓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难道会故意饿她吗?你别看这丫头看起来瘦小,其实饭量大着呢,你都未必吃得过她。」
她心中不解,又觉得那男子的声音有些熟悉,便快步奔上楼,一推开三楼的正屋大门,里面的烛光一下子晃晕了她的眼,同时又听到那名男子的笑声。
「哈!这丫头还跟着你呢!」
待江夏离适应了光亮,随即震惊地瞪着那名男子,直到温廷胤的笑声扬起,「妳这副表情是想说妳不记得他是谁了,还是想说妳不敢相信他会出现在这里?」
「是不敢相信。」她咽了口口水,「你们的胆子真是太大了。」
真的不敢相信,海盗头目孔峰竟然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温家的大宅里,若是被官府知道了,会引起多大的风波?
「我也的确不想招惹他这个麻烦,但这件事必须他来做,我才放心。」温廷胤看着她笑,接着将眼神往旁边一瞥。
江夏离这才看到坐在旁边,正低头忙着大吃大喝的那个小女孩儿,她定定地看了女孩儿半晌,才犹豫地喊道:「杏儿?」
那女孩儿一听,转过脸来,用袖子抹去一嘴的油腻,哇的一声就哭出来,起身冲到她面前,扑倒在她脚边,边擦着眼泪边说:「当家的,总算见到您了!自从您被官府带走,就没人知道您的下落,517Ζ我和四哥哥到官府门前打听了好几次,都没有打听到您的下落,直到孔大叔来接我,说带我上京见您,我就立刻来了。」
她连忙扶起她,看向温廷胤,「你这一回又是出的什么招?该不会是叫这丫头帮我到刑部作证吧?」
他深沉地笑道:「当然是叫她来作证,只不过不是为妳作证罢了。」他对孔峰使了个眼色,「有些事情还是你先说为好,免得她以为我在骗她。」
「这事儿其实很好说明白。这丫头死了的那个爹,原本是我的手下。」
「什么,」江夏离呆住。
温廷胤在旁插话,「妳不是早就看出那人原本是个渔民吗?我也告诉过妳,孔峰的出身就是个渔民。」
孔峰续道:「死了的那个人叫马长来,是最会潜水的一个兄弟,大概一个多月前,我第一次派人下海去探查那艘古船的位置,就是叫他去的,这家伙回来后带了几枚铜钱给我看,我叫人送去给温少爷,证实这条船正如传言所说,乃是两百年前一艘从东野开来的商船,船上货品无数,价值肯定超过二十万两了。」
「但打捞这艘船难度很大,而且光是要投入的花销,至少就要七八万两。」温廷胤又插了一句话。
江夏离倏然转身盯着他,「你的意思是,那个死在我门前的马长来,原本是为你干活的?他带着一枚铜钱来找我卖故事时,曾说过这故事和你们瀚海山庄有关,然后他就莫名其妙被人毒死在我的店门口,这个幕后凶手……是不是你?!」
温廷胤还来不及回话,孔峰便先大惊小怪地叫道:「哎哟!妳这女人还真会想啊!温廷胤是什么人啊,有必要和一个小渔民过不去吗?
「是那个马长来自己贪心,在我底下干活,又偷偷接了别人的私活,想将打捞沉船的秘密泄露出去,对方没有答应他开出的价格,他没脸再回岛上来,就想将这件事当作故事卖给妳,偏偏本想出钱的主儿不想得罪温家,怕他走漏消息,便派人灭了他的口,才有了那桩命案。」
她觉得这个故事太过玄妙,的确值得写出来卖钱,但至于它的真实性……
「这毕竟是你们一家之言,不过……」她忽然想明白一件事,有点愤怒地问:「既然你们早知道其中的缘故,刘青树要抓我去刑部问案,为什么你不替我证明我是无辜的?」
温廷胤沉默了一瞬,忽然对孔峰说:「你带这丫头先下楼去。」
他识相的拉上杏儿,还不忘回头打趣道:「你们俩越来越像小两口了,几时让我喝你们的喜酒?」
「自然少不了你。」温廷胤一笑,打发了他。
江夏离依然瞪着他,「闲杂人等都离开了,温少爷准备怎么应付我?」
「不是应付,而是给妳一个交代。」他知道她现在很生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事情真相――
「把妳抓到彭城府衙,给妳扣上杀人嫌犯的罪名,是我的意思。」
她一下子怒气攻心,身形微微晃了晃,举手示意他闭嘴,「等等,让我想想,这件事听起来实在可笑!堂堂知府大人,擅抓民女,扣上莫须有的罪名,竟然因为商贾的授意?温少爷,你觉得我该怎么做?信你还是不信你?信你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平心静气地站在这里听你说完;不信你的话……又该怎么办?」
「我知道妳很生气,但是万事都有因。妳曾经说过,在马长来去世前夜,有人企图潜入妳的房间,而后在彭城的街上,妳又差点被棍子砸中,当时我就问过妳,是否真以为那是巧合,还是有人想杀妳,我现在可以明白告诉妳,是有人想杀妳,而想杀妳的人,就是杀害马长来的人。
「当日马长来带着那枚铜钱到妳的酒坊去卖故事,已经被人盯上了,半夜企图潜入妳房间的人,其实正是马长来,他预感不妙,又不敢去找官府,便想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妳,可惜妳喊了出来,妳的伙计也跑出来,倒把他吓跑了。
「第二日他又去找妳,路上被人下了毒,走到妳的店门口时刚好毒发身亡,但妳因此也成了对方下手的目标,若非妳身处险境,我又必须尽快赶回京城,我不会出此下策,以官府之名,强行带妳离开。」
江夏离咬着牙,冷笑一声,「你这个故事越编越像真的,我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漏洞,我只问你一句,这些细节你是怎么知道的?」
「孔峰早已察觉马长来有问题,派兄弟盯着他,惊吓到他,所以他一直在躲避两边人马的追捕,他翻墙进入妳的后院时,正巧被孔峰的人看到,一知道这些事,我马上写信送到彭城,让刘青树缉拿凶手。」
「说了半天,那幕后指使者是谁,你倒说出个人名来。」
「柳舒桐。」他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个名字。
江夏离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心头狠狠一震,脱口道:「不可能!」
「不可能?!」温廷胤冷笑,「妳以为柳家是什么正常生意人吗?当年柳家是靠贩卖皮子山货起家,与山贼也有勾结,{奇}后来举家迁到京城,{书}把以前的家底洗白了,{网}人人都以为他们是清白家世,可他们依旧不安分。
「这次柳舒桐和赵家联姻,两家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抢在我之前打捞那艘船,费尽心机买通马长来,又因为价钱谈不拢而杀人灭口,那艘船现在我已经不想捞了,就让他们去,看他们有没有这本事!」
她恍然明白,「所以今日柳舒桐来找我,说你为难柳家……不是为了我,而是因为柳舒桐也想打捞沉船,所以和你结了怨?」
温廷胤斜睨着她笑,「敢在我的桌边夺食,我佩服他的胆量,若有本事,生意大家做,可是我最痛恨在背后搞阴谋诡计,自然不会让他好看,不过妳若说是不是为了妳……也有为妳出气的意思。夏离,他和妳退亲这件事,真的完全没有伤害到妳吗?妳在彭城一窝就是两年,只是为了和家人斗气吗?我以前也问过妳,妳用真名写文,难道就没有一点想让他幡然悔悟的意思?」
江夏离垂下眼睑,咬着唇瓣,「温廷胤……你真是个生意人,你每件事都计算周密,我自叹不如,可是你做了这么多,不管是为了替我出气也好,还是为了救我也罢……总有个起因……」
她说到一半,只觉头上黑影遮下,再抬头时,正对上那双让她总看成海一般深湛的眸子。
「这个起因还不够吗……」
他又一次捏住她的下巴,柔软的热度覆上她的唇瓣,让她震惊得甚至忘记闭上眼。
「真是个笨丫头……看来柳舒桐还有一个优点可取,就是在妳面前他算得上君子了。」
她青涩的反应惹得温廷胤低声嘲笑,接着就是海上风暴般天旋地转的热吻,吞噬着她残存的理性,让她双膝一软,竟昏倒在他怀里。
* * *
江夏离觉得每个人一生多少都会发生一些丢人的事,她也不例外,比如小时候口没遮拦,说些让大人笑话的童言童语;或是走在路上,因为新裙子太长而被绊倒了,又恰巧被同父异母的姊妹们看到;更或者……就是本来到手的如意郎君,被人抢去,让自己成了笑柄……
可是这所有丢人的事情加在一起,都不及这件事来得丢人――她怎么会因为温廷胤的一个吻,就昏了过去,而且还一直昏到夜色深沉之时。
迷迷糊糊醒来,感觉到四周夜风清凉,她撑起身,看到倚着窗棂独自出神的温廷胤,只是这样看着,不由得也看呆了。
温廷胤的容貌极为俊雅,再加上天生的清华之气,透过月光看去,他的眉梢眼底,温柔得几乎可以让人的心底荡出水来。
她看了他很久,直到她下意识地长叹了一口气,温廷胤听到声音,侧过脸来,凝望着她,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一会儿,她才尴尬而羞涩地咳了一声,硬是挤出一句话来,「很晚了吧……我、我该回去休息了。」
「又想跑?」温廷胤坐到床边望着她,「妳想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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