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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系统后我被迫女装[快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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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万福开着车送陆清止过去,一路上还不忘明里暗里的撺掇他。
“二少爷,我万福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觉得你做的对,你是陆家的少爷,王家算什么,那王槐连给你提鞋都不配,竟然要你去跟他道歉!”
余浮嘴角慢慢勾起,这两日他已大概明白了家里的情况,他那便宜爹老了,差不多退居在二线,家里的事物大多归陆清怀管——本来他也是有那么一两个商铺的,但因着他的胡闹,才接手不久就差点关门大吉,他爹一怒之下将铺子收了回来,全部交由陆清怀来管。
陆清怀得了兄弟名下的东西,“深觉愧疚”,每月给他一大笔零花钱,他想怎么花都可以,而万福又是玩乐的一把好手,整日里带着他游手好闲吃喝玩乐,闯了祸也给他摆平,他这性子,大多是这好哥哥给养出来的。
这样看来陆家多半是败在在陆清怀手上,故而他要是想完成任务,就要一点点的,把该属于他的东西拿回来。
万福这样子,余浮用腿毛都想得到是谁授的意,于是扯出一丝笑,慢条斯理地问:“那你的意思,是我爹做错了?”
万福闻言手一抖,忙到:“不敢。”
余浮开心地笑起来,眉眼弯弯,身体往后一靠,傲然道:“那王槐自是比不上我。”他肯定没我帅!
万福从反光镜里偷偷看他,见他脸上又恢复了平时的桀骜,心里一松,刚刚他为什么会有种二少爷在冒冷气的错觉?
王宅在法租界,与陆家还有好一段距离,余浮闭目养神,今天起得太早了,困得他直打哈欠。
忽然,他觉得车似乎停了下来,连带着周遭也安静了一瞬。
余浮睁开眼睛往窗外看去,他们的不远处停了一辆车,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人从副驾下来,走到后面,小心地打开了车门。
余浮最先看到的是一只锃亮的皮鞋,比他上上个世界的程序员师兄脑门还亮,然后是包裹在黑色西装裤里的笔直长腿,再然后,一个英俊无比的人从车门里升了出来。
对,就是升,他一站直身体余浮就觉得他好高,而且比例十分之匀称,堪比他见过的最顶级模特。
他脑中又自然地冒出一个名字,杜望亭,信息量太大,他一时间差点忍不住爆粗。
这他妈还是人吗?近乎白手起家的商业大亨,上海所有的生意他几乎都有沾手,少时尝遍世间冷暖,成年后杀伐决断只在他一念之间,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得罪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然而抛去这些,他今年也不过才25岁。
杜望亭似乎是赶着去哪里,可前面人太多了,黑西装不耐地推了下前面的一个妇人,那妇人被吓了一跳,篮子里的鸡蛋滚了出来,正好砸在杜望亭身边,蛋液溅上了他干净的鞋面。
妇人一见到他,脸色都吓白了,呆呆站着不知所措。
杜望亭全身都十分整洁,连头发都打理得一丝不苟,这样的人定是有着极致的洁癖,连余浮此时都为那妇人捏了把汗。
他面色冷峻,往那里一站,空气都冷的凝固起来,周围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
杜望亭抬起了手,手上戴着黑色的皮手套,就在众人以为又是一场血雨腥风时,却见他轻轻地托了托妇人手上的篮子,把快掉出来的鸡蛋摆好,又拿出一枚银元放了进去。
余浮看到他的口型:打碎的鸡蛋。
接着杜望亭轻飘飘看了黑西装一眼,丹凤眼中未见威压,那人却立马对妇女鞠了个躬,最后他微一颔首,便带着人走了。
余浮目不转睛地看着,却见杜望亭的背影不易察觉地顿了顿,似乎往他这边侧了下脸,他心下一跳,赶紧收回目光。
直到过去了好久,王宅都快到了,余浮还深陷于大佬的光芒中无法自拔。
余浮对系统怨念道:“要是我生作他儿子该多好,我一定会心甘情愿地叫爸爸。”
系统:“……”
“二少爷,到了。”
万福跟在余浮的身后,任劳任怨地拎着那过于丰厚的礼物,没办法,本来是老爷交代让少爷自己提的,可是刚刚看到少爷的表情,他就不自觉地把手伸了过去。
王宅的下人将他们迎了进去,余浮一进门就看到了满厅的人,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
余浮挑了一边眉毛,目光巡回了一圈,除了王家的人,里面还有一些他过去的“老朋友”。
王槐坐在中间的沙发上,身周围了一圈王家人,正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余浮让万福把礼品放下,自个儿找了个地方坐下,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口的褶皱,似笑非笑道:“我倒是不知道王家有那么多人,开家庭聚会呢?”
来看热闹的人尴尬一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坐的是个小矮凳,岔着腿,两只手分别搭在膝盖上,明明比其他人矮了一截,但他威名远扬,气势倒显得讨伐者还足。
他对着王槐一笑,下巴点了点其他人,连王家人也包含在内:“王少爷,今儿个是咱俩的恩怨,那么多人看着是不是不妥?”
王老爷大怒,一拍桌面:“你不要太过分!不要以为我王家怕你陆家!”
这老头怎么跟他爹似的火气重,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
余浮想要是真当着那么多人面我还不崩了人设?继而他伸出两根手指:“两个选择,一,闲杂人等退散,不然别想我低这个头。二,今日天气甚好,我觉得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家睡觉。”
王槐的头上包了圈纱布,眼睛几乎被遮了一半,他不知转脸对家人说了什么,王家人虽不忿,但也招呼着其他人一起退了下去。
余浮见人都走了,起身慢悠悠地走上前,正纠结着怎么开口,是拍着他肩膀亲切地说小老弟大哥误伤了你实在是不好意思,还是凶神恶煞地道老子打了你,大不了你打回来(我保证轻点还手),我们一笔勾销。
然而在触到王槐目光的那一刻,他所有的话都咽下去了。
之前他看不清,现在才发现这王槐长得油头粉面,目光就差黏在他脸上,余浮想起之前他那句“我早就看他不顺眼”,感叹自己真是有先见之明。
同时他的信息也出现在脑海中,余浮忍不住蹙起了眉。
王槐见他不说话,便先开了口:“你真好看,比喜福班里的来仙还要俊。”
他不是没听说过陆家二少的恶名,原以为不过就是个仗着家室欺人的窝囊废,直到无意中看到喝的半醉的他,一手擎着酒杯,支在桌子上,那双迷离的桃花眼盈着粼粼水光,抿了一口酒,嘴角就翘了起来。
他当时明明没喝酒,可光是看到这幕,就觉得自己也醉了,连那天为什么会出门都忘了,也忘了自己那时是怎么在旁人惊恐的目光中凑了上去……
余浮感到有什么划过他手背,那感觉腻腻滑滑,就像是手背上爬过了条鼻涕虫,没想到他言语调戏便算了,竟然还敢动手?
他给气乐了,嘴角挑起邪邪一笑,注视着王槐,温声问道:“那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王槐眼也不错,只觉得这样的他身上仿佛有无数只小勾子,细细地挠着他的心,他目光都快涣散了,道:“你后天陪我出游我就原谅你。”
余浮笑意更浓:“好,不过你得先跟家里人说我道了歉,你也原谅了我,不然要是你反悔那我不亏了?”
王槐高兴地笑起来:“好。”
余浮回到了家中,他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色令智昏,他这大名鼎鼎的恶霸,居然也有人敢戏弄?陆清止打他还真是打轻了。
王槐今天十分兴奋,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打理自己,连衣服都换了好几套,他喜气洋洋地出门,家里人只当他是又看上了哪家戏班的戏子,管不了便也由着他去了。
他心里既忐忑又激动,那人让他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去的时候也走些隐秘点的小道,免得被人看到了不好。
他只觉那人又好看又有情调,狭窄的街巷,斑驳的青苔路面,两人深情对视……天哪,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只走了一半路,却听到后面响起另一道脚步声,他心脏激动地收缩了一下,满面笑容的转身,在看到那面目凶煞的大汉时,呼吸就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壮汉一言不发就挥拳,他被打的一懵,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是谁?为什么打我?”
汉子拳下生风,热情地亲吻着他的肉。体,百忙中还不忘抽空回答:“看侬伐顺眼。”
王家人再次找上门来时,余浮正跷着腿瘫在沙发上吃葡萄,看着来势汹汹的人,圆润的葡萄从他嘴里掉出来,骨碌碌地滚入了沙发底下。
余浮懊恼地叹道:“哎呀,可惜了。”
王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了,手里的拐杖却虎虎生威地敲打着地板,边哭边道:“我孙儿到底是如何招惹了你,你竟要将他往死里磋磨?”
余浮坐起身来,把葡萄盘往桌子上一放,道:“怎么?”
“你还装相?我孙儿现在浑身是伤躺在医院里,今天早上才醒过来,。”
“他又被打了?”
听到这个“又”,王家人的脸齐刷刷一青。
他无奈,脑门上就差写着“窦娥”两字,道:“不关我事。”
“除了你还能有谁?”
“不信问我家里人,我还在禁足,哪也没去过。”
“陆家人自然会向着你!”
余浮的耐心用完了,扬着下巴,不耐又烦躁:“那你们去问周围的人,不行还可以去问街口那条大黄狗,我总不能飞出去。”
“你……”
其实王家人来时心里也有点虚,他们问了王槐,他一口咬定与陆清止无关,他们又悄悄打探过,陆清止这两天的确没有出过门。
余浮见他们没话说了,瘫回沙发上,摆摆手唤来管家:“李叔,我困了,送客。”
李叔好劝歹劝把王家人送出了门,刚回到厅堂里,就隐约听到有人嘿嘿笑了两声,给他这把老骨头吓得一哆嗦,他眼珠子咕噜在厅里转了一周,不放过任何一个犄角旮旯,下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而唯一闲着的少爷正冷着脸不耐烦地吃葡萄。
他刷的瞪大眼,脸上的三层褶子都抻平了,抖抖嗖嗖:老妖咯!
第3章 民国纨绔的自我修养(三)
余浮在家里乖乖待了几日,每日除了逗逗陆清恬,便是躺在床上蒙头大睡,用他的话说就是上个世界为了躲何无涣的追杀,觉都没睡好一个,现在正好补补,系统信了他的鬼话,也没怎么催他。
闹腾的儿子忽然乖了,陆老爷还没来得及欣慰,就听到下人来报二少爷又去了洋场。
当时陆老爷正在喝茶,闻言差点又摔了茶杯,怒道:“让他去,跟银行打个招呼,就说他的帐一概不认,我看他空着手还能翻了天!”
余浮此刻正站在兴洪赌场的大堂里,赌场很大,是比较高级的会所,来往者大多衣着得体,侍应生端着饮品来回穿梭着。
从刚进来就有人领着他,态度殷勤地问:“二少爷这次来玩什么?”
余浮看了一圈,高冷道:“唔,押大小吧。”他兜里一分钱没有,押大小最快也最简单。
“您随我来。”
余浮随他来到了另一个厅里,这里比外面要热闹很多,每张桌子前都围满了人,撸着袖子,红光满面。
“大大大!”
“小,是小!哈哈哈!”
余浮走到人最多的桌子前,桌边人看到是他,自发地让出了个位置,此时庄家正在摇骰:“下注下注,买定离手。”
万福莫名觉得眼皮有些跳,正想这几日少爷被断了零花钱,哪来的钱赌,就看见少爷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伸出两指对他搓了搓。
余浮拿着换来的筹码,在万福痛彻心扉的表情中,把筹码往桌上一拍:“押小!”
“二一二,小。”
余浮把筹码揽到面前,“再押小!”
“二三三,还是小!”
一连押了十几把,余浮面前筹码堆成了座小山,众人见他手气如此之好,他还没出声,便纷纷把身上的筹码都押到了小的那方。
余浮眯着眼,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把小山一推:“全押……大!”
庄家此时的脸色已经有些绿了,余浮见他拿着骰盅疯狂乱他妈的摇,胳膊恨不得抡成全方位超级霹雳螺旋桨,最后在众人的目光中往桌上一落,一滴汗从他额上流下,吧嗒滴在骰盅上。
“快开快开!”众人催道。
庄家看着余浮,胸有成竹,翘着小指将盅盖潇洒一掀,动作行云流水,嘴角微勾,深藏功与名。
“啊!三个六!豹子!”
听到这惊呼,庄家的脸面具般破碎,他不敢置信地低头,在看到那明晃晃的六六六后,身体一晃,差点背过气去。
庄家捂着心口,想说他出千,却见余浮意味深长地直视着他,这少爷向来不好惹,况且他本来就是赌场里的托,心中有鬼,闹起来还指不定谁吃亏,于是只能慢慢慢慢地顺了口气,扯出一个笑:“不愧是陆少,佩服。”
余浮点头:“还行,走了。”
他脚还没抬,立马便有管事迎了上来,笑着道:“二少爷好手气,可要我帮您把筹码换成现金?”
余浮看见他眼里的算计,撇嘴道:“现金?那提着多重!”
万福见事情要坏,连忙对他挤眉弄眼,就差咣咣拍着胸脯说少爷我来提了。
管事一听有戏,笑容更加谄媚:“那不如我帮您换成消费券?这里所有的项目随便玩。”
余浮眼睛亮了,对万福的表情视而不见,哥俩好地拍着管事的肩膀,道:“可以啊,我才多久没来就搞出了新花样,动作快点。”
“好嘞,您稍后。”
余浮拿着那巨额消费券,把能玩的都玩了一遍,钱花得跟流水似的,还他妈是山洪暴发那种,万福在一旁心如刀绞,以前少爷赢了钱都会分一些给他,现在不仅没有,他还倒贴了出去,看他乐得合不拢嘴,心里大骂:败家子!
余浮玩得差不多了,把消费券的余额兑成了现金,可临走前忍不住梭。哈了一把,钱翻了一倍。
万福:希望来了!
但下一秒他就见少爷被人拉住了,不知道说了什么,少爷挑了下眉,人就跟着走了。
余浮:“你说的有意思的新鲜玩意是什么?”
“您跟着来就是了。”
余浮跟着走出了大厅,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刚走进一道小门,眼前便开阔了起来。
这里类似体育馆,下方是一圈圈的跑道,环形的观众席此刻坐满了人,翘首盼望着什么。
这是……赛马?
那人安排他坐好,殷勤地道:“比赛快开始了,一会儿会有人来帮您下注,您只需坐着就行。”
“嗯,去吧。”
余浮还没见过真正的赛马,有些好奇,好在没多久比赛便开始了,出乎他意料的是,赛的不是马,是犬。
夺冠的热门似乎是那条黑色的杜宾犬,它一狗当先,甩了其他狗近半圈。
周围充斥着纷杂激烈的喊声,钻进余浮的耳朵里,刺得他耳膜隐隐作痛,他觉得有些恍惚,耳畔的声音忽远忽近,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冷了下来,穿了那么多个世界,越是热闹的时候,他反而越清醒。
他忘了自己怎么绑定的系统,似乎自有记忆以来便是在各个世界穿行,甚至连余浮这个名字都不知道是他的真名,还是某个世界的身份。他问过系统,系统却只含糊地告诉他:能够绑定系统,就意味着现实世界的他不是挂了,就是正在挂。
既然如此,现在的日子便是赚来的,他融入却从不沉溺,自是能冷眼看着别人的热闹。
“系统。”他道。
“什么事?”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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