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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大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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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长得很漂亮吗?”
  “漂亮啊,不仅漂亮,还知书达礼呢。”严书桥狐疑道,“不过你打听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对人家有想法?噢!你做春。梦不会就是因为……”
  结果话没说完就被沈惜言厉声打断:“严书桥,你胡说些什么!”
  “没有就没有,这么激动干嘛?再说这地界对她有想法的男的海了去了。”严书桥被沈惜言一惊一乍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沈惜言胸膛剧烈起伏,脸红了一半才反应过来弄错了,严书桥说的“有想法”的对象是柳如絮。
  “我还未更衣洗漱,你先出去吧。”
  “哎,不是,你……”
  沈惜言没给严书桥说话的机会就闷头把他推到门外去了,连带着关门一起。
  严书桥前脚刚走,沈惜言后脚就用旧报纸把脏衣服严严实实包好,避开主人下人出门一趟扔进了垃圾堆里,然后做贼似地溜回房间,迅速关上门的时候,一束晨曦恰好从窗外打到他身上。
  他站在飘散的浮尘中,微微喘着气,忽觉一阵没来由的空虚,接下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突然毫无头绪。
  他漫无目的地走到窗前,抚摸起盆栽里的玫瑰,眺望窗外。
  五十米外正在修缮的洋行旁,一群赤膊短工拿着烙饼排队打“瞪眼儿食”,扔下一粒铜板,夹一筷子酒楼挑来的剩菜,咬着干巴巴的烙饼心满意足离开,下一个再上,顶着烈日,周而复始……
  北平这个地方,一点也不好玩。
  最终,他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自从来到这里,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想起那段光怪陆离的留学生活了,此时此刻,他突然怀念了起来,至少那几年的快乐都是恣意的,都是用钱可以买来的,不像这里,想往人身上花钱人家还不高兴,做什么都要先顾及某人的想法,被人牵着心神走……
  比如,九爷。
  *
  那晚模模糊糊的梦就像一枚鱼雷,在沈惜言心里闷声炸出了暗潮,他其实早不记得梦中的具体内容了,单单是梦里的那个人,和醒来之后湿淋淋的裤裆,就足够让他心烦意乱。
  他才到北平多长时间呀,就做了两个关于九爷的梦,偏偏这两个梦还都有些难以启齿,后者更甚。
  满打满算,沈惜言来这世上也不到二十年的光景,他从未想过一个男人竟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世间之大,生灵之多,这样的人,怎么就让他给不小心遇上了呢?
  如此深奥又略带哲学色彩的问题,让沈惜言这个从来无忧无虑的小少爷去想,自然是想不明白的,他只知道,不该这样去惦记一个男人……
  自那日在香园临时爽约后,赵万钧又派人来严公馆邀了沈惜言几次,沈惜言每回都是叫小玉去替他回绝的,他本人就站在二楼的窗边瞧着,等人走后,又忍不住去问小玉九爷邀了他什么。
  就这样持续了三天。
  第四天,沈惜言准时准点站在窗口往大门外看,等了好久,那传话之人都没有如期而至。
  不来也好。
  他心想。他在北平又不是没有知交好友,没了九爷天还能塌下来不成?
  思及于此,他“啪”一声撂了窗帘,眼不见为净。
  当晚,他的知交好友严二就带他去了传说中的好地方。
  沈惜言瞪着眼前五光十色的舞厅,惊讶道:“书桥,你做东?”
  严书桥虽和沈惜言是发小儿,家底也厚,但与沈惜言的出手阔绰恰恰相反,严家管他管得严,他的钱全是往肋骨上栓的,抠着呢,像舞厅这种摩登地界,消费可绝对不低。
  “当然,我爸给我发饷了,今儿就是来给你解闷的,敞开了玩。”
  严书桥叉着腰,看着跟老主顾似的,事实上,他也只是第二次来这里的半生客,第一次还是上半年跟几个大学同学一起从学校里偷偷蹦哒来的,没呆一个钟头就被老师抓回去了。
  沈惜言哪里看不出严书桥是在装老练,他只是没去戳破。
  他跟严书桥不同,他从十四五岁开始,便在这样的氛围之下熏陶了四年多,只是他没想到,北平这座庄严守旧的城竟也有这样的地方。
  沈惜言又熟悉又新奇,刚往里走了没几步,就被穿着马甲制服的服务生递了一杯酒。
  高脚杯中,紫红液体仿佛一团裹着冰块颤动的野火,又像伊甸园的禁果,肆意引诱着他。
  他熟练地扔下小费,接过喝了几口,酸甜微苦的冰凉酒液源源不断划过咽喉,直到浑身一热,劲头也就跟着上来了。
  唱片机在光影中旋转,放着浪漫奔放的《仲夏夜之梦》,巨型圆台上,红唇艳眸的舞女们搭肩扭臀,整齐地跳着星空下的梦幻舞。
  迷醉与活力,旖旎与热烈,一切碰撞都在唤醒着沈惜言。
  他终于猛然发觉,自己居然为了一个相识不过半月的男人,被一副乖顺唯诺的壳子束缚了这么久,久到都不像自己了……而此时,他觉得自己快要解放了。
  去他的吧。
  去他的乌七八糟梦,去他的九爷。
  沈惜言心中忽然畅快了起来,他拨开醉生梦死的众人,像一尾缺水之鱼,纵身一跃,自然而然地扑腾进了这片温柔放纵的灯红酒绿中……
  *
  赵万钧到欢乐厅的时候已是亥时,正是生意最兴隆的时刻,外头忙着迎客的几个侍应生见了九爷,都争先恐后想冲上去为九爷服务,可当他们看清他灯光下的冷峻面容,还有腰间那把勃朗宁手枪之后,却又纷纷犹豫了。
  九爷的脾气有时候就跟他的枪子儿一样硬。
  赵万钧沉着一张脸,甩开侍应生推门而入,冷冽的目光一扫,一眼就看到了“没空见他”的沈惜言。
  沈惜言在欢乐厅的事是陈榆林亲自到他府上告知的,原话是:“金陵小少爷,人在欢乐厅,你觉着他是吃人的主儿还是被吃的主儿?”
  沈惜言压根不知自己已经被一道视线牢牢锁住,正坐在高台边眯着眼睛喝红酒呢,他摇摆着身子赏歌赏舞,隔远了看,还真像个花天酒地的公子哥。
  至于严书桥,他白天贪凉吃坏了肚子,几趟茅厕之后,上医院拿药去了。
  “I think a gentleman would at least buy me a drink。”
  沈惜言一扭头,鼻尖一阵香氛的味道,一个身着黑色纱织短裙、头戴小礼帽的卷发女人不知何时坐在了他身边。
  他从侍应生的托盘上拿了一杯香槟推到女人面前。
  “谢谢。”女人妩媚一笑,吸引了四周不少男人的目光。
  沈惜言摇晃酒杯,和那女人碰了一下:“H**e you learned English?”
  女人抿了一口酒:“Sorry,我只会刚才那一句,不过一句就足够引起先生的注意了。”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会英文的?”
  音乐嘈杂,女人凑到沈惜言耳边,红唇轻启:“你猜。”
  沈惜言偏头,正对上女人秋水般的眼,笑道:“我猜不出。”
  “先生会跳舞吗?比如,伦巴。”
  “会一点。”
  女人一口饮尽杯中酒,竟起身向沈惜言做了个男士邀请的动作,眨了眨眼。
  女人的举动让沈惜言惊愕不已,他还从未在故国的土地上见过这样的女人,仿佛来到了西方的校园舞会,被热情火辣的陌生女郎邀请共舞。
  生性好玩的小少爷立马来劲儿了,他一脚蹬地站起身,将手搭在女人手上,下一瞬便反客为主,搂着女人的腰滑进了舞池,音乐正好在放一首最著名拉丁舞曲……


第23章 
  舞池外,赵九爷坐在金碧辉煌的大理石桌前,冷着脸,吓退了方圆一圈的人。
  他还从未见过眼前这样的沈惜言,换个话说,他压根就没想过,那个在他面前说两句就脸红的、玫瑰花似的娇贵少爷,竟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般勾人的动作,而且还沉迷陶醉,简直毫无顾忌。
  赵万钧脸色没变,却暗地咬碎了后槽牙,恨不得立马就把这朵乱开的花给摘回家,好好教育一顿。
  四周渐渐被二人优雅奔放的舞姿吸引,纷纷围观了起来,其间不乏贪婪下作的眼神,也不知是在看哪一位。
  一曲舞毕,不少人起哄“再来一个”,沈惜言并拢两指在唇上一点,飞了个吻出去,在缭乱的光影中迷倒了大片。
  女人也正在兴头上,她贴着沈惜言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伸手想要摘下他口袋里的那朵玫瑰。
  舞池边的赵万钧陡然捏住手里的高脚杯,目光森冷了起来。
  沈惜言反应很快,他一把挡住女人的手,制止了她,女人表情有些不悦,他笑着说了几句什么,才打消了她的念头。
  “咔啦”一声,赵万钧松开手,起身向舞池走去。
  脱手的高脚杯赫然已从中部折断,带着透明的酒液滚落在地上,碎裂的声音湮灭在莺歌燕舞中……
  沈惜言额角淌着汗珠,还没走出舞池,迎面遇上了一个穿着阔气、蓄着山羊胡的男人。
  他冲沈惜言伸出手道:“沈先生您好,我是这家欢乐厅的老板乔金德。”
  沈惜言握上乔老板的手:“你好,乔老板。”
  沈惜言刚跳完舞,出了一身热汗,加之喝了酒,晕乎乎的,根本没意识到对方怎么会知道他姓沈。
  “沈先生舞跳得这么好,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里做演员?每晚过来像刚才那样跳跳舞就成,一月一百大洋,做得好,日后还能引荐你演电影。”
  “我对做演员没兴趣,您问问这位小姐吧。”沈惜言摆摆手,指了**边的女人。
  乔老板看着女人,小眼睛里闪过一丝怪异的笑,呵呵道:“先别忙着拒绝嘛,不做演员也成,喝杯酒,跟我乔某人做个朋友,我最欣赏舞跳得好的人了。”
  他说着从身后的服务生手上拿了两杯酒,一杯递到了沈惜言手上,和沈惜言碰了一下杯。
  这时,有人过来低声提醒乔老板:“乔爷,这位是九爷的人,九爷已经到了”
  乔金德笑容一僵,面上横生几分忌惮。
  沈惜言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刚准备喝下乔老板递给他的酒,手腕就被人从身后捉住了,那铁钳般的手指稍稍一拧,他便“哎哟”一声松了手,一杯酒狠狠砸在了地上。
  沈惜言猛地回头,脸上恼怒才爬上来一半就化作了错愕:“九,九爷?”
  他揉了揉眼,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就被赵万钧蛮力拉出舞池,跌跌撞撞往舞厅外面走去……
  周遭一片哗然,心想这半大小公子怕是何处得罪了大人物了,伸着脖子看热闹的同时又替他捏了把汗。
  随从立马上前问乔老板:“乔爷,人走了,咱还盯吗?”
  “盯个屁,豹子胆吃多了?”乔老板剜了随从一眼,却面露些许可惜之色。
  *
  “快放开我,你干嘛呀?”
  沈惜言被赵万钧拉得磕磕绊绊,一路上都在掰赵万钧的手,那大手却跟焊死的铁箍一样,根本掰不动。
  “老实点!”
  沈惜言被九爷黑脸的模样给吓愣了。
  赵万钧二话不说,直接把人塞进车里,锁上了车门。
  四九城的深水他用了近二十年的时间早摸了个透,倘若他今晚没赶来,他的小玫瑰花可能就被别有用心之人骗走了,到时候任凭他赵九爷有多大本事,都不知该上哪儿寻人去。
  想到这里,赵万钧便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都爆了起来。
  偏偏沈惜言是个没眼力见儿的,他惊魂未定地喘着气,拍着车门先发制人道:“你凭什么关我?放我下去,我舞还没跳完呢!”
  沈惜言一闹,九爷怒意顿时蹿到脸上,他喝道:“跳舞?没空见我,却有空在这跟女人跳舞。”
  “我想见谁就见谁,想和谁跳舞就和谁跳舞,碍九爷何事?”沈惜言嗓门比九爷还大。
  一想到那晚九爷扔下他回去见那位才貌双全的柳小姐,他就控制不住情绪,凭什么他九爷能如此,他沈惜言不能?
  “大庭广众,腰扭成那样能拔份儿?”
  “你真古板,那是外国的伦巴舞,本来就是要扭的!”
  欢乐厅门口旋转的霓虹打在沈惜言脸上,那双粉色的唇噘成一个生气的弧度,在灯光下愈发丰润柔软,表情却是实打实的强硬不容反驳。
  赵万钧目光牢牢锁着沈惜言,连一呼一吸都看得紧。今晚的沈惜言几乎和以往完全不一样,这样跟他使性子,还是头一回。
  没办法,小少爷单纯呗。
  “跟我比瞪眼呢?瞧你这嘴,都能挂油壶了。”赵万钧还是没绷住气笑了。
  沈惜言一愣,连忙抿起双唇,但倔强的表情却没变。
  九爷摇摇头:“算我拿你没辙,讲真话怕你没胆听。”
  “你要说什么说便是,我有何不敢的?”
  沈惜言只喝了两杯葡萄酒,却架不住酒量差,刚刚跳完舞,这会儿酒劲全上来了,非要跟赵九爷呛到底不可。
  “还挺能的。”赵万钧冷哼一声,“听好了,这个乔金德是做皮肉生意的,手上沾了不少人命,你拿自个儿当照顾主,他当你是日后的赚钱工具,他那些吊坎儿话说了你也听不明白,他给你的酒,喝过兴许就出不来了。”
  “可我是男的呀。”
  “好男。色的可不在少数,尤其好长你这样的,相公堂子听说过没?”
  听到“好男。色”三个字,沈惜言心脏猛地一颤,舌头突然开始打起结来:“既,既然如此,保卫员为何,为何不查办他们?”
  赵万钧只当他是终于知道厉害了,道:“背靠黑道,官面儿上没人动。”
  听九爷这么一说,沈惜言那根被酒精拉直的筋也总算是转过弯来了。他脑中浮起那杯黄澄澄的酒,忽觉恶寒,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嘴唇也颤抖了起来。
  赵九爷一见沈惜言发白的脸色,脾气立马就全软了,他本来是想吓唬吓唬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的,这会儿真把人给吓着了,他又心疼。
  他摸了摸沈惜言的头,放缓语气道:“行了,刚才就算翻篇了,以后有我在,不能让你受委屈,但你也得听话,明白吗?”
  沈惜言顶着九爷的大手点点头,全然没了刚才要与对方杠到底的气势。
  看着眼前终于乖顺下来的小少爷,九爷心头的火也跟着灭了,心说这才像话。
  在赵九爷眼里,沈惜言就是个人傻钱多的小家伙,长相还勾人得很,极易遭人惦记。他不清楚外国的情况,也不知道沈惜言那么小的年纪,那么单纯的性子,在外国是怎么安稳度过四年的。不过人现在既然到了他的地界,入了他的眼,无论以前如何,往后都该继续高枕无忧下去。
  只是四九城不小,要让各个道上短时间内知道沈惜言有他保着,绝不现实,只能先把人给看牢。
  想到这,赵万钧故意又板起脸,沉声道:“往后要是再跑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跳舞,我就把你逮回去关禁闭。”
  沈惜言骄矜的少爷脾气好不过三秒,立刻条件反射拿话噎他:“你又不是保卫员,没那个能耐关我!”
  “我有没有能耐,你试试就知道了。”
  赵万钧拉过沈惜言的手,放在腰间冰冷的枪管上。
  沈惜言吓得一个哆嗦立马缩回座位,默默腹诽:九爷脾气大得很,比他的枪还大。
  赵万钧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发动了车子。


第24章 
  车是赵万钧亲自开来的,他没打算放沈惜言下车,直接把车驶离欢乐厅。
  沈惜言倚在座位上,也没问九爷要带他上哪去,反正九爷是不会害他的。
  车窗开了一半,风从两边灌进来,沈惜言拨开乱发大咧咧地瞧着九爷,直到欢乐厅的灯光从九爷英朗的侧脸逐渐剥离。
  “送你回去,你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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