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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梧情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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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涯侧头,“景儿,真的要说?不管什么事,我一定替你办到,上天入地,只要我能做得到。”

“好!”景欢斜步就站到了荀门对面,“我要荀大哥亲我一下。”只一次,就当是今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荀涯低头看着景欢倔强的眸子,那里是柔情,是依赖,是自己一直忽略的情感,那个自己抱在怀里的女孩,那个被一群人算计的女孩,已经长大成人,明灿的笑容,清亮的眸子,灵窍的心……

荀涯缓缓低头,向那双柔软的唇一点点接近,是渴望是愧疚是承诺?

四片温热的唇碰到一起,激起的浪花,在心中汹涌成大海,海鸟振翅飞翔在无垠的天际,那里有无边无际的世界,有蓝天白云,有花香鸟语……有一个未知的世界。

景欢沉浸在那一个吻里,慢慢被融化,自己不是蒲柳,却依旧想依附,自己不是柳絮,却随波逐流……

沉浸在梦幻的爱情中,是每个人的梦想。梦醒,一切又是个新的开始。

芮葭站在月门外,望着院子里那对相拥的人儿,寂静无声的夜,有暗香浮动,芮葭的嘴角弯了弯,拳头攥起又松开,最终轻轻离开,就如同来时一样。

三 荀何大婚

轻轻一吻,似等待千年,蜻蜓一点,便是永远。

荀涯的唇在景欢脸上滑过,景欢慢慢睁开眼睛,勾唇浅笑,“现在荀大哥可以告诉景儿,曾经的那个承诺是什么了。景儿,定帮你完成,此生不再遗憾。”

荀涯眼底有不明的情愫在移动,良久,才道:“景儿休息吧。”转身欲走。

“荀大哥。”景欢唤住荀涯,“转身就不能回头。景儿此次回来,已下定决心,本是是非人,怎能避开红尘事?师父师叔师妹同门们去的去,散的散,景儿涣散了两年的心已经平复。我知道,荀大哥一直在等待,等待景儿长大,等待那个景儿能为荀门所做的事。”

荀涯的脊背挺直,似千年的雕塑般,良久才缓缓转身,“景儿,你真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子!”

景欢苦笑,“荀大哥你这是赞誉吗?”景欢抬头望着朗朗星空,弯月静夜,静谧的能看清每个人的内心深处的狂野,“荀门在虎跳峡能安然无恙地全身而退,是个巧合还是其他?”

荀涯直视着景欢如黑宝石般的眸子,轻轻一叹,“荀门屹立几百年望族,人口众多,利益错综复杂。作为门主,既要考虑家族利益,又要兼顾江湖道义,先人教义等。祖父大智之人,只年轻时惹下不少冤孽,差点让全门覆灭。为了拯救荀门,不得不做出伤情之事。所以,曾经欠下你师父的一段恩情,才有了荀子令一说。不过当时祖父也留了个心眼,只答应将荀子令交给青竹门找到合适的情主,所以当时在你出现之时,我就到了青谷找到了你,交给你荀子令,以完成当年家祖欠下悟因师太的情意。不过,当时家祖与悟因师太说好,荀子令的同时,青竹门也必须给我们荀门一个承诺。”

“我知道。”景欢的声音很轻,带着花开的声音,“所以我来找你了,我欠你一个承诺,荀大哥,事到如今,青竹门全门覆拜,所谓的报仇所谓的复国,到头来不过是师父的一厢情愿,一断伤情而已。我,你还要我报答你们什么?”景欢摊开双手,“就连那把被誉为有神力的魔剑恨情都已经消失了,我还能做什么?”

荀涯避开景欢灼灼的目光,“说是承诺也不尽然。我刚才已经说过,荀门五十年前差点颠覆,为了家族的兴旺,所以那时起,荀门就已经投靠了如今朝廷。”

“不过如此。”景欢没有什么镇静,当时知道荀门在虎跳峡全身而退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了,难怪师父会绝望自杀,经营五十年到头来不过两手空空,是爱恨难言还是空虚后悔?或许悟因师太死时也是不明白的。“承诺是什么?”

“一张图!”荀涯不再犹豫,断然地说出那几个字。

景欢笑得更深了,水波清漾般的柔美笑容落在荀涯的眼底却是深深的追悔,这一句话已经将他们俩之间所有的柔情斩断,再也回不到过去。“可是荀大哥,那张图早就遗失了,可怎么是好?”

“在风月手里,对不对?”

景欢低头,自己小巧的影子与荀涯高大的影子重叠着,挡住的是月华挡不住的是影子里的孤寂,“你要我帮你找回来,是吗?”

“得龙心者得天下,不管这个传说是否真实,不管当时景幻仙子的棺木里留下的是什么,有些人总要亲自看一眼才会放心的。不是吗?”

“荀涯,投身朝廷不是坏事。”景欢仰头看着墙角的几朵茶花,露重花深,颜色尽掩映在夜幕中,分不出原本的娇颜,“可惜,介入政党争斗可不是件好事。”景欢还是忍不住提醒荀涯,他既然要自己找到那张传说中藏了龙心秘密的图,而且是针对风月,就说话荀门一定在支持另一个王爷或依附某个政党。景欢继续望着那几朵茶花,“你跟我芮葭姐姐成亲……可是真心?”

荀涯却是不语。景欢细想,何家势力庞大,盘根错节,何正元为朝廷命官,何正群在武林侠名远扬,何正起却是江南首富,这样的家庭,荀涯深知底细,如果有什么异心?景欢想起,不由害怕,紧张地扭头看向荀涯,再次加重语气道:“我问你,你娶芮葭姐姐,是真心爱她还是别有所图?”

“景儿,我刚才已经答应过你一生一世对芮葭不离不弃的。”

这就是荀涯的回答,景欢只觉得心一阵阵的凉,不离不弃不等于爱,不等于不会算计!“好好!那荀大哥就记住今晚的话,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景欢一挥衣袖,一枝翠叶辞树坠地,“龙心我会帮你找回。荀子令的誓言,想来大哥不会忘记。至于何家也好,荀门也罢,我也顾不上那么多,我只想我爱的人能幸福一生足矣!”说完甩手而去。

荀涯看着景欢单薄的影子消失在花影树丛之后,入屋关门的嘎吱声倾轧般扎进他的心头,窗影上那袭纤影,决然穹立如冰山上的雪莲,美丽却冰冷,空留一世孤寂的美丽。荀涯皱眉,强压下心头的悸动,转身离开了月梅苑。

景儿,不是我不顾你,当时叫你远远离开,可是你自己偏走进是非。跳仙台之时,若不是看清风月戏谑无情的凤眼后或有的风华,那人又何须会让我逼你如此?

明元三十九年秋,西方吐蕃部落突起叛乱,杀简朝督史,与大雅山脉下的印加部落联合,宣布成立梵音大部,正式脱离简朝统治,公然与大简敌对。明元帝雷霆震怒,封庆王风月为大将军,领雄兵二十万,兵发西北梵音大部,直剿梵音之都大印。战乱之始,百姓之苦,自古如此。

今日景欢在街上所见公告就是有关庆王出兵的消息,小乡民众最是关心自己的生计,一看朝廷要出兵,便担忧多年轻徭薄赋的朝廷政策是否有变,特别是清源这种鱼米之乡,更是朝廷赋税重地,所以兵事一起,民心便重。

说起来,荀涯和芮葭的亲事转眼就到了。

各方佳宾齐聚清源何家,并没有因为战事在即而稍有收敛。正日,何家大门外,华盖如云,车马流川,朝廷贵妇,地方大员,武林侠客,各方富贾,地方大族,无不欣然而来,参加何家三小姐的大婚之事。

家里该忙的人都忙去了,因为芮葭是远嫁,成亲之日便由荀涯入门拜辞父母即可,所以荀涯在那天起就不住在何家,在城西住进一座小院,以待嫁娶稍事休息之用。

家里也只剩下新娘子芮葭和景儿无所事事,自那日起景欢倒是打起兴致,日日陪着芮葭谈天说地,全然无事人人一般,过去的血腥波折一概不提,倒总说起些芮葭所不知道的稀奇古怪的故事,大多都是豪门轶事,朝野争斗,利益争夺之类,芮葭每每听着便有戚戚感,自小长的大家族自然见多了那些阴暗之事。只是偶尔纳闷,景儿小小姑娘,哪里知道这些故事的?问起的时候,景欢从一笑而过,不过说是从小书看的多了。

芮葭看着景欢几日又日渐白皙娇嫩的脸,偶尔恍惚,那晚那真挚的一幕未免又刺心地涌起,但是芮葭不断安慰自己,不过一个轻飘飘的吻,她相信荀涯也相信景儿。即使……那是真的,那又如何?

“姐姐,姐姐……”景欢晃着手在芮葭面前唤了几声,才将芮葭惊醒。

芮葭看着景儿那宝石般的黑眸,腾地站起,欲扯喜袍,“我不成亲了!”

景欢一把按住芮葭的手,“姐姐,你要干什么?”

芮葭看着景欢,“景儿,我知道你的心意,所以我……”

景欢脸色大变,一双黑潭的眼睛似利剑一般划到芮葭脸上,“姐姐,你在干什么?”

芮葭脱喜服的手硬生生地停下,被景欢逼视的有些狼狈,“景儿,我……那天看见……”

景欢突然伸出手捂住芮葭的眼睛,“姐姐,捂着的眼睛能看清东西吗?有时候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相信自己的直觉。荀大哥是爱你的,你不要自误了。姐姐,景儿真诚地说几句话,请姐姐记着。世事浮云,荣华富贵,镜里恩情,都不过过眼烟云。最重要的是抓住眼前的幸福,身外之事不要计较太多。不管将来,荀门如何,何家会如何,姐姐都不要忧伤,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足够了。”

“景儿,你这话什么意思?”芮葭大惊,挣开景欢的手,睁大美丽的眼睛看着景欢。

景欢一笑,“我没事什么意思,只是突然想告诉姐姐罢了。我讲过那么多豪门望族,宫廷血腥的故事,不过让姐姐记得,幸福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和自己的爱人。而且要充满信任和无私,我相信姐姐和荀大哥一定会幸福一生的,不是吗?”

芮葭望进景欢无暇干净的眼睛,心底涌上一层羞愧,“景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景欢懂得芮葭想说的话,摇头,“姐姐我知道。”

两人相视一笑,有种心灵想通的感觉。

锣鼓声响起,门外的喜娘颠颠地跑了进来,紧张地替芮葭盖上喜帕,乐呵呵地说着许多的吉利话。景欢看着芮葭被牵出房门,一颗心也终于放下。

跟着芮葭的脚步慢慢走向大门,欢笑声,锣鼓声,祝贺声,各种各样的笑脸在眼前绽放,景欢却只看见芮葭那美丽的背影,大红的礼服,一生的希望。

一身喜服的荀涯,笑容满脸,英气的面孔上带着幸福和渴望,景欢远远地看着,看着荀涯弯身将芮葭背起,走向大门外的花轿……

景欢慢慢退后,一点点退到门后,心疼吗?似乎不疼的。退吧,退到没有人的地方,一个人也看不到的地方。景欢茫然地走在花影树间,不明方向,这里没有人,没有嬉笑,没有哄闹,没有看热闹的小厮丫鬟……

景欢站在满园的茶花中,花香清淡,如柔媚的少女将自己包围,那种软绵的让人心动的感觉真的很奇怪,也很舒服,心口似乎有只小虫子在扒拉,欲破肤而出。涌动的陌生的情感,潮水般将景欢颠覆。

景欢艰难地扶住一棵茶树,恨恨地咬到舌头上,满口的血腥味顿时将心底的那股难言情欲压抑了许多,可是心口依旧起伏难定,思绪也开始飘向云端……

这花香有古怪……

四 迷药迷情

景欢昏迷的时间不长,从小被悟远师太打造的体质还是有些用处,她试图动了下身体,全身软绵,穴道也被点住,而且有种异样的酥麻感噬咬着全身似的难受。景欢心中大惊,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全身血液都沸腾开来的难受,自己中的绝不是毒药!思虑至此,景欢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什么人在何家对自己下药?到底要干什么?

“怎么,醒来了不睁开眼睛,不觉得浑身不舒服吗?”一双冰凉的手摸到景欢的脸上,似死人似的冰凉还有幼时癞蛤蟆爬到是身上的恶心。景欢骤然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四十多岁阴沉男人的脸,嘴角挑起,笑容中带着赤裸的邪恶,一双眼睛毒蛇一般闪着磷光。景欢转动眼珠,原来自己躺在一张大拔步床上,床帘微动,一个人正站在床踏板上。

景欢的瞳孔收紧,这个人,这个声音,这张脸,她永远忘不了,当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男人,四姨娘屈辱地被压在身下的那个阴沉男人,何家三爷何正起!

景欢心中转了几圈,故作无知问道:“何三叔?”

“呵呵,不错,还记得我这个三叔嘛!”何正起的手慢慢顺着景欢的脸向下,眼底涌动的火花让人害怕,“可惜了这张脸,晒成如此模样,不过摸上去感觉还是不错。比你木玉儿,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景欢心往下沉,直坠入万丈深渊,自己一直以为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又如何能瞒得了与青竹门千丝万缕,亲手将自己送到青竹庵的福爷何正起?

景欢只觉得何正起那只手刀子般割着她脸上的肌肤,“拿开你的脏手!”既然装不了,不如面对,景欢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何正起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就跟茶花园时一样,原来这个一直装瘸子的人身上熏着的却是!景欢艰难地再次咬破舌尖,努力不让自己意乱,“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到底想干什么?”

“好,很好!”何正起拍手,“不容易,终于露出了可爱的獠牙!”

舌尖的血腥减轻了一些景欢心头的杂乱,她咬着牙,身上奇异的感觉越来越炙热,她盯着何正起那张脸,恨意又让她清醒了许多,“有话就说!”

何正起的手在景欢脸上滑动,“你说呢?小美人儿?”

景欢大惊,却不敢露出害怕的表情,“你到底想做什么?不要忘了,你可是我三叔!”

“三叔?”何正起阴阴笑起,“这个称呼还真有意思,五儿,你那美丽风骚的娘难道没告诉你,你是哪里来的野种吗?”

景欢听着何正起的话,提起的心不由放了下来,很好,很好,她果然与这个家没有什么关系,如果她真是这个家的孩子,叫她怎么面对这些人?面对何正起这样披着羊皮的禽兽?“把你的手拿开!”

“跟你那娘还真有一拼嘛,不过她到底也不遂了爷的愿?”何正起的手却真的拿开了,目中毒蛇的光芒依旧邪恶无比。

景欢盯着他的脸一刻都不敢放松,真怕自己的眼睛离开了这张让人厌恶痛恨的脸,自己就真的被情药催迷了,“想要什么就直说吧!”

“不愧是悟因老尼千挑万选出来的情主,够聪明!”何正起干脆坐到床上,邪恶的眼睛从景欢身上上下打量,那眼神就似强奸一般,让景欢浑身不自在,“听说一般的药迷不倒你,果然不错。即使在这千红一笑的催情下,你仍然能保持清醒,很好很好!”

景欢只觉得脸都烧得疼痛,拼命忍着心底蚂蚁般的骚动,“不要说废话了。”

何正起的阴笑又起,不过这次却多了几分情欲的色彩,眼睛勾在景欢欺负的胸膛上,喉结不安地滚动着,“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景欢此时已经很明白他到底在算计什么,舌尖的血顺着喉咙咽下,血腥直入肺腑,胸口突然升起一股奇异的气息,虽然细弱如丝,却已让景欢大喜,景欢故意装作又意乱一些,喘息道:“你说。”

何正起看着景欢越来越红的脸蛋,又忍不住伸手捏住了景欢的脸,“我就喜欢看女人床上这种欲迎欲含羞的样子,怎么,现在是不是特别想人摸你!”

景欢恶心的几乎想吐,可是也不敢表露,生怕何正起发现她现在内力开始凝聚,只是敷衍着说:“很懂女人是吗?那应该知道,女人一旦发起疯来,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的!别一会我真的出了什么事,你所说的交易就完蛋了!”

何正起认真摇头,“那可不一定,女人嘛,特别像你这种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一旦尝到了男人的滋味,说不一定就成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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