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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失却之阵-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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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木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摇头看着祝融:“这结局,恐怕不会太好。这辈子,你……你会活得很累。”声音很低,忽然慌忙掩去眼角的一丝氤氲雾气,苦笑道:“有你这样的夫君,我真羡慕镜末姐姐。”

  “木木,将来也会有一个男子珍惜你疼爱你,你毕竟还小,你的人生……一切都来得及。”祝融看着木木,笑意温柔。忽然摆摆手:“不说了。你刚才说到这木莺……我倒好奇,这里有什么秘密?”

  “你猜!”

  “……猜不到。你还是直说吧。”

  “都说是秘密了,我如何说?哈哈。”说罢,把木莺揣进怀中。

  很久没见到她笑,哎,也好。祝融想。

  九玄作为花神,却勾结妖族肆虐,天帝念其身份血统,又可怜其无神力,众神仙参表。由九重天、少昊和涂山三方天帝决议,只削帝女九玄百花花神一职、收回上古神器神农鼎。不许她再出世。而百花花神一职,由秋海棠一族的公主羽璃接任,同时由羽璃来继续掌管神器神农鼎。

  可是,好巧不巧,前任花神九玄正偷偷居住在现任花神羽璃的住所柳香苑上。

  可是,好巧不巧,这日。东海少昊的天帝叔均——也来了。

  叔均原本旧伤已是累累,血日之战时又与氼天斗得不可开交,最终不惜牺牲众神将为代价祭出禁术,导致后来勾动天雷地火之刑罚,险些丧命。唯有神农鼎能助其迅速恢复,故而来羽璃的柳香苑休养。

  今非昔比,九玄定然无法再见叔均。羽璃管她不得,只是看着九玄苦苦哀求自己,一定别让叔均发现她也在这就好。羽璃便只好随她去了。

  关于血日之战的事,九玄没有对羽璃说什么。而对那日的事,羽璃所闻都是从去过十云洲的众人口中的流言得来的。当时天帝叔均为惩处九玄和氼天,遣散了众人,终以赤炎之术杀氼天,却留九玄一命。世人不知叔均与九玄有情,只道是天帝仁慈,帝江大人的创世之恩德,故饶恕帝女九玄罢了。

  当然,九玄心中也是这么认为的。

  如今记忆完全恢复,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天帝叔均不过是个无情的君王。既是叔均,又怎会对她区区一个女子有真情。他要的,不过是利用她的身份罢了。氼天祸及天下百姓,自是难容于世,所以他的死她认了;天帝对她失望透顶,有意杀她却被氼天救下,转念留她,所以她便不该再生事端;可是,可是她对他那卑贱无耻的感情,却不磨不灭不消不散,让她再回不了头。

  不过她却突然忆起一件事:少昊的赤炎之术,威力之大神乎其神,却为何没伤着她一分一毫?

  好了伤疤忘了疼,九玄便是这样。身为雪莲花,自己的血肉是良药,她不是不知道。她医不好自己,却医得好他。这些年在雪莲花池底修炼,她知道自己的气血最是纯净,不用很多,只要一点血,就可以让他很快恢复。哪怕,哪怕他那样伤害自己;可就算只是报答当年在青凤岛上救助自己的恩德,这碗血也很值得——她这样安慰自己。她如今还不肯回家,心中所剩的牵挂,也只有他。

  敲了门,他应了。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人,端着一碗不知名的药,却分明带着股血气的腥甜。这不由得让他皱眉,并抬眼看了来人。

  “你怎得伤得这样重?”羽璃焦急地问道,并坐在榻旁。

  无论是氼天所赐的刀伤还是雷火之刑,都不至于让堂堂少昊天帝如此不堪。羽璃细细探查,发现叔均体内竟然还有被少昊一族才会的赤炎法术所伤,且伤得极重!思及此,羽璃更是惊疑,少昊之人岂会对少昊天帝动手?那不是少昊之人,又到底会是谁,竟让叔均受了这么重的伤?!羽璃心中更加确信——只有在十云洲上,当时叔均单独面对九玄和氼天,究竟……究竟都做了什么。可那天在十云洲上活下来的人,只有叔均和九玄之外,而九玄当时又被氼天护住,眼睛被捂个严实。所以谁都不知道,为何叔均会把自己伤成这样。神力非凡的赤炎之术竟未伤及九玄分毫,如此想来……莫非?!

  谁知叔均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手中端着的药汤,道:“不碍事,这是?”

  “哦,这……”羽璃从刚才的思绪中抽回,不好意思地低头,似笑非笑:“花族的血肉能医治百病,所以……也怕你嫌弃……”

  他竟接了过去。羽璃和窗外那偷看的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却眼睁睁见他只是随手倒掉。

  羽璃大惊。而窗外的人,已是心如刀割。

  “你知道。我讨厌这些。”

  第二日。九玄好不容易求了羽璃,再送一次。

  “你这是何苦?他不愿喝,你也……”羽璃掀开她的袖口,触目惊心的刀疤,可见森森白骨。

  “求你了,这次,你……你就说,少昊灾情告急,若再不早点养好身体回去,恐生事端。”

  “好吧。只是……”羽璃忽然又想起什么。这件事在心底已经盘算了这么久,事到如今。也是时候揭开谜底了。如此,羽璃便毫不避讳地问道:“玄儿,别瞒着姐姐。二百年前,你启动失却之阵,可是用了五件神器……”

  似是发觉她心里想问的关键,九玄压低了头,支支吾吾:“嗯……”

  “你我一同长大。有什么不能说的?如今,天下多少双眼睛盯着你……那第五件神器,我自然是要拼尽全力帮你一同守护的,你何不……”

  “姐姐,我如何不明白你的心。”九玄苦笑摇头,“可就是为了守护你的安危,我更是……不可说。”

  叔均暂住的客房内,同样的场景,羽璃把九玄编的那些用来哄劝他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一遍。

  “你这病太重。若不仔细调理恐要留遗症。花族的血肉能医治百病……我知你很是嫌弃我,可……你喝下这碗药,不出十天便能痊愈。天帝,不为你自己,也要为少昊、为东海百姓想想!我这一番心意,希望你莫要再糟蹋……”

  真是好笑,这样的话,他怎会信。

  叔均不知在想什么,却不看羽璃。久久盯着窗外的方向,忽然静静道:“这样,会不会很疼。”边说,边用指甲轻轻在另一只手臂上刮着。

  见他突然这样问,羽璃半信半疑地接道:“只要你快些好,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哦。”叔均面无表情,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了她的话,却依旧看着窗外的方向,出神地说:“一定很疼。”

  “若是知道我疼,便乖乖喝了吧。否则,我心里……”

  “好,仅此一次,我只喝这一次。下回再有,我便还会倒掉。”羽璃还未缓过神来,榻上的人已风一般拿走药碗,一饮而尽。明明喝着这样的药,却如同品着什么美酒佳酿一般,极是满足,面上也渐渐有了血色,嘴角的一抹猩红却难掩他的一丝鬼魅之色,看得她一时怔怔。

  “喝光了,可以了?”

  “是……”羽璃见了这场景有些心慌,再坐不住,告辞离去。

  羽璃离去半晌,床上的男子却低低念着:“虽不知你为何如此反复,可你又是否知道,喝你的血,方能解去我心里对你些许恨意……”

  门外偷听的人浑身结结实实地一个哆嗦:天啊,他对羽璃,竟是有恨?所以,每次见了羽璃才这般冷淡?忽然,战前她和氼天偷偷听到叔均和羽璃的对话,又回荡在脑海里。那时的缠绵情意……果然是真的。

  常言道,恨由爱生,想必,他一定会很喜欢她的吧。

  可是,心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ps:

  最后这个片段,是子夜曾经在一次半梦半醒之间出现在脑海中的,于是就无法抑制地写7下来。如今已是三月,渐渐春暖花开,那个……叫春的瞄越来越多,子夜也要求票票~?


  第一百零九章 剪不断理还乱


  夜晚,他心口隐隐作痛。

  十云洲上,他为了保证不伤到九玄,自己必须拿捏好分寸。虽然使出的法术是冲着九玄,可笃定那个妖人会救她,所以,他自己也是下了很大的赌注。如若他真的不救,那瞬间冲过去替她挨自己这一招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赌赢了,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那个妖石族的人,竟然也会为她如此。呵呵,真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生气……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这长夜漫漫之下,在柳香苑内的另一个人同样是心绪飘渺。虽然白日里听他说,不想再喝这血药,可自己还是上瘾一般,忍不住想再次割了自己的手腕。她叹,原来自己竟是个受虐狂,嗯,超级受虐狂,原本跟他那种人还蛮登对。

  夜深露重,九玄满怀心事地路过叔均门外,就想着看看此刻的他在做些什么?说到做到,于是自己像个猥琐的偷窥狂一般倚在门外,悄悄向里探去。

  “唔,这么些年了,还是爱在亮光下睡觉的性子。”九玄撅着屁股嘟嘟哝哝,却怎么也瞧不见里面那人的身影。

  “你……在做什么?”背后突然清冷的一个声音传来,她一个激灵。可此刻让她最尴尬的是,这声音妥妥是叔均的。

  咽了口水,捏了嗓子,慢条斯理地细声说:“奴婢……奴婢看这上面,有一只蚊子……”

  “快入冬了,怎么会有蚊子。”

  九玄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巴不得扇自己一嘴巴子。完了完了,说什么不好,偏说有蚊子……左右死一回。九玄索性硬着头皮道:“天帝不知,这,可是外地回来探亲的蚊子。”偷偷伸出一根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圈。娘亲曾说过,心虚的时候在地上画圈圈,多少能给自己涨些气势的。

  眼角瞥见她袖口渗出的淡淡的红。心里紧紧一抽,却克制住想要狠狠把她揪起来臭骂一通的欲望,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无奈此刻都只是化作一缕几不可闻的轻笑:“哦?这蚊子还真是重情重义,若它早能算出今日会被你拍死,不知还是否会回来?”看着眼前小小的背影慌得一耸,或许是被自己这样轻易地戳穿而有些恼了罢。继续道:“况且。既知是天帝,为何不跪?”

  “天帝好!——”反应真机灵,说跪就跪,形容十分狗腿十分猥琐,却始终埋着头。不让他瞧见自己脸面分毫。

  “好了,本君想吃东西,你就去给本君送些点心过来吧。”说罢,叔均自顾自踏进房间,关门。

  九玄喜得几乎蹦起来——呼,好险!不过,这人不像他性格啊,若是以往的叔均,定会把人逼到自尽才会满意啊。如今竟然这般好打发了?看来人在病怏怏的时候果然好欺负啊。

  一路哼着小曲儿就钻进了厨房,在里面东翻西找一通。却没有什么好的点心,只好自己做了。撸胳膊挽袖,双手叉腰。可让她最尴尬的是,额,自己什么都不会做。

  娘亲啊,爹爹啊,羽璃啊,请赐我神通和力量啊!——

  九玄跪在地上,双手举天,高声呐喊。喊完之后。方才觉得地上真特么凉,干咳两声后起身,生火。话说,叔均爱吃什么来着?自己,竟不知道。可他却知道自己喜欢小鸡炖蘑菇,他知道自己喜欢糖葫芦,他知道自己喜欢看日出……可她,对他竟知道的少之又少。

  可他,如今大概已是不再爱她了。

  ******************************************

  “我帮你。”又是清冷的声音响起。每次她有困难,似乎就会有这个人出来帮自己。

  “不用了。”九玄无精打采的回应着。话音刚落,她方觉不对劲,猛地吞了下口水,僵硬地回头。一张原本清如泉水的面上此刻满是烟火熏得灰黑,却眨巴眨巴眼睛,讨好地笑道:“呀,被发现了。”

  明媚的笑挂在他脸上,却那样遥远而陌生。

  “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他说着,还颇有闲心地吹了吹厨房门口壁上的烟灰,吹得九玄忍不住跟着打了一个寒颤。他走进厨房到她跟前站稳,双臂环抱,高高地俯视着她:“你这样躲我,要到什么时候。”

  “嘿嘿……”九玄低头,心底一阵慌乱。此情此景,真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呢,于是也不知怎么一句没过脑子的话就脱口而出:“为了杀你报仇吧。”说完九玄自己也愣住了,最近,自己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是因为,自己快要死了吗……

  “你就这么盼着我死?”终于从他脸上看到一丝慌张和气愤。

  “不然呢,谁让你杀了他。”事已至此,唔,顶一嘴是一嘴。

  “过去有一个花阴,现在,又多了一个氼天?我倒是怀疑,你对我的种种,究竟是真是假!”好不酸涩。

  九玄不禁觉得好笑:花阴?氼天?他竟然会介意??为了她???

  “那你呢,对我又几分真几分假?”

  月光透过窗,映在两个人身上,将二人的影子拉的老长,映在房内一面墙上,极美的两个剪影相对却无言。

  “赖赖,你太任性。”

  “是么。原来我私通妖石族,在天帝眼中竟只是任性这么简单。”九玄笑。

  “赖赖,你了解我远不如我了解你。你……你永远都不明白。”

  “我当然是不了解天帝,也不想明白你。哦对了,忘了说了,之前的记忆我已经全部恢复了。”九玄看着叔均,嘴角勾起一道僵硬的弧线:“想来,天帝早就对我了若指掌了,只是以前我却还不知道呢。只是不知这次天帝格外仁慈地故意留我一条命,又是想要什么?小女愚钝,还望天帝明示。”这一串牢骚发泄完。自己又是暗暗后悔。或许长久以来心里的怨气太多,却为什么……为什么在他面前总是像个幼稚的小女孩一样?

  他看着她,神情却渐渐柔和,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一次,你又是为何跟我闹别扭。”

  因为我快死了。

  可这话。要如何说出口。

  她紧紧地瞪着他不说话,却分明似有许多话说,这幅模样如何不叫他心疼又心恨。又是轻叹,他说:“你一走就是三年,你可知我……”

  “我知道,我不在的日子。你和羽璃似乎相处得很好,很是亲昵。”完了,又没忍住……九玄自己都知道自己语气中阴阳怪气,着实可笑肤浅。

  他却不理会她的小肚鸡肠,一只手忽地握住她的肩。力度不深不浅刚好没有弄疼她:“你……你这三年都躲在哪?!”看表情竟有点要爆发的趋势。

  “我和氼天在一起啊,三年,每一天,每一晚,都在一起。”语调暧昧,尤其加重了“每一晚”三个字。“怎么,我跟人私奔了,难道还要告诉你?”

  “……不用!”他握紧拳头。

  “凑巧,这几日我又想起来——天帝大人是有婚约的人,我怎好走得太近。呵。别生气,你看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像你。你我都是看得开的人,虽然人常道女子往往多痴情些,那……过去的感情我也既往不咎了,大家来日还是朋友嘛。”语调中充斥着嘲讽轻松,这样……你就听不出我的撕心裂肺。

  “这……可是你的真心话?”久久,他才略哑着嗓子说:“赖赖,我知道,你和我自然无法顺理成章在一起……”

  有些事有些话。虽然心里清楚,但是清清楚楚地听到还是会觉得受伤——此刻的九玄便是如此。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她很用力地让自己不去哭,不去发疯,挂上一如既往的笑容,道:“哦?……呵呵,你知道啊?!原来,你早就这么觉得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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