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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情鸳-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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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了。”大少主气消了大半:“也许我错怪了她。三宫主早就秘密抵达这一带府州了,你们可有她的消息?”
“没有:”那人摇头:“三宫主的化装易容术出神入化,她如果不和我们联络,就算迎面相遏,也没有人能认出她来,也许,她已经到南京去了。”
“你们留心些。”大少主烦恼地紧绞回头:“她坚持单独行动,我担心她出意外。”
“那是不可的的事,三官主在江沏行走八载于兹,从来就没出过意外。再有冷面魔女欧护法在她身边照料,没有人敢在泰山头上动上。”
“但愿如此。要切实派人盯牢桂小狗,千万不可打草惊蛇,我们人手不够,必须谋而后动,我们再也经不起再次失败了,这小狗如不早除,将是本教的心腹大患。”
“是的,他已经是咱们的心腹大患了。”
立即召集重要的执事人员,研讨行动大计。大少主带来了六十余名弟子,实力仍然足以一拼。
两个村夫拾了一只大木箱,一个村妇在后面跟随,戴了低槽的遮阳帽,毫不引人注意。
木箱内,藏着昏迷不醒的桂星寒。
远出八九里,大道向江滨靠,所经处全是茂林修竹,江滨盛长着丈余高的芦苇,视野有限。
迎面来了垂头丧气的方世杰,与脸色同样沮丧的天权仙女。
两人心事重重,哪有心情留意平凡的村夫村妇?
“我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超过村夫村妇,方世杰说话有气无力:“大少主可能也知道我不会回来,为何仍然让你跟着我?”
“你日后总会在江湖闯道,不是吗?”天权仙女的回答也懒洋洋地。
“不错,我方世杰不是池中物。
“一只你有所成就,有我在你身边,你会与弥勒教为敌吗?
这叫甚么?放长线钓大鱼?
“有甚么不对吗?我告诉你,有不少巨豪大霸身边,有我们的人隐身)有些已隐伏十年以上了。一旦发现这些豪霸,有对本教不利的消息,本教将先一步展开行动,劝阻不听便立加制裁。世杰,你打算离开我了?”
“你知道我亟需人手。“
“我会帮你。”
“你是我最满意的女人。”
“我知道我的兢力有多少分量。”天权仙女可不是甚么含蓄的女人:“我知道如何取悦男人,如何获取自己的快乐,不论在任何方面,你我都是相配而且力敌的一对露水鸳鸯。今后,我希望……”
“你希望什么?”
“希望能保持良好的恩爱情谊。不管你日后飞黄腾达,或者落魄江湖,一旦非分手不可,能够好聚好散,不伤和气,挥挥手后会有期。”
“我会有这分洒脱的豪情。”
“但愿如此。”
又有两名大汉擦身而过,远处又来了两个人,终于引起他俩的注意。
“是姓葛的小泼妇!”方世杰惊呼。
“那老鬼是银扇勾魂客。”天权仙女也认出迎面而来的人是谁了。
“快走,方世杰拉了天权仙女,急急往路左一窜,槽之大吉。
“休走!”远处的葛春燕大叫,一跃三丈余。
草木丛生的地方,怎能追及两个轻功高手?
大道前后不见人踪,在路旁歇息的村夫村妇,猛然往南面的芦苇丛一钻,抬了木箱急走,绕了半里地,便到了一处小江湾。
一艘小型货船,泊在芦苇围绕的江岸,十分隐秘,不走近决难发现。两根桅杆皆已放下,货船的舱本来就比客船低,(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躲在芦苇围绕中,不可能被人发现。
有四个人跳下船相助,木箱上了船。
八个人操纵两根长桨,船立即启航,悄然滑出芦苇丛,缓缓向江心移。
桅杆竖起了,挂帆的人技术十分纯熟。
“那艘船!”一名大汉在岸边,用手指着刚升帆的船:“一定是躲在湾里的,极为可疑。”
“能找到船追赶吗?”银扇勾魂客焦急地间。
中帆升起,前帆也斜升,船破水上航,由于没载货,双帆吃饱了风,轻快地向上游飞驶。即删立刻迫赶,也不易追上了。
“杨前辈,前面五六里是皖口镇,在下只能找到货船或者渔船,船速赶不上这艘吃水轻的小货船。”大汉直搓手摇头。
“那……那怎办?”葛春燕急得跳脚。
“退回府城。”大汉说。
“老大,退回去…”
“退回去只有七八里,但在府城,在下可以供给诸位性能良好的快船,速度比这艘船快三分之一。只需记牢这船的特征,一天便可追及。
“走,回府城。”老怪物听然决定)。
货船不会引入注意。三官主李天凤使用货船,难怪连弥勒教的人、也不知道她的行踪。
其实她是很小心的、一直就在弥勒教的船队附近出没,可以暗中跟随自己人行动,有了意外,也可以很快获得自己人声援。
货船上共有十二名船夫。女人共有囚个,包括三官主与冷面魔女。
冷面魔女天生的发育不全,表面看像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其实已经年近半百、快要成为老太婆了,唯一可分辨年龄的是那双锐利、阴森、慑人的眼睛。她负责看管飞天夜叉,制了穴道更用牛筋索捆上手脚,身在船上,即使不加捆绑也插翅难飞。
船向上游飞驶,船上一阵忙碌。
两个侍女打开木箱,拖出昏迷不醒的桂星寒;
塞坐在舱壁角的飞天夜叉,只感到心胆俱裂。
“大……寒……”她凄厉地狂叫,向前挪动。
一旁的冷面魔女,一把揪住她的发辔,把她拖国踢了她一脚,把她甩向舱角。
“你知道该怎么死了吧?小泼贱。”坐在不远处,打扮虽是村姑装,但脱掉外衫裙,现出月白劲装的三宫主,不但身材与她相差无几,面貌更是神似,怎么也看不出是两个人。
两人都是天生的瓜子脸,年岁相若身材相当。三宫主稍矮寸余,在小蛮靴下加以掩饰。年轻貌美的女人,其实打扮起来面貌都相差不远,尤其是脸型本来就差不多的人,假扮起来费不了多少工夫。
三官主以李凤面目,有计划地与桂星寒攀交,面型就与飞矢夜叉相差有限,也因此而获得桂垦寡的喜欢,所以两人的外貌本来就相去不远。
三宫主以吴娥身份,在新郑知县公馆现身,丙颊加了明亮的色彩,而在夜间,因此成了鹅蛋脸;一尖、目,连弥勒教的自己人)‘也不敢把两个人认为是同一个人,难怪桂星寒自始至终,没疑心李凤就是那个吴娥。
货船不大,共分四舱。为了加,她们住在前舱。扮船夫的人·利用舷板往来,不需穿舱而过,闭上舱门,便成了女人的天下。
桂星寒成了唯一的男人,却无法享受艳福,昏迷不醒被摆平在舱窗下,象个死人。
“你……你们把他怎样了?”飞天夜叉尖叫,挣扎,仍想向往星寒爬去。
“你心疼是不是?”三宫主一把揪住她的领襟狞笑:“他一点也看不出我是假的)可以说)是你让他落在我手中,但我不会饶你。”
“你……”
“你知道本教的活人献牲,是怎么一口事吗?”
“呸!”
“那就是把你剥光,反绑手脚象猪羊一样,放在大盘里送祭坛,不同的是,猪羊是跪伏的,人却是仰面向上的,你该知惯是何情景了吧?”
“你放心,我不会活着让你们送上祭坛。”飞天夜叉咬牙切,凤目中似要喷出火来:“我飞天夜又踏人江猢的第一天,便知道自己选择怎么死。”
“咱们走着瞧,你一定会光着身子上祭坛的。至于他。”三民主脸上的神色变了,凤目涌现光彩,伸手轻抚桂垦寒的脸庞,温柔缠绵连嗓音都柔婉得醉人:“他好喜欢我,我和他恩恩爱爱度过良宵,唯一令我彬的是了他不肯投入本教。所以,我要把他带口修真的洞天,过一段神仙生活,相信他便可回心转意投入本教了。”
飞天夜叉心中发冷,随即喜上眉梢。
“你既然和他恩恩爱爱过良宵,那表示他把你看成我。”飞天夜叉得意他说,但也感到脸上了热:“他喜欢的是我,你永远扮成我吗?”
三宫主这番话,其实有语病,但两人都没有找语病的念头,只在儿女私情上斗嘴。
“你少得意,”我是以李凤的面目与他在一起缠绵的,我把真象告诉了他,他千真万确表示原谅我的过去,原谅我不得已计算他,亲口说他喜欢我。由于他坚持要我脱离弥勒教,所以我才不得不用迷魂散,和乾坤大法再制住他,把他带回安陆我修行的洞府。哼!你笑不出来了吧?”三宫主得意洋洋,脸上红云像晚霞。
飞天夜叉的确笑不出来。桂星寒在遭到季风暗算之前,喜欢李凤是事实。
事后桂星寒曾经表示要找李凤,找到了又怎办。桂星寒没说,也不想解释。
“你……你把他弄醒,我要听他亲口说才相信。”飞天夜叉大呼小叫:“我不信你的一面之词。”
“还没到时候。,三官主不接受挑战:“反正你会看到听到的,但不是现在。”
冷面度女不理会舱内的事,也没留意她们所说的话,从窗缝向外眺望,留意是否有船追来,江上船只往来不绝,风帆片片各式船只都有,只要留心观察,定可看出后面跟来的是不是追踪船。
“小姐,大少主的船泊在皖口镇。”冷面魔女通常很少称三宫主,叫小姐。
船轻快地越过皖口镇江面,可以看清两里外码头的船影。这段江面足有五里宽,魔女居然可以分辨码头上自己人的船只。
“嘻嘻!让他们白忙一场好了。”三官主娇笑:“我早说过,人多耀武扬威成不了事,他们就是不相信,让他们忙,活该。”
“小姐,你不怕他生气?”
“生气又能怎样?”三官主满不在乎:“再说,我也没看见他的船,是吗?”
“好了好了,我也没看见。”冷面魔女往第二舱走:“我也懒得管你的事了。
另一位侍女,也随冷面魔女返回第二舱歇息。第三与尾舱,是十二名船夫的住处。使用凤帆用不着操桨,仅留一名控帆,船逆水上航,速度仍然相当快,一个时辰行驶十余里决无问题。
方世杰与天权仙女,在草丛躲了许久。这次他们聪明,不再拼命逃窜,有耐心地躲在草丛中,算定银扇勾魂客这些人下会久留,迫也将往远处追,不可能在附近拨草分枝穷搜。
许久许久,两人这才回到大道,急急奔向府城,神憎更为区丧。
走了三四里,府城在望,迎面来了一名大汉,健步如飞拉巨急奔。
第二十九章
“咦:孔巡察,你怎么啦?”天权仙女伸手虚拦,讶然惊问。
弥勒教的各路巡察,地位颇高,仅位于圣堂香主之下,负责督察各路香坛。
七仙女就是圣堂香主,恰好是各路巡察的上司。
“天斩邪刀在淮西老店,被人掳走了。”孔巡察上气不接下气,但说话仍然清晰:“飞天夜叉好像也失了踪。银扇勾魂客一些人,曾经向这条路追逐,却又转回码头,雇了船往上游追赶,属下奉命奔赴皖口镇报讯,十万火急告辞。”
不管天权仙女是否应允,举步飞奔。
“哎呀!”方世杰醒悟:“原来是先前他们是追人的,半途折回雇船追,追得上吗?”
“那艘船。”天权仙女心思更细密:“还有,雨村夫所抬的木箱。”
两人躲在距大道不远的草丛,仍可看到上游里余,突然升起的桅杆,和随后张起的风帆,自然而然地想到,那艘船是从河湾驶出的。
应该是你们的人,擒走了天斩邪刀呀!”方世杰提出疑问:“但你们的人赶往皖口镇报信,表示不是你们的人所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也许是贪图赏金的水路好汉所为。”
“那也不应往上游走呀!领赏该在府城怀宁者店,向锦衣卫一手交人一千交银。”
“本教也悬赏一千五百两银子呢!”
“那么该是驶往皖口镇,向你们的人领赏了。而你们府城的眼线消息不灵,失去时效,这时才将消息传目517Ζ,人恐怕早已送交大少主了。“
“当然有此可能。”
“何不转回去看看?”
“对,回去看看。”天权仙女欣然同意,也急于知道桂星寒的下落。
生有时,死有地,似乎冥冥中真有主宰。
如果桂星寒被擒走的消息不曾传出,或者晚一两天传出,方世杰天权仙女,必定乘船东下南京,随运尸船下航,远离是非场脱身事外了。
弥勒教的人,也将在安庆搜寻桂星寒的下落,很可能久留在安庆,也等于脱身事外。
两人回到皖口镇码头,大少主只留下一艘船,等候接运散布在府城,陆绩赶回的人。大少主的两艘船,与早在码头停靠多日的两艘,忙着拾掇准备开船。
两人说出途中所发生的事故经过,等于是他们曾经目击抬木箱的村夫村妇,见过那艘可疑船只的桅杆和风帆。不由方世杰拒绝,大少主把他两人留下了。
船急急离埠,扬帆向上游飞驶。
揭开舱板,便是霉气刺鼻的货舱。这种小货船通常可以附载几个旅客或货主,没有人则不需舱板,货堆满便封舱,设备涸陋就简,
天快黑了,侍女松了飞天夜叉手上的捆绳,给她吃了三个饭团,又将他的手捆妥,揭开舱板,准备把她丢下底舱藏匿。
三宫主李无凤与另一侍女,扶起昏迷不醒的桂星寒,口中念念有词,在桂垦寒的鼻端,擦了一些粉未,片刻,桂星寒便双目半张,嘴唇开始歇动了。
两人细心地喂桂星寒茶水和食物,桂星寒似乎恢复一部分知觉,凭本能吞食,像受到饲养的动物。
“飞天夜叉感到一阵心酸,泪下如雨。
“天杀的贱妇!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他;她尖声叫骂:“他英雄一世··…·”
侍女揪住她连推带按,将她压入舱底,盖上了舱板,叫骂声便微弱了。
眼前云沉沉,霉气中人欲呕。她的手脚是分开捆绑的,便躺下来用双手拼命抬起猛喘舱板,一面大声叫骂,一连串的脏话咒骂不休。
直至感到口干力尽,这才饮位着停止咒骂。
隐约可以从板缝中,听到上面一些微弱声息。起初她凝神倾听,听不出所以然来,不久之后,一阵倦意袭来,她终于在无限伤感和困倦中沉沉入睡。
她又开始做梦了,烟雾、绿火、刀光、剑影、飘忽搏杀的模糊人影忽隐忽现,刀气剑悉不时在她身体四周压迫彻体生寒。但她,手脚不能动弹,拼命挣扎,叫喊,冒汗……
恶梦连连,一连串破碎的片断凶险绝境,接二连三出现,却又衔接不起来。
各种怪物的影像,也间断地出现。许家大院的惨烈搏杀情景,与丹阳别业的奇异恶梦参差地出现、交替,最后混在一起了。
就这样浑泽匹回,惊恐忧患交煎,她不知惊醒了多少次,精神委顿不堪,度过了漫漫长夜。
舱底其实不知昼夜,在她的感觉中,经历过无数恶梦的折磨,这一夜应该过去了。上面昏迷不醒受到禁制的桂星寒,这一夜不知曾否清防她目下自身难保,哪有能力救助桂星寒?心中的忧虑不安,快把她逼疯了。
最后一次惊醒,是被丹阳别业所发生的惊电殷雷所惊醒的,神智还没清醒,便感到天动地摇)
不是天动地摇,而是船在猛烈颠簸、摇晃、震动、扭摆。她的身躯,也随之滚动、跌滑。
“哎呀!怎么一回事?”她惊叫,拼命扭动身躯,以减少滑撞。
她对乘船不陌生,而且水性不差,完全清醒之后,便知道船正在风涛中急剧转折、冲浪、闪避。船底传来水流急剧变化的响声,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
“船像在不断转向,为何?”
眼前漆黑,身在舱底,怎知道外面发生了些甚么事?反而增加她的忧虑和焦急。
快船,一听便知是速度快的船只。船轻、形尖、破水力强,桨长而多,帆轻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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