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我方小面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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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锋：“干嘛？”
　　“你知不知道林初雪有什么病？”
　　“病？”戚锋莫名其妙，心想病没有，毛病一堆，但听戚路康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便问，“不知道，怎么了？”
　　“她刚才晕倒了。”戚路康说，“医生暂时不能确定具体情况。”
　　“晕倒？在哪？”
　　“…海洋馆。”戚路康觉得一时间解释不清为什么自己会和林初雪一起出现在海洋馆，刚要说什么，戚锋忽然一皱眉，沉声道，“她是不是看见鲸鱼了？”
　　“什么意思？”
　　“我听戚然说过，她受不了那个声音。”戚锋说，“鲸鱼的叫声，她受不了。”
　　“你等等。”戚路康在那边跟医生简单交流了一番，然后又冲着手机说，“你跟医生说吧。”
　　林初雪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医生正在拿着金属仪器在自己身上探测，林初雪吓的猛地撑起身子往后躲，结果一头撞在了另一侧的戚路康身上。
　　“别乱动。”戚路康往后退了一步，没让林初雪继续靠在自己身上，林初雪揉了揉眼睛回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这期间戚路康已经和医生进行了简单的交流，专业的名词林初雪听不懂，只听见医生最后说了一句，“Don’t　worry，take　a　rest　and　stop　being　frightened。”
　　林初雪一脸错愕，Frightened害怕？我？
　　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会儿，林初雪终于记起来那个让自己此刻出现在医院的来源——海洋馆里那头不停发出刺耳声音的白鲸。
　　“起来吧，可以出院了。”医生离开后，戚路康看了眼林初雪，冷漠道。
　　林初雪无语的回看向戚路康，“戚总，没人情也得有个度吧，你至少问问我有没有事可不可以现在出院。”
　　“医生刚才说了可以，你没听见？”戚路康说，“而且如果你再不起来，会错过明早的飞机。”
　　林初雪一愣，“现在几点？”
　　“凌晨两点。”
　　“……”林初雪张了张嘴，不解道，“那…你在这干嘛？”
　　要说自己晕倒了，戚路康出于人道主义把自己送到医院，林初雪是可以理解的，虽然戚路康这个人没有“人道”，但当着自己儿子的面总不能对一条生命视而不见。但要说不但把自己送到医院，还无缘无故陪自己到凌晨两点——林初雪死都不信！
　　这肯定是个阴谋
　　林初雪蹭的一下从病床旁的小桌上拽过自己的包，乱七八糟的好一通翻找，先是打开钱包检查了一遍，确定了身份证和银行卡都在之后，又把包里所有能拉开的拉链全都检查了一遍，最后甚至旋开口红盖子看了一眼，要不是气垫粉底的底座结实，估计要被一起掀开接受“审查”。
　　“你是不是动了我的…我的…”
　　林初雪调动大脑中所有的记忆，想要回忆起背包里有什么东西不见了或者多出来了，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戚路康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在确定林初雪确实不知道自己的包里少了什么之后，无语的从上衣兜拿出林初雪的护照，说：“入院需要。”
　　林初雪一拍大腿，“对！护照，就是护照！”
　　“你…”戚路康一时失语，惊愕的看着林初雪，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对他的威胁可能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大。
　　“戚路康。”林初雪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一变，“你是不是…看、看了…”
　　“姐姐！”阿穆尔忽然蹦跶着从门口出现，跑到林初雪面前的时候满眼都是焦急，“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你真的怕鱼，我以为你是骗我的。”
　　林初雪扯了扯嘴角，心想没错我就是骗你的，我不是怕鱼，我是…等等，林初雪惊讶的看着阿穆尔，“你也一直在这儿陪我…到现在？”
　　“我刚才睡了。”阿穆尔乖巧的回答，大概是心中有愧，也不像之前那么黏人了，戚路康拉着阿穆尔的脖领往后拽了一下，然后冲林初雪说，“行了，别再耽误时间了，一会儿司机送你们去机场，我回去拿点东西。”
　　林初雪十分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写着“善类”两个字，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都习惯性的把这个卷头发，跟自己捆绑在一起？
　　当晚展星辰被临时叫到咖啡厅替班，戚锋虽然极度不满，但展星辰难得哄着戚锋说：“就这一次，程安哥以前帮过我不少，求你了…”
　　戚锋一路把展星辰送到咖啡厅，他倒真的很想知道，程安到底帮过展星辰多少，有没有机会能一次性还了，又或者一开始就应该听林初雪的建议，让展星辰辞了这份工作。
　　此刻，展星辰已经换好衣服，准备正式进入工作状态之前去跟戚锋打个招呼，结果就看见戚锋正一动不动的盯着程安的手机屏幕。
　　程安正在玩王者荣耀，使用的英雄是庄周，游戏ID是——守护无常。
　　

　　☆、第四十四章

　　戚锋坐下的时候程安一局游戏刚好结束，程安抬头；　抱歉道：“对不住了啊；　折腾你们一趟；　我一会儿得去机场接个朋友，店里实在没人了。”
　　一句话说完，看着咖啡厅除了自己以外仅有的一桌客人，程安又上赶着解释了一句：“虽然客人不多吧，但我这店打开业那天就没闭过店；　所以…”
　　戚锋眼神定格在程安的屏幕上，没有对程安的话做出回应，程安一愣，自觉解释的多余；　扬了扬手机；　“王者荣耀；　你也玩？”
　　“嗯。”戚锋这才应了一声，随后拿出手机上了个小号；　“微信区？加个好友吧。”
　　“行啊。”程安以为戚锋是要让自己加微信；　再通过微信好友加游戏好友，结果这显然是程安的一厢情愿，戚锋直接点开游戏的搜索好友界面；　问，“你叫什么，我加你。”
　　“啊，这个。”程安毫无防备的把手机推向戚锋；　“没空格，直接搜就行。”
　　程安看着刚刚加上的好友，说：“你是钻石啊，我也前段时间刚上的王者，有空一起。”
　　戚锋沉默着，趁程安查看自己的账号信息时，快速的点开程安的头像查看历史战绩。
　　林初雪的历史战绩设置了不公开，所以戚锋看不到她的最近组队记录，但程安没有。点开历史战绩之后只往前翻了一页，戚锋就看到了连续十几场的双排记录，并且，双排的对象都是同一个人——黑白无常。
　　“你说初雪姐一直跟程安哥双排？”展星辰少有的白天在咖啡厅出现，没想到白天的客流量也没比晚上强多少，等店里唯一的一桌客人离开，展星辰才敢坐下跟戚锋讨论起程安的账号。
　　戚锋点头，展星辰不解道，“上次初雪姐的确说她的游戏是别人教的，难道就是程安哥？”
　　“她应该不知道账号的主人是程安。”戚锋皱了皱眉，“但这也不可能是个巧合。”
　　“那就是说，程安哥喜欢初雪姐，为了追求初雪姐故意…”
　　“那他是怎么知道林初雪的游戏账号的？”戚锋打断道，“林初雪的游戏绑定的是微信小号，程安没机会通过微信大号查到林初雪的游戏ID，再换个号装成陌生人去撩，更何况——”
　　戚锋顿了顿，“林初雪根本就不可能加他的微信。”
　　展星辰眨眨眼，然后小心翼翼的伸手碰了下戚锋冰凉的指间，“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啊，说不定真的是初雪姐和程安哥加了微信之后就一起玩了呢，初雪姐也没说她不认识那个人啊。”
　　“不…”戚锋脱口而出一个字，结果刚一开口又忽然噤了声，不什么？不可能还是不行？自己为什么紧张？就算林初雪跟程安真有什么，那又怎么了？林初雪还不能谈个恋爱了么？
　　难道自己还真把她…当成嫂子了？
　　戚锋眉心一紧，等等——程安刚才说他要去机场接人？
　　几乎是在一瞬间拨通了林初雪的手机，林初雪的手机常年开着国际漫游，这会儿一打果然通了，伴随着一声小孩子的叫声，林初雪接通了电话，“喂，戚锋？我正要给你打电话，我…哎！你不能坐这儿，不、不是，我不是他妈妈，我跟他不熟，麻烦把他领回头等舱去，他爸爸在那儿。”
　　戚锋放在桌下的手忽然攥紧拳头，冷声打破一阵喧闹，问：“你在飞机上？”
　　“啊，对啊，我…”
　　“你不是晕倒了么？”
　　“…戚路康跟你说的？”林初雪讶异于戚路康的行动力，要是条件允许，他是不是还得在国际新闻上全球通报一声才能确定自己是真晕而不是装晕？
　　林初雪：“是晕了，现在好了。”
　　“你今天回北京？”戚锋声音瞬间凌厉起来，“所以叫了程安去接机？你跟程安…”
　　“程安？哪个程安？”林初雪听的莫名其妙，“不行了，我得挂电话了，我明天下午四点半到北京。”
　　戚锋：“……”
　　“挂了，转机的时候再联系你。”林初雪自顾自的说完，然后没等戚锋回应就已经在空乘小姐礼貌的微笑下挂断了电话。坐在狭小的空间里，林初雪愤恨的看着通往头等舱的舱门——该死的戚路康居然小气到给自己买的是经济舱！
　　展星辰看着戚锋错愕的表情，不安的问：“程安哥…真的是去接初雪姐的？”
　　“不是。”戚锋摇了摇头，听林初雪的反应，她确实是已经忘了程安这个人了，那游戏好友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林初雪和程安在上亿玩家中碰巧同一天同一时刻在同一个大区进入了同一个游戏房间，然后意气相投成为了游戏里的“灵魂伴侣”？
　　戚锋冷笑一声，可能么？
　　飞扬的电话非常的不合时宜，实际上戚锋很想直接挂掉电话，但考虑到飞扬这通电话的目的，戚锋还是瞬间找回了理智。
　　飞扬：“喂？七神，卧槽你说实话吧，是不是你干的？！”
　　“是。”
　　“你就装吧，不是你还能是……诶？”飞扬一顿，“你承认了？”
　　“嗯。”戚锋说，“怎么样，联盟反应如何，星缘还有翻身的余地么？”
　　“翻个屁的身啊，现在全联盟都炸锅了，内部肯定是完全封杀星缘，你没看见LK那道貌岸然的样儿么？他妈的发了个声明，说星缘一切做法属个人行为，与战队无关。”光听飞扬说话的声音就能听出飞扬现在有多兴奋，“哈哈哈，我就知道这么绝的事儿除了你没人干得出来！”
　　“你是在夸我么？”
　　“你以为呢，我轻易不夸人。”飞扬说，“我跟你说，这两天可憋死我了，飞鹰问我这事儿是不是我干的，我差点就给说秃噜嘴了。”
　　“你别…”
　　“放心放心，我有把门儿的，这事儿除了我没人知道。但是我问你件事，你得跟我说实话。”飞扬显然是故意压低了声音，问，“你跟星缘是不是有私人恩怨，我看你这…不像是因为比赛的事，你这是积怨已久吧？”
　　戚锋笑了一声，“私人恩怨没有，单纯讨厌他的游戏名，不是什么字儿都配让他叫的。”
　　“行吧，懂了，反正他这回是彻底凉了，飞鹰估计要乐上天了。”飞扬说，“要说牛逼还数你七神牛逼，这视频一发，星缘…不是，霍霆，霍霆自己就没脸在京城待了，防都用不着防。”
　　戚锋眯了眯眼，飞扬说的没错，他本来是没打算插手，想由着孟一凡的性子去解决的，要放在以前，他肯定连解决的过程都不会问，但这回不一样，除了自己，霍霆还牵扯了另一个人。
　　另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既然不能让霍霆消失，与其时时刻刻逃避危险，不如让危险主动绕着自己走，所以戚锋换了个法子，他要让霍霆自己不敢再出现。
　　戚锋又跟飞扬侃了几句，挂断电话的时候还能听到飞扬越来越放肆的笑声，飞扬的声音很大，展星辰听了个大概，霍霆的微博昨天就被顶到了热搜和热榜的双一位，关键键字清晰明了——星缘，辣鸡。
　　那一段三分钟的视频独白，成为了霍霆在微博的“绝唱”。
　　视频里，霍霆苍白着嘴唇，在孟一凡比了OK的手势后缓缓开口，“大家好，我是霍霆，前LK战队队长星缘。在役期间，我曾多次利用其他战队成员的心里薄弱面，在赛前对其进行攻击与谩骂，甚至不止一次与对方当时的女友发生关系，试图摧毁对方的心理防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赢得胜利，我深感歉疚。”
　　“同时，退役之后，我苦于生计，曾试图以伪造事实，公布照片等手段威胁他人获得生活经费，多亏有人及时将我点醒，才能避免我铸成大错。在此，我郑重向所有支持过我的人道歉，此条微博为我使用星缘账号的最后一次更新，希望各位不要效仿我的这种恶劣行为，打扰大家，十分抱歉。”
　　霍霆的这条微博成功的为他带来了出道以来的最大一批流量，在无数人的评论声讨下，戚锋也算是为霍霆做了件好事，他改了霍霆的微博密码，只要霍霆不会手欠的去搜索自己这条微博下面的评论，那些骂他祖宗十八代的评论，他是看不到的。
　　“飞扬。”戚锋看展星辰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机，以为他是好奇自己打电话的对象，指着手机屏幕顺口解释了一句。
　　“啊，我知道。”展星辰忽然尴尬起来，犹豫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谢谢。”
　　“…嗯？”
　　“霍霆的事。”展星辰掐了下大腿，“我…还没跟你说谢谢。”
　　霍霆的事发酵了一个晚上，直到今早热度都没退，展星辰当然也看到了，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戚锋说。
　　这种做法，太像戚锋，也太不像戚锋。
　　戚锋一顿，随后失笑道：“你这是道谢，还是想让我生气？”
　　“不是…”展星辰一慌，“不是让你生气，但是…有些事，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解决，我们在一起之后，就一直在帮我解决各种事，什么都为我着想，但我…好像没什么能帮上你的…”
　　“我正要跟你说。”戚锋开口，“林初雪明天下午到北京，帮我个忙，陪我一起去趟机场吧。”
　　“这、这算什么帮忙啊…”
　　“为什么不算，我一个人开车会无聊，万一犯困了还可能发生意外。”戚锋看着展星辰忽然紧绷的脸色，继续说，“所以只能委屈你牺牲休息时间陪我去一趟。”
　　戚锋好脾气的问：“行么？”
　　“…我当然可以。”展星辰不好意思的说，“但这不是一回事…”
　　“那怎么算一回事？非要认真的说句谢谢，再从我这儿讨句不客气？”戚锋忽然变了语气，身体忽然往后靠到沙发上，双手一摊，“行，你想听我就说，不客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展星辰焦急的抬起头，“你别生气。”
　　叮铃铃——
　　戚锋看向这位当选本年度“最佳气氛破坏者”的客人，展星辰刚要起身去服务，戚锋就一手拉住展星辰，冲着门口说：“不好意思，打烊了。”
　　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的男人怀疑的看了眼手表，“现在才九点…”
　　而且是早上九点。
　　“对。”戚锋做出送客的手势，“所以打烊了，不送。”
　　展星辰尴尬的目送客人离开，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道歉，拘谨的看了眼戚锋。
　　被这么一打岔，戚锋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吓到展星辰了，叹了口气，赶紧站起来走到展星辰旁边，“我错了，刚才没控制好脾气，不是凶你。”
　　展星辰一慌，“不是，是我…”
　　“我不是不想听你说谢谢，是说这个会让我觉得你还把我当外人。”戚锋说，“我没把事分的那么清，什么你的事我的事，在我这儿都是一样的，我真有事也会跟你说，明白么？”
　　展星辰蹙眉，明白是明白，但怕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