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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天花-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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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着,怎么样,这几(rì)与苑师傅学打铁还顺利吧。”
老人见着自己这个亲孙子后好似一下子就有了力气,说气话来也不会如往常那样喘大气,脸色也是笑的褶皱不堪。
东方西北歉意道:“对不起,爷爷,西北整整十天都有没来陪你。”
东方云柏笑道:“是啊,这几天爷爷可是想死西北了,不过爷爷可不会生你的气,所以西北不用说对不起。”
东方西北嗯了一声,“爷爷最好了。”
门外,去而复返的东方谷槐正巧听到了爷孙俩的对话。
他听说东方西北回家了,便特地来此看看,只是如今屋内的爷孙俩正说的高兴,他也就不愿去打扰。
中年人坐在屋外的栏杆上,决定等到爷孙俩说的差不多了再进去。
屋内,东方云柏问道:“西北,你真想好了要学打铁?”
东方西北嗯了一声,“从苑师傅那次帮爷爷打造法袍,我就想跟他学打铁了,我觉得一个人能打造出来很多宝贝,真的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qíng),所以西北是一定要做一名铁匠的。”
东方云柏点点头,说道:“既然你喜欢,爷爷也不反对,只是你一个……”
东方西北打断老人的话,“哎呀,爷爷,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东方云柏笑道:“好好好,爷爷不说了。”
东方西北握着老人干枯的大手,心疼道:“爷爷,您现在是不是很痛苦?您再忍忍,大伯去药谷求药了,等药一来,吃了就没事了。”
东方云柏笑的满脸褶皱,“西北别担心,爷爷一点儿也没事,别忘了,爷爷我好歹也是个英橙境修士。”
东方西北有些哽咽,点点头。
老人欣慰道:“西北年纪轻轻就是英橙境修士了,真是给咱东方家长脸啊。”
美少年不知为何,突然很难过。
沉默片刻后,老人说道:“你父亲死的早,你现在也长大了,以后照顾好你母亲……别听族内那些混账们说三道四,你父亲的死和你母亲一点关系没有,他俩是爷爷看着走到一起的,两人关系一直都很好,一次架都没吵过,只是可惜你那父亲短命,死到早,这也就苦了你们娘俩。西北啊,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了,就去找你三伯,他会帮你的,还有啊,以后等你继承了苑师傅的衣钵,就为咱东方家打造一件属于自己的至宝,然后将那至宝作为咱家的传家宝,一代一代传下去,也算光宗耀祖了……等爷爷死后,你就把爷爷(shēn)上那件法袍也当作传家宝,先传给你,之后再传给你的儿女……西北啊,原谅爷爷的自私,东方家还得靠你,你今后可能会很累,但是一定要坚持过去,爷爷对不起,让你挑了这么大的担子。”
东方西北泪流不止,连连答应。
屋外,有丫鬟送药而来。
坐在栏杆上的东方谷槐嘘了一声,然后接过丫鬟手中的药,让后者离去。
中年男人竟也是眼眶湿润,敲了敲门,轻声道:“爹,孩儿给您送药来了。”
未等屋内有人答应,东方谷槐便推门而入。
老人看着这个小儿子,满脸笑意。
东方西北握着迟暮老人的手,东方谷槐用汤勺盛药,然后吹干,喂给老人。
老人很快将一碗药喝光。
老人倚靠在墙上,已经感觉不到东方西北在握着自己的手,他看了眼美少年,嘴角上扬,微微一笑,随后以最后的力气说出了一句话。
这话不是说给东方西北听,而是说给一旁的东方谷槐听。
“谷槐啊,一切就拜托你了。”
语罢,一生精彩的老人溘然长逝。
双鬓微霜的中年人轻轻答应一声,随后泪水纵横。
美少年双手捂住那干枯大手,然后以头部抵在上边,看不清容貌。
……
……
东方家族枝繁叶茂,偌大北崇城随处可见。
这一(rì)东方家的家主东方云柏与世长辞,东方家族上上下下皆缟素。
整个北崇城都轰动起来。
北崇城的第一氏族要变天了,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东方家的内乱,大半个北崇城都知道,只要东方家的老爷子一死,那些分散在北崇城各地的旁系就要蠢蠢(yù)动了。
退一万步说,哪怕争不到家主一位,分些好处还是很简单的。
甚至还有一些人异想天开,幻想着东方氏族分家,然后但凡姓东方的,每家每户都要分到一笔家产。
东方家的旁系虽然众多,可东方家(shēn)为北崇城的第一氏族,就算平均割分财产,那最后每家每户得到的家产也是一个非常可观的数目。
不过这也都是东方家旁系们的想法,具体大权还是掌握在那两位嫡系的手上。
东方谭逸和东方谷槐。
而且,现在所有东方家的人不知道的是,云柏老爷子生前到底有没有立遗嘱。
若是有,所有人再有异议,那还是要按遗嘱走。
东方府。
全府上下挂奠灯,悬白绫,一口大棺摆在院内,足有百余位(shēn)穿丧服的人在此守棺。
棺材旁,是与老人最为亲近的几位嫡系。
东方谷槐,东方岳,东方西北。
另外还有一位妇人,刘朦,是东方西北的母亲。
妇人常人之姿,看面相就知道是一个老实人。
东方谷槐问道:“岳子,写信给你爹他们了吗?”
东方岳说道:“信已经送出去了,三伯。”
面容沧桑的中年人点了点头,随后便不再说话,只是坐在铁盆前不断烧纸钱。
他的四位妻室则跪在一旁,尽量摆出一副孝顺儿女的姿态。
东方谷槐对此也并不在意。
公子哥东方岳跟着三伯一起烧纸。
妇人刘朦掏出手帕递给哭花脸的美少年,温柔道:“擦擦脸吧,西北。”
她声音温柔,却也是哭的沙哑。
老爷子生前对她不薄,妇人知道感恩,所以东方云柏死后,妇人哭的很伤心,当年丈夫还活着时,老爷子就一直撮合她俩,后来丈夫死后,族内有人说她闲话,老爷子便站出来为她撑腰,为此可是教训了不少族内人。
只是那时候老人还硬朗,做起事来雷厉风行,没有人敢惹,后来老人病重,(shēn)体一天不如一天,一些平(rì)里的“老实人”就好似逐渐没了忌惮,开始蹦哒起来,时不时也会找妇人麻烦,至于私底下说闲话,那更是家常便饭,为此,妇人和最初一样,从没在意过,因为她觉得对于这些事,犯不上生气,自己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了。
东方谷槐私底下也帮过这个弟媳妇,可他的声望终究不如老爷子,一些人只是阳奉(yīn)违。
对此,东方谷槐也是无可奈何,不过这次老爷子去世后,他就要替其好好整顿一下这个乌烟瘴气的家了。
妇人看着眼前棺椁,不由得又是以泪洗面,她明明昨(rì)还伺候老人喝药,可如今再一转眼,却已是(yīn)阳两隔。
妇人自责万分,总感觉没能连带自家夫君那份一起照顾好老人……
东方西北用手帕擦完脸后,继续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美少年伤心(yù)绝,脸色无神。
(本章完)
………………………………
第二百五十七章 族乱
大院内,除去东方家的几位嫡系,剩余的百余位旁系皆是干打雷不下雨。
整座大院都是刺耳的呜咽声,可人人脸上却是不见泪水。
另一方面,苑书郎本还在睡熟当中,可花温香觉得还是将他喊醒比较好,毕竟他徒弟东方西北家里出了事,他这个做师父的有必要去看望一下。
花温香将睡的如死猪一般的苑书郎喊醒,后者已是睡了一天一夜,按理说也差不多睡够了。
邋遢男子醒来后,听闻东方家老爷子去世,第一时间就想到自己那个徒弟一定很伤心。
平(rì)里,东方西北经常与他念叨东方云柏的事(qíng),在苑书郎印象里,这对爷孙,关系十分的要好。
之前,炼铁七七四十九天,打铁十天,这就是五十九天,两个月,花温香一众如今已是和东方西北很熟悉了,甚至称之为要好朋友都不为过。
所以众人是一定要去东方府拜丧的。
龙卫国堂堂大将军,世间很少有人死后值得他去拜丧,只是中年人觉得东方西北这个年轻人很不错,便也就拉下(shēn)段,与众人一同前去东方府。
一行人到了东方府,对着东方云柏的棺材进行了三拜之礼。
东方西北感动十分,连忙招呼几人。
苑书郎看着眼睛哭肿的东方西北,心疼不已,“西北,别太难过了,(shēn)体重要。”
东方西北点了点,“知道了,师父。”
不远处,东方岳对花温香几人有些印象,两月前,双方在酒楼见到过,当时东方岳还请了花温香他们吃饭。
东方谷槐只觉得那个高大男子有些不凡,却也猜不出对方是何(shēn)份。
花温香一众与东方西北简单的聊了两句后,便告辞离去,毕竟他们是外人,也不好在此多有叨扰。
苑书郎叮嘱了美少年,说是这些时(rì)先休息一下,等过后再来找他学打铁。
东方西北答应一声,送众人离去,然后又重新回到棺材旁守灵。
东方谷槐问道:“西北,那位高大男子是谁?瞅着很不简单。”
东方西北与龙卫国之前有过约定,前者不能将后者的(shēn)份暴露出来,便撒谎道:“是一位修士,差不多得有战蓝境吧。”
他尽量把谎话说的真实一些。
在凡夫俗子眼中,战蓝境就是山上神仙了,是可以开宗立派的存在,所以说有此不凡气质,理所应当,至于没说龙卫国是丹青境,委实是这等存在实在太过高贵,美少年怕说出口后,自己这位三伯不信服。
东方谷槐见侄子说的这般诚恳,便信了这个说法。
妇人刘朦则心底暗自高兴,东方西北能结交到这么优秀的朋友,她这个做母亲的自当也跟着自豪。
东方岳则夸道:“西北果然厉害,竟然能交到境界这么高的修士做朋友,只是那个叫花子是谁?为何能混入那群人当中。”
东方西北听到叫花子三个字后,稍稍有些不悦,不过既然是从平(rì)里较为照顾他的大哥嘴里说出,美少年便也不作计较,诚恳道:“是苑书郎,当天为爷爷打造法袍的那个神匠。”
东方岳疑惑道:“这人还在北崇城待着?”
据他所知,苑书郎自打多年前就不知为何,名声烂大街,到处都欠人钱,以致于这位昔(rì)神匠慢慢以臭名消失在人们的生活里,甚至还有一种说法,就是此人早已经死去。
今(rì)苑书郎以乞丐模样出现,委实是惊着了这位公子哥。
其实他还不知道东方西北要与这位乞丐学打铁,否则只会更吃惊。
族内只有死去的东方云柏和妇人刘朦知道此事。
东方西北嗯了一声,“苑师傅一直在北崇城待着,只不过已经不打铁多年。”
美少年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很快就会再次拾起老本行,开铁匠铺了。”
东方岳根本没理由关心此事,便也不再问下去。
倒是一旁的刘朦从刚才就一直打量那个邋遢男子,他总觉得此人面熟,直到东方西北说出苑书郎的(shēn)份后,妇人才恍然大悟。
当年苑书郎为东方云柏打造法袍时,妇人恰巧见过几次苑书郎。
这位昔(rì)神匠给妇人的感觉还算好,再加上东方云柏生前曾与她提及过苑书郎,说是此人若是能当东方西北的师父,是好事。
妇人知道东方西北每(rì)都去找苑书郎,不过碍于她不能随意出府,便一直没机会见一下对方,直到今(rì)一见后,使得妇人不由感慨,没想到当年风光无限的苑神匠竟会落魄到这个地步。
东方谷槐叹息一声,十几年前他也与苑书郎有过数面之缘,只是如今再一转眼,已是物是人非,对方成为了乞丐,自家老爷子也已驾鹤西去。
……
……
东方云柏的葬礼起先计划举办三(rì),东方谷槐见东方谭逸还未归来,便说等等他,对方好歹也是嫡长子,怎么也得让其在棺材前磕个头,烧些纸,以表孝意。
只是在葬礼延期到第五(rì)时,东方谭逸写信说还要再过些时(rì)才能回来,对此,东方谷槐便也等不得,只能让老爷子先入土为安。
棺材埋入泥土,东方家彻底再无家主。
一些个族内“懂事人”陆续露出丑恶嘴脸,他们一天也等不得,刚刚回至东方府,便纷纷亮出了幺蛾子。
没有棺材的大院内突然变了味道,好似从震耳(yù)聋的哭声一下子变为了吵闹声。
“谷槐啊,谭逸如今不在,你来说说你的想法。”
“云柏老哥一死,族内再无家主,咱们是不是要赶紧推选出下一个家主?我有一个注意,这样,咱们投票选举,这样最公平,你看怎么样,谷槐贤侄?”
“实在不行就分家吧,云柏老爷子一死,就没人能当这个家主了,就算当上了,也没几个人心服口服,不如将咱这偌大家业分了,让大家也吃些甜头。虽说是家分了,但咱们大家平时还是要多走动,毕竟骨子里流着一样的血。”
“谷槐哥,云柏叔有没有立遗嘱?若是没有,我也觉得把家分了最好,我个人认为啊,你和谭逸大哥都没有实力担任这个家主,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你别生气啊。”
……
大院之内人生嘈杂。
东方谷槐面对众人,脸色(yīn)沉。
他(shēn)后站着东方西北一众嫡系,还有十几位下人。
东方岳面色铁青,大喊道:“你们给我安静点儿!”
所有人被贵公子的一声大叫吓了一跳,皆是停止了吵闹议论。
东方岳走到三伯东方谷槐(shēn)边,冷笑道:“你们真是猴急啊,我爷爷才刚刚入土,你们就在这吵着什么分家产,推选族长,怎么,早有预谋?说这些话,害不害臊?”
一位老人明显面色不悦,“小岳子,你一个小辈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我们大人说话,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莫要插嘴。”
东方岳显然是个不怕事的主,盯着老人皱眉道:“您是?”
他的脸色满是不屑,根本没有把眼前老者放在眼里。
老人气道:“我是你十三大爷!”
东方岳故装作恍然大悟的表(qíng),“哦!十三大爷啊……对不起,不认识。”
老人气的浑(shēn)发抖,大喝道:“混账!”
东方岳面色一冷,狠狠道:“老东西,再骂一句就把你舌头割下来,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老人大口喘气,对着东方谷槐颤声道:“你就这么看着小辈顶撞我?”
双鬓微霜的中年人连看都不看一眼老人,大声道:“各位,你们先回去,等我大哥回来之后,咱们再作商议,至于是重新推选家主,还是分家,谁说了也不算,大家就都死了这条心吧,我有些累了,就不招待诸位了。管家,送客!”
语罢,中年男人拉上满脸难看的东方岳,然后与东方西北一众人共同离去。
刚才那与东方岳打嘴仗的老人面子挂不住,老脸丢进,竟是气的当场昏厥过去。
东方谷槐对两位下人说道:“抬出去,扔到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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