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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品回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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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不想跟这种人纠缠,但是耳钉男这句话却戳在他痛处。
  “瞪我干嘛,要吃人呀!”耳钉男被纪元的眼神吓了一跳,有些怂地咽了口唾沫。
  不就约一下,至于这么大反应嘛?耳钉男郁闷了,他自诩在颜值在圈子里也算排的上号,出手稳准狠,基本不会空手而归。这次好不容易遇上个新鲜的,难道要马失前蹄,还是……
  “诶,你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见纪元的脸色愈发阴沉,耳钉男沾沾自喜地以为猜对了,眼神往下游移,愈发露骨:“别害羞呀,让哥哥来帮你**,还有你那个朋友也可以一起搞……”
  话还没说完,纪元拽着他的衣服,直接将人甩到地上,“嘭”的一声巨响,一脚飞到他肚子上。
  耳钉男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缩成一团说不出话,酒杯啪地碎了一地,四处飞溅。
  纪元正眼都不给他,整整衣服抬脚就走,却被这家伙一把抓住脚踝。
  “你他/妈……那老子让你在上面!”耳钉男艰难地蠕动着身体,几乎要攀在纪元的小腿上,咬牙挤出几个字。
  “精虫上脑就自己拿黄瓜捅!”纪元着实被这种不屈不挠的精神气笑了,单手攥住他的后领将人拎得半悬在空中,用拳头比划着他的脸:“是不是要我给你打个整数?”
  耳钉男没料到纪元看着瘦长一条,力气却是出乎意料地大,肚子疼,脚又软,哆哆嗦嗦道:“我……”
  两人正拉扯着,背后的KTV门被打开,走出两个纹着花臂的高个男,应该是耳钉男的同伴,看见这情形连忙冲过来帮忙,一把推开纪元,把半死不活的耳钉男扶起来。
  “这小鳖孙不……不识好歹,还敢打我,今天就非把你拉进去办了!”耳钉男仗着有人撑腰,抹了把脸,用手指着纪元的鼻子骂。
  “哧。”纪元嗤笑一声,被两个人高马大的围着也不怵,一巴掌把他的手拍下来:“我倒看看谁办谁。”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亦或是这么多天的压抑寻找到发泄口,亦或是企图自欺欺人的伪装被人扯下的恼羞成怒。
  如果此刻面前有一面镜子,纪元会发现倒映出来的那个他,一点也不像他。
  不像那个小心翼翼圆滑处世的小贩子,不像那个一口一个“哥”的乖巧青年。生活环境决定他必须学会自保,以致于都快忘记上一次这么酣畅淋漓打架是什么时候了。
  纪元对打在身上的拳头像是没感觉一样,完全不避开,依靠野兽般的本能反击,仿佛一头负伤的狼,凶狠地咬向想要靠近他的任何人。
  三个人厮打的动静很大,惊动了KTV大堂经理和保安,耳钉男屁滚尿流地躲在墙角,走廊上陆续多了围观的闲人。
  “纪元!”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破开迷雾,打在纪元的耳膜上,将他的理智拉回来。
  叶凡拨开人群,一脚把想趁机偷袭的人踹回地面,擒住纪元的双手,将浑浑噩噩的小孩箍在怀里检查他是否受伤。
  “哥……”纪元逐渐回过神,见叶凡紧蹙双眉捏着自己的手背在看,上面斑斑血迹,有他指节磨破的血,也有对方被揍出的鼻血,糊成一团。
  纪元原本就不希望被叶凡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埋下头想把手抽回来:“哥,别弄脏你的衣服。”
  “别乱动。”叶凡不容置喙地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拉到身后,又将外套脱下来,盖在纪元头上,阻挡那些闪光不断的摄像头。
  纪元紧紧攥住带着体温的外套,斥骂声、笑声、警笛声,这一切喧哗声似乎都被隔离在外。
  他看不到此刻周围的景象,也没有勇气掀开外套去直视,但是他知道此刻有一个人挡在面前,强硬而温柔地拉着他,不肯松手,也不会松手。
  纪元感受到脸上温热的液体,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滑落。
  又要把叶凡的外**脏了。
  他舔了舔流到嘴角的泪水,很苦,也很甜。
  作者有话要说:
  纪小圆子其实也有当1的潜质,不过嘛……


第15章 故人
  “姓名?”
  “纪元。”
  “多大了?”
  “二十二。”
  “二十二?”马东岳看着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有些不太相信:“带身份证了吗?”
  “在兜里。”
  马东岳走上前去,摸摸索索在纪元的口袋里掏出身份证,对着脸仔细对比半天,才点点头:“嗯,家庭地址在哪儿?”
  纪元紧紧扣住手心的软/肉,报出一个地名。
  “我是说户口本上的地址。”
  “我没有本地户口。”
  “没有本地户口?”他的搭档吴峰皱起眉头,在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字,用圆珠笔敲敲桌面:“那你有正经工作吗?”
  “有,我在工地上干活。”
  “我是问正经工作,临时工不算。”吴峰向来不喜欢和小混混打交道,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
  “这不算嘛,警官同志?”纪元往后仰去,带着椅子发出滋啦一声刺耳的声响,抬头直视着他:“有合同的,不信您可以去查查。”
  “没别的意思,例行询问而已。”马东岳慢悠悠地拧开保温杯喝一口热茶,又将入嘴的茶叶吐了出来,制止搭档的动作:“你跟那几个人为什么发生冲突?”
  “他纠缠我,就打起来了。”
  “你们之前不认识?”
  “不认识。”纪元有些奇怪,不明白一次普通的打架斗殴为什么要问这些事情。
  马东岳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朝着监控器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人拿进来一盒光盘。他取出光碟放进DVD中,按下遥控器的开关,电视中立刻显现出当时走廊里的情况。
  这是从KTV的监控系统里拷贝的,那条走廊只在中央安了一个全角度旋转红点摄像头。而纪元和那帮人发生冲突的地方位于走廊尽头的拐角处,纪元全程基本背对着摄像头,看不清表情,倒是耳钉男递酒杯勾搭的情形一清二楚。
  他点了暂停,放大那个酒杯:“你知道这里面装着什么吗?”
  “我没留意。”纪元意识到其中一定有猫腻,警惕地不多说其他话。
  “那这抱着你腿不让走,又拽领子打人,还喊人来群殴的,纠缠出这么大个架势?”马东岳又分别暂停几个画面,用激光笔在上面点了点,眯着眼看着纪元。
  纪元呼了口气,双拳紧握撑在桌面上,歪着头丝毫不避开这灼人的目光:“您没必要拐弯抹角,有什么话可以直接问。当然,如果从一开始就因为某些原因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也没办法。”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有些犀利,相当于直接指责警察身为公权力机关人员,却戴着有色眼镜执法。
  “妈的你这小子什么意思,”马东岳还没有说什么,吴峰倒是跳了起来,将本子哐得摔在纪元面前:“你知道自己摊上什么大事了吗?我们现在有证据怀疑你参与私自贩卖成瘾**品!”
  成瘾**品?这几个字给了纪元当头棒喝,他活了二十几年,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字有一天会和这几个让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字联系在一起。
  吴峰看见纪元一脸空白的模样,得意洋洋地竖起一根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那几个跟你打架的,都是干这行的。”
  “我不太明白。”纪元强压心头的恐慌,努力维持面上的冷静:“只不过打了一架,还没查清前因后果,就说我和他们的那档破事有关联,未免太武断了。”
  “武断?”马东岳拖来一张椅子坐到纪元身边,双手交叠抵住下巴,摩挲着胡茬:“那你倒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从洗手间回来,被那个带耳钉的纠缠,踢也踢不走,然后他同伙跟过来,我们就打起来了。”纪元梗着脖子,咬牙切齿地重复当时的情形。
  “但是碰巧的是,那晚他们正在小团体聚集试药,然后遇上你这个毫不相干的路人,还偏偏抓着你不让走。”马东岳慢条斯理地描述出一个场景:“让我们换一个故事,内部冲突,分赃不均,你想走,但是他们拦住了。”
  “呵,这种故事,随随便便都能编排出来。”纪元回过味来,嗤笑一声,冷冷道:“没想到警官还是个好编剧。”
  “嗯,没错,谁都可能编故事。”马东岳竟然赞同地点点头,取出夹在笔记本里的一张纸:“那个耳钉男,叫李复连,他亲口承认,你是他们的同伙!”说罢指了指角落的手写签名和红指印。
  “放他的狗/屁!”纪元感觉血都冲到大脑,口不择言地爆粗,站起来一巴掌把这张纸拍到地上,却被吴峰摁回椅子上:“别乱动!”
  “这**,纠缠不成就要拉我下水!”
  “如果真如你所说,毫无关联的人,为什么偏偏纠缠你?”吴峰手劲大,丝毫不收力,捏得纪元肩头生疼。
  “他……”纪元胸膛起伏着,话却卡在喉头,张着嘴吐不出一个字。
  “心虚了?编不出来了?”
  今天一定是纪元最狼狈难堪的日子了。
  这种像是被扒了衣服在大街上游行示众的感觉,真是令人恶心到想反胃。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几个来回,破釜沉舟般地将额头抵在桌面上,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往外蹦:“他喜欢男的,想找我约,我没答应。”
  吴峰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受到冲击地松开手退后一步,有点手足无措地看向马东岳:“马队,这……”
  “那先委屈你在这里待一段时间,配合调查。”马东岳倒没有什么反应,将纸张捡起来叠好,朝着吴峰摇摇头,示意出去再说。
  “马队,这小子说的,听起来……有点离谱呀。”吴峰加入警队没多久,钢铁直男一枚,对这种事情知之甚少。
  “化验结果显示酒杯里残留的成分是什么?”马东岳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掏出一支烟叼着。
  “芬美曲嗪,和高纯育亨宾,”吴峰想到后一种药物的作用,脸都皱成一团:“李复连好这口?那这小子还真是无辜的?”
  “他说你就信?”马东岳斜了他一眼,自顾自向前走去,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喂,马队,纪元的家属来保释他了。”
  “家属?”马东岳皱起眉头:“他在这个地方不是没有直系亲属了吗?”
  “不知道,那个人说是纪元的哥,叫……叫叶凡。”
  叶凡一路开着车跟到派出所,却被告知纪元的案子刚调到刑警队。
  他心中纳闷,普通的斗殴事件,没有伤及人命,而且还是三打一,要说纪元是正当防卫也不为过,怎么会闹到刑警队去。
  但是事发突然,他来不及多想,立刻前去给纪元办理保释。
  可是,叶凡没有等来纪元,而是看到一个始料未及的故人。
  “我还在想同名同姓的几率有多大呢,”马东岳披着警服,站在暗处向他招手,思索片刻又取下嘴里叼着的烟摁灭:“你应该还是不爱闻烟味吧。”
  “好久不见,叶凡,或者说是,叶均铭。”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蠢蠢欲动


第16章 不一样
  持均态立于世,铭功业于汗青。
  “均铭”这个名字承载浩瀚气势,是父母给予孩子最厚重的期望,也是最美好的展望。
  但是他不够格,也担不住。
  担不住那殷殷期盼,担不住那立世之姿。
  他蓦然醒悟,自己不过是最庸俗的那种人,碌碌无为,将触手所及的一切都搞砸,落得满地碎渣狼藉,理不净,还扎出满手血窟窿,可悲又可笑。
  所以,不如以“凡”为名,埋头躲在众生中,在大流的推挤下向前走。
  叶均铭,上一次有人喊他这个名字,大概是……十年前。
  叶凡愣怔片刻,直到马东岳凑到他跟前,才从往事的回忆中抽离出来。
  “怎么,这么久没见面,就这冷脸?”
  “没有。”叶凡回过神,瞥见马东岳多了一条杠的肩章,微微颔首:“恭喜升迁。”
  “都这把年纪,升不升迁的已经看淡了,”马东岳掏出一盒清嘴糖,递给叶凡,被拒绝后自顾自扔了两颗进嘴里:“我老婆今年准备来这个城市创业,不分居就行。”
  “你结婚了?”叶凡露出诧异的眼神。
  “差一年就七年之痒,想不到吧,当年最不安分的老大哥反而最早安分下来。”马东岳自嘲地轻笑一声,大拇指反复弹开合上糖盒盖子,嗑嗒作响。
  “那恭喜了。”岁月伤人,再见只能感慨物是人非,叶凡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翻来覆去也就这个词。
  “哧,我以为你会沉默地补发个红包呢。”马东岳将手揣回兜里,上下打量着自己这位多年未见的故友,感慨道:“知道吗,我唯一一次去寺庙求佛,就是许愿别再在警局遇见你。好小子,还没来得及还愿就折了香火钱。”
  “当年多谢了。”叶凡知道对方是在调侃,但是忆及当时情形,真心实意地道谢。
  “可别,我是秉公执法,不要搞得像徇私似的。”马东岳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直抖腿。
  “……对不起。”
  “你呀,还真是个锯了嘴的葫芦。”马东岳无奈地摇摇头,反手指了指身后:“你是来捞那个叫纪元的小伙子?”
  “嗯,”转到正题,叶凡也不拐弯抹角:“他只是打架,怎么会由刑警队接手。”
  “你和他关系很好?”马东岳扬起头盯着叶凡。
  “熟人。”
  “那就是关系一般?”马东岳意味不明地扯扯嘴角,靠在墙上:“那你最好别掺和这件事,他和我们在追查的一批药扯上了关系。”
  “不可能!”叶凡立刻否认,厉声反驳道。
  “你认识他多久了?”马东岳面对叶凡的激烈反应无动于衷,而是抛出另一个问题。
  “三个月……”叶凡被噎了一下,但是仍然坚持不让步:“但是我知道,他不会是那样的人。”
  哪怕生于尘土,自出世便搅在踩不到底的浑水中,还是努力地抓着芦苇荡往外走,一脚一个泥印,踩出身后黄土路。这样一个人,即使不知道明日太阳升起时自己该迈向何方,也不会自甘堕落沉入沼泽。
  这份品质的难能可贵,只有曾经堕入泥泞的人才明白。
  所以叶凡能够坚信。
  “均铭呀,你为什么总和这种人,这种事情搅在一起。”马东岳长叹一口气,仰起头闭上眼:“当年是身不由己,现在又要引火烧身?”
  “不一样,”叶凡慢慢捏紧拳头,低下头挣扎片刻,咬紧腮帮沉声说道:“纪元不会是那种人。”
  他不是喜欢与人争辩的性格,也不爱抛出一堆理由长篇大论,但是认定一件事就丝毫不会动摇。
  “轴得很。”马东岳很清楚这一点,知道多说无益,敲了敲叶凡的手臂:“你脑袋里的弯弯绕绕只有自己清楚,选好自己要走的路,可别绕进死胡同。”
  叶凡一怔,眼中的光逐渐黯淡,继而沉默地点点头。
  “纪元的案件特殊,怎么也要拘十二个小时。”马东岳用眼神止住叶凡:“这没得商量,一码归一码,我该怎么办案就怎么办,求情也没用。”
  “我知道。”叶凡并非不明事理,自然不会为难马东岳。只是提及旧事,难免心烦意乱,感觉自己又被缠在一团理不顺的线堆里,闷得脑门疼,自觉无言便要道别。
  “还是执拗又寡言,轻易地就要把别人的事情揽过来,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叶凡听见这句话顿了一下脚步,没有回头:“人是会变的,这不一样。”
  “不一样吗?如果你真的变了,就应该光明磊落地去过属于你的生活,而不是缩在小地方虚度半生。”马东岳喃喃道,最后几个字几乎模糊不清,随着风消散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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