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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仙人来种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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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竹回礼:“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王文轩一手在身侧摸索:“在下身无长物,唯有这……唉呀,我的挎包呢?”
  他眯起眼睛,脊背微弯,伸头张望寻找,
  黄栌悄悄拉了拉楚天竹的袖子:“师父,这个人好生奇怪,挎包不就在那边吗?”
  几米外的地上,丢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王文轩却像没看见一样,还在四下搜寻。
  然后他在刚才摔倒的地方,被同一截树根再次绊倒在地。
  楚天竹再一次把他从地上拎起来,黄栌捡起挎包递给他。
  王文轩接过挎包,窘迫的解释道:“在下素有眼疾,不能远视,抱歉抱歉。”
  他在挎包里来回翻找,掏出来一个圆溜溜白瓷小罐,双手托着送给楚天竹:“在下身无长物,唯有制茶的本事尚拿的出手,这一罐乃是在下精心炮制的新茶,还请恩公收下。”
  楚天竹打开盖子,茶叶独特的味道从罐口溢出,他拿出一根卷成一团的干茶叶放入口中,浓郁的草木清香带着一丝苦涩扩散开来,让楚天竹想起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醒来时的感动。
  大山慷慨的接纳了他,滋养他枯萎的灵与肉,让他这个从钢筋混凝土牢笼中短暂逃脱的囚犯,前所未有的感觉到“活着”。
  楚天竹细细的咀嚼着茶叶,只觉得颊齿生香,像在品味山的灵魂。
  王文轩见他品得入神,十分高兴:“原来恩公也是爱茶之人!可惜母株将死,往后再也没有这样的茶叶了。”
  原来王文轩本是青州一名小吏,在州府里做文书。
  他从小酷爱读书,不慎看坏了眼睛,只看得清近前的事物,因此数次路遇上官却不行礼,考评时得了个“目中无人、不敬师长”的批语,丢了职位。
  他心中郁愤,家人便劝他去仙山参拜,调节心情,也可到据说很灵的开元帝祠烧香许愿。
  王文轩一上山,就被仙山的灵秀之气所吸引,干脆租了个猎户的小屋,住在山中练习呼吸吐纳,静心凝神。
  他每日清晨到附近林中打坐,吸取山间清气,竟偶然发现了一片茶树,其中竟有一株格外高大的母株。
  寻常茶树,并不能像松柏般长久生长,王文轩判断,这一株茶树起码有二百年的历史,已是风烛残年。
  他从此每日都来养护这株茶树,修剪枯枝、除去附生的青苔藤蔓。
  忙活了一整个春天,母株还是日益失去生机。快到清明时,别的茶树都生出满满的嫩绿新叶,生机盎然中,显得母株格外苍老。
  家人已数次传信催他回转,王文轩采了一把母株的叶子,制成茶叶,只得小小一罐,留作纪念。
  春日将尽,他必须回去了。
  下山时,王文轩在路边见到一块巨大的青石,石头下堆放着蔬果点心,以为这是什么参拜的景点,便停下来歇脚。
  他心中满是伤怀,在此长吁短叹。下山来偷供奉的猴群等了半天也不见他离开,饥饿难耐,把王文轩当成了抢食的对手,群起围攻。
  王文轩慌不择路,跑进了竹林,这才遇到了楚天竹二人。
  黄栌同情的把自己的手杖给他:“在山中行走,千万要带根手杖,砍根树枝也行,既能助行,又可防身,这些猴子看到你手里手里有棍子,是不敢过来的。”
  王文轩受教的接过手杖:“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这么一耽误,时间已到了中午,王文轩看了看天色,就要赶着下山。他脚程慢,现在出发,勉强还能在天黑前到村中投宿。
  楚天竹对他崇尚自然,爱护植物的行为颇有好感,此时见他一身狼藉,手掌和脸颊上都是在林中奔跑摔倒刮出来的细碎伤痕,便邀他到家里处理伤口,吃饭休息,第二天再下山不迟。                        
作者有话要说:  干嚼茶叶其实不太健康,也不好吃,不要尝试……

  ☆、第 11 章

  清晨,楚天竹胳膊上挎了个竹篮,在茶树丛中采茶。
  虽然已经错过了新茶最好的时候,但他并不在乎,喝了那么多年净化海水,即使最低等的粗茶,尝起来都是甘霖仙露。
  他捏住嫩绿的新芽,指尖微微施力,顶端的几片茶叶便脱落下来,楚天竹把摘下来的茶叶丢进竹篮中。
  他眼疾手快,一会功夫就装满了竹篮,再把竹篮中的茶叶倒进地上的大背篓中。
  不远处,王文轩正在茶树母株周围挖土,他在竹林仙居已经住了三天了。
  那天他们招待王文轩回去,吃饭后又泡茶来喝,黄栌见师父喜欢茶叶,便缠着王文轩要学制茶,以后自己做了茶叶孝敬师父。
  王文轩本就舍不得离开仙山,被这样一挽留,当即连连答应。
  他自幼喜好读书,抓到什么都读,博而不精,跟这师徒俩倒是能聊得开心——楚天竹来自异界、黄栌从小没离开过黄家村,两人对外界所知甚少,听王文轩讲起书来总是兴味盎然,从不冷场。
  他们今天就是来这片茶林给母株施肥,顺带采些茶叶。
  王文轩常年坐在桌案前读书写字,活动甚少,挖几下就没力气了,扶着锄头把儿气喘吁吁。
  黄栌看得心急:“还是我来吧!”他接过锄头大力挥舞,挖得土石飞溅。
  自从当了楚天竹的徒弟,他这段时间吃得好睡得香,又跟着师父每日训练,个头噌噌的长,如同拔节的竹子一般,原先的衣服裤子都短了一截。
  两人浅浅的挖开土壤表层,并不向下,以免伤到根系,接着将焚烧后磨碎的骨粉均匀的倒进去,再将翻出来的土回填盖好,洒水浇透。
  他们天刚亮就出发,做完这一切回到竹林,时间还是上午。黄栌找了几个竹笸箩,在王文轩的指导下把采回来的茶叶摊平。
  今天阳光过于强烈,不适合晒茶,只能把放笸箩留在厨房里阴干。
  安置好了茶叶,师徒俩合计着想去趟村里,使些钱,请得闲的婶子们帮忙做几身新衣服。
  过一阵子就要入夏了,黄栌过去的旧衣已不合身,楚天竹对纯天然植物织就的服装也早就心生向往,跃跃欲试。
  王文轩一介书生,早起翻山挖土已然耗尽了他不多的体力,就不与他们同去,回客房休息了。
  师徒二人到了村里一看,家家户户都忙得焦头烂额。
  原来村长联合族中长辈定了新规,味道大或吵闹的禽畜一律不许养在村中,邻近道路的住宅院中不得堆放杂物,年久破烂的土墙残壁旁都要种上花树藤萝掩饰,定要尽快把黄家村打造成一个世外桃源——起码大概看上去要像世外桃源。
  两人转了一圈,只有一户人家没在忙,这家的院子干干净净的,农具也在墙边摆得齐整,屋后的果树开满了洁白的花朵,微风拂过,带来一缕馨香。
  黄栌手搭凉棚向里望了望:“是小狗子家,他们家地少,英婶时常去镇上接点缝补的活儿补贴家用,手艺应该差不了,我去问问她在不在。”
  小狗子之前在村里顽童的逼迫下欺负过黄栌,不过他的母亲英婶知道后,第一时间带着他向黄栌道歉,两人冰释前嫌,后来经常一起出去玩,已然熟悉了起来。
  黄栌站在院门口冲里面喊了一声:“小狗子!”
  屋里传出孩童清脆的应答声,没一会,一个小孩推门走了出来,他比黄栌矮了一头,身形微胖。
  小狗子手中拿着竹制的钓竿,腰间挂了个篓子,他以为黄栌又来叫他钓鱼,一出来看到楚天竹也在,连忙行礼。
  黄栌对他说明来意,然而小狗子的母亲并不在家中。
  师徒俩本想改天再来,小狗子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楚天竹,低头怯怯的说:“我可以先量好尺寸,你们选了样子,等母亲做好了,送到仙师家里去。”
  楚天竹点头应允,小狗子搬来个板凳,踩在上面给楚天竹量了尺寸,又量了黄栌的,问他们要什么款式。
  “做村里人常穿那种就行,便于行动,我们每人做两身夏装。”楚天竹从口袋里掏出一角碎银粒,“用这去买材料,一成是给你母亲的手工费。”
  小狗子伸出双手接了,黄栌笑嘻嘻的看他:“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本领。”
  “我一个姨母在镇上裁缝铺里帮工,母亲叫我先学些东西,以后好进裁缝铺做学徒。”
  黄栌看了师父一眼,拉着小狗子跑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他双手比比画画,小狗子认真点头。
  楚天竹若有所思,下城的居民根本没有什前途和希望,父母要养育孩子平安长大,就已竭尽全力。
  这里却不一样,每一个孩子的未来都有无限可能,父母很早就开始为他们谋求出路。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楚天竹发现自己从没考虑过黄栌的未来能有什么发展,只想让他衣食无忧而已。
  这样真的好吗?他是否过于沉迷这里的生活,对黄栌造成了太多影响?一个不属于此世的虚假仙师,会将这孩子导向何处?
  楚天竹留下黄栌和他的同龄人玩耍,自己走到了村后的小河边。
  水车磨坊已经建好了,巨大的木轮水车在河水的冲击下缓缓转动,带动屋子里的磨坊,有村民喜气洋洋的用布袋装了磨好的面粉回去。
  他坐在河边石滩上,看天上的白云。
  脑海中有许多事,下城的、义军的、竹林的、黄栌的,但这些思绪渐渐远离了,就像冰面下的流水,并不能激起一丝波澜。
  他的灵魂仿佛已飞到了空中,俯视着地上的一切,就像一个旁观者。
  当天,黄栌在村里疯玩了一下午,一回去,就见楚天竹在竹屋里正襟危坐,满脸凝重。
  他好奇的凑上去:“师父,你怎么突然好严肃?”
  楚天竹改变姿势,呲牙咧嘴的伸直了腿,血液循环不畅给他带来阵阵酸麻:“我看季玄凌和王文轩都这样坐着,就想试一下。”
  黄栌贴心的帮师父揉揉小腿:“读书人嘛,就是讲究。”
  楚天竹制止了他的动作:“你想读书吗?”
  黄栌正跪坐在软垫上,闻言挺直了身子:“我不想!师父救了我的那天起,我就决定了,只认您一个师父。”
  楚天竹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那如果师父想让你读书呢?”
  黄栌歪了歪脑袋:“那……那也不是不行。”
  楚天竹颔首:“我明白了。”
  第二天上午,楚天竹整理好他来时的背包,把里面的十几个口粮丸子掏出来,用布包了放在桌上。
  他走到院中,黄栌正跟着王文轩忙前忙后,把装着茶叶的笸箩搬到院子里晒太阳,楚天竹叫住了他:“手上的事先放放,我有话要对你说。”
  黄栌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师父,怎么了?”
  楚天竹把布包递给他:“我有些事需要暂时离开,大概十多天,也可能更久,这段时间你尽量不要到村子里去,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在闭关修炼。”
  “那如果有人一定要见师父呢?就像之前那次,村长想让师父救命,就直接把玄凌先生带到家里来了。”
  “那样的话你就说我上山采药去了,如果有人向你要这些‘仙丹’,就给他们,不要吝惜。师父不在的时候,自己警醒些。”
  楚天竹拿起背包,他要回下城,得先到达穿越时的位置。
  黄栌依依不舍的跟到竹林出口:“师父,你可要早点回来呀。”
  告别了黄栌,楚天竹在山中独自穿行。随着海拔升高,气温下降,密林中弥漫起缥缈的晨雾。
  前路一片模糊,楚天竹却越走越清醒,自由随性的“竹仙师”渐渐消失了,他又变回了下城义军的一员。
  冷漠只是伪装,心中隐藏着愤怒的火焰,这么多年来,他如同潜伏在暗中的利刃,早已准备好要向腐朽的上城发出致命一击。
  回到下城,补给站的房间依然灰暗。呼吸惯了山中清新的空气,下城污浊的环境变得分外难以忍受。楚天竹在另一个世界生活了将近一个月,这边只过了不到两个小时。
  楚天竹在他之前打包好的行李中翻找,掏出了几只团成一团的袜子,拆开之后,里面是几卷厚厚的贡献点券。
  这是他这些年的积蓄,他没有不良嗜好,也不喜玩乐,义军每月发下来的经费加上为打捞者们做中间人拿到的佣金,积攒成了一笔可观的财富。
  楚天竹把这些贡献点券装好,又在头上包了块头巾,他的头发这段时间长了一些,被人看见恐怕会引起怀疑。
  他在街道的阴影中无声穿行,十分钟,后来到了金六家楼下。
  现在是凌晨一点,房间内一片漆黑,楚天竹在后门上有规律的敲击——义军有自己暗号表明身份。
  过了一会,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了金六警惕的眼睛,看到是楚天竹,他才放松下来。
  屋里传来几声“喀、喀”的解锁声,房门才真正的打开了,楚天竹迅速走了进去。
  金六观察四周没有异动,才无声的关上了门。
  他搬了把椅子让楚天竹坐下:“怎么这个时间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组织的事。”楚天竹面无表情,掩盖内心的愧疚,他不能透露另一个世界的事,只能说谎,“你之前说的那个上等货,找到买主了。”

  ☆、第 12 章

  楚天竹所说的上等货,是一名打捞者老李偷偷夹带回来的货物。
  老李上次出海打捞过去城市的遗迹时,发现了一个被淤泥覆盖大半的保险箱。在海水的长期腐蚀下,保险箱已经失去了原有功能,老李轻而易举的打开了它。保险箱里是一个华丽的底座,底座中放着一个小小的胶囊。
  他上交了底座,把胶囊偷偷带回家,胶囊里居然是一件大红色长衫,所采用的技术和材质与现代差别不大,只是格外轻薄,款式独特,应是海平面上升之前时代末期的产物。
  这片区域的打捞者,带回来东西后通常会联系楚天竹做中间人,代为寻找买主。楚天竹与他们的头目金六素有交情,而且从不克扣,他们对楚天竹非常信任。
  楚天竹不知道老李的住处,只能通过金六来联系,凌晨上门确实有些奇怪,好在金六并不是多事之人,他叫楚天竹在此等待,他去找老李拿东西过来。
  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这么一会儿,恐怕黄栌那边已经几天过去了,楚天竹交代金六:“买家很急,尽快。”
  金六干脆的点头,出门去了。
  没一会,他就带着老李回来了。老李是个干瘦的中年人,跟所有打捞者一样,风吹日晒、海水侵袭,看起来格外苍老,布满皱纹的额头上都是细细的汗珠,路上应该走得很急。
  老李一进门,就掏出胶囊递给楚天竹,楚天竹接过,拧开胶囊,里面是一团火红。
  他用指尖捏住红色的一角,拉出来轻轻一抖,原本收缩在小小胶囊中的长衫顺滑的展开。这件长衫真的非常长——以楚天竹本就鹤立鸡群的身高,穿上恐怕袖子和后摆都会拖在地上。高科技材料,不生褶皱、水火难侵,一体成型,没有裁剪接缝的痕迹,薄如蝉翼,在昏黄的灯光下若有若无的散发出朦胧的红光。。
  查验过了货物,楚天竹将长衫卷了卷,塞回胶囊。他从包里拿出那几卷贡献点券,递给老李:“一共是三十万,你点一点,没有问题我就直接带走了。”
  “这么多!”老李眼冒精光,手下生风,极快的把那几卷点券过了一遍,又数出一部分还给楚天竹,作为佣金:“本以为这件要砸在手里了,还是天竹有本事,是食品厂的大头、还是通风层的小叶?”
  他说的两个人,都是在上城有“渠道”的黑市商人,一些下城吃不下的稀奇物件,可以通过这种地下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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