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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系统后我被迫女装[快穿]-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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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沉默,他见过许多案例,这种沉浸式的任务模式,宿主对任务世界中的角色产生感情在所难免,因为感情而导致任务无法完成或完成后不想离开的也不是少数,因此系统才会有在任务结束后清空宿主感情的功能,是为了保证宿主顺利进入下一个世界,也是某种程度上对宿主的保护,否则经历那么多截然不同的世界,体验千差万别的人生,那么多无数起伏跌宕的情感堆叠在一起,承受能力稍低的人就很可能崩溃。
但系统却不是很懂自己的宿主,他似乎每到一个世界都能很快融入,甚至能在任务的间隙里拥有自己的爱人,系统作为旁观者,凭心而论,宿主似乎每次都很投入,但离开时也并没有显出什么异样的不舍,他有时觉得余浮跟那些游戏人生的宿主并没有什么不同,毕竟经历得多了,人就容易变得薄情寡性,可余浮好像又不是那样。
他会很投入地爱一个人,在一起时用尽心机毫无保留,离开时却又不拖泥带水,系统偶尔会觉得宿主的爱来得突兀且炽烈,是否仅仅因为厌倦了孤寂的生活,单纯想找一个慰藉?或者这世上真有什么毫无缘由的爱?
系统是真的不明白。
“系统,我问你一个问题。”余浮突然说。
“什么?”
余浮垂着眸,看不清情绪:“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不同的宿主…任务世界重叠。”
系统悚然一惊,很肯定道:“绝不可能!”
余浮:“你就那么肯定?”
系统:“所有任务世界都只能进入一个人,一旦判定宿主进入,就会立刻关闭,直到任务完成方能开启,且只能通过一人。”
“那任务世界里的角色有没有可能脱离?”
“这个更不可能,世界角色作为世界架构的一部分,并不能成为真正的生命体,一旦脱离就会被系统识别为错误数据,从而自行毁灭。”
听到这里,余浮皱起眉头,没有再说话。
马车一路缓行,目前的位置非常特殊,位于三个国家的交界处,是一个三不管地界,奥斯顿于今早与他分道扬镳,向西行秘密前往外祖家,余浮知道他有很多必须要做的事,便独自回程,顺路看看自己在这边的产业。
托某人的福,昨晚一夜没睡成,余浮困倦不已,摇摇晃晃的马车更是使人昏昏欲睡,撑不住便在车上睡着了。
余浮回到家已经是又一个月后,这一路上他听说了各种各样的消息,比如国民对奥斯顿的死感到万分悲伤,自发走上街头为他进行祷告,比如王宫爆出丑闻,国王与王后族妹偷情,甚至连孩子都快出生了,比如小王子落水险些丧命而国王以体弱为由对王储非常不满,再比如威特兰斯城内各大家族为了争夺奥斯顿留下的势力纷争频起等等……众贵族们撸起袖子骂街,恨不得用唾沫淹死对家,嫌骂战不解气便开始抡胳膊,一个个你扯我我掐你跳起贴面热舞,打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王城内此刻已乱成了一锅粥。
余浮笑嘻嘻地看着这场小丑闹剧,不知道等奥斯顿回来,又会是怎样的精彩?
他拭目以待。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余浮没想到奥斯顿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以这样的铁血手段,将复仇之火燃至威特兰斯城上空。
余浮没有亲眼所见,但从威特兰斯传来的零碎消息中,也能想象出那人进城的那一日,是怎样一种震撼与威慑的盛大场面。
他听说奥斯顿是带着玄色骑兵回到威特兰斯的,回城那一日,全城老百姓都无法相信早已身殉战场的奥斯顿大人是如何起死回身,以更为迫人的气势出现在街头,甚至有人被那恐怖的气场震慑至失魂,嘴里只意识不清地喃喃:“亡灵骑兵,死神将至!”
余浮听到这夸张的转述,也只是淡淡笑了笑,依然循着习惯的生活轨迹,喝茶种花养孩子,日子过得轻松惬意。
接下来发生的事果然足够精彩,如果之前王城只是乱成一锅粥,那奥斯顿便是锅底烹煮的柴火,他这一把火生得迅捷且凶猛,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熊熊大火便已漫上了天。
争得最凶的那几名贵族不知为何忽然偃旗息鼓,回到家不久后便暴毙而亡,威斯敏斯特家主里昂自请降爵,后不知所踪,国王身体抱恙在宫里养病,许久不曾见到人,教堂被军队围住,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这一系列变故都是那么不合常理,但却没有人敢多加议论,此刻的奥斯顿大人似乎完全变了个人,阴郁且残忍,凡是见到他的人无不被他身上的森冷慑出一身寒意。
同时又有消息不知从何处传出,奥斯顿大人之所以会险些丧命,是因为遭到了算计,而他此刻正是在进行猛烈的报复。
此时此刻,王宫深处,奥斯顿瞟了眼面容呆滞的国王,对着凯瑟琳笑了笑,轻声道:“满意你看到的吗?王后殿下?”
凯瑟琳满脸泪水,神情悲痛地瘫坐在地上:“为什么?”
奥斯顿垂眸看她,面无表情:“你看,我帮你解决了一切问题,再不会有人来争夺小王子的王储之位,你的丈夫从此以后只会爱你一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凯瑟琳迟钝地抬头,姣好的容颜满是困惑:“你真的是我弟弟吗?”
“当然。”奥斯顿点头,抬手捂在左胸前,语气轻飘飘:“不过你可能不知道,这里的东西好像永远也不会跳动了。”
凯瑟琳瞳孔剧缩。
*
威特兰斯的气氛从奥斯顿进城后一度紧张,就像一枚点燃导线后的炸。弹,终于在一日清晨彻底爆发。
国王宣布退位,不到七岁的小王子登上王位,因年纪过小而由舅舅奥斯顿公爵摄政,此消息一出,举国沸腾,城内众贵族偷鸡不成蚀把米,狗急跳墙之下,纷纷起势妄图造反,然而却遭到了堪称惨烈的血洗,凡是不服者皆没有好下场。
奥斯顿曾作为帝国最优秀的骑士,在军队里一向受人崇敬,但没有人知道他如何在短时间内将大部分兵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大主教下台,被带走的时候,依然叫嚣着他们是在渎神,高呼要面见教皇,殊不知金发碧眸的新主教在他走后便当众开除他的教籍,并向神明忏悔竟包庇了他这样劣迹斑斑的恶徒。
几个月过去,王城里几乎大换血,等到风波平静下来时,冬天就快来临了。
回威特兰斯的路上,余浮单手支腮坐在马车里,他一直在想,近半年未见,不知道奥斯顿变成了什么样。
因为是要搬回去,除了莉莉丝外,他还带了不少行李,因此这一路格外的慢,遇到大雪的时候还得停下来休整,走走停停,竟走了快一月都没有到。
这夜他们宿在一处旅店,余浮安排好一切后回了房间,外面在下雪,非常冷,他本就体温低,此刻觉得身体四肢都冻得僵硬无比。
旅店为他的房间准备了壁炉,他脱下大衣烤了会儿火,手脚恢复灵活后决定洗个热水澡。
这澡洗的他舒服无比,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可还没走出几步,擦头发的动作一顿,警惕地绷紧了身体。
外面的风雪呼啸而过,将窗户都吹开了,瑟瑟寒风卷着雪花灌进来,一接触温暖的室温就融化成水,洇湿一小片窗前的地毯。
余浮若无其事地继续擦头发,果不其然,下一秒后背贴上一个带着寒气的胸膛,有个低磁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怎么这样久?”
余浮正要回答,可随即耳垂上一阵尖锐刺痛,他“嘶”了一声,紧接着耳垂被微凉柔软的东西舐过,熟悉的麻痒顺着背脊一直窜到全身。
奥斯顿舔净他耳垂上的血,双眸逐渐变红,很有些意犹未尽。
“你给我戴了什么?”余浮摸着耳垂问。
奥斯顿揽着他走到镜子前:“自己看?”
耳垂上是一枚红宝石耳饰,类似现代耳钉的造型,明明是极艳丽的颜色,却硬是被他白皙的肤色和黑发衬出种魅惑的禁忌感。
奥斯顿从背后拥着他,在镜中与他对视:“这是用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一对宝石耳饰重新改制的,等不及你来,只有我亲自来送了。”
余浮勾起唇角笑起来:“既然是耳饰,那另一只呢?”
奥斯顿挑起一边眉,将手伸到他眼前,无名指上一枚红宝石戒指,与余浮那枚造型相似,说:“在这里。”说着把余浮食指的戒指摘下来,帮他戴进无名指。
“我很想你,和我在一起,不要再分开了。”奥斯顿把头埋进余浮肩窝,叹息般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是架空哈,所有觉得不合现实不合常理的地方,你们就当我在尬写,么么哒~
第79章 许铭侑番外
十年,到底有多长?
是十年生死两茫茫; 还是春花秋月何时了?
许铭侑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这漫长的时间里; 看星星是他; 看月亮是他,吃饭有他,洗澡有他,醒来有他,只有梦里没有他。
他已经32岁了; 是所里最年轻的研究组长,他坐在办公室里,伏案详细地记录着数据,又一遍遍推演公式; 直到有人敲响了他的门。
“请进。”
门被人轻轻推开; 进来个金发碧眼的姑娘; 是他新来的助理Emma,一个刚毕业的研究生; 严格算来的话; 是他的师妹。
Emma礼貌地跟他打过招呼,走到他办公桌前,把花瓶里枯萎了的花拿出来; 包好扔到垃圾桶里,又将一捧新鲜的花插了进去。
许铭侑眼角余光看到花枝,抬起头来,眼睛在看到那束生机勃勃的白色满天星后; 一瞬间翻涌出万千情绪。
Emma注意到他的眼神,手顿了顿,犹豫着:“博士,你不喜欢这种花吗?”她刚来没多久,还不清楚这位先生的喜好,只是觉得他实在是太没有生气了,明明那样英俊亮眼的人,却整天死气沉沉,所以偶尔会带一些花过来,希望他看到这些生机盎然的花朵,能够放松一些。
许铭侑摇头,温和地对她笑:“不,我爱它,谢谢。”
Emma放下心来,她没来之前就听其他师兄师姐告诉过自己,许博士是所里所有的研究员中脾气最温和的,这让她一度开心了很久,因为像他这样优秀的研究员,难免会有些怪脾气。
来了之后,许博士英俊绅士,即便她出错也不会责骂她,反而会耐心地告诉她应该怎样去分析,她常常跟好友感叹,“天哪!许博士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人!”
她把花插好,走到窗户边推开窗,灿烂的阳光洒了进来,金色的光芒跳跃在办公桌上,许铭侑眯了眯眼睛,抬眸望向那一片刺眼的光里,眼前一花,似乎有谁的身影站在阳光下,回首对他笑。
他极缓地眨了下眼,身影消失了,Emma对他笑了一下,安静地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沉寂下来了,他看了会儿花瓶里的花,着魔般伸手轻轻抚了抚细白脆弱的小花,温柔得像是在抚摸谁的脸庞。
“十年了。”他喃喃,“你离开我十年了。”
初时在得到他离开的消息时,他以为自己是在做一个噩梦,怎么可能,他明明不久前才跟自己通过话,是那样有生机与活力,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会离开呢,怎么会结束呢?
现在他知道了,他的确不曾离开过,依然鲜活地存在于他的每一天里。
第一阶段的研究结束后,他得到了一个短暂的假期,回到祖国下飞机的那一刻,耳畔听到熟悉的母语,才觉得自己有了归宿,不是漂泊无依。
他先是回了趟家,家里空空荡荡没有人生活的气息,不过却很干净,他知道李姨他们总是会找人来帮他们打扫。
下午的时候他去了趟陵园,站在许建城的墓碑前,放下手中的花,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很平静,没有怨,更没有恨。
有个人教会了他什么是爱,他便将恨这种折磨人的情绪忘却了。
从陵园回来后他去了S大,这个学校比起十年前没有什么大变化,学生们或忙碌或悠闲地走在校园里,年轻的脸上满是朝气,就像那年的他们。
他慢慢逛着,路过绿化带的时候,有一只橘色的胖猫从里面蹿出来,看到他后圆圆的身子一转,晃着肚子跑到他身边,蹭着他的裤腿撒娇。
学校里的猫大多是不怕人的,他蹲了下来,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它的头,又挠了挠它的下巴,逗得它满意地打起了呼噜,许铭侑微笑,忽然听到“咔嚓”的声音,他抬头,有两个女生正在对着他拍照,被发现后不好意思地向他点头示意,然后一个拉着一个跑开了。
他来到了顾家门口,轻轻敲响了门,没一会儿有人在里面问:“谁啊?”
“是我。”
里面安静了一瞬,继而传来高兴的声音:“是铭侑吗?”门很快被打开,李静茹出现在门里,脸上挂着惊喜的笑。
十年来她脸上添了些皱纹,但并没有显得苍老,她把人让进来,给他拿了双拖鞋。
许铭侑走了进去,楼上的人听到声音,吧嗒吧嗒地踩着楼梯跑了下来,跑到他身前站住,仰头看他,开心道:“铭侑哥哥,你来了!”
许铭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这是李姨他们收养的孩子,名叫顾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似乎很喜欢他。
顾暄拉着他就要往楼上走,边走边说,“铭侑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你了,快来我给你看我自己做的小飞机。”
许铭侑抿唇笑,自己一把年纪还被叫哥哥,他跟着往上走,李静茹在楼下喊:“暄儿,你铭侑哥哥还没吃饭呢,不可以闹他。”
顾暄回头调皮地道:“妈妈你做饭太难吃了,爸爸不在家,等会儿我带哥哥出去吃。”
李静茹叉腰笑:“嘿你个小兔崽子!”
许铭侑被拉着来到了顾暄的房间,男孩子的房间里满是各种各样的玩具和海报,顾暄拿了个飞机模型出来,这是他自己动手设计改装的,小飞机很精致,看的出来他做得很用心。
“很漂亮。”许铭侑由衷地夸赞。
顾暄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看他,“真的吗?”
许铭侑愣了愣,这个孩子的眼睛,意外的像他。
他笑了,摸着他的头重复了一遍,顾暄开心地跳起来,拿着小飞机模拟飞行的轨迹,嘴里发出呜呜声,然后又跑回来,认真地问他:“那要是我送给哥哥,他会喜欢吗?”
许铭侑的心揪了一下,可是很快又被暖流包围,他知道顾暄说的哥哥是谁,也认真地跟他对视,“他一定会喜欢的。”
“耶!那等哥哥回来,我就送给他!”顾暄兴高采烈,举着小飞机飞啊,似乎想让这个飞机带着他飞到哥哥在的地方。
吃过晚饭后,许铭侑来到了顾西昭的房间,这个房间还和十年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他在那片画了星海的墙前伫立了很久,摸了摸星海下抱着吉他的人,小心得像是怕碰碎了一样。
他轻轻地把墙上挂着的吉他拿了下来,手指拨了拨弦,太久时间没弹,吉他的弦已经松了,他调整了下,一首吉他曲起,悠悠的乐符温柔缱绻地从他指尖追逐着跑出来。
一曲过去,许铭侑抱着吉他,那个人似乎还是坐在那里,戴着眼镜看书,他有很多话想跟他说。
这首你没有教完的吉他曲,我学会了。
你看我弹的也不错吧,许哥就是这么无所不能。
公寓我租好了,什么时候你来了我们就去把猫和狗领回家,你不在的话,我怕我养不好它们。
………
他独自坐在房间里,这里无一处不弥散着他的气息,似乎只要坐在这里,过不久他就会推门进来,眉飞色舞地说:“哎哟许哥,你在我房里是想嘎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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