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之战神传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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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凉快呀，这是避暑山庄么？”哪吒感到十分惬意。

　　　　“三太子，这是我涂山族之长专用的避暑胜地。此处隐蔽，未曾被忍者破坏。我们可在这里暂避。说起来，这是我族为数不多的没有遭破坏的地方了。”英木言语之间，流露出极大的疲惫和伤感。

　　　　“英木，先莫伤感。老孙有一事不明白，望阁下赐教。”孙悟空想趁此机会，搞清楚自己心中的疑问。

　　　　“大圣请讲。”英木比英文要和善。“阁下，老孙打这忍者军就如令弟之言，棒打蚊子，全无着力处。不知这是为何？似老孙这般神通，为何却对忍者无能？我在那西行路上，曾遇到多少妖邪，全不是我对手。如今一群凡人，法术不会几何，为何反而战之不过也？”这正是孙行者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大圣，这忍者之术不同于法术，亦不同于武术，而在于两者之间。若单论武艺，他自不是大圣对手。若论神通法术，也自不必说。可忍术有其优势。简言之，便是武斗不硬拼，而以暗器、谋略取胜。他也不与你斗法，只变个幻术糊弄人。忍者之成功在于暗，而非明。他们并不以正大光明的战法来实打实的打败敌人，而是靠暗里来调用各种其他力量来拖垮敌人。大圣与其论武艺，他却不与大圣正面交锋；与他斗法斗神通，他却使个遁术逃跑为上。而忍者擅长卖弄口舌，打出攻心战、口舌战，大庭广众之下，教人无法承受。”

　　　　悟空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那他是不与老孙来明的。可是，可有何法破之？”

　　　　“大圣，忍者擅长逃跑，故大圣抓不住他；擅长心战，故大圣常吃闷亏；擅长暗中行事，故大圣不能知其脉络。可也有法破之，不知大圣禅定功夫几何？”

　　　　行者道：“老孙拙劣，定功不深。初禅之定尚不能全矣。”说罢，不禁心生愧意。

　　　　“大圣，忍者擅长使人迷乱，若得甚深禅定，此法可破矣。”英木十分肯定。

　　　　“此话怎讲？”“大圣，我佛如来禅定之深邃，敢问谁人可知？忍者，乱也；禅者，定也。定能制乱，此其一也。定则生慧，此其二也。慧则显现自性真如，自然广大神通具足，此其三也。在无上甚深禅定面前，忍术不过是小把戏，不攻自破。”

　　　　行者恍然大悟道：“如此说来，是老孙自身之过也！我每次遇到魔军，皆自生乱，不可定之。忍者以车术，吾言不能对；以遁术，吾不能察其究竟；以变术，吾不能观其大略；以心术，吾不能防之。此乃老孙之过也。”不禁望空长叹。

　　　　“悟空，禅定太难了，怎么才能达到呀！况且，这要多长时间？”哪吒管不了这么多。

　　　　“大圣，三太子，实际上若不能得禅定，就把心放宽、放平了来对待。他以五车之术，便针锋相对，破他诡言；以遁术，便静心立定察其究竟；以变术，则以变制变；以心术，则浩然正气，则邪佞不侵心也。”悟空不得不佩服涂山英木真乃天下奇才。

　　　　“英木，我俩要在此叨扰一段时间了，惭愧。”悟空觉得九尾狐族付出的代价太重了。

　　　　“大圣不必多言，胜败乃兵家常事。如今，那厮也颇有损失。”

　　　　“英木，不妨听我一言。若再吃亏，就领族群暂避罢。老孙曾到西南山地之中，躲得一年有余，那厢只有零散山妖，已被我俩剿除殆尽。那儿远离忍者巢穴，只有北面乃猕猴王地盘，那厮被我俩重创，成不了大气，正是个好去处。”悟空看着青丘之泽地势低平，仅低山丘陵作为屏障，他明白不会守得了太久的。

　　　　“大圣之言，在下谨记。只是还应背水一战。不然，我族被死死缠住，脱身不得。”“那是自然，暂且修整，不日必有一战。”悟空二人息于洞中，观察时势，没两天八戒也来了，就暂且住下。哪吒想想该勤奋一些，于是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出去练功，到天大明了才回来，一次要练两个多时辰。如是月余，忍者军竟未来偷袭。

　　　　一日，哪吒照例出门，被悟空叫住道：“哪吒，今日不要出去罢。你看外面天色阴沉，暗无天日，似是有邪祟作乱。我今早心惊肉跳，莫出，莫出。”哪吒却道：“哎呀，我的老猴婆儿，有甚邪祟？是不是一群鬼影忍者？如此一来也好，我正好会会他们。放心吧，我会回来的。”言罢，飞身而出。

　　　　此山以东十余里之外，有一处小镇，哪吒每日均来此处。趁着天色未明，在屋檐上跳上跳下，揣摩忍者技法。今日，亦是如此。

　　　　“今天天色好暗哪，看样子要下大暴雨了。忍者军会来么？”正自言自语间，几个黑衣忍者出现在面前。其手执器械，敌意了然。

　　　　“嘿，你们还真来了。要打架就利落点儿，磨蹭什么！”火尖枪开始散发光芒。

　　　　忍者兵围上来，双方一场恶战。屋檐下，墙角上，处处成为了战场。哪吒感到这些人是下忍，因为五六个回合便东倒西歪。

　　　　“什么嘛，一帮白痴。”哪吒正待走时，十余个忍者又从暗处涌现，上来便打。

　　　　“这是什么意思？想缠住我吗？”哪吒觉到不对劲，边打边跑，却是忍者越打越多。

　　　　哪吒使出浑身解数，招架已达数十名的忍者军。“还能应付得过来。”哪吒想。

　　　　但忍者越来越多，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哪吒跳到这一家房顶上，一群忍者蜂拥而至；窜到那一处墙根前，一队忍者早已在那里等候。

　　　　天阴如幔，没有人出门，街上没有行人，无人知道在这场黑暗中的战斗。忍者军作战时是不露声响的，他们的战刀齐刷刷的压过来，哪吒渐渐体力不支。

　　　　“变。”三头六臂可以在三个方向抗击敌人，但有一个很大的缺陷：变成三个身体连着，像三个连体儿，行动其实并不方便。神通，这种神通，是无法成功对抗忍术的。

　　　　三头六臂状态下的哪吒不出十个回合便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急现本相，起身再战，忍者的回旋镖却从暗处打来。

　　　　“什么东西？”哪吒急急躲闪，回旋镖打在房梁上。“这暗器，好厉害！要不是躲得快，可不得了了。”话音未落，一排吹箭又出现在眼中。

　　　　“可恶，怎么这么多暗器？”哪吒边躲边跑，他知道不能恋战。

　　　　上百名忍者追着哪吒，他们将哪吒逼到离涂山洞穴较远的地方，合围上来，再施技法，咄咄逼人。

　　　　“呀！”哪吒急了，使个法术连上武功，一道白光闪过，忍者瞬间都被弹开，横七竖八，躺满一地，在地上喘气。

　　　　“唔，累死我了。”哪吒向涂山山洞方向奔去。

　　　　却是走不几步远，三名灰衣忍者拦住去路。这种忍者名叫鬼影特等忍者，是山崎一木专门教小川俊训练的，又名鬼影奇忍。

　　　　忍者隐去身形，左右开弓，哪吒当即被打了几个嘴巴，翻倒在地。

　　　　“可恶，下作的忍术！他们是隐形的，我该怎么办？”哪吒正想对策，却冷不防被一个忍者一把抓起，被其用力向远处一扔，扔到远处高墙边上，重重摔在地上。

　　　　“哎呦，好疼啊，痛死我了。”这一下摔疼了哪吒，却也将他摔醒了。悟空教导过他，不要只沉迷于表面，要究其内在真相。仔细地看一看，现在已经下起雨来，路面湿滑，已积了一层水。忍者走过来，可是雨中的积水留下的水花暴露了他们的位置。

　　　　“对，就是那里。或许，我真的没有悟空成熟，命中注定我永远是小孩子。可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是不会认输的！我不会认输的！”哪吒猛然抽出砍妖刀，对准一个忍者便是一刀，正中其当胸，那厮当即毙命。

　　　　剩余的两名忍者见势不妙，忙改变战术。一名忍者手持蜘蛛球，向哪吒抛来。另一个则开启了瞳术。

　　　　蜘蛛球是一种暗器，像小孩子的玩具。它像齿轮一样，周边尽是锋利的锯齿，触碰到身上当即就会被撕开一个大口子。有一根牵引线，方便忍者抛出或收回。该名忍者手中所持是一种四个球连环样式的，每次抛出，都很难同时避开四个抛向不同方向的球体。

　　　　但竟如奇迹般，无论忍者怎样卖力，都被哪吒躲开了。

　　　　“雕虫小技。看招！”哪吒抛出绣球儿，正中忍者面门，那厮半天爬不起来。

　　　　另一名忍者的瞳术是流瞳。黑色的眼珠瞬间便变成碧绿色，瞳孔成旋涡状，体力大增，飞身将哪吒撞出数丈之远。

　　　　“啊！这是什么法术！”哪吒猛然间见忍者飞身追来，眼睛碧绿且呈现旋转状，顿时惊得气性少了一半，使尽全力勉强抵抗，却不想两三个回合便又被撞飞。

　　　　“唔……好厉害。这是什么……流瞳吧。果然厉害。噢，惨了。”哪吒起身，见忍者扶起受伤的同伴，又不知施个甚么法，死的那名忍者竟然活转过来，惊得哪吒目瞪口呆。

　　　　“这……是起死回生术吗？忍者会这个！”哪吒知道不是对手，“罢，罢，我走罢。”急忙逃窜。

　　　　这厢数十名黑衣忍者又等候在此，又是一番恶斗。数百名忍者从四面八方而来，哪吒只得再度与其周旋，边打边撤。

　　　　“怎么这么多？”殊不知忍者军正是要抓他哩。

　　　　战斗仍在继续，一群忍者上前合力将哪吒从一栋三层阁楼上摔将下来，幸而他站得稳，才没有摔伤。

　　　　哪吒跳到另一处房顶上，这是个平顶屋子。上面竟有九个灰衣忍者。

　　　　“啊！这么多！完了完了！”哪吒还未回过神来，便已被打下房顶，重重的摔在地上。

　　　　“哦，疼死我了。”哪吒起身，却见一条巨形大汉拦住去路，摩拳擦掌，不怀好意。

　　　　“自从上次之后，我一直期待着再次交手。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感受热血沸腾的快感了。”清川镜一郎顶着个光脑壳，全身充满了杀气。这家伙双臂上各纹着一条巨大的五爪黑龙，上衣胸口处也绘有黑龙标记。

　　　　“丑八怪，谁愿意与你交手，吃我一刀！”哪吒的身形与清川相比，简直差太远了。

　　　　清川拔出佩刀，与哪吒战了十余个回合。这厮体形庞大，却到底不敌天界之人，被哪吒飞身一脚，踢出老远。

　　　　却是他还不肯服输，遂使出蛮力，从地上拔起一棵大树，劈头盖脸地打来，双方形势极其胶着。这清川已近鼻青脸肿，却全然不惧。他也会防身术，抗击打能力是非常强的，哪吒占不了他多少便宜。

　　　　忍者军围上来，哪吒见不停当，又飞身上房，众忍者亦尾随其后。

　　　　上百名忍者摆开阵势，清川从后面走上来，他明显是个大头目。十二名特等忍者飞身在前，形成一个以清川镜一郎为核心的阵列，与哪吒对峙。

　　　　哪吒眼见无退路，正要上前，忽见另一边的屋顶上，立着四个身穿火红色忍者服，身披红斗篷，头戴黑色圆帽的忍者。他们身材高大，约有八尺，手持刀、枪、锤、戟各色兵器，明显不是一般人物。

　　　　见四人来此，其他忍者皆退下，四名红衣忍者迅速上前，将哪吒围在核心，一场大战。

　　　　哪吒被逼的无处可走，只得硬着头皮拼尽全力再打。刀、枪、锤、戟轮番击打，没有一丝停歇。的确，忍者比妖兵强大太多，当真不是等闲之辈。

　　　　“啊！”哪吒的火尖枪被打落在地，四名忍者站在四周，杀气腾腾，恶气弥漫。红袍在风雨中翻腾，似是在炫耀胜利。

　　　　此时，一人走上前，拎起哪吒，道：“小娃娃，还认得我么？我说过，早晚要抓到你的。哈哈哈哈……”此人笑声极为难听，哪吒抬头，便看到了一张黑恶丑陋的脸，正是小川俊。

　　　　“呸！你这厮不会有好下场的。”哪吒极度厌恶。“现在，输的是你。无论如何，我们此时是赢的一方。”小川丑相毕露，拧起脖子，咯咯作响。突然一甩手，将哪吒扔向远处。

　　　　“啊！”哪吒还未及起身，四名红衣忍者飞身上前，再度重加打击。哪吒体力被极大消耗，伤势更重。

　　　　一番打斗之后，终于，哪吒被打得跪倒在地上，气喘吁吁。忽然，他发现红衣忍者都离去了。惊疑之间，却见黑衣、灰衣、红衣各色忍者，并清川、小川二人，皆对南而拜，不知何意。

　　　　顺着忍者军鞠躬的方向望去，却见山崎一木，身着忍者服，立于风雨之中。他手持哪吒的混天绫，哪吒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兵器除了火尖枪已全被收走了。只见山崎手握混天绫，举到头顶，用力撕扯，霎时间将其撕成碎片。狂吼道：“魔军的敌人，都要被毁灭！”言罢，仰天狂笑，魔声震动云霄。

　　　　“不。”哪吒绝望了，他瘫倒在地上。两眼无神地看着漫天红色的碎片。

　　　　“三太子，请起身，与我一战。”山崎跳到这边房上，对哪吒道。

　　　　“你赢了。我累了，我不想再打了。”哪吒绝望地闭上眼睛。

　　　　“殿下，一个战士，应当遵循武士道。我们忍者，虽然不是武士，可我们也有自己的一套引以为荣的规矩与典范。我们虽然不择手段，可是也有自己的原则，请尊重我。不是尊重敌人，而是尊重，一个战士。”山崎鞠了一躬。

　　　　“这些道理我听不懂，请不要告诉我。要说的话，就去告诉孙悟空吧。如果，要让我打的话，请把我所有的兵器还给我，我自当尊重你，与你一战。”哪吒干脆躺下了，在雨中，仰面朝天，任由雨点儿落在脸上，滴到眼睛中。

　　　　“清川君，把太子殿下的兵器送还。”山崎下了一个只有东瀛人自己才能理解的命令。

　　　　清川正拿着斩妖剑要将其折断，却使尽力气也无可如何。听到命令，忙机械式的执行了。

　　　　“是，主人。”清川收起乾坤圈、斩妖剑、砍妖刀与绣球儿四件兵器，踢着风火轮儿，向这边走来。

　　　　“主人，这……不妥……”小川俊不满。“小川君，毋须多言。”山崎的命令制止住了小川俊。

　　　　哪吒将兵器接在手里，又从空中抓住一片混天绫碎片。“长。”混天绫立时复原如初。

　　　　“那么殿下，可以兑现诺言了吗？”山崎笑了一笑。

　　　　“可以了，来吧。”哪吒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直到多年后，他懂得了这种心理，一个民族的心理。一个充满矛盾的民族。

　　　　“很好，殿下。承让了。”山崎收去笑意，开始往死里打。哪吒虽然疲惫，但元气尚存，遂拼全力将其顶住。

　　　　却说山洞之中，悟空左等右等，不见哪吒归来。那猪八戒现在则自顾自的一个人躺在床上睡大觉，突然间一个翻身，摔下床来。

　　　　“哎哟！”八戒经这一摔，睡意减了大半。“猴哥，我做了一个恶梦。好可怖，又甚奇怪。”悟空一个上午，忐忑不安。外面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兆头，猪八戒这样一说，更使他如坐针毡。

　　　　“甚么恶梦？”悟空回过头来，听得八戒道：“猴哥，我梦到哪吒了。”“什么！”悟空差点儿将心吐出来。他扯住八戒叫道：“呆子，快说！你梦到什么了？”

　　　　“猴哥，别这样扯着我。我梦到哪吒在外面，在一处镇上，被一群忍者追杀，全程追杀。有黑衣忍者，也有灰衣和红衣忍者。还有几个为首的，其中一人体形极其巨大。那小川俊也在，他还打了哪吒，将哪吒扔在一边。还有一个大个子，扎着红裤退，非要让哪吒和他决斗。哪吒快顶不住了。猴哥，这是什么梦啊？不会是真的吧？”猪八戒心有余悸。

　　　　“这……”悟空听了毛骨悚然。“八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