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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犯a-衣冠禽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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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个,她仿佛很是激愤,而这种态度,已经不是单单针对于赵小梨一个人了,她质问,“什么是公道,我的前夫为了替别人追到杀人凶手,被害了,死的时候老二才上初中,他为什么不想想,他给别人公道,谁给我公道。我的大儿子,天天被他爸爸教导影响,一毕业就报了警校,又是当警察,结果缉毒被人害了,你不知道他死的有多惨,这也是为了所谓的公道,可谁给我?”
  “我嫁了张鹤堂,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为了钱,想要当富贵太太。可我说实话,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想做个平平凡凡的女人,要一个安安定定的家庭,过一辈子顺顺利利的日子。当然,我又失败了。”
  她的眼睛盯上了赵小梨,“还有你。”
  赵小梨讶异了一下,但赵芳菲并没有给她答话的时间,恐怕她也没想过让她说点什么,“我厌恶你妈,可同样是做母亲的,我为了保下关也这根独苗,让他不当警察,几乎跟他关系冷淡到冰点。你妈的想法我也能理解,她到死都没说为什么要杀我丈夫,不就是为了保护你吗?你怎么能为了什么公道,就这么站出来!你是要让她死不瞑目吗?那么多人都忍过去了,为什么你忍不了?”
  赵芳菲紧紧地盯着赵小梨,她要听到一个答案。而赵小梨隐隐能感觉到,她在透过自己,去看一些东西,可能是关也的父亲和哥哥,她想要知道,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他们为什么就跟别人不一样。
  所以,这句话赵小梨答得特别的镇定,她说,“为什么别人忍了,我们就要忍。如果人人都忍了,那施恩军,陈宇斌,还有你丈夫张鹤堂,是不是可以在南城为所欲为?又有多少女孩要遭难?还有杀死你丈夫的凶手,会不会再去害别人,你大儿子去抓捕的毒贩,又会毁了多少家庭?”
  “关也从没说过他父母的事儿,可我隐隐约约听到过一些。所有人都说关也的爸爸配不上你,你是南城一枝花,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我看你八成也是这么认为的吧。”赵小梨淡淡地说,“可今天倒是觉得这话一半对一半错。”
  赵芳菲的表情立刻专注了起来,显然,对那段厌恶的婚姻,她还是有着诸多的牵挂的。
  赵小梨很是认真地说,“对的一半是,你们的确不相配,错的一半是你配不上他。”赵芳菲显然要发怒,可赵小梨这次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她说,“平顺的日子吗,你的确要的不多。你只是个平庸的自私的女人,对于一个有着大爱的警察来说,你跟不上他的境界。”  
  “你……”赵芳菲明显被激怒了,可这种愤怒里,又带着些许的心虚,所以她只是失态的站了起来,并没有说出什么来。
  赵小梨也站了起来,很高高在上的对她说,“你跟你的丈夫生活了那么多年,都不懂他。所以像我这样的人,就像你不理解的,明明每时每刻都在祈求脱离一切过上最安稳的生活,却在最后一刻将唾手可得的日子抛弃的人,你是不会理解的。张檬让你来的吧,告诉她,我不会放弃的。”
  说完,赵小梨就自己走出了咖啡屋。此时正是中午,寒冬里的太阳又高又远,她站在原地看了很久才低下了头,慢慢地踱步回了宾馆。
  她其实原本也知道,师惠如果活着,肯定不想让她这么干。可那天在jingchaju的遭遇,让她突然发现了,即便这些人死了,也没人会知道他们做过什么样的错事。也没人会知道,要告诉自家小孩防范这些坏人。
  难道死亡是最终目的吗?在施恩军和陈宇斌没有任何浪花的死亡中,在张檬的叫嚣里,她仿佛又有了另一个认知。
  反正她原本就出生在那样的家庭,就算再坏又坏到哪里去?而且还有关也的支持,赵小梨叹口气,进入宾馆前,又去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郁青,妈妈,保佑我吧。
  回到房间,门刚一打开,房间里的座机就响了起来。赵小梨今天电话接多了,也就不着急了,稳妥的锁了门,才回头将电话接了起来,里面没有半点声音传出,静谧地仿佛对面没有人。
  她说:“喂,你找谁?”
  “喂……”对面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她好像有些不确定,所以只说了一个词就又静了下来。
  赵小梨隐隐约约有了些猜测,又说了遍,“我是赵小梨,你找谁?”
  对面的女孩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吐出了几个字,“我是你的学姐。”                        
作者有话要说:  O(∩_∩)O~这两天有些人生大事要处理,所以更新不稳定,请原谅则个。╭(╯3╰)╮

  ☆、46

  46
  让赵小梨万万没想到的是,学姐徐静怡的电话,带来的并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声援,而是一个开始。
  施恩军做这生意多少年,他为人谨慎,每年最少一个最多两个女生,因着校长和任课老师的身份打掩护,平日里口碑又好,他又真的做到了事后不纠缠,竟是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被发现过。
  徐静怡是长赵小梨六届的学姐,因着从小都在南中上学,赵小梨还隐隐约约的记得她,那是个很甜美的女生,圆脸带酒窝,因为成绩好,几乎每次国旗下的演讲都是她。
  徐静怡说,“这事儿我原本一直埋在心里的,我知道不能说出来,说出来我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可是我真的恨,那些日子就跟噩梦一样,我只要一想到,浑身都发抖。我现在大学毕业了,找的工作也好,没有比我更顺遂的了,可我没法接受谈恋爱,我一想到有男人碰我,就恶心。”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了,大不了我做个剩女一辈子自己过。可昨天我听我妈说起了这条新闻。我那一晚上都没睡,我知道,如果我不吭声,他们已经死了,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翻出我的过往,我可以活得放心了。可我不能活得安生,我恨他们,我不但想让他们死,我还想让他们声名狼藉。凭什么,他们要那么伤害我。整整一年啊,那些不堪的画面,我用一生都忘不了。”
  “小梨,我没有你的勇敢与决绝。我想了一天一夜,才鼓起勇气给你打电话。并不是我有多无私,多么不怕言论的攻击,而是我知道,有你这么一个领头羊有多难,如果我现在不站出来声援,那么以后,谁能还我们公道?”
  “我还知道两个人,我会去劝她们也站出来,小梨,加油。”
  所以,当单宇要求见她的时候,赵小梨觉得自己有底气了很多。她并不是一个人,她与众多姐妹们一起,在诉说事实。
  怕是觉得宾馆人多眼杂,这次见面是在警局内部,张戈提前过来,护着赵小梨过去,将她带进了一间单宇的办公室——赵小梨瞧见了桌子上摆着的照片,并非单宇的家人,而是单宇和一个男人的合影。男人大概比他要大个几岁,瞧着很是面熟,有点像关也。
  她早就听说单宇是关也爸爸的一手带出来的,两个人感情深厚,也正因为这个,所以在关家只剩下关也这根独苗的时候,他表现出徇私的一面——压根不允许关也出外勤。
  都这么多年了,看样子,他们关系应该很好。
  她打量的时候,单宇带着张戈推门走了进来。这个男人眼底一片青黑,应该是常年熬夜所致,手中拿着个大紫砂杯,里面泡的是浓茶,黑黝黝的。赵小梨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他摆了摆手,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坐。”
  然后他就大步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面。他的桌子上除了那张照片,干净的什么都没有,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了。单宇随手翻了翻自己带来的资料,然后抬头冲着赵小梨公事公办地说,“今天找你来,主要是聊聊师惠的情况。她有跟你透露过要杀张鹤堂的想法吗?”
  “没有,如果有我不会让她那么做。”赵小梨很淡漠地说,“她的命比人渣重要百倍。”许是这样的回答太简短,赵小梨想想说,“我跟我妈关系很差,我们虽然住在一间房子里,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其实根本没有交流。我不喜欢她的职业,也不喜欢她满嘴荤话的样子,可她没有收敛。我原先的想法是,考上大学就离开这里离开她的,我以为她不爱我。”
  “师惠找工作的事儿你知道吗?”单宇翻翻资料接着问。
  “过年那天,关也加班到很晚,我妈说让他来吃饭。她对关也向来好奇,天天问我俩上船了没有,我只当她想见见关也,就打了个电话。关也来的时候挺晚了,我去厨房做饭,他俩呆了一会儿吧,应该是这时候说的。年后过了初五,我妈就上班去了,那时候我才知道。”
  “你跟师惠提过那些事吗?她从哪里知道的。”
  “我有本日记本,因为那些事太难过了,我又不能跟别人倾诉,就写在了里面。怕被发现,我放在了屋子里的最下面的箱子里。放寒假的时候,我妈翻过我的东西,拿走了五百块,她应该是那时候发现的,我潜意识里就觉得她只会翻钱,没注意。我应该多检查检查的。”
  旁边的张戈一直在记着,单宇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他拿出了一个粉色封封皮的本子,上面画着个hellokitty,在赵小梨面前出示了一下,“是这个吗?”
  当然是,这个本子是运动会奖励的,赵小梨就这一本,她点点头。
  单宇随手翻了两页,“你在这里面说,恨死施恩军和陈宇斌了,巴不得他出门被撞死。陈宇斌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这个问题问的太急了,赵小梨一下子卡壳了,随后她的眼睛便迷茫起来,“陈宇斌是哪天死的?”
  这个回答让单宇整个人靠在了椅子上,他盯着她的眼睛,“那么大的事儿,你不知道吗?你不是很恨他吗?”
  赵小梨摇摇头,“没关注,施恩军去世后他们就没找过我了,我那时候只有松口气的感觉,哪里有时间去打探他们的消息。我知道他去世了,还是从郁青那里,但她没提陈宇斌死亡的具体时间。”
  “1月20号,你期末考试最后一天。现在想起了点什么?”单宇咄咄逼人。
  “那天啊!”赵小梨仿佛终于记忆归位了,她脸色不太好看,“我记得。我考完试出来就遇见了建中的胡萍她们,她们将我拽到了巷子里羞辱我,还脱了我的衣服。我记得那天是大雪天,天寒地冻的,特别的冷,我冻得不得了,又不敢出去,就钻进了巷子口的垃圾桶里,想等着深夜了没人了,想办法回家。然后关也找来了,替我买了衣服,我那天在他家住的。”
  这些事单宇显然是不知道的,他表情有一些松动。
  却万万没想到,赵小梨并没有说完,“你是怀疑我吧!”这次,换了赵小梨去盯着他的眼睛。这丫头的眼睛格外的亮,让他无法躲闪。“你是不是觉得,我和郁青一块倒霉,没道理她杀人我不杀。施恩军被换了药,可以是我放的啊!陈宇斌落水,也可以是我推的。我们这样的人,连底限都没有了,还怕什么?”
  单宇冷冷地看着她,这样的事儿他见多了,显然赵小梨越激动,他越能从中发现破绽。
  赵小梨直接说,“那我告诉你,我的确是有这个想法,郁青死了,可张鹤堂还活着,他妈的我都把东西准备好了,可我没来得及。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你明明以为全世界都不爱你,但到失去的那一刻,才发现原来你不是孤独的。只是,之前你不知道,之后你没机会了。”
  “我知道你们一直怀疑我,也知道你们这是例行询问。那我想问一句,我发在报纸上的采访你们看了吗?如果看了的话,为什么只有对他们死亡的询问,你们为什么不问我一句,他们干了什么?”
  “书包就在我家里,里面有安眠药绳子塑料纸和胶带,我想的很简单,将他迷晕了,捆绑起来,用塑料包裹他,胶带缠住,闷死他就可以了。你们要查,去拿就可以了。”
  赵小梨说完,就闭了嘴,坐在那里,再也不肯说话了。
  倒是单宇的表情却轻松了,他终于拿起了那个硕大的紫砂杯,将里面的浓茶一饮而尽,然后才说,“报纸上的我看了,我想知道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另外,有没有证据提交?”
  他那口气,仿佛忘记了刚刚赵小梨还在对他说,自己有杀人动机,甚至准备了工具。赵小梨一下子愣了,她下意识的去看单宇,他又抿了一口茶,大概是喝到茶叶了,还呸呸了两口,根本没看她。赵小梨的眼睛又看向了张戈,张戈一副我压根没听见你刚才说什么的表情,赵小梨就有些呆滞。
  “证据,我说证据你有吗?”
  “有。我有录音,也有他们送的东西。还有其他受害者,已经联系我了,我们都可以作证。”赵小梨有些懵。
  单宇哦了一声,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张戈,带她提交一下证据。哦对。”他仿佛刚想起什么,交代说,“报纸上的事儿我已经反应给领导了,目前我们认为这起案子社会影响十分恶劣,具有很强的警示作用,想要在媒体通告会将其通报给媒体,如果能联系到法制节目,也会做专题。你多虑了。”
  等着被张戈带出了办公室,赵小梨还是蒙圈的。就这么结束了,刚刚单宇不是一副她是凶手的口气吗?瞧见她迷茫,张戈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才小声说道,“别傻了,你去谢谢关也吧。”
  屋内。
  单宇自己坐了一小会儿,手机就响了,瞧了是关也的电话,他接起来就骂,“打电话来干什么?让你休假,你这一会儿一个电话,你遥控指挥呢?!”
  对面的关也应该在赔笑说了几句,单宇吹胡子瞪眼说,“什么网开一面,我公事公办,那天的口供你俩对上了,她的确有不在场证明。没犯罪我抓她干什么?我秉公处理,你少套近乎,跟你没关系,滚一边去吧。养好精神,回来有的忙呢!队里人手缺。”
  关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单宇的表情却是慎重起来,“你考虑好了?你走到这步不容易……那好,我想这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我尊重。我相信,”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你爸爸和哥哥也会同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结束,╭(╯3╰)╮

  ☆、47

  赵小梨从未想过,这事儿竟是如此的容易。
  她在宾馆里又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徐静怡打了电话来,“我们都愿意站出来。小梨,你放心吧。”
  赵小梨知道,施恩军在南中待了将近二十年,绝对不可能只动了加上郁青她们五个女生,可这也足够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过放弃如今的生活,占到聚光灯下,接受别人的品头论足的。
  她第二天就将手中的证据还有那三位女生摁了手印的证词交了上去。单宇动作很快,晚上张戈就给关也打了电话,“我们搜了施恩军的家,发现了一本存折还有一个账簿。”
  可笑的是,施恩军因为廖眉拿给弟弟廖永二十万而吵架闹离婚,存折上的钱却足足二百万。那些不过是做给人看的借口而已。可区区一个校长哪里来的钱?账簿却一笔笔记得分明。
  在赵小梨的要求下,她看见了那本账簿跟她有关的金额,十万。张鹤堂给了六万,陈宇斌给了四万。
  多可笑啊!她和师惠为了五百块母女吵架,却将自己卖了十万给了别人。
  陈家似乎一下子慌了,连守在宾馆门口想要找事的人也撤了。陈老太太专门上了门来,将赵小梨堵在了房间里。七十岁的她冲着赵小梨鞠躬,“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把岁数,还替孩子出来奔波,我听说你还要见报,上电视,算了吧。我给你补偿行不行,你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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