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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科技掰弯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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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看看。”杨明此时也没工夫打趣老王，老王哪有样本好看，而且是这么不可思议的样本。
深吸一口，杨明再次俯下身子，朝着目镜看去，这次已经做好准备，但是，看到显微镜里呈现的那不可思议的一幕，仍然感到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这棵柳树的样本，早在十天前立项之初他们就看过，但是，那个时候，还是比较正常的样本，但是现在，这柳树主干的细胞明显发生了变化。
怎么说呢。
柳树细胞中的DNA数目比之前的样本多出了一部分，而多出的那部分数目，还有那形态特征，偏偏杨明很熟悉，那分明就是水稻种子的。
太粗暴了，就这DNA，根本就不是柳树，而是柳树和水稻的结合体，而偏偏就在表达上，柳树表达除柳叶的部分，水稻表达枝叶的那部分。
就这样生搬硬凑弄了个全新的物种出来。
不可思议。
杨明在老王的催促下抬起了头，脸上的惊讶还是难以抚平。
“到底看到了什么，哎哟，急死个人。”
“我看到了神仙。”
“啥？”
“你自己看看。”杨明让开了位置。
几分钟后，老王也是一如杨明一般回不过神来。
“那是水稻的DNA？”
“除了水稻部分是柳树的？”
两人互相点点头。
“我们还是再做进一步的实验比对下吧。另外，把大家都叫过来，加速实验。”
“好！”
接下来，一直到深夜。
十几个人努力下，第一轮实验终于全部做完。虽然大家伙都很疲惫，但是，眼珠子里的绿光怎么也掩饰不住。
太不可思议了。
柳树和水稻的DNA竟然就这么天然的结合在了一起，细胞的生长，分裂，分化一点都不受影响，简直是生物学上的奇葩。
这根驴身上长了个虎头没什么区别。而且，这还不是基因编辑，而是非常粗暴的把两组DNA搅拌到了一起。
“难以置信，如果今天之前，有人跟我这么说，我非把他喷出屎来。”老王灌了一口浓茶。
“……”
“感觉就和做梦一样。”
“你说我们的新发现上传上去，会不会被喷死，这可比柳树上长水稻还要离奇。”
“呵呵，由他们喷吧，真的就是真的，我在想他们被真相惊呆的表情，下巴会不会掉。”
哈哈哈哈。
实验做完，夜夜已经深了，杨明和老王安排实验室其他成员休息之后，两人身为负责人，自然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不过，两人一点都不感觉到累，浑身跟打了鸡血一般充满斗志。
“这是我做过的最不可思议的研究。”
“而且，出成果就跟白捡一样。”杨明忍不住叹道。
“是啊，直到现在咱们都没遇到什么难点，真的是白捡一样。”老王应道。
“不过接下来，我们的工作可能就更加繁重了，咱们得有心理准备啊。”
“没错，科研就是要知其然，然后知其所以然。”
“那咱们。”杨明和老王对视一眼，立刻明白彼此的意思。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那咱们现在就打报告？”
“打！”
“四级研究项目的档次已经低了，这项目档次得再提提，更多的经费和人员。还要申请更加专业的实验室使用。”
两人立刻付诸行动。
凌晨，天还微微发亮，两人就把项目提级报告上传了上去，虽然报告传上去了，但是两人却睡觉都顾不上，就在电脑面前等着上头的回复。
结果不负他们所望。
仅仅几个小时后，省科学院审核中心刚刚上班不久，一通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
杨明立刻接起电话。
话筒那边传来的，正是那天审核小组的主审白敬亭，如果说许多天前白敬亭审核项目时只是略微感觉有点惊奇，那么今天，那简直就是惊骇了。
隔着电话，杨明都能感觉到白敬亭满心的不平静。
声音急促，语调高昂。
“小杨，你们的报告确定没写错？”
“没有，绝对没有，结果千真万确。”
“真的？！”
“真的！”
吸……呼……
电话那头传来长长的呼吸声，话筒里足足沉寂了十几秒。
白敬亭心中难以平静，这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是真的，这简直就是生物学领域内本世纪最不可思议的发现。
“你们在哪？”白敬亭终于缓过了气，但声音依旧在颤抖。
杨明非常理解，这种生物领域的发现，对于科研人员来说，无亚于古人朝拜神圣的那种虔诚。
“就在实验室。”
“好，你们等着，我们马上到！”
啪！
电话挂了。
杨明和老王狠狠一击掌，白老来了，这事基本稳了！
半个小时后，白老一行人急匆匆的走进实验室大楼，这次来人十五个，车子都装了四辆。
各个头发稀疏，发际线后移，都是科研圈内人，基本都属于杨明认识但是不太认识杨明的哪一类。
然而这一行人种，白敬亭这次却不是主导。
杨明一眼就认出了中间那位农业大拿黄先生，湘省唯一的八级研究员，袁老的关门弟子。
这位的地位，在星城，甚至整个湘省的科研界都是巨星，大神。
没想到连他都惊动了。
第九章 起浪
来的都是研究工作者，所以没有那些繁文缛节，更知道彼此关心的是什么，没有废话，杨明和老王直接带着一大圈人抵达了实验室。
培养皿中的样本还处于保活状态，提取出来的样本依旧还在分裂生长。那不可思议的一幕被前来的专家团队每个人逐一看了个遍。
所有人看完之后都沉默了。
实验室压抑的难以想象。
由不得这群专家大拿不震惊，这是在颠覆，颠覆自己以往的科学认知，一时难以接受。
“去现场！”黄老一步当先，一点都不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是！“
杨明二话没说，马上到前面带路。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去了安平小区。半个小时后，十几个人围着这棵柳树神情郑重的反复查看。
动作极其小心，目光极其慎重。
那感觉，就好像新郎官第一次入洞房一样，杨明瞧见那一个个老专家在触摸样本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杨明和老王没有去打扰，而是静静站到了一旁。
老专家们的心情，他们都理解。
“咱们这次算是要捅破天了。”老王小声碎碎念，声音虽小，但是能感觉到其中的得意。能震惊这么一大群业界的大拿，他老王这次算是走上了人生的巅峰。
哪怕只此一次，也足够了。
“嘿嘿，何止捅破天，前阵子咱们因为谣言上热搜。“
“这次，咱们可是要靠成果登顶了。”
“估计不久后，这星城要真正热闹起来了。”
可以想象的是，这一颠覆性的成果会引起多少国内外学者的疯狂。
唐峰此时静静飘在杨明的身侧，默默看着两人装逼。
听着他们装逼，唐峰也有种非常奇特的满足感。
“要不是我，他们能如此愉快的装逼么，他们装的爽，我自然会更爽啦。”唐峰得意的笑着。
“不过这次，你们两个的想法不一定会完全实现了。”
透过上帝视角，唐峰可是发现了很多杨明老王两人来不及发现的东西。
这个时代缺乏开创者，但是从来不缺乏行动者。
五天前，自从星城柳稻项目上了热搜，成为网红调侃的对象后。
有那么一群人，或是觉得好玩，或是出于模仿心态，特意网购了水稻种子，然后去公园，或是河堤的柳树上种水稻。
这些人水平层次不齐，或是挖个小坑，或是直接塞树缝里，有的干脆直接撒了一把。某音上那几天好多这样的视频，看得网友哈哈大笑。
而随着话题衰落，绝大多数人早就忘了自己还在柳树上种了点水稻。
此时，距离他们播种的时间刚好过了五六天。
五六天的时间，看似不起眼，却足以让种子发芽。
虽然大多数人忘掉了他们播了的种子，但是，还是有少部分的另类，每天都会去刻意的看看。
今天，就有人看出了事。
湘省怀市河堤，柳树枝条招展，阳光灿烂，临近河堤的是怀市唯一的一所高等学校，怀市学院。
十八九岁的年级，正是情窦初开的年华。
钱小军带着刚刚追求到的女朋友穆晓华来到了河堤上散步。
两人初恋，非常的单纯，最亲密的动作也只是牵牵手，却依旧有数不完的话题聊下去。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晓华有点不明所以，“一会还有一节大课要上。”
河堤的风比较狂野，吹起了晓华的裙角，小姑娘一脸羞意，不得不双手捂住裙子。
“晓华，还记得一周前那个柳稻上热搜么？”
“说那个干吗？不是说是有人刻意造谣么？”
“那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层级说过的话。”钱小军拉着穆晓华眼中炽热，两人的距离太近，呼吸可闻，穆晓华受不了钱小军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面红耳赤，紧张的转过身去。
“我说什么了我？”少女娇嗲美不胜收。
“你那天说我要是能在柳树上种出了水稻，你就让我吻你。”
“我有么？”
”有。“钱小军认真点点头。
“那……你，种出来了“穆晓华的声音细不可闻，她在乎的不是是否种出了水稻，而是自己在对方心底的位置。没想到自己一说，对方竟然真的去做了，顿时心里充满了甜意。
“就在这里！”
钱小军拉着穆晓华往前跑去，穆晓华任由钱小军拉着，十几米过去，一棵柳树上，几片新的水稻嫩芽展示了几分翠意。
“你看。”
穆晓华看呆了，她能分辨得出，柳树上哪新抽出来的嫩芽就是水稻幼苗。
“竟然真的种出来了。”
唔……
穆晓华被偷袭了，反应过来却没有丝毫抗拒，河堤柳岸，少男少女，风光无限好。
“呸！”
唐峰看到了忍不住呸了一口，“好大一把狗粮。”
“没想到种个水稻都能种出狗粮来，你们也是够了。”
同一时间，各大小视频应用，纷纷传出了网友们各自种的水稻发芽的视频。这一集中的爆发，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
而这次可不同上次的柳稻事件。
这是网友们自己种的。
更加特别的是，上次的柳稻事件，绝大多数网友都是站在质疑的角度，而且，哪怕后续官方辟谣，仍然还是有很多人面服心不服，心里总有个疙瘩。
毕竟，柳树怎么可能长水稻么。
所以这次，当各地的网友发现自己奔着搞笑去的，在柳树上种的水稻竟然也发芽了，那见到的第一眼，无法形容的意外。
太震惊了。
竟然特么的真的种出来了，亏的我以前还质疑人家专家。
太丢人了。
这么丢脸的事情，总归不能自己一个人承担吧。
自己惭愧不爽，但是，看到别人惭愧，那会很爽，而看到一大群人惭愧，会爽得飞起。
而且，种出柳稻这么神奇的事情，怎么能不去炫耀下？
“先前质疑柳稻的水军呢？不服来战，地点XXX，我家的水稻已经成功在柳树上扎根了！”
“地点XXX，敢来单挑么，我家水稻已经一寸来长了！”
”妈耶，难道人人都是科学家，这年头，科研的门槛变的这么低了吗？“
“愿我华夏人人如农，神农的农。“
网络一片欢腾。
同一时间，柳稻科研小组此时已经回到研究所展开了紧急会议。
现场也是争的目红耳赤，倒不是想摘果子，他们身上的荣誉已经足够多，再多也不过是锦上添花，没太多实质意义，他们更多的是想参与到这个历史性的项目中，去见证历史，哪怕是打下手也无所谓。
对研究人员来说，研究本身大于荣誉，大于一切。
第十章 闹大了
“老何啊，你去年还欠我三只烤鸡，这回的机会就让给我吧，那三只烤鸡就给你免了。”
“放屁，我吃你家鸡都给钱了的。”何兴大声回道。
“给钱了吗，你给的谁，我怎么不知道。”
“给你孙子了。”
“哦，给我孙子了，那烤鸡是我孙子请你的吗？老何，不是我说你，这给钱得给对人啊，你给我孙子钱，那是长辈给小辈的礼物。一码归一码，不能赖账啊。”
“无耻，贾老头！”
一群老小子，在办公室里闹得不可开交，一个个都是做爷爷的人了，可这骨子里头，一个个都不服老，一个个依旧坚持在科研的第一线。
杨明和老王在这个房间里，只能算是小辈，他们无厘头争吵的时候，只能在旁边靠着门口看着。
突然，门稍稍开了个小缝，门缝里漏出了个小脸，是项目组内的小张。
“杨组长。”
“杨组长。”
“嗯？怎么了？”杨明眉头皱了皱，小声问道。按理说，这种时候，不是什么大事情，项目组里的人员也知道不会过来找自己。
“你看看这个。”小张把手机递了过来。
手机？
不会又发生什么了吧！
我们这边成果还没公布出去啊。
杨明没拒绝，接过了手机，带着疑问，杨明看向了手机正在播放的画面，老王也是同样疑惑的伸脖子过来。
这一看，第一眼就落在了标题上，杨明顿时就是手中忍不住一抖。
《我家柳树长水稻了》
画面中的一个中年粗糙大汉，满脸的横肉，得意洋洋的展示他家院子里的柳树，柳树不复想象中的模样，树干上密密麻麻的长满了水稻的幼苗。
尼玛，如果柳树有灵，一定会大骂你一声畜生。
以前只是头顶有点绿，现在全身都绿的发油了。
杨明和老王对视一眼，脸都快绷不住了，什么情况，难道这壮汉也凑巧瞎猫碰着死耗子了？
“往下，老杨，这是一类视频，应该还有。”老王喉咙咕嘟一声，话说出来自己都难以相信。
“还有……”
杨明顺手一划，尼玛，果然，第二个视频出现了。
这次换地方了，但是，不变的是，柳树上依旧长着水稻幼苗。
不会错的，杨明感觉只有不是幻觉，那肯定不会错的。
刷刷刷！
两人心态剧烈波动，连刷十几个，发现都是柳树上长水稻的，地理位置还都不一样。
尼玛！
杨明停止了动作，两人傻傻的对视。
“这世界疯了么，还是我们记忆出现了故障。”
“还是说，水稻和柳树，天然就能融合？”
这事，闹大了！
真的闹大了。
眼见专家组们的人还在争吵，之前觉得还好笑，现在，觉得索然无味啊。
本以为那柳树是件绝世珍宝，现在，谁知道那就是遍地的石子一样随处可见。
虽然这水稻和柳树融合的秘密依旧非常珍贵，但是，从某种意义来说，已经没先前那样稀罕了，算是烂大街了。
“老杨啊，虽然说这研究依旧不过时，但是，样本多了，研究的人可就多了，咱们，得加快进度了。”
老王能想到的，杨明自然想得到了，先前他们得天独厚，现在，样本泛滥了，能研究的人自然多得去了，所以，他们得加快进度了。
所以，首先得先把专家组的人搞定了，顿时，二人默契了走了过去，此时，专家组们正在讨论外来学者来共同研究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毕竟，现在的研究价值比起之前可大的多了。
杨明听了有点脸红，刚刚那一档子事情一出，这事估摸着要黄了。毕竟样本到处都是，去哪研究不是研究。何必花大代价来咱们这研究。
杨明也不耽搁时间，当即立刻把最新的情况反应了上去，这一消息一出，听得专家组一愣一愣的。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视频为证，还能有假！
主管外联的负责人顿时感到一阵不妙，适时，手机顿时响了起来，一看电话，很熟悉，正是先前想合作参与他们项目的其他单位的主管人员。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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