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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成长小说-米粒儿老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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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巴金的散文《繁 
  星》,想起了我的老师,我跟自己说,我一定要找到他,因为我隐约地觉得,找到了老师,就等于在这座城市里找到了我自己,找到了我自己 
  的位置……” 
  在戴戴背诵《繁星》的时候米粒儿的心剧烈地颤抖了,她突然想起和杜兜儿、吴非在N大草坪上过中秋时的情景,是啊,有些人,有些事 
  ,你以为从你的生活中消失了,但其实他们从来都没有真正离开过,他们始终在你的心里,因为他们早就成了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米粒儿虽然不能完全理解戴戴对老师的那种感情,他的故事在她听来更像个童话,但她还是被打动了,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因为她看见 
  他的目光里的那种特别清澈透明的向往。那种目光让她体会到教师这个职业的神圣和崇高,从前这只是书本上的词,现在她明白,原来一个好 
  的老师真的可以在人的生命中留下那么一段深刻的印迹。   
  米粒儿受处分(1)   
  跟丁波和苏茜在一起,日子过得飞快。可惜好日子也没过太长,米粒儿她妈就回来了。 
  米粒儿到机场接她妈,本来兴高采烈地,没想到火眼金睛的金贞淑教授看见米粒儿的第一眼,就指着米粒儿身上包臀的仔裙说,米粒儿你怎么 
  穿成这样啊!米粒儿刚解释了两句,她妈又一脸惊讶地说,你说话的腔调都变了啊,怎么满口的胡同味儿啊。 
  胡同味儿怎么了?米粒儿强忍着不高兴。 
  没文化呀。 
  妈妈回来以后,米粒儿就没那么自由了。当妈的要比当爸的心细,虽然不是天天见面,但总能从蛛丝马迹里找出问题。有一天米粒儿跟丁波出 
  去演出回来晚了,第二天她妈就给她打电话,我昨天给你打了两次电话你怎么都不在啊,十点多钟还没回宿舍啊。问得米粒儿哑口无言。 
  将近两年没见了,米粒儿不想在这种时候惹妈妈生气。她太了解她的脾气了,她不想让她知道她和丁波苏茜她们在一起。 
  从那以后米粒儿变得比较谨慎了,每天赶在十点半之前回宿舍。没事儿的时候尽量不出去,乖乖地在宿舍呆着,弄得她们宿舍女生都觉得像看 
  见天外来客似的。 
  这样过了一个月,米粒儿又开始适应了T大。 
  有意思的是,差不多与此同时,华其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反常态,对米粒儿关怀备至。 
  上课以前特意跑到她身边,问她,如果宿舍住不惯可以回家去休息,还说,休息好了才能学习好。下课以后让班长把她叫到办公室,有什么不 
  适应的啊,听说你在外面有兼职,多参加社会实践有好处,老师支持你。有一次在走廊碰见米粒儿,当着好多同学说,“米粒儿,听说你在咱 
  们学校时装表演训练班挺出名的,好好练啊。” 
  米粒儿一方面觉得莫名其妙地,不太习惯,另一方面又很开心,单纯如她,根本想不到这种变化的原因是什么。 
  终于有一天,华其军把米粒儿叫到中文楼对面的小花园,“听说你妈妈回国以后,在N大担任领导职务,老师想拜托你一件事儿。” 
  米粒儿抬起头,很意外。 
  “一直都很仰慕N大中文系,能不能调进去呢,看看有没有可能?帮我问问。” 
  米粒儿的心情一下就跌到了谷底。敢情!人家看上的是妈妈的领导职务。 
  米粒儿的妈妈回国后不久,从系主任调进了校长办公楼,担任副校长,主管全校的教学。按理说,在这个位置上,调个人进来,也不是没有可 
  能的事儿。但是米粒儿太了解她妈了,就她妈妈的脾气性格,别说是华其军,就是米粒儿的亲姨,也得要公事公办。这么一想,米粒儿干脆就 
  什么都没跟她妈提,华其军再问她的时候,她就硬着头皮说,“问过了,中文系最近不进人。” 
  这话一说完,华其军的脸立刻就耷拉下来,“噢,本来也就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你还真就当真了,替我谢谢你妈。” 
  米粒儿听了心凉了半截,想着,完了,这回肯定得挨剋了。她跑去找丁波,丁波说,没办法了你这下绝对把她给得罪了。不过她也不能怎么着 
  你,你就是以后老实点儿,不要授人以柄。要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 
  米粒儿小心翼翼了一个月,看没什么动静,心又放下来,想着还是别把老师想得那么恐怖,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么一想,尾巴没夹住 
  ,又开始频繁地往粉红色跑了。她妈当了学校领导以后越来越忙,渐渐地也放松了对她的警惕性。 
  米粒儿这时候已经跟唐艺签了约,恰好那段时间要拍的东西特多,她要去粉红色,又要去戴戴那儿,经常就住在丁波那儿。发展到后来,因为 
  晚上睡得太晚,米粒儿早晨也起不来,索性就不去上课了。 
  这是一种恶性循环,越在外面呆着,米粒儿的心就越野,想想那一堆一堆的规章制度,她就烦,她觉得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于是就逃避着不 
  去想它。这种情况不知不觉地延续了几个星期,丁波一个劲儿劝她,千万别让华其军逮着机会,她也没以为然。最后还是丁波连推带搡地把她 
  弄回学校。无论如何你也得把这个文凭混下来啊。 
  一个星期三的早晨,米粒儿和同学们一起夹着书本兴冲冲地走进教室,准备上穆宇森的文学概论课,在门口她遇见了中文系的系主任,就是开 
  学时给他们做过报告的钱文仲老师。钱老师一脸严肃地叫住了米粒儿,看来是专程来找她的。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米粒儿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他穿过那条狭窄的走廊,走了几步迎面正看见赶来上课的穆宇森,她注意到穆宇森看 
  她的眼神有些异样,似乎是知道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她猛然间想到了这几个星期的夜不归宿,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系里经过反复研究,决定给你一个校内处分,暂时不记录在案,看你今后的表现再说。”米粒儿的脑袋里嗡地一下子,一片空白。 
  实际上,在这几个星期中,中文系的老师和领导围绕着她的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论,一共召开了三次全体会,都是应米粒儿的辅导员华其   
  米粒儿受处分(2)   
  军的强烈要求组织的。 
  “旷课一周,这是十分严重的违纪行为,必须严肃处理,希望系领导提起重视。” 
  米粒儿第一天从粉红色回来,出现在教室里,她就咬牙切齿地冲进了系主任办公室,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向领导汇报情况,“像她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学校当成什么了?都照她这样,我们这些老师还怎么做工作怎么进行有效的管理?走,不打个招呼,回来,也没个交代,根本就目中无人,这也太大小姐作风了!” 
  尽管她说起来头头是道,振振有词,煞有介事,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出,她对这名学生的不加掩饰的厌恶和憎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让她表现得有些反常,就连跟她关系最密切、亲自帮她留校任教的副系主任钱文仲,都因为她的这种失态而感到尴尬。 
  钱文仲一边努力地替她打圆场,一边仔细地观察系党委书记罗明宇的脸色,他知道当初他因为竭力帮华其军留校,甚至不惜把郊区来的研究生严平赶走的事,老罗一直对他有看法,不过那时候罗明宇还是个普通教员,但现在却不同了,他是党政一把手,不能让他对华其军再留下任何不良印象,那样的话,对他,对华其军都是极为不利的。 
  和华其军截然相反的是,当看到米粒儿重新回到课堂时,穆宇森异常地欣慰和欢喜。他从戴戴那儿听说米粒儿在做兼职模特儿,甚至有一天他让戴戴带去“粉红色”找她,虽然她不是他班上的学生,但他注意到她是个很有灵气的学生,他想帮她,至少能跟她谈谈,那天米粒儿恰好没演出,他们没有在“粉红色”里见到米粒儿,虽然这让他感到失望,但同时也或多或少地有一些庆幸,他不忍心亲眼目睹自己的学生受伤害,毕竟,她还那么年轻,她才刚刚踏进大学校门。 
  所以当穆宇森重新在教室里看见米粒儿,准确地说这是他第一次把米粒儿的模样和她的名字对上号,只是这一眼看过去,他凭多年的教育教学经验,立刻就看出米粒儿是个怎样的女孩。她的聪明才智,她的灵气逼人,全部都写在那张纯真素净的脸上,尤其是那双总是忽闪忽闪着的毫无防备之意的大眼睛,更能引起人发自内心的疼爱。 
  他也由此大致地推测出华其军和她之间的矛盾究竟因何而起,只要把那两双眼睛和那两张脸做一下简单的对比,就能看出,不仅是年龄上的,更是心灵深处的差异:一个单纯善良、胸无成府,一个老于世故、工于心计。这种对比让他更加同情她。 
  当他听完了华其军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介绍了米粒儿的所谓情况之后,尤其是当他听到她急不可耐地提出的所谓严肃处理的要求之后,他终于忍无可忍地站了出来。“对学生严格要求、严肃处理当然是必要的,”他环顾了一下办公室的四周,最后把目光停在华其军的身上,“但是我认为必须实事求是,同时也要遵循教育规律。”华其军在穆宇森的注视下显得有些惶恐,手足无措地转动着身体。 
  “我们面对的教育对象,是刚从高中毕业的大学生,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处在人生的转折点上,身处一个相对陌生的环境,一切都得重新认识重新适应,他们在各方面还很不成熟,难免会有一些不恰当的言行。这种时候,他们才最需要我们这些当老师的耐心的帮助和正确的引导”“照你的意思,不应该对犯了错误的学生进行批评教育了?”角落里,一个温和的男中音幽幽地响起,大家的目光都投向坐在最后排的那个人——团委书记肖连铠。 
  “执法不严、违法不究,奖惩不分明,只能造成学生思想意识的极度混乱,正因为他们年轻,一切都还来得及,所以才必须通过行政处分,明确地告诉他们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从长远看,这才是对他们的将来负责任。在这一点上,光说漂亮话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肖连铠究竟是学生干部出身,说起话来铿锵作响、掷地有声。 
  “要对学生负责,但要看怎样才能解决问题。”穆宇森针锋相对,毫不退让。“我们对待学生的方式,是不是只能有一种——惩罚?对学生不够恰当的惩罚,不仅不能帮他们认识错误,相反还会导致教育的彻底失败。” 
  “这也太耸人听闻了!”华其军还想说下去,党委书记罗明宇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开始做总结发言:“对待米粒儿同学我们当然要严格要求,情况华老师已经介绍过了,无故旷课长达一周之久,是需要引起我们足够重视的了。正像刚才肖老师说的,趁着她还年轻,要让她明白究竟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也更要注意方式方法,要采取学生能够接受的方法,耐心细致地做工作,还要教给她究竟应该怎么做。 
  “与此同时,我们每个人还必须深入思考一个问题,她为什么会这么做?要找到问题的根源。据我们到米粒儿所在的中学N大附中了解的情况看,她在中学读书时,是一个表现很好的孩子,甚至在写作方面还有很突出的优点,那么为什么到了我们这里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变   
  米粒儿受处分(3)   
  化的原因是什么?这需要引起我们在座各位的高度重视。 
  “我建议,对米粒儿,我们还是要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一个二十岁都不到的女孩儿,能有多大的毛病,就改不了了?我就不信!” 
  华其军见这情形,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她求助地又看了看钱文仲,但是钱文仲根本就不理睬他。他听出罗书记的态度了,人家根本就不同意给什么处分。 
  其实他心里也对米粒儿的事很不以为然,一个小毛丫头,才刚入学没多长时间,碰上个头疼脑热地回家休息没打招呼也是有的,原本就不值得这么兴师动众的。他想起来就觉得华其军莫名其妙,跟自己班上的学生较什么劲,有那时间跟精力还不如多在评职称上找找关系托托门路,不比什么强,老干那因小失大的糊涂事儿。要不是看在华其军的爸爸给自己女儿找到那份银行的好工作的份上,他才懒得管她的闲事。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华其军问钱文仲到底怎么办,钱文仲瞪了她一眼,带着责备的口吻说,当然是贯彻书记的意图了。华其军没有领会书记的意思到底是什么,眨着眼睛又在人群中寻找肖连铠,没想到却正好看到了穆宇森,赶紧心虚地回头加快脚步向自己宿舍走去。 
  穆宇森一直就跟在他们俩身后,无意中听见了两个人的对话,心里不禁有些焦虑。他倒是听懂了罗书记的意思,他在这件事情上立场是很鲜明的,而且他也很为罗书记的那番肺腑之言所感动,但是一想到按照惯例,最终来具体执行会议决定的人还是钱文仲和华其军,因为他们一个是主管学生工作的系主任,一个是辅导员,他就又不免忧心忡忡。 
  他虽然不明白华其军对米粒儿的反感因何而起,但他知道,那孩子落在他们手里,只能是继续受到伤害,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泛起一阵担忧。 
  他回到刚才开会的系主任办公室,人已经散去,但开会时留下的烟雾还在屋子里弥漫着,罗明宇刚刚打开了窗户,此刻正站在窗前凝神望向室外,外面是几棵高大的白杨树,粗大的树干,浓密的枝叶,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这几棵白杨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穆宇森很少和系领导打交道,他拿不准在这种时候应不应该打扰书记,只好站在他身后安静地等待着。过了大约有三四分钟的样子,罗书记突然“唉”地一声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想要坐下,于是他看见了穆宇森。 
  “哟,小穆呀,难得难得,来来来,坐坐坐。” 
  书记的热情让穆宇森打消了顾虑,他坐下来,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担忧,“罗书记,我,我希望能够有更多的人参与解决米粒儿的问题,我觉得应当给孩子充分的尊重和信任。” 
  罗明宇猜到他是来谈这件事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穆,我很欣赏你对学生的这种认真负责的态度,这是发自内心的爱护,这也是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所应具备的最重要的品质。”他说着话转头去看窗外,“每次我看着外面这些树,就想起六十年代初我在这里当学生时候的情形。这几棵树就是我们当年种下的,那时候老师跟我们说,师范生种树的意义十分特别,能更加深刻地体会到‘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道理。你看看,当年我们种下的这些树都长得这么高大了,当时可只是几个不起眼的小树苗呀!” 
  穆宇森听着他的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太明了他真正的意图。 
  “其实一个孩子成长过程中需要很多人的共同努力,就像一棵小树要成材,不知道多少人要付出辛苦的劳动。尤其是那些长出了枝枝杈杈的小树,更需要特别的关注、呵护和照顾,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同时,我们也要对我们的同事,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同事以充分的信任,比如华其军老师,既然是她班上的学生,我们就应当相信她能够处理好。 
  “当然作为她们班级的科任老师,你也完全可以从侧面辅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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