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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丑1-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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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沙金丹说:“我们演绎一下,是不是可以说,见了漂亮女人不想睡觉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刘一兵吓了一跳,不敢答话,沙金丹又改了口说:“说了睡觉就把你吓成这样,能办成什么大事?”刘一兵说:“金总说得对,我思想太传统了。”沙金丹忽然感伤地说:“不是你太传统了,是我的脸皮太厚了。改革开放,对我们这种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人来说,没有任何可以遮掩的地方。你刚从学校那块净土里爬出来是没有体会的。”刘一兵木木地站着,听女老板演讲似的对他进行培训。忽然,沙总打住话头,说:“写一首情诗给我。”刘一兵惊异地瞪大眼睛,说:“沙总,我……”金丹郑重地说,一脸恳求与急切:“真的,写一首诗向我求爱,有味道,就刊发在‘热风’头版头条。”金丹说着话,深情地看看面前的这个男青年,他的皮肤很白,头发很整齐,衣服很旧,但很干净。他很谨慎和拘束,正说明他涉世未深。沙金丹带着他下了楼,坐进她的车里,沙金丹把车开上了马路,一路风驰电掣,半个小时后,到了一个住宅区。他有点害怕,东张西望。金丹看他这个样子很像电影电视里被绑架的少女,不由笑笑说:“别害怕,你一个穷打工仔还怕被女人绑票?”他的脸红了红,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手里提着行李不丢手,沙金丹不再理他,只管开车向一栋别墅走去。

这里是本市上流社会高级住宅区,一座座迥异独特的小洋楼,鳞次栉比地掩映在浓绿的槐阴中,哥特、罗马、巴罗克等式样的西洋建筑艺术风格,使此地竟具有一种异域风情。刘一兵隔着车窗竟东张西望得连嘴巴也张大了。沙金丹扭回头,见他这样,暗暗笑了。她没有喊他,任凭他傻望,只是通过后视镜欣赏这个小青年,看他能痴望到几时。这时,刘一兵转过头来,碰到镜中沙老板的目光,虽然并不严厉,他却吓得浑身一抖,哆嗦着嘴唇说:“沙总……我……”沙老板宽宏大度地笑笑,说:“先看看也好,早点适应环境嘛。”说着把车开向一座院子,摁响了喇叭。一个仆人开了门,他看见一个女人在忙着晾晒衣服,心里松弛了些,下了车,跟着沙金丹走进宽绰而气魄的客厅,闻到一股茉莉花的清香,空调的冷风无声地吹得窗帘轻轻抖动。厨娘来问:“有客人来?”沙金丹答:“开两个人的饭。”然后又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对刘一兵说:“来,凭窗凝望,能有诗情吗?”刘一兵笑了一下,很快收敛了自己,规规矩矩地踩着大红地毯来到窗前,也随着女老板的视线向外看,沙老板又说:“这地方好吗?”刘一兵答:“好,像仙境。”沙金丹却揶揄自己说:“我住在地狱里。”刘一兵讨好似地说:“沙总,我才从地狱里爬上来,这里是天堂哩!”金总笑了笑,没再说话,脸色有点阴暗。刘一兵察颜观色,怕哪一句说不好,惹沙金丹不愉快,也赶忙敛紧了嘴巴。

这是一座花园式的小洋楼。院内四处芳草青青,一条笔直的甬道从大门口通向前厅,显得幽静闲适。小楼共两层,样式奇特,充满贵族气派。左侧两个廊柱拱抱着一个宽大的椭圆型客厅,身居其间可环览园内景致;右边二楼阳台向外探出,可沐春光之明媚,可浴冬阳之温暖。楼内回廊曲折,装饰典雅考究,木制地板楼梯,红漆打蜡,鲜亮照人,踩上去“咚咚”作响,使人得趣生威。刘一兵没有见过这样的房子,他不由想起一本小说里是这样描述贵族家庭的:花园式的别墅标志着主人的价位,红木家具标志着主人的地位,典雅的设施标志着主人的品位,黄铜扶手擦得铮亮的楼梯,显示着主人的富有。这大约就是了。

跟着女老板上上下下“参观”,刘一兵受宠若惊,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唯唯诺诺,应承着,巴结着,直到午饭后,沙金丹才把他领进书房,让他坐下。他很老实,正襟危坐,好像学生等老师上课那样,金丹不由喊了一声:“起立!”他真的站了起来,金丹笑话他:“咋不说‘老师好’?”他这才知道中计了,不由腼腆地笑了笑,说:“沙总好!”坐下,然后又一脸正经,说:“我的工作……”金丹笑着说:“这里就是你的工作岗位,你的工作很简单,帮我整理整理杂务和我多年前的诗稿,有激情了就写诗,情诗。工资嘛,不会亏待你的。”刘一兵喃喃地说:“沙总,你能给我一份工作,我……我……工资我不计较,你叫干啥就干啥吧!”金丹说:“那好。”结束了这场谈话。

刘一兵并不了解沙老板的心理,工作挺认真,每天总是默默无言地把金丹的诗稿看一遍,然后酝酿情绪,进行修改。通过这些诗,他知道沙总年轻时有一个会写诗的情人,情人给她写了许多诗,分手时,|炫ǔмDтχт。сοм书*网|她都烧了。每天看到老板忙于商务应酬,很难有心情重温过去的浪漫,于是他也心疼起女老板来了。有一天晚上女老板回来了。大约喝了许多酒,一边唱歌一边上楼,脚步声不是很规律。他听见了,出门来一看,女老板已经歪倒在楼梯上,他赶忙扶起她。当他的手触摸到女子柔软的腰肢时,似有一股电流顺着手指流遍全身。他脑子里迅即跳出一个念头:单身女人的房间里需要什么?首先他认为需要男人,其次会写诗的女人需要诗,男人的诗。想着,他扶女老板上了楼,把她放到床上,又看了老板一眼,老板微闭着眼睛,呼出一股酒气,说:“别走,我有话对你说!”他倒了杯水递过去,说:“沙总,喝水。”女老板说:“喝水?我要喝酒,来,一醉方休。”他束手无策地站着。老板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问:“你是谁?”他回答:“我是刘一兵。”金丹猛然说:“刘一兵是谁?”刘一兵想了想说:“办诗报‘热风’的编辑。”金丹问:“我的诗能发表吗?”刘一兵答:“能发头版头条。”“那我再写一首更好的,那些诗过了时代了。”刘一兵给她拿来了笔和稿纸,她说:“还用我动手?我说你记。”随即胡乱念道:“我有你没有,你有我没有。路见不平一声吼,你有我有咱全都有。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说着说着睡着了。刘一兵轻轻地把她的鞋脱掉,把腿脚挪到床上,拉了毯子盖住,轻手轻脚转身欲走,身后一只手拉住他的衣服。他一扭身,又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说:“别走了,别走了,说说话好吗?”刘一兵知道要发生什么了,浑身一阵燥热,嘴唇哆嗦着说:“沙总,你该休息了,我在这儿不合适。”沙老板没有说话,紧紧拉住他,不肯松手,摇摇晃晃下了床,当着刘一兵的面脱掉身上的衣服,刘一兵愣住了,眼睛只觉一道光亮,女老板裸着身子立在眼前,嘴里仍旧喷着酒气说:“来,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刘一兵没敢动弹,只见女老板的两个奶子一颤一颤地向他走来,腰身婀娜,步履款款,因为是赤脚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像一个仙女飘然而至。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女人这样一道风景,痴迷迷地忘了一切,似乎时间凝固了,他也被凝固成一个木乃伊,失去了自己的存在,等到他有了知觉时,他的衣服不知怎么也脱了个净光。只听女老板嘻嘻笑着说:“该出手……就出手……出手……”然后两人就搂在了一起。到这时,刘一兵才知道,睡在下边的不是女老板,而是一个女人,他也不是打工仔,他是男人。男人与女人就是通过这样一种方式组成世界的。女人喃喃地说:“我开放,你投资!”男娃听懂了她的话,也打趣说:“我是外商,向你注入资金……”就风起云涌了……女人这时把男娃也紧紧地抱着,指甲都抠进男娃脊梁上的肉里,说:“到位了,资金到位了。”男娃也迷迷糊糊地说:“到位了,全到位了。”

不知过了多久,阳光透过窗帘的鹅黄,把室内洒下一片柔和,她醒了,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裸地睡在床上,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穿上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梳头、描眉。刘一兵悄悄地走了进来,手里拎着行李卷,眼睛泡肿着,似乎他要哭,脸也涨得通红,黑眼睛里,朦朦胧胧有一层淡淡的水雾,嘴角微微抽搐。沙金丹从穿衣镜中看到他那模样,不经意地问:“怎么?你想得财下街?”这是她老家菊乡一句土话,意思是偷了钱财,赶紧罢手,并逃离是非之地。他没有听懂,嘴角一咧,抽抽搭搭地哭了,说:“我……我……”竟扑通一声给女老板下了跪:“我愿意辞职,请你别……”沙金丹没有叫他起来,一边用梳子梳着头发,一边坐到沙发里,向后一仰,说:“想辞职,是真心话?”刘一兵点点头,又摇摇头。金丹说:“你既然不想辞职就继续留我这儿,昨晚的事什么也没有发生,明白吗?”刘一兵似乎没有听清,带着水雾的眼睛闪过一丝迷惑,给金丹磕了一个响头。头碰在铺有地毯的地板上,腾的一声,金丹愣怔了一下,赶忙拉他起来,说:“别这样,别这样。”让他坐在身边。刘一兵眼里闪着泪花,说:“沙总,你真是如来的心胸,菩萨的心肠。”沙金丹笑了,说:“来这儿几个月了,没听见你嘴巴还挺会说的。来,说说话,我要男人同我说说话。”刘一兵才慢慢恢复了常态,对金丹说:“我从你写的诗里,知道你的心事,你追求浪漫、古典、含蓄、刺激,但你生活中仅有刺激,没有浪漫与抒情。”他看看女人的脸色,有点阴暗,不敢往下说。金丹抬起眼,长长的睫毛似扬又闭地闪动了一下,说:“说下去。”刘一兵说:“你的诗本来是有应有答的,可是看诗的情绪,你把那男朋友的诗烧了。这么些天,我冒昧摹写了几首,不知能否和上韵。”说得谦和实在,金丹就让他拿来看。

 第三卷第十五章女老板和她的打工仔(一)(5 )

 这是一间布置幽雅、迷人的女人的书房兼卧室,书架上书虽不多,但摆放整齐,每个架格上,都放一件小猫小狗或一个洋娃娃,而这些小物件的眼睛眨着,嘴巴努着,吐着舌头,还会做出各种娇憨的表情,逗人笑。刘一兵没有功夫欣赏这些小玩意儿,他时不时瞟一眼老板,想从老板脸上揣摸他的诗有几多分量,能否激起女老板感情的涟漪。女老板忽然咳了一声,打工仔赶忙倒了杯水递过去,老板呷了一口,说:“咖啡!”刘一兵赶忙冲了杯咖啡递到老板身边的茶几上。女老板扭头看看刘一兵,叹了一声,捧起杯子,品尝着这苦涩又香甜的咖啡,又下意识地用玻璃棒子搅着,看着从杯子里冒出来的热气,热气在她面前变化着形状,就飘散了,室内有一股香味在弥漫。刘一兵不知是老板身上的香,还是咖啡的香,他轻轻地也深深地吸了一口,对老板说:“再热一下吧!”金丹说:“你也喝一杯吧!”又说,“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是个女人,你用男人的眼睛看我……”坐在刘一兵面前的是一个家财万贯,拥有几家大型公司的老板。可今天,他似乎不认识她了。她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不是昨天晚上在他面前的骚情状,也不是在公司里的那种刚毅、果断、冷傲样。她慢慢地搅着杯子里的咖啡,一言不发,眼神迷离,眉宇间有种寂寥的哀愁,屋内弥漫着张学友动情伤感的心曲《情网》,她似乎完全沉浸在里面。曲子停了,她幽幽地说:“刚来深圳,我和朋友常常去一间简洁、幽静、收费低廉的咖啡屋,那时,我认为这是清贫的打工族的好去处。”又说:“那时,过得清贫,但我觉得很幸福。劳累之余,去到那里,拥着心爱的人,欣赏着轻松的小调,品尝着清凉的饮料,觉得人生至此已心满意足了。可是这种幸福没有维系多久,外面花花世界的诱惑,女朋友们的心情再也不能平静了。从那以后,我检点了我的几次恋爱,从一次次失败给我带来伤痛中,我彻底丧失了对爱情的信心,我的‘字典’里从此失去了爱情两个字。对那些花前月下海盟山誓的人们我感到太天真了,太无聊了。但我又不甘心,于是,我抢回了我的诗,从那堆熊熊的火中。这就是你看到的这些。”

刘一兵讨好女老板说:“我这些诗打扰了你的平静,让你伤口又流血,请接受我的道歉。”说着把沙金丹手中的杯子接过,又加了热,双手捧到沙金丹面前,眼中,充满了真诚与巴结。女老板苦涩地笑笑说:“应当说,是我打扰了你的纯真。道歉的该是我。”她妩媚的眼中闪动着少女般的纯情与友谊,“我必须调整自己的人生坐标,不再怀疑这世界上的真情。请原谅昨夜我的失态。”刘一兵说:“说原谅的应该是我,我算什么身份,能同沙总相拥,这是我人生的最大幸福。从此,我的人生就多了一份珍藏。”女老板笑了:“就那么贵重,你真会说呀,小兄弟!”刘一兵也笑了,没有说话,态度自然了一些。又看了一会儿诗,刘一兵建议,搞个热风爱情诗歌擂台赛,一年一次,谁成了擂主,咱公司赞助他出一本诗集。这样,如果你那朋友真是诗人的话,他会来参赛的,如成了擂主,你就可同他再续情缘了。金丹问:“诗人们就会乖乖地来参赛吗?”刘一兵答:“听说如今诗人多清贫,诗集没有效益,出版社不出,让诗人自费出,单书号费就上万元,更不说印刷费。我看一本杂志上说,如今圈子里有一句话,叫写得成书的出不起书,出得起书的写不成书。咱给诗人赞助出书,既宣传了咱企业形象又给诗人解决了困难,也为社会文化发展做了贡献,不枉沙总为诗痴迷了一场。”

几个月过去了,沙金丹和刘一兵正式同居。金丹是干净惯了的人,每到晚上八点,她就要他洗澡。这时候,她喜欢让卫生间的门半开着,她倚在门框上看他洗。他发觉了,就转过脸笑笑,她就冲将进去,淋着温热的水,把他搂住亲热起来……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这时的金丹,依偎着男孩子,把下巴支在他的肩膀上,安静得像淋了大雨受伤的鸽子。其实刘一兵除了晚上呼风唤雨时说些逗沙老板欢心的话,平时默默不语,黑眼睛里藏有什么心事。对此金丹没有问过,她没有兴趣知道他的身世,她只欣赏刘一兵身上洋溢着的男子汉的青春气息,这使她拒绝了任何涉猎她美艳肉体的男性,她感情的倾向也从多年的发散状态开始向一个人投入,她希望这种投入能让她得到最大的性爱满足。其实,金丹接触的人,也曾有过让她心痴神迷的时候,但那些多是在玩她,或是利用她的美貌同别人联络感情,她仅仅是作为一个性的工具被人使用。她在这中间得到的是什么呢?是金钱的回报,失去的却是自尊。她有多少个夜晚,在男人的身下,任他们揉捏挤压,而她也夸张地发出一些呻吟之声,那是为了讨男人欢心,以便落实一项生意场上的交易。因此,今天,她在一种厌倦情绪中,想寻找一种朦胧的温和和惬意,她在一种自己设想的氛围中,让自己回归纯真与浪漫。

这些,刘一兵当然不知道,他只管默默地筹备爱情诗歌擂台赛,尽量在老板面前做得出色些,因为他需要钱。在中国二十世纪的九十年代,钱是万能的钥匙。以前人们有句话是“有理走遍天下,没理寸步难行”,现在却是“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他在他应当纯真浪漫的年龄,却不得不老成和现实些。这些让他总有些黯然神伤。如今他知道自己在沙金丹面前扮演的角色,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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