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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治愈的那些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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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焦臣熙好不容易拖着醉鬼大少爷走到门口的时候。
  大少爷突然停下,猛地睁了眼,看清楚身边的人后眉心一拧。
  单手攥紧焦臣熙的手腕,另一只手握在他肩上,用劲儿往墙上一按。
  “不许走!”
  酒精上头的缘故,邬棋这一下多少有点没轻没重。
  背部撞上墙的被害者焦臣熙还没来得及喊疼,又被头上掉下来的画框正好砸头。
  “啊!哎呦,嘶——”
  焦臣熙挣脱开钳制,缓缓蹲下来捂着脑袋,砸头那一下疼得他差点飙出泪花。
  一边龇牙咧嘴地揉着脑袋,一边不禁心里苦叹:我是倒了八辈子霉吗?这小祖宗又作的什么妖?
  终于忍不住抬眸瞪了那作妖的小祖宗一眼。
  “谁要走了!在这吃穿不愁的,我往哪走啊?”
  被吼了一通后,邬棋无辜又茫然地眯了眯眼,不敢继续动作了,而是老实巴交地蹲下来。
  单膝跪地,一脸心疼的把手覆在他的脸上,轻轻抹掉焦臣熙眼角的点点晶莹。
  那一刹那,邬棋似乎顿了一下,在他眼中焦臣熙无疑是好看的,而现在那对还微泛着红的眼圈,好像……把他显得更加好看了。
  焦臣熙见邬棋只管紧抿着嘴唇,沉默不语,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吓到他了。
  “小棋,怎么了?”焦臣熙不确定地轻声问道。
  邬棋凝视焦臣熙的双眸,那一刻仿佛时间就此定格,他的眼睛里只有自己。
  “小棋……”
  邬棋上身缓缓迫近,没理会对方说了什么,只是一味地想要接近,感受着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和微乎其微地颤抖着的睫毛,以及……
  他轻微放大的瞳孔。
  这是喜欢
  在迅速接受到了这一信号之后,邬棋脑子“唰”地一热,冲着他的嘴唇就吻了上去。
  “啾——”
  没做短暂的停留,轻啄了一口。
  邬棋只觉小腹传来隐隐地燥热感,他手臂强有力地把人揽进怀里,继而一手托着人后脑,迅速展开了猛烈攻势。
  “等一下!邬棋,你别……唔……”
  焦臣熙紧张地喊他名字,连闪躲都来不及,只能惊惶地瞠大眼睛,着急地用手抵挡。
  唇齿间流转着尽是暧昧不清。
  两人这是在楼梯口,焦臣熙不敢用劲儿,害怕全力推开他会不小心摔下去。
  于是只能单手小臂横在他胸膛,另一只手抓住衣服下那只乱动的手。
  邬棋蹙眉不悦,本能的不喜欢他惊恐的眼神,于是霸道地用手蒙住他的眼睛,然后又逮住狠狠亲了几口。
  焦臣熙崩溃os:“这人这不是耍无赖么!”


第17章 CH 17
  一味的被索取,让心中的躁动变得越发的明显。
  空气逐渐变得稀薄,两人的呼吸急促又凌乱的掺在一起。
  ‘不会真的变成自己想的那样吧!这么下去可不行……迟早是要出乱子的……’
  焦臣熙的理智催促着他一面不安的挣扎,一面回想起最近几天邬棋的反常举动,轻握着拳抵在他胸前试图把人推开。
  ‘他只是太想从深渊里逃出来,所以才对恋爱这方面产生了错觉吧……’
  焦臣熙的脑子高速运转,分析他这样酒后示好的原因。可一边又在内心深处,无法拒绝这样的好意。
  ‘透不过来气了……’
  随着怀里人停止挣扎,动作也逐渐温和下来的邬棋,抓住胸前还在抵抗着的手,缓缓挪到自己的心口处。
  当温热的手心轻轻覆在焦臣熙手背上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是静悄悄的。邬棋躁乱的心跳通过掌心直达焦臣熙的大脑。
  “怦怦”
  “怦怦”
  逐渐加快的心跳,让焦臣熙像受了蛊惑一般,不再挣扎。
  邬棋终于不舍地离开他的双唇,把覆在他双眼上的手缓缓放下。
  这会儿焦臣熙也安静下来,背靠墙根而坐。好在室内的光线不强,眼睛没等一会儿就适应过来了。
  邬棋迷离着双眼,虽说醉意仍在,但多少退去了一点。
  看焦臣熙垂下脑袋,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身上被揉皱的衬衫和微敞开的领口,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自己的鲁莽导致。
  “我……”邬棋愧疚地垂下头,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对不起,对不起……”
  焦臣熙慢慢抬起头,眸中混着种种复杂情愫,不知经历了多大一番思想斗争。明明没有哭,可眼眶就是湿润了。
  “……对不起……”
  看向对面不停自责的邬棋,焦臣熙的眼神渐渐变得灼热。
  鬼使神差般的捧起他的脸,身体缓缓探了过去,轻轻咬住他的下唇,似乎是在继续刚才的那一吻。
  这样的行为在邬棋的潜意识里无异于某种不可描述的行为暗示。
  垂眸瞥了一眼焦臣熙不知什么时候被蹭开的领口,顿时上头。
  也不知从哪来得力气,拦腰将人腾空抱起,向卧室走去。
  焦臣熙手臂勾着邬棋的脖颈,双眼的焦距逐渐开始模糊。
  卧室里没有开灯,借着室外映进来微弱的光。邬棋把人温柔地放在床上,头深深地埋进他的颈窝间。
  焦臣熙仰头望着天花板,手指停留在邬棋的发丝间,理智似乎在那一刻瞬间崩塌,甘愿屈服于眼前的苟且。
  ‘即使知道这么做不对,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去做,不就是因为自己根本无法拒绝吗?’
  “等一下!”
  在他马上解开自己衬衫第三颗扣子的时候,焦臣熙使劲抓紧他的袖口,看了看窗外,小声开口。
  “……没拉窗帘。”
  邬棋乖乖去拉好窗帘,再回到床上。
  轻吻了几下焦臣熙的唇角,动作轻柔地抚摸着他发热的脸颊。
  然后慢慢到脖颈,一路滑下来,最后落在……
  【晋江(眼色):嗯?
  作者(老实巴交):Emmm……】
  (然后……
  然后就发生了一些天知地知你知我为啥不写的事情……
  哼哼唧唧——
  差不多就是先这样,然后这样,最后再那样。)
  夜里,从虚掩着的卧室门缝中,隐约传出一阵阵沉重的喘息和轻轻的抽泣声。
  ……
  转眼,到了第二天清早。
  “!”
  焦臣熙猛地坐起来,腰和背上传来的酸痛感都在提醒着他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烦闷地胡乱用手拨了两下头发,转头看向身边熟睡的邬棋,开始自责。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医患之间的互相尊重都被你焦臣熙喂了狗吗!还说什么医者的职业操守……
  小棋人还病着,又借着酒劲做事不理智,自己本来应该加以阻止,怎么还能趁人之危呢!
  焦臣熙把头沉沉地埋进膝间,开始对于自己的冲动行为内疚不已。
  邬棋没谈过恋爱,没准儿根本就不知道真正喜欢上另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心情。
  患病以后逐渐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开始对外建立屏障。只是因为自己的突然介入才让他有了一种‘伴侣’的感觉。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觉啊……
  这些焦臣熙明明之前就知道,明明心里都清楚,可是为什么事情还是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
  明明早上才刚说了自己没有那方面爱好的。
  “这叫什么事啊!!”焦臣熙低声抱怨了一句。
  然后郁闷地搓了搓脸,这才翻身下床,随手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往浴室走去。
  洗好澡,吹干头发,就随便找了件T恤和短裤穿上了。
  镜子前,焦臣熙满脸写着严肃,他单手搂起头发,扯着领口,左右歪头看了看,颜色深浅大小不一的小草莓几乎种满了脖颈。
  “唉——”
  等会儿去楼上找件衣领高一点的衣服遮一遮吧。
  垂头丧气地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焦臣熙又转身上了楼,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在衣柜里翻出一件带帽子的天蓝色卫衣,穿上刚好可以遮住吻痕。
  再回到邬棋的卧室时,看他已经醒来,□□着上身,茫然失措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听见门口有动静,才转头看了过来。
  “你醒了?”焦臣熙把语气尽量放得平静。
  昨晚喝得那么醉,估计也不会全部都回想起来,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昨夜发生的事,记得多少。
  邬棋:“我…昨天……?”
  他看了看自己,又疑惑地目光投向他,一脸的无法理解和错愕。
  “你,不记得了?”焦臣熙试探。
  邬棋呆愣愣地摇摇头。
  “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的意思是……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邬棋愣愣地看着他几秒后,轻轻摇头。
  “啊……”焦臣熙点头,那就好办了。
  手指轻蹭了蹭鼻尖,随口扯了个谎出来。
  “你昨天不小心喝多了,然后吐了自己一身,我又叫不醒你,只能先把你扶到床上睡觉,今早我一醒,就帮你把衣服都洗了。”
  邬棋默然,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
  焦臣熙手扶着门,回头说:“那……你收拾收拾起床去洗个澡吧,我也去准备早饭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留邬棋独自待在房间。
  邬棋手指轻按在太阳穴上,对于前一晚发生了什么事,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但要是说一点都不记得,好像也不是。
  他微拧着眉心默默回想,能清楚地记起自己昨天心情很不好,就在橱柜里翻出了酒瓶,还打碎了盘子。
  之后……
  在这之后还发生了什么?
  “嘶——”果然一急于回想,头又开始疼了。
  邬棋不记得昨夜自己做过什么,但直觉判断自己分明是做了什么事的。
  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起床奔着浴室去了。
  ……
  当邬棋从浴室出来,头发又是湿漉漉的。人在餐桌前坐下,看着面前推过来一碗汤。
  焦臣熙:“喝吧。”
  “这是什么?”
  邬棋用汤匙搅了搅,里面飘着几块零零碎碎的雪梨。
  “雪梨汤,醒酒的。”
  焦臣熙顺口回了一句,转身进了浴室,返回时手上还带了一条毛巾出来,正好邬棋碗里的汤也见了底。
  焦臣熙把毛巾盖在他湿答答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这场景仿佛似曾相识。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第一次有点敏感,焦臣熙竟然一时间回想起昨晚的场景,当即不露痕迹地深吸一口气,摇摇头要把脑海中的画面甩走。
  邬棋依旧沉默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不是说什么都没发生么,为什么气氛还异常的怪异了?
  于是狐疑地抬头看了看焦臣熙。
  四目相交那一刻,焦臣熙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眼神微微闪烁了几下,按着邬棋的头顶强迫他低头。
  “别乱动,水会流进眼睛里的。”
  这下邬棋乖乖地不再摆动脑袋,可是视线却始终没有从他身上挪开。
  两人对面,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邬棋的视线水平面可想而知。
  他就这么静静地待着,看着焦臣熙的腰腹部,突然眼前闪过一个陌生的画面。
  四下昏暗一片,混乱不堪。
  尽管环境摸黑,可他就是能看清身下的人,和那人红得滴血似的脸蛋。
  “?!”邬棋惊愕地瞠眼,浑身一僵。
  这画面说不上有多真实,可平白无故脑子里怎么会闪过这一幕。
  与此同时,焦臣熙也注意到邬棋的异样,奇怪地问了句。
  “怎么了?”
  闻言,邬棋喉结滚动了一下,没说出口。眼神飘忽不定了半天,才犹豫地看向焦臣熙。
  “我昨晚喝醉以后,真的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吗?”
  焦臣熙一时有点心虚,也只一味地打着哈哈。
  “没有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才……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一点。”邬棋慢吞吞地说。
  “!”焦臣熙不禁心里一惊,抿嘴紧张地看向他,手上的毛巾不自觉攥紧。
  彼此沉默了半晌。
  邬棋没头没脑地:“我……是不是弄坏了什么?”
  “呃……”听到这话,焦臣熙心里莫名松了口气,紧攥着的手也倏地放松。
  “啊……噢!是啊!打碎了一只盘子,不过已经被我收拾掉了,也没什么太大损失。刚才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焦臣熙尽量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
  邬棋黯然失色:“是吗……”


第18章 CH 18
  从那以后,这件事情表面上像是从没发生过似的。一个不再过问,另一个也不再提起,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几个月。
  在雪全部化掉以前,焦臣熙去了一趟别墅后院,原本应该在树下的那对雪人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样子,只留在原地两堆雪块。
  “这么快就化了吗?”
  焦臣熙坐在树下,轻轻叹息。
  大概他们两个也就像这两个小雪人一样,等这个冬天完全过去,一切都会步入正轨,所有理不清的思绪情感也会随着一同消失吧。
  “也是。眼看这都快三月了,雪早该化了。”
  明明是在做对彼此都好的事情,为什么心里就是过意不去呢。
  “安?”焦臣熙挑眉。
  好像突然发觉,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多愁善感了,有点……不像原来的自己了。
  以前但凡是遇到什么小事小情,一顿饭下肚,基本就能丢到后脑勺去,再加上自己脑袋不灵光,心比天还大。
  所以除非世界末日,否则都不叫事儿。
  焦臣熙拿起一块雪球,慢慢摊在手心里,开始和它灵魂沟通。
  “你说,我现在不告诉他,他就永远不会知道了吧!”
  “其实,也不是说我非要把这件事当成秘密烂在肚子里。我只是考虑到,一旦他知道了真相,对我产生抵触情绪不配合治疗的话,病情肯定会加重。又或者他认为是自己喝酒酿成的错,开始消极、讨厌自己……”
  焦臣熙蹙眉碎碎念叨,也不顾及手心冰得发红,以及慢慢变小的雪块。想着想着也不知怎么就握住雪块,还稍稍用了点劲,这下融化得更快了。
  “……更何况,我当时根本没醉,事后不也觉得自己缺了大德嘛!”
  焦臣熙还没意识到雪块正在走向死亡,从手指缝隙往下滴水。
  一拍大腿:“果然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弥补。这话说得一点儿没错!”
  想想邬棋,现在倒是一无所知,完全无所谓。能不无所谓么,这担子都在自己肩上扛着呢!
  想着想着,又唉声叹气起来。
  “唉——”
  焦臣熙苦恼的同时,指甲轻轻触碰到了手心。
  “啊!哎?!”
  这才注意到手里的雪块已经完全化成水,正滴滴答答从手上流下来。
  他愣愣地眨眨眼,对另一个孤零零杵在原地的小雪块,满是歉意。
  “那个……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
  时间转眼来到这天——3月20号。
  这天是焦臣熙妈妈的生日。
  之前由于病历单流传网络事件,一时引起公众热议,言论各异,有好有坏。
  焦臣熙本着为邬棋着想的原则,为了不让他过分解读那些评论和发言,不仅把邬棋的手机关掉了,连他自己的手机也乖乖放在抽屉里,只有偶尔用得到才拿出来。
  赶在这一天妈妈生日,想着给家人打通电话顺便报个平安。于是把手机插上充电器再次开机。
  电子邮箱里打开几个未读邮件都是清一色的垃圾广告。翻开消息列表里和妈妈的消息记录,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是妈妈发来的视频,后面还跟了两个微笑的小表情。
  妈妈是个特别温柔的人,怕儿子打扰的工作或是休息,所以平时一般不会主动联系,但会偶尔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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