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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5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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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红?!”不戒和尚顿时大眼一睁,抿了抿嘴,露出一幅谗像,忙问道:“可是正宗的女儿红?!”

萧月生点头,笑道:“洛阳谪仙楼珍藏。”

“好好,快快去看看。”不戒和尚急不可待地点头,忙大步流星,走在前面。

那座山谷,他也知道,只是却从没有进去过,因为不知晓破解之法,而没有萧月生的允许,仪琳也不授她爹爹步法,他只能干瞪眼。

三人来到谷外,萧月生轻轻一弹指,在空中闪过一道白光之后,眼前出现了山谷的入口,顺着小溪走了进去。

“不错不错!”不戒和尚看着风景如画的小山谷,啧啧赞叹,随后忙道:“女儿红在哪儿呢?!”

他毕竟没有什么雅骨,心中更是挂念女儿红。

萧月生微微一笑,冲仪琳呶呶嘴。

仪琳娇哼一声,剜了不戒和尚一眼,脚步轻盈地进了那座小松屋中,自里面提了一个黑酒坛走了出来。

不戒和尚忙不迭地上前,接了过来,小心地看着酒坛,问道:“这便是女儿红?!”

“打开便知。”萧月生笑道。

“啪”的一响,不戒和尚迫不及待地拍开了封泥,顿时酒香四溢,醇香入鼻,直令人微微发醺,香气直钻入五脏六腑,诱人无比,即使仪琳不喝酒,闻着香气,也不由有了饮一杯的欲望。

“好酒,好酒!”不戒和尚瞪大着眼睛,满脸放光,喜不可抑,抱起酒坛,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一抹唇边的酒渍,打了个饱嗝,哈哈大笑起来。

“伯父,是否是纯正的女儿红?!”萧月生呵呵笑问,伸手一摄,酒坛直接飘到了他手上,然后仰头一吸,自酒坛中钻出一道水龙,直接蹿到了萧月生张开的嘴里,宛如鲸吸。

这一手武功露出,不戒和尚再次瞪大了眼睛,点点头,哈哈笑道:“我的琳儿果然好眼光,小子,你的武功可算是练到家啦!”

“多谢伯父夸奖。”萧月生呵呵一笑,毫不说客气之语,伸手将酒坛送出,笑道:“伯父,该你了!”

不戒和尚一瞪眼,哼道:“嘿,老子怕你不成?!”

说罢,抱起酒坛,咕嘟咕嘟,喉结滚动,再次饮了数口,能看到肚子呼呼地鼓了起来。

“好——,痛快!痛快!”不戒和尚放下酒坛,抹了抹嘴角,脸上已是一片通红。

女儿红的酒劲虽小,但这毕竟是多年珍藏,远非寻常的女儿红可比,况且,不戒和尚喝得太急,酒气直涌,加之轻风徐动,吹在他脸上,直冲到他心里,已有几分微醺之意。

“伯父,此酒如何?”萧月生呵呵笑问,将酒坛接过,饮头痛饮了几口,这一次,没有使用内力。

随着咕嘟咕嘟几口下肚,果然感觉格外得痛快。

“好酒,确实是好酒,老子从未喝过这么好的酒!”不戒和尚用力点头,哈哈笑道。

于是,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转眼之间,一坛女儿红已然见了底,萧月生清醒如常,不戒和尚却已有了几分醉意,不住的呵呵傻笑,讲起了当初他如何追仪琳的母亲。

那时,仪琳的母亲是一个尼姑,貌美如仙。而他,则是一个杀猪的,见到了仪琳的母亲,便魂飞魄散,难以自拔,却无计可施,因为她是一个尼姑。

于是,他便想到了一个法子,出家做了和尚,便是为了能够与仪琳母亲亲近。

最终,还是被他追到了手,还俗嫁给了他。可惜,好景不长,成亲没有多久,她便离家出走,不戒和尚遍寻不着,灰心之下,便回到了恒山,看护着仪琳。

说着说着,不戒和尚开始放声痛哭,似要把这些年的心酸全部哭出来一般。

他声音洪亮,宛如铜钟大吕,哭起来可谓是惊天动地,好在这个山谷被萧月生设了阵法,外面听不到,否则,整个恒山派都不得安宁。

仪琳在一旁看得又是心酸,又是焦急。爹爹这般七尺男儿,竟哭得如此凄惨,仿佛幼童一般。但若被师父她们听到,免不了要取笑爹爹一番。

她忙望向萧月生,明眸露出求助之色。

萧月生摇摇头,拿起酒坛,再次畅饮一口,笑道:“妹子不必担心,这里的声音传不出去,便让你爹爹宣泄一番吧。”

仪琳放下心来,看着不戒和尚泪涕四流的大脸,轻声叹道:“这些年,爹爹一直在想着妈妈,心里很苦。”

“你爹爹确实是至情至性之人。”萧月生点头叹道,摇了摇头,再饮一口,颇有几分同病相怜之感。

他如今也是妻子不能相见,成道之途,艰难万分,若是不能修至不灭之体,无法破碎虚空,则永无相见之期,想起来,便感前途茫茫,无法预料。

“……我说,姓萧的小子!”不戒和尚哭着哭着,忽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睁着大眼,死死瞪着萧月生,哼道:“……你若负了仪琳,我不戒定要取尔性命,绝不容情!”

萧月生怔了怔,瞥了仪琳一眼,见她秀脸嫣红,明眸羞涩,娇艳动人,摇了摇头,知道现在不戒和尚头脑不清,辩论无效,只能苦笑着点头。

“爹爹!”仪琳忙娇嗔,生怕不戒和尚再说出什么羞人的话。

不戒和尚虽醉眼朦胧,见仪琳着急,登时一惊,忙道:“呵呵……,好好,不说了,我家琳儿脸嫩得很,”转头望向萧月生,哼哼道:“即使老子不说,你也应该明白她的心意!”

“唔……明白。”萧月生点头,语气敷衍。

虽嘴上敷衍,看似不明白,但他敏锐无比,岂能不明白仪琳的心意,只是一直以来,仪琳仿佛待大哥一般对自己,他虽偶尔起歪念,但见到她清澈的眼神,纯真无邪,便有些惭愧,将这些念头压了下来。

不戒和尚又喝了一大口,忽然猛地倒了下来。

萧月生眼疾手快,伸手一搭,将他又胖又壮的身子托住,缓缓放下,放在榻上。

他们此时所在,乃是水潭边上的松木榻上,虽然不戒和尚又高又胖,但矮榻却纹丝不动,仿佛铁铸的一般。

仪琳盈盈起身,自屋中取出一条长毯,盖在不戒和尚身上,免得他受凉。

两人下了榻,沿着小河慢慢走。

“大哥,师父没有说你什么吧?”仪琳轻瞥萧月生一眼,雪白的瓜子脸带着几分羞红,柔声问道。

萧月生摇头,笑道:“师太只是询问一下辟邪剑谱的事,妹子不必担心。”

仪琳纯真无邪,有什么事情,都呈现在雪白的瓜子脸上,萧月生自是一览无遗。

仪琳点头,轻吁了口气,道:“我就怕你跟师父吵起来。”

“即使看在妹子的颜面上,也会让着师太几分。”萧月生呵呵笑道。

仪琳点头,臻首微垂,静静不语。

萧月生也不说话,两人只是静静地漫步,清风徐徐,吹在脸上,透着几分清凉,树叶簌簌,轻柔而安静。

半晌,仪琳抬起头,瞧了萧月生一眼,然后转头,低声道:“刘姐姐为何没有一起来?”

萧月生心下一暗,脸上却微微笑道:“总镖头那里还有危险,走不开,待下次,一定带她过来见你。”

“嗯。”仪琳低低回答,再次默然无语。

萧月生暗中摇头,感觉到了淡淡的哀伤,心中也不由慨叹,只是造化弄人,伤着仪琳,实是无奈得很。

自己空负绝顶的武功。但在男女之事上,实在太过笨拙,不管怎么做,总是会出错,伤着别的人。

他忽然一怔,看向天空的方向,脸色微微一变,转身向仪琳道:“妹子,大哥要先走了。”

仪琳忙抬头,秀脸满是惊诧:“大哥,为何这般匆匆,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萧月生点头,脸色淡淡沉了下来,威严顿显,空气仿佛都沉重了几分。他望着天边,沉声道:“洛阳那边又出了事,大哥要先走一步,待过几日再来看妹子。”

“那大哥快去吧,不必管我。”仪琳忙道。

萧月生点头,转身深深看了仪琳一眼,目光温润柔和,声音温柔,道:“妹子,莫要苦了自己,好好练功。”

仪琳被他这般一瞧,只觉心头一酸,强忍着泪意,用力点头,随即,萧月生的身影一晃,消失不见。

仪琳伫立风中,看着远处,一动不动,任由轻风吹拂着宽大的缁衣……

……

萧月生的身形蓦然出现于后花园,却见夫人刘菁正在荷池的迥廊上走来走去,透着烦躁之意。

刘菁穿着一件淡绿色罗衫,剪裁合度,将曼妙的体形趁得越发美妙动人,如云鬓发上插着一支金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而轻轻晃动,令其多了几分端庄华贵之气质。

拜双修之妙法所赐,刘菁如今的功力颇深,萧月生乍一现身,她便察觉,猛地转身,明眸晶亮,望向花圃之中的丈夫。

“菁儿,什么事?”萧月生身形一晃,出现在她跟前,温声问道。

“大哥,不好了,林总镖头被人劫去了!”刘菁急忙道。

萧月生粗重的眉毛一皱,低声问道:“被人劫去了?!”

刘菁用力点头,娓娓道来:“总镖头今天与王老爷子出去吃饭,回来的途中,墙角处忽然冲出三个人,一句话不说,围攻他们,这三个人武功高明,总镖头与王老爷子不敌,他们抢了总镖头便走,王老爷子也负了伤。”

“好大的胆子!”萧月生沉声哼了一声,声音随之温和,问道:“王老爷子呢?”

“正在家中歇息,他的伤并不重。”刘菁回答。

“走,去看看。”萧月生点头,一揽她的柳腰,身形一晃即出了水榭,出现在墙下,随即出现在王宅的后花园中,再次晃动,已是出现在了王元霸屋前。

萧月生伸手敲了敲门,一阵猛力的咳嗽声中,屋子的门被拉开,露出王元霸苍白憔悴的脸。

“老爷子,伤得可重?”萧月生举步进入,一伸手便探上了王元霸的脉门。

王元霸也不躲闪,脸上露出苦笑:“老喽,这一把老骨头禁不起折腾喽。”

“老爷子老当益壮,何必说这些丧气话?!”萧月生笑着摇头,探了探脉相,放下他的手,道:“肺经略有小伤,并无大碍,小心休养几天便成。”

“唉,技不如人呐——!”王元霸长叹一声,转身请他们坐下,王富贵敲了敲门,端着茶盏进来。

自王元霸负伤,王富贵便知萧月生要来,早已准备好了热水,一直等着他上门,故茶沏得极是迅速。

看到王富贵谄媚的笑容,萧月生不由摇头,转开眼睛,望向王元霸,道:“老爷子可曾看出他们的招式?”

王元霸摇头,叹道:“他们皆以黑巾覆面,手上的招式平常得很,是蓄意隐瞒。”

刘菁在一旁解答,道:“大哥,他们共有三人,两个缠上老爷子,一个对付总镖头。”

萧月生点头,微微皱眉,王元霸与林震南的武功这一段日子大有进步。萧月生的点拨,加之他们的苦练,已非吴下阿蒙。

萧月生想了想,道:“既然是劫走总镖头,定是志在辟邪剑谱,总镖头暂无危险,很快会有消息传来。”

王元霸点头,叹道:“唉——,又是辟邪剑谱!”

对于辟邪剑谱,他实在避之不及。况且,他也知道了辟邪剑谱的内容,根本没办法修炼。

萧月生微微沉吟,眉头微微皱起。此时,他思觉放开,感应周围的情形。

照其推算,若是他们劫走了林震南,必是想要辟邪剑谱,则应在王宅的周围,以便监视。

方圆一里境内,俱在他脑海呈现,并未查到有何异样。半晌之后,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此时,他深觉人力有时尽,手下无人,实在是一大失策。心下暗自决定,过了这次之事,定要建帮立派,拥有属下,万事有属下代劳,不必事必躬亲,如此方能得闲下来。否则,实俗事所凡,烦不胜烦。

“如今之计,唯有等待了。”他长长叹息一声。

王元霸也点头,知道只能如此。

……

傍晚时分,一块石头带着一封信,投到了王宅的门前,王富贵听到动静,出来察看,见到了书信,忙呈到王元霸近前。

王元霸正呆在大厅内,不停地踱着步,唉声叹气不绝。

心下焦急,若是女婿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有脸面见女儿。

偏偏神通广大的萧先生这次也没辙,让他更是焦急,心中彷徨,头发仿佛又白了几分。

待见到了王富贵进来,递信到眼前,精神一振,忙一把抓过,顾不得小心戒备,急急撕开信封。

“果然是辟邪剑谱!”王元霸匆匆一览,长长叹息一声,往后一靠,坐到了椅子中。

他忽地又省过神来,忙道:“快去将萧先生请来。”

王富贵忙应了一声,一溜儿小跑,出了自家的大门,转去敲隔壁萧府的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翁,老态龙钟,满脸皱纹,每一道皱纹仿佛都雕刻着苦难,头上白发稀疏,一幅行将就木的模样。

他本是一个乞丐,萧月生见他如此年纪,老况如此凄凉,起了恻隐之心,便将他带回家中,做一个守门的。

“孙翁,萧先生在吗?”王富贵一脸谄笑,笑呵呵地问道。

老者姓孙,王富贵却不会因为他是一个老头子,年老力衰,不会武功而慢怠了他。

“老爷与夫人都在,要老头子去通禀一声么?”孙翁呵呵笑问,中气十足,与外表并不相符,却是服了萧月生所赠丹药之故。

“有劳孙翁了,就说我家老主人有请。”王富贵忙抱拳谄笑道,仿佛见到萧月生一般。

孙翁呵呵笑着转身,到里面去通禀。

萧月生与刘菁俱来到了王宅,看了那封信,他弹了弹信笺,不由淡淡一笑:“倒要瞧瞧,何人如此大胆。”

“大哥,是否真的要依信上之言?”刘菁问道。

萧月生点点头,想了想,道:“辟邪剑谱,谁也不知真假,只要露出相,便由不得他们了。”

转眼之间,他已想好了对策,对方的手法,无外乎由一个人取剑谱,其余二人不露面,仍旧押着林震南,待剑谱到手,再放人。

辟邪剑谱对他而言,不值一提,况且,林震南身上,有一枚玉符,这枚玉符,不仅是危难关头,用来召唤自己,更有妙用。

他有一秘法,施展之时,可以追踪到玉符的位置,只是此秘法极耗心神,不到万不得已,并不想施展。

况且,对于人心,他洞若观火,若是林震南知晓了自己玉符的效用,难免会生出被窥伺之感。

那三人既没杀王元霸,显然也不会杀林震南,有此依据,他老怀在在,玉符若遇鲜血,亦会自动示警,洛阳城内,他瞬间可至,故并不担心林震南的安危。

信上所言,夕阳落山时分,拿着辟邪剑谱在白马寺交换,否则,林震南性命不保,若是拿假的剑谱相欺,林震南性命亦是不保。

萧月生携着刘菁,悠悠缓缓,来到了洛阳城郊外的山庄中。

周围武林人物聚集,搭起了遍地的帐逢,放眼望去,几有数里之远,仿佛一个小镇子一般,夹杂着一些摆摊的小贩,热闹非凡,俨然是另一个小洛阳。

刘菁惊叹了一声,顾盼四望,盯着那些热闹的地方瞧。

“大哥,何时这里竟这般热闹了?”刘菁觉得眼睛不够用一般,转来转去,明眸放光,兴奋异常。

“人多了,自然热闹。”萧月生笑道,缓缓漫步,入眼所见皆是武林人物,携刀带剑,气势凌厉,也有的修为平平,只图来凑个热闹。

这里宛如一场武林盛会,每天都有四面八方的武林中人聚集到这里,看着别人破阵,或者自己亲自试一试。

至今,人们仍是在迷魂阵中败下来,无人过得了这一关。

“看!那位是不是惊鸿一剑萧一寒?”人群中有一人低声问同伴,指了指在帐逢中间缓缓行走,神态悠闲的萧月生。

“萧一寒,不会罢?”同伴摇头,依他所指,看了过来,猛地一怔,忙用手擦了擦眼,用力点头:“不错不错,正是萧一寒!”

萧一寒这三个字,如今的人们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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