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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渊-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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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你。”
  “巧了。”白渊笑眯眯,已经提前陷入自己的幻想里,“我也在想你,小时候的边城一定特别乖特别可爱,我对十几岁前的你简直一无所知……”
  可惜了,他的记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父亲是一位北方的富家子弟,母亲是去北方求学的南方姑娘,两人一见钟情后结婚,不久就诞下了一对向导双胞胎,兄弟俩长得一模一样。
  再大些的时候,母亲厌倦了父亲的花心和巧言,离婚后毅然带着他回了姥姥家。再过几年,母亲不幸得病去世,他也到了去哨兵学校学习的年纪,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
  “小可怜,哥以后好好疼你。”白渊捧着他脸心疼道。
  边城捏着他手腕,眯了眯眼,“你刚喊我什么?”这话说反了吧,怎么看,白渊都比他‘小可怜’多了,乱叫到了一定程度,连客观事实都不打算遵循了吗?
  白渊哈哈笑着,倒在他怀里,被他挠的直求饶,笑出了泪来,“哥,哥,我错了。哥,你的记忆恢复了吧?”
  教训了一下快无法无天的家伙,边城顿了一下,面无表情:“没有。”
  “我哥教我不能骗人,不然会被狼吃的。”
  这话倒是记得熟。边城掐着他脸蛋,打算履行刚刚把哨兵诱的主动打开精神海的话。他左右看了看,拉着人入了一颗刚刚环行过来的星球中,半透明的球体渐渐把两人都吞噬进去。
  扑通一声,两人一前一后落在记忆的海洋里。
  在两人同处的记忆点,阴差阳错地落在某个转折的节点处。白渊刚一睁眼,就愣住了,漆黑的夜,头顶高高的街灯,无人的小巷,地上的绷带和一些用品,怀里面上苍白若纸的向导。他迟疑着,低下头去亲了一下,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的梦,现在也是一个梦。
  梦到了当初分离多年后,第一次见着边城的那夜。这时向导忽然睁开了眼,笑着拉下他领口回吻。白渊立刻来了底气,“你把我掰弯了。”
  “是嘛?”边城翻身把他反压在地上,“那你后悔了吗?”
  “这个倒是没有。”白渊诚实道。他试图挣扎了两下,没挣开,视线往下一扫,见着边城强硬的姿态,像一匹冷傲的狼在俯视自己的领域。他在这种审视下反倒心跳加快,呼吸间都像被施了时间减速的魔法,“哥,你要做什么?”
  “做你想做的事。”
  “可是这是外面!”白渊试图反抗,还带着那么点羞耻。
  边城轻笑着,俯下身,手指划开领口,盯着面前人兴奋的涨红的脸蛋,挑眉,“你明明很想。” 白渊抓紧他手指,拉到唇边,有点恼向导一点都不温柔地戳破了他那点自欺欺人的假象,嗷的一口咬在腕上。
  一时间这无人的小巷里响起了喘息和闷哼声,连黑夜都抵不住暧昧的侵袭。
  翌日早晨,联络器无声地震动把拥着睡着的两人吵醒。白渊迷迷糊糊接了自己电话,听完后怒骂一声,把联络器随手一扔,又倒回了软绵绵的被子里。昨晚和边城在精神海里胡闹了一晚上,现在身体就算睡够了精神也是疲倦的要死。
  边城醒了,精神力强大的向导醒了就睡不着,那点儿消耗像是一点事都没有,推他,“什么事?”
  “别管,凤天那孙子让我记着交流会时间,今天还得过去和他们看一下计划……”后面的声音越说越小,白渊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拉住刚想下床的人,“你别去,和你没关系。好好休息,这次交流会暂且找了另一个向导替你。”
  “谁?”通知他早收到了,只是边城本想醒了,干脆过去看一看边池好点没。听白渊这么一说,便顺口一问。
  “狄秋,不记得也没关系。这次算是任务遗留事故,批了你伤假的。”白渊误以为他还想问那个向导,软声道,“别想着那些无关的人了,好好陪我一会儿行不行?”
  哨兵都这样说了,去看边池也不急在一时半会的。边城没有解释,只是脱了鞋,又半躺上去。窗外的阳光不如疾风来的猛烈,刮得落叶哗哗响,天色也阴沉。他们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却偏偏都没睡着。
  半梦半醒间,安静地仿佛世间只剩下了彼此。
  边城一侧身,换了个姿势。白渊以为他又要去哪,半睁开眼摸索着拉住他的手,好像还不放心他,“你去哪啊?”
  “没去哪,就陪你。”
  白渊笑了一下,嘟囔道,“骗子。”
  他怎么是骗子了呢?边城捏他鼻子,“不骗你,说了陪你,陪到你腻了我为止。”
  “那先说好啊,”哨兵带着睡意的声音催的边城都想入梦,“我不腻之前,你不许走。当然,我一辈子都不会腻。”
  张口闭口就是一辈子那个,才是最会骗心的骗子。边城没说话,又捏着他脸玩,硬生生从一张线条硬朗的俊脸上捏出一团肉肉来。哨兵拉下他的手,紧紧抓着,呼吸声慢慢地趋向平稳,带着节奏规律地起伏,声息落在向导旁边,在渗进缝隙千方百计入了房间的冷意里都显得那么温暖。
  边城给他拉了拉被子。在这个天气算不上好的清晨,他却从未感觉到如此愉悦,人生里第一次体会到了有了一个‘小家’的感觉,如此让人留恋。甚至和他当初的打算、当时的计划都完完全全背道而驰,奔向了另一个方向,越跑越远。
  但是这都无所谓了。边城低下头,微微垂着头,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在睡得死死的哨兵脸颊落下一吻,轻轻拨了一下他额间的碎发。
  在短短半年不到时间,他们重逢的故事如此短暂又快速,终于在彼此相托的爱意间告一段落。
  但是相爱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得用一辈子来述说。
  ——END——
  后续彩蛋:
  白渊醒来时,边城一脸凝重地看着他,说,“我的精神体,召不出来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毕竟边城身上的伤可还没好全呢。白渊打了个哈欠,顶着一头呆毛爬起来,挨着床头,睡眼惺忪,“没事,等你恢复了就能召出来了,别急啊。”他感觉睡了一觉,整个人就像温泉水里走了一遭,浑身懒洋洋的,尤其是精神领域。
  但他看边城不语,皱着眉不太高兴的模样,便摸索着凑过去,拉住自己男人的手轻轻晃了晃,哄道,“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开心?你想它了?要不,我把我精神体给你玩好不好?”
  不是简单的召不出来,而是一种玄乎又玄的感觉。边城见他这活泼模样,眉眼也渐渐放松下来,回拉着他的手,配合道,“好。”
  白渊立马开开心心地把精神体放出来,双手奉上,随摸随亲随揉搓。甚至自己也来了劲,说是给向导玩,他自己玩的最兴奋,把小穷奇揉的哇哇直叫,抖乱了一身细毛,疯狂挣扎。
  挣扎间,那金红的软毛爆发出白光。穷奇两只前腿扒着边城的手臂,扬起颈叫着,声音大到极致,竟然混合着一声雷鸣。
  边城脸色顿时变了,“白泽?!”
  只见一声唤出,两人间的穷奇毛色迅速变化。在眨眼间所有浓烈的色彩纷纷褪去,化作清雅白雪,独角双翼,抬起的眼里盛满了星辰大海。它打了个嗝儿,雪白的身上却发出金红色的光,像个闪亮亮的灯泡。
  白渊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挠了挠头,只是凭着直觉喃喃道:“这一幕好像哪里见过。”
  哪里见过?分明就是上次在边池家见着的那回!果然昨晚就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边城已经把一切联络起来明白了事情始末,恼羞成怒抓住它提起来,掂了两下:“你倒是快把穷奇吐出来啊!”
  番外…翻车
  这是一个年轻斯文的男人。
  他戴着墨镜,穿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上班族会穿的休闲衣物,却拄着导盲棍,在夜晚小区内的人行石板路上缓慢走着。虽然把棍子往前点路的动作明显生疏到并不熟悉,但姿态轻松,似乎并不担忧撞上或者绊到什么。
  他走了一会儿,旁边漆黑的草丛里发出几声汪汪叫的奶狗声,像是哪家不负责任的狗妈妈随处生了娃就跑了。边城侧了下脸,想到什么,勾了下唇,很快又抿了抿,顺着那声音而去。
  导盲棍戳进草丛里试探。
  软绵绵的草地里什么都没有。他钻进去,身上被挂上无数细散的小叶子。还没等他去找那只被遗弃的奶狗,黑暗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明显不是宠物能弄出来的动静。然后一阵腾空感,鞋底离了地面,棍子摔在了地方。
  一个人背对着来的路,把盲人拦腰扛了起来。
  “你是谁?放我下来!你……唔唔唔?!”
  嘴里被塞上一团布,连带着手脚被捆住,本就行动不便的可怜盲人还没挣扎上几回,就被人迅速带离了本就没多少行人的小路。
  房门被脚跟哐的一声踹上。
  边城还在摸索着怎么结手上的绳。一阵坠落感后,背部砸在柔软的床铺上。一只手伸过来,拿掉他嘴里的布,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十足的调侃和恶趣味,“你叫啊,叫破喉咙都没人救你。”
  噗!
  边城差点被他一句话弄得笑场,不得已侧过头,掩饰性的咳了几声清清喉咙,接着道,“你有病吧你……这是犯法的,小心违法囚禁关你吃牢饭。”
  人体的温度凑近了,笼罩在他身上,那人伸手拽着两边衬衫领子使劲一拉,布料紧绷的声音过后,四散的扣子落下的清脆声在黑暗里分外明显。秋夜的风吹进房内,皮肤上都被吹起了一片小疙瘩,边城条件反射地拽住上衣的布料。
  黑暗里听得一声哼笑,那人满不在乎道,“爷怕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个神经病,变态,你……”
  一只手伸过来拽他裤子,拽了半天没弄下来。边城好心提醒:“扣子没解。”
  于是那人的动作停了下来,继而恼羞成怒一下子把他肩膀按回被窝里,恶声恶气:“知道了!你继续骂啊!”
  如果不是白渊极力要求他不能用精神力作弊,这时候边城是真的很想看看这家伙的模样,他又来回念了几句,“变态,神经病,变态……”
  白渊停下了动作,转而烦躁道,“我给你的台词你没背完吗?!来回就这两句,一点都不爽。”就算看不见,声音里的焦躁已经显露无疑。
  边城干脆直起身,抬手勾着他脖颈,鼻尖相触,他估摸着位置,笑眯眯地凑上去亲了亲哨兵的唇瓣,心里吃了蜜似的,“不行,你太可爱了,我狠不下心骂你。”
  “我一个大老爷们,你说我可爱?!”白渊不可置信。边城还没来得及解释,又被急哄哄地按了回去,本就没打算反抗的他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床板发出咯吱的响声。
  他听见白渊恼道,“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恶人。”然后大恶人除了衣物干脆利落地骑了上来,吓得边城立刻起来托住他腰,“等会!别伤着自己!”
  白渊得意洋洋地哼出一个音,问他,“还觉得我可爱不?”他动了几下,又觉得腰酸,连话音都不自觉软了下来。
  怎么才能让他知道,可爱不只是外貌的形容词,一个人觉得另一个人特别好,那么怎么样都是可爱的。边城无奈地抱着怀里热烘烘的家伙,帮他调整着方向,哄道,“嗯,更可爱了。所以我现在能用精神力了吗?”
  “不能!没我允许,不许打探我!”白渊燥的脸红,不看镜子也知道脸上烫的能烙煎饼。他粗声粗气地把人按倒,被报复性地顶了一下,发出一声模糊的声音,继而恼道,“严肃点,你是我被抓回来的,是我在强你。”说罢,一口咬在向导肩上,牙尖磨了磨,满意地留下一个牙印。
  边城半抱着他,轻轻扶着他肩让人放松,嘴上应道好好好,心里却想着:哨兵应该不知道他自己声音都在抖。
  云雨过后。
  白渊意犹未尽,兴致勃勃抱着自家向导的腰,侧脸在带着牙印的颈窝蹭了两下,眼里亮晶晶仿若有小星星:“下次咱们玩医生和病人吧!我演坏医生,你演纯良病人。”
  边城侧身一只手撑着半边脸,一只手给他拢了拢被子,闻言抬头问,“我演医生不行吗?”
  “行!”白渊拍板:“那你演禁欲单纯的医生,我演一个好|色变态的病人。嘻!”
  边城对他的恶趣味感觉到难以适从:“……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安排?我就不能演坏角色吗?”
  一阵沉吟后,白渊理所当然道,“你看着就不像能演坏角色的呀。”
  “可是我也想玩你玩的……”
  白渊撇了撇嘴,不大高兴。
  都那么大的人了,还小孩子脾气。边城暗地里叹了口气,但对着只向自己展露孩子气一面的恋人又忍不住纵容,他温声道,“其实无辜路人的角色我也挺喜欢,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陪你。”
  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哨兵顿时喜笑颜开,嗷呜一声抱住了边城,满足地蹭了两下,欢呼道,“哥最好了!”然后掀开被子下床。边城一时间没拉住他,只能任由哨兵随意套了条裤子,就屁颠屁颠跑去衣柜里拉出一个隐蔽的箱子。
  拉开纸箱,里面一箱子的道具。
  白渊还没看见边城变了脸色,他兴奋地拉出一件猫女装,抖了抖拎起来,“哥!我改主意了!下回我们玩主宠吧!我演主人!”
  他一转头,就看见边城面无表情,气氛一时半会在沉默里冷了下去。白渊手一抖,渐渐笑不出来:糟了,好像玩脱了。
  边城忽然笑了一下,这一声笑的白渊心肝颤,他慢吞吞掀开被子,跟着套了件裤子过来,拿过那件布料稀少的奇装异服,触感极好,也是真的透。边城半蹲下去,在箱子里掏了掏,东西被搅得哗哗响。边城抬起头,“什么时候买的?嗯?”
  “……”
  “用在你身上不错,”边城摩挲着那件猫女装,笑的意味深长,“我还没日|过猫。”
  “哥!你刚说陪我玩的……”白渊瞪圆了眼,心里已经在骂娘。
  “嗯。”边城轻轻点了下头,轻描淡写:“陪你,玩你。”
  “?!!”
  番外…神交
  “哥,你要做什么?”
  边城低声道,“做你想做的事。”
  “可是这是外面!”白渊试图反抗,还带着那么点羞耻心理。
  边城轻笑着,俯下身,手指划开领口,盯着面前人兴奋的涨红的脸蛋,挑眉,“你明明很想。”白渊抓紧他手指,拉到唇边,有点恼向导一点都不温柔地戳破了他那点自欺欺人的假象,嗷的一口咬在腕上。
  “嘶!狼崽子。”边城单手捏着他下巴,虎口往上一顶,食指探入湿润温热的口中,逮住了那条左躲右闪的舌尖。却没料到白渊一口含住,舌尖来来回回扫过指尖,还挑逗似的吮吸了一下,带着点儿挑衅反看着向导,用齿尖轻轻地磨着。
  内心的得意和窃喜在向导面前暴露无遗。
  哨兵的情绪比白纸还好懂,何况他一点都没掩饰,张扬的恨不得把自己剖开了送到向导面前。边城眼神晦暗不明,他抽出手,转而把被按在地上的哨兵翻了个身拎起来,大力推到墙边,纽扣被拽的蹦下地面,领口大开,带着体温的人体摩挲着墙壁冰冷的纹路。
  黑夜的街头,冰冷的墙面,膝下半跪着僵硬的地面,唯有头顶洒下的细微灯光撑起一圈光晕,笼罩着这片被黑暗包围的小世界。哪怕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回忆里的场景,除了自己和边城不会有其他活人,但白渊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想要回头,却被更大力地按在墙上。
  边城斥道,“别动!”
  于是白渊就不动了,乖巧而紧张地贴着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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