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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街的杀人事件 著 东野圭吾-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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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会参加。”她说道,“但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样个计划啊。”
    “我也不知道,他们请柬啥的都没发。打个电话问问?”
    光平直接用路旁的公用电话拨通了纯子的号码,他倒是好久没用过公用电话了。这个时间她一定在公寓里。
    等待音响了五次,对方接电话了。
    “喂。”——纯子的声音。
    “……”
    “喂?”
    “啊……”
    “请问是?”
    “啊,是妈妈桑吗?……我是光平,一大早给你打电话真是抱歉了。”
    “哦哦。”纯子似乎松了口气,“你怎么了?发什么呆?”
    “没事没事,只是刚才信号有些不好。已经没问题了。”
    “哦哦……。然后呢,有什么事吗?”
    “嗯,就想问你个事。”
    光平打听明天婚礼的计划,纯子在电话那头笑了笑。
    “不是那么正经的仪式啦。我们两都不年轻了,婚礼什么的简单地应付一下就是了。没定什么死时间啦,什么时候开始都行。”
    随后她告诉光平粗略的计划。确实,选择在大晦日举行婚礼已经够不寻常了,也没必要在时间计划上斤斤计较了。
    “我明白了,我明天一定准时到。”
    “放轻心态,不要太正经哦。”
    “嗯……啊,对了,妈妈桑。”
    纯子正要挂电话,光平突然叫住她。“怎么了?”她疑惑地问道。
    “……”
    “还有什么事吗?”
    “……不,没有了。”光平含糊其辞。“没事了。就想说一句新婚快乐,这话还是等到明天再说吧。”
    “是吗,谢谢你。那我就等着你的祝福咯。”
    她的声音挺起来非常幸福。
    放下话筒,光平呆在了原地。
    “你发什么呆呢?”
    一旁的悦子说道,“一副考试不及格的孩子的表情。”
    “考试?”光平没回过神来,“哦,我没什么。”光平眼神闪烁,随即把纯子婚礼的计划告诉悦子。
    “真的没什么吗……”
    悦子眼神狐疑地抬头注视了他片刻,“算了。”她说道,“要不要来我家?我打算烤些小蛋糕吃。”
    “小蛋糕。”
    “涂满黄油的小蛋糕,有兴趣吗?”
    “谢谢了。”光平摇头,“今天就算了吧,我还有些事要回家处理。”
    “是吗?”
    她再次狐疑地看向光平,“又有事要思考?”
    “算是吧。”光平回答道。
    悦子没做深究,“那明天见。”她露齿一笑。
    “明天见。”光平也道别道。
    
    与悦子分别后,光平故意选了条远路回家,开始思考刚才的事。
    他感觉到脑中混沌的记忆渐渐地朝着一个方向前进。这个方向的终点他已经猜出了个大概。世上就是有一些事,你越是不想触及它,它就越在你脑袋里回荡本次事件的始末正是如此,他都有些厌恶自己的脑袋了。
    ——真相……真是这样的吗……
    抵达公寓之时,某个想法也在他的脑海中成型了。随之所致的沉重心情差点让他摊倒在地,这不夸张,事实上他上楼梯之时,已经到了不扶着扶手就要倒下的地步。他现在只想回到自己的家里,一口气喝干一罐啤酒,然后一睡不醒。
    但当看到自己家门口站着的人时,他知道今晚注定会是个不眠之夜了。他矗在当场,等待对方表态。
    “我有事要和您聊聊。”佐伯良江说道,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语气坚决,不容拒绝。
    光平默默摇头,不知为何,他对这个不速之客感觉不到一丝惊讶,可能是在他心中的某处已经有预感了吧。
    ——不对,不是预感,是觉悟。
    他一阵感慨。
    “很重要。”她说道,“是关于加藤佐知子——我死去女儿的事。”
    
    6
    
    教堂落座在一个区划整齐的住宅街里,环境清幽,通过的车辆不多,周围的绿化还不错。附近没有高楼和超市这样煞风景的建筑,可能是被政府禁止了吧。得其所赐,周围住宅旁的盆栽能够平等地分享冬日的阳光。
    光平身着面试用的西装,在教堂门前动作生疏地甩开袖子,看了看手表。电子表上显示现时三点半,离婚礼开始还有三十分钟。
    教堂被红砖围墙包围,耳边传来钢琴声,但似乎不是从教堂里传出来的。这一带是高级住宅区,有一两台钢琴也正常。
    进入教堂铁门,教堂广场的一部分被改装成了小型庭院。碧绿的草地上安置着白色长凳。长凳周围,旧学生街的老面孔们正在谈笑风生。不远处还有个数人的集团,估计是斋藤的客人吧。
    “你迟到了。”
    看到光平缓缓走来,时田说道。他身着与出席广美葬礼时一样的西装,只有领带的颜色不同。
    “婚礼还没开始不是吗?”光平回答道。
    “参加婚礼就该提早过来,然后严正以待。这是礼节!”
    书店老板的话把周围的人逗笑了。
    光平看了看四周,发现悦子还没来。
    “你看到妈妈桑的婚纱了吗?超漂亮啊!”
    沙绪里还是穿着一如以往的黑色迷你裙,她抱住光平的胳膊说道。看来她也到了憧憬婚纱的年龄了。
    “沙绪里,你不是要去滑雪吗?”
    光平问道。“我才不去。”她满不在乎地回答道,“那人说是滑雪,其实就是想睡我嘛。其实也不是不行啦,只是他那露骨的态度有些太恶心了。”
    进入教堂,左边有个小门,门上贴着【新娘准备室】的标签。右边也有个门,大概是新郎的房间吧。
    “你们去就好了,我就算了。”
    沙绪里正要敲门,光平挣开她的双臂说道。沙绪里有些意外地回头看着他。
    “怎么了,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不是害羞。”光平说道,“只是,现在不想和她见面。”
    沙绪里正想出言调侃,但看见光平的表情突然不安地僵硬起来。
    “光平……你怎么了?表情好可怕。”
    光平有些吃惊地看着她的眼睛,“我现在的表情很可怕吗?”
    “是啊,超吓人的。就像要杀人。”
    他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还真有点不正常。
    “只是有些紧张啦。”
    光平笑道,他自己也不确定这看起来像不像笑容,但看沙绪里满脸狐疑,估计像不到哪去。
    再次回到广场,悦子来了。她身着一件黑色连衣裙,上半身还是套着那件黑色上衣。但在中年男人的人群里,靓丽的她还是显得很扯眼。
    悦子也注意到了光平,踏着优雅的步伐向他走来。
    “瞧你这满脸别扭的。”
    被她这么一说,光平又摸了摸脸。看来自己不善于掩藏自己的感情。
    “事态更糟了。”悦子迅速地确认了周围后,压低声音说道。
    “怎么了?”
    “我昨天和你分手后又去了一趟图书馆。”她的声音又压低了一层,“我们调查的内容好像被警察知道了。”
    “被警察发现了?他们怎么发现的?”
    “我们大概是被跟踪了吧。我们太大意了,竟然都没注意到……。前台的女人告诉我,有个警察偷偷让她复印了一份我复印的新闻。”
    “也就是说……”
    “做好最坏的打算吧,恐怕马上就会出现在这里了。”
    她省略了警察这个主语。
    光平低头,脚尖顶了顶被阳光照暖的水泥地,他还是没能习惯这双皮鞋的触感,为了面试买来后就没穿过,都过了几年了,还是光亮到不自然。
    “若是你允许的话,”光平说道,“我们这就去找新娘对峙吧。”
    悦子吃惊地抬头看了光平一眼,搓了搓双手。
    “你不会又要做和警察一较高下这种事吧?”
    “不会啦。”他轻轻摇头。“若是警察插手进来,我们就再也机会接触这个事件了。我还有一些问题要确认,再磨蹭的话,恐怕永远都要被蒙在鼓里了。”
    “还有什么事要确认?”悦子皱眉,“我们推理的正确性已经得到确定了啊。还能有什么没确认的?”
    “隐藏在事件背后的真相。我昨天回去后思考了很久,注意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现在可没有时间给你说明了,总之先让我放手去做吧。”
    光平径直注视着悦子的眼睛。她那双明亮的大眼与广美十分相似。
    “昨天,佐伯良江来找我了。”光平说道。
    “佐伯小姐?”
    悦子的表情有些小心翼翼,“她找你干嘛?”
    “来问她女儿的事……她从田边小姐那里得知我们去打听过她女儿的事。”
    “果然,她对之件事也有所疑念呢。”
    “毕竟是死者的母亲,预感肯定在我们之上。”
    “然后你怎么回答的?全部告诉她了?”
    悦子注视着光平的脸,似乎想读出他的心里。
    “我还没说。”光平说道,“我和她说,我还有些事要确认,等到一切结束后,再把一切真相告知她。”
    “然后呢?你把其称作隐藏在事件背后的真相?”
    光平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悦子也没有逃避,坚定地回应着他的眼神。
    沉默的时间流过,悦子无奈一笑。
    “我还以为可以过个安稳年呢。”
    光平也跟着她一笑,但笑容怎么看怎么不自然。
    “迟早会有好事上门的。”
    两人一起朝教堂走去。
    进入教堂,两人正想前往左边的门,光平突然停下脚步。
    “见新娘之前,先与新郎打声招呼吧。”他对悦子说道。
    “这不关新郎的事吧?”悦子困惑皱眉。
    “他多少也牵扯其中。放心吧,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光平敲门,得到斋藤的回应后打开门进入房间,悦子也紧随其后。
    斋藤正在准备室里与教堂负责人交涉,他穿着合身的礼服,看上去不怎么紧张,脸色也不错。
    “那就下来就拜托您了。”
    女负责人说完,对一旁的光平二人略一鞠躬,退出了房间。看到她关上房门,斋藤苦笑着叹了口气。
    “作为过来人给你们一个忠告。”斋藤整理着领带,对二人说道,“办这类婚礼还是得趁年轻。若是上了年纪,又嫌麻烦又嫌丢人的,都没心思搞这类事了。”
    说完,他注意到光平二人严肃的表情,脸上浮起一丝不安。“你们有何贵干?”
    “有些事想问你。”光平说道。
    斋藤看了看身后的两人,随后垂下视线,似乎是在思考光平所言何事,但最后还是没抓到头绪,只能抬起头。
    “什么事?”
    “关于广美遇害那天的事。”光平的语气有些忧郁。毕竟对方是马上就要结婚的新郎。
    斋藤的表情也严肃起来,“那天怎么了?”
    “斋藤医生你曾说过,那天有东西忘在了妈妈桑的房间里,拿了之后立刻就离开了房间把?”
    “是啊。我把一本笔记忘在她房间里了。上面记着重要的电话号码,不得不去拿回来。这本笔记怎么了?”
    “和你的笔记没关系。”光平说道,“照你所言,你呆在公寓里的时间不长咯?”
    “嗯……大概就几分钟吧。”
    “也就是说……”
    光平把这个【几分钟】与自己的假设对照,慎重地说道。“你进入公寓的时间与广美基本一致,她很有可能看见了你。”
    斋藤注视着光平,似乎在斟酌他所言之意。
    光平沉默不语,等待对方的回答。斋藤蠕动面颊肌肉,露出一个笑容,但僵硬无比。
    “也许是看见了吧,但这又怎么样?和事件的真相有关系吗?”
    “果然,你在公寓前和她相遇了吗?”
    “没相遇。只是我上楼梯的时候,看到她走在我身后而已。我也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看到我。”
    “原来如此……”光平说道。他感到浑身的力量被抽干。
    “卖什么关子,说啊,这又怎么样?
    斋藤的语气变得严厉。光平看着他,心情沉重地捋了捋前发。
    “不用在意,我就是问问而已。”
    光平直接转身离开准备室,斋藤没有叫住他。
    “我真看不懂你到底要干嘛。”
    关上新郎准备室的房门后,悦子在光平的耳边悄声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不说清楚,我都搞得云里雾里的。”
    “我马上就说。”
    光平朝对面的门扬了扬下巴。
    悦子还打算争辩,对面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沙绪里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来她一直在房间里鉴赏纯子的婚纱。看到门口的光平,她意外地睁大眼睛。
    “怎么?果然还是想来见见妈妈桑吗?”沙绪里对光平说道。
    “嗯,还是见一见好。”他说道,“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就只有妈妈桑一个人。她好像有些紧张,你去给她打打气吧。”
    “嗯……哦对了,沙绪里。”
    光平叫住正要离开的沙绪里,“我的表情怎么样?还吓人吗?”
    沙绪里严肃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现在好多了。”
    “那就好。”
    光平笑道。
    打开房门,安置在墙边架子上铜制的马车模型映入眼帘。房间是古老的木制结构,但打理得很整洁。地上铺着胭脂色的地毯,一旁的圆桌也是有些年代的手工制品。
    墙上安装着彩色玻璃的窗户,让冬日的阳光得以照射进来。一袭白裙的纯子静静坐在窗边,看到进来的光平二人,她抬起头,此情此景,就像一幅完美的老油画。
    悦子大步走到她跟前,屏住呼吸,“纯子姐,你好美。”纯子的唇边渗出微笑。
    “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副打扮,有些见不得人啦。但还是谢谢你的夸奖。”
    “是真的很美。”光平也跟着悦子称赞道,“真想让广美也看看啊。”
    纯子低下头,小声地再次道谢。
    “但是很抱歉,妈妈桑。”
    光平强压住就要溢出胸间的情感,“我恐怕不能祝福你了。”
    纯子的笑容不自然地停止,“怎么了?”她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我说……”
    光平舔了舔嘴唇,让呼吸平复。他觉得此时的自己无论说什么话,都像是悲惨的呻吟。
    他狠下心。
    “我不能祝福你了,因为警察马上就要来了,马上就要来逮捕杀害崛江园长的凶手——妈妈桑你了……”
    
    7
    
    不知是没明白光平说这话的意思,还是在思考该如何应对,纯子不见任何反应,只是疑惑地歪着脑袋。
    “怎么说?”她问道。一身雪白的她歪着脑袋,就像一个古老的人偶。
    “其实我们并没有可以去追寻杀害崛江园长的凶手。”
    光平尽全力抑制住自己的情感。
    纯子的双眼施着浓妆,让光平读不出她真实的情感,只知道她正毫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嘴角。
    “至于凶手的身份。”光平瞥了身旁的悦子一眼,“是我们在解答广美的秘密时,无意中获取的。”
    “广美的秘密吗……”纯子重复道。看这反应,似乎是听到了意义不明的词语。
    “广美每个月都有一天要去扫墓。”他说道,“但却不是她们有村家的墓。经我们多方面调查,她是去给一个叫加藤佐知子的女孩扫墓,这个女孩是六年前紫阳花学园的一个学生。”
    纯子似乎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但声音细不可闻。
    “于是我们就向学园打听了这个女孩的事,得知这个女孩因车祸头部受伤,罹患了一种大脑麻痹症。这孩子在紫阳花学园上了一年学后就去世了,死因正是事故的后遗症。然后,我又向学园的人打听了这起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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