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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世红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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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要么继续和我一起去射箭,要么就自己回去。”

“爹!”

邢震英正要走到父亲面前扶住他的肩膀,对面突然跑来一个士兵。“大领大人,徽海城守护左将军派人送来急报!”

邢清扬打开一看,火冒三丈,一把将信撕成两半,猛扔在地上。“该死的平之渐!看来我非灭了辽渊不可!”

邢震英拾起信来一看,果然是徽海守将左云钦的亲笔书函。信中说辽渊大领平之渐派出三名大将率两万大军到徽海城下叫阵,要切夺回城池,还叫嚣着要打入梵灵取下邢清扬的首级。由于徽海守城兵卒数量有限,特请求鹤平方面派出援军,以抵御敌军。

“震英,跟我一同带兵前往徽海!”

“爹要亲自去?左将军不是说只要有援军过去就好吗?再说,进攻烈洛的事……”

“谁叫那些辽渊的杂毛活得不耐烦?他们既然要来送死,我就成全他们,把这个小国先收入囊中,等进攻烈洛的时候,我们不仅能联合霜华,还有辽渊作为后方领土,就算他龙骧有精锐的草原铁骑,又能奈我何?”

邢清扬翻身上马,勒紧了缰绳,朝北方的天空发出阵阵冷笑。风吹动着他鬓边几缕花白的头发,骏马在鞭落之后,撒开四蹄,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阴暗的大牢里,邢震洲坐在墙角的草垫子上,和往常一样看到狱卒将饭送到自己的牢房门口,也和往常一样不理不睬。不知道白天黑夜,也不知道在这里究竟住上了多少时日,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唯一从脑海中抹不去的,只有那日原天铿抽他的一耳光。

自己到底应该相信谁?他不清楚,也不愿意思考那个问题,即使心中再是不甘,如今身陷牢狱,又能做些什么呢?半晌,他才站起身,有气无力地走到门口蹲了下去。今天的牢饭竟奇迹般地变成了鸡鸭鱼肉,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个犯人碰到这种待遇,通常只有一种可能。

“怎么,怕上路怕得连山珍海味都不敢吃啦?”一个有些稚气又带着冷嘲热讽的声音忽然传到耳畔。

邢震洲抬头,才发现门前站着一个自己以前都没见过的狱卒。这新狱卒个头并不算高,年龄看来很小,长得一点不狰狞,反而英俊得很,拨弄着嘴角叼上的一片草叶儿,冲他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脸上的两个小酒窝却煞是可爱。

“你……不是这里的狱卒吧?”凝视了那少年一阵,邢震洲脸上竟也露出一甩容。

“何以见得?”

“你来送饭的时候,我已经从你的脚步声中听出了蹊跷。那些狱卒只会折磨人,可不会什么好功夫,连呼吸声都是浑浊不清。可你跟他们完全不同,呼吸不仅不乱,反而深长清晰,脚步也远比那些家伙轻盈得多。我真是对我爹没辄啊,他连送我最后一程,都要派个身手不凡的杀手来结果我的性命,看来我再也见不到夏日的阳光,注定要窝囊地死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了。”邢震洲苦笑着,仰天长叹。

那少年并没有在意他的反应,只低声道:“既然知道自己要死,就快点吃了最后的牢饭,我保证你等会儿就能毫无痛苦地去到另一个世界。”

邢震洲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端起了饭碗。可就在他还没吃到半碗饭时,脑中突然觉得昏昏沉沉,不一会儿便失去了知觉……

第十一章 孤山雨寒(二)

第十一章孤山雨寒(二)

“驾!驾!”

冥冥之中,邢震洲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和一个少年的呼喝声,他猛然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骑在他那匹黑色战马上,前面挥舞着马鞭的正是在牢中给他送饭的那个少年。自己原来没有死吗?他定了定神,虽然精力还没完全恢复,却能感觉到头靠在那少年背上,战马正飞驰在一片荒郊野外。

“喂!你停下!停下!”

少年听到了他的呼喊,用力一拉缰绳,勒住战马,转头望向背后的人,还是一脸冰冷。

“不用你说,我也会停下,前面就是梵灵和辽渊交界的定月山,我的任务到此为止,接下来你就自己骑着你的宝马上山去吧。那些拥护你的人在等你,我想你不会傻到现在出了大牢,还想着要回去,否则真是无可救药了。”

少年说着翻身下马,就要离开,邢震洲连忙叫住了他:“慢着!我们素未谋面,你却为何知道那些秘密,还要冒如此大的险来救我?”

“受人之托,终人之事。”

“你究竟是什么人?”

“故人之后——雷烈!”那少年说罢,倏地一纵身,一阵疾风扑过,瞬间便消失了踪影。

“爹,您还是回鹤平去吧,由我率援军去徽海就行。”

邢震英给父亲端上一杯热茶,却见邢清扬转过头咳嗽了几声。一路率大军朝徽海城进发,走了半天一夜,老人知道过了定月山头就能到达目的地,然而天公似乎不愿作美,偏偏下起了大雨,他只好下令众将士先在山间暂时停驻扎营,等雨后再继续前进。

“您看您都受了风寒,怎么到现在还不肯听大家的劝告,坚持要亲自出马呢?自从骝陵一战之后,您的身体就已经差了许多,断不该继续折腾啊。”

“震英,爹才要问你呢,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明白为父心中所想?”邢清扬让儿子坐在自己身边,右臂搭上儿子的肩膀。

“孩儿的确不明白,爹是一国之主,手下有那么多将士,但每次出战,您都要亲自坐阵,从不愿意一个人留在鹤平等待捷报。难道……只有不断地战斗,才能让您活得开心吗?听厉将军说,当年爷爷也像您现在一样,结果最后战死沙场,即便您后来统一了梵灵,爷爷他也无法看到梵灵的未来,那样牺牲在战场上,果真值得吗?”

面对邢震英的疑惑,邢清扬仍是一笑置之,目光中透露着深沉的惆怅。“是啊,或许到了如今,人人都觉得我已经疯了吧。不知道我是不是天生就存在着疯狂的一面,也可能是邢家世代武将,有太多战斗的历史,让我害怕失败和安宁的日子,所以我才无法躲在大本营里,非要亲自上前线不可。即使有一天,我会像你爷爷那样死在疆场之上,但至少我要实现他从前未完成的心愿,至少……要把霓月公国整个东方的土地都插上我邢家的黑月战旗。”

老人的双手不禁垂了下来,放到两个膝盖上,眼中隐隐闪动着泪光,好像在回忆过世父亲邢登峰,如帐外的雨滴一样,夹杂着一丝思念,又有些许感伤。

邢震英伸出手,轻轻覆在父亲粗糙的手背上,他似乎还是头一次见父亲露出这种充满希望又有些失落的眼神。

“震英,你看秋天的树多寂寞,又多无奈,在风霜摧残下,它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树顶的叶子一片一片地凋落。但谁知道,它们其实多不愿意枯萎,你……又真的能明白吗?”

“爹,我明白,可我也明白四季和人生一样,是个无常的轮回。今年的树木花草在秋天里凋零,明年新生的却会更加挺拔秀丽,因为它们的前辈已经为它们提供了最好的养分。”

“你这孩子说来说去,还是想给震洲求情。其实爹何尝不知道,震洲那小子是块好材料,也许你爷爷和我无法完成的心愿,他都能最终完成。可我邢家的继承人,只会留给邢家真正的血脉,即使你的资质再不如他,事实也无法改变,爹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邢清扬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缓步走出帐篷,雨似乎比先前小了一些。邢震英还没来得及思考父亲的话,已听老人喊道:“传令全军整备,继续向徽海进发!”

帐外没人回答,只有簌簌的落雨声。好半天,父子俩才看到一个传令兵进了帐。

“他们在搞什么鬼P军又不是第一次,身为武将,难道这点雨就击垮了他们的意志?”

传令兵没有答应,邢清扬转头望了望儿子,邢震英亦是一脸迷惑不解,他怒气冲冲地掀起斗篷,到帐前牵马便朝将领们的帐篷大步走去。不料刚走到营口,却见原天铿、厉九霄和几名副将站在那里,身后跟着的士兵们像是接到无声的命令,竟缓缓举起了手中刀枪,阻挡了他的去路。

“天铿、九霄,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邢清扬傻了眼,他还从没见过,这两个和他曾经并肩战斗多年的老将会露出那种隐藏着危险的表情。邢震英恍然大悟,原来所有的人都对他隐瞒了事实真相,可现在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就见原天铿一挥手,他和父亲都被包围了起来。雨中的乌云还未完全散开,山上黑压压的一片却越逼越近,几乎要让邢清扬停止呼吸。

而就在这时,山下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父子俩放眼望去,一匹矫健的黑色战马映入眼帘,马上的白衣男子,正是久日未见的邢震洲!

“老原,二公子果真来了!”厉九霄转头看了老战友一眼,似在浅笑,眼中却泛着点点泪光。

原天铿上前两步,朝邢清扬屈膝拜了一拜,朗声道:“大领大人,属下等斗胆,在此恳请您将尊位传给二公子!”

邢清扬两眼发直,双手颤抖着,愣了许久,突然发出恐怖的笑声:“好,好一个恳请啊!这就是我身边的忠臣,秘密组织军队起来造我的反吗?”

“大人,您误会了,二公子和属下等从未有过伤害您的想法,只要您肯答应这个请求,大家同样会尊您为太父大人,送您到佳地安享晚年。今天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想事情演变为流血冲突,请您一定要体谅大家的苦处,让我们送您到霜华,宛桢郡主会照顾您的生活起居……”原天铿的话语流露着万般殷切。

“爹!”邢震洲已策马登上了山顶,雨打湿了他的头发,那双漆黑的眼中藏着痛苦和无奈。

邢清扬回头看了看儿子,脸上的失落竟变成了冷笑:“好小子,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吗?先和徽海那边的人串通起来欺骗我,引我亲自出马,来到这定月山上,接着让所有人都拿起刀枪对着我,我真是低估了你的本事。还好,听震英说,你没有在内心深处暗恨我,如果怀恨在心,我早就将你撕成了碎片,断不会还让你活到现在和我兵戎相见。”

“爹,您可以骂我可恶,可以骂我应该被天打雷劈,但不论您怎么责骂,我都只会向您说同一句话。获取天下不是盲目的侵略和掠夺,更不是让百姓生灵涂炭,我不能说自己能完成爷爷和您的宏愿,但我拼上毕生的精力,也一定会把梵灵建成霓月九国中最强之国!”

面对邢震洲的坚决,连邢震英也被震慑了,弟弟的声调是那样斩钉截铁,在山中回荡,颇有撼动天地的气势。他不会忘记这个神情,自己童年时,第一次被父亲带到教场阅兵的那天……此时的邢震洲竟然和那时邢清扬的影子全然重叠在了一起!

邢清扬的表情平静了下来,抬头望天,沁凉的雨滴,似乎让他反而从内心滋生了一丝快感。他不再愤怒,也不再悲伤了,只是伸手轻轻抚过脸上的皱纹,颤抖着手腕,收起了那柄原本要拔出的覆雷剑。

“震洲、震洲……爹为何要那般怀疑你呢?年轻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渴望战场,可戎马一生的我,身已老去,那颗被扔在战场上的心却已经无法收回。而你,也并不是应该被我囚在笼里的一只鸟,你渴望着飞上蓝天和我相遇,只是老父害怕那一天,无论如何也不肯携你的手。你的确是我邢家不折不扣的继承人,大领之位非你莫属,而我早就输了,我这一生都在打着败仗……一个连自己都战胜不了的大领,又如何取得天下?”

他沉默着,目光落在儿子眉间,仿佛还留存着最后的倔强和气概。邢震洲只看到父亲的嘴唇像是在翕动,但无法判定他是否在对自己说话,两人就这样一直对视了良久。天上的阴云终于散开了,邢清扬突然一咬下唇,几乎使出浑身之力,“啪”地一鞭重重朝马上抽了下去。

“爹!”

“大领大人!”

邢震洲、邢震英和众将士疾声惊呼,却没人能拦住那匹冲出了包围的骏马,它像是疯了一样,朝着山头的孤崖飞奔而去,一声长鸣,邢清扬和他心爱的战马一同坠落了深渊。老人没有闭眼,也没有离开马背一寸,他就着跨坐在战马上的姿势,宛如一个失败之后仍心存不甘的战神,纵身一跃直下。留在山上的,仅是那沉重的覆雷剑,在雨中闪着黑亮清冷的光辉……

[本章友情演出:雷烈——东方木寒饰]

第十一章 孤山雨寒(三)

鹤平大领府,笼罩着一片惨淡,众人并没有为邢震洲继承家族而欢腾,相反邢清扬的坠崖触痛了每一个人的心。整整三天过去,邢震洲都只呆在自己的房里,茶饭不进、心神恍惚,可苦了家丁和丫环们。好容易才从悲哀中解脱出来的邢震英,让原天铿和厉九霄对外宣称邢清扬是突发急病去世,但定月山的悬崖太高,谷底又太深,遗体无法寻回,家中只好供奉一个灵位,连葬礼也不能操办。

邢震洲呆坐在地上,凝视着微弱的烛火,仿佛变成了一座石雕。邢清扬——这个骄傲的父亲,明明已经承认了他,却为何还要选择这样一条惨痛的路?纵身跃入深谷,父亲是连遗体也不想被人找到,更被儿子亲手埋葬吗?他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是何种味道,已然分辨不清,眼泪流不出,反朝着胸口倒灌,剩下的只有刀割一般的疼。

“娘,我……真的那样罪大恶极吗?我和原师傅他们,只是想要解救爹,让他安享晚年,并没有要爹自尽……可是,爹为什么宁愿跳崖,也不答应我们的请求?是我逼死了爹……都是我……”他把头枕在母亲腿上,像个无助的小孩。

方夫人轻抚儿子的头,幽幽地叹息着。上午贺夫人才来她这里大闹了一场,若不是邢震英夫妇劝着,恐怕整个大领府都要鸡犬不宁。邢震英怕妻子受惊动了胎气,只好将母亲送回了娘家的宅邸,向她致以歉意。越是面对着深明大义的邢震英,她越是惭愧,再看自己的儿子,又添了几分心酸。

“震洲,娘知道你心里难过,娘又何尝不跟你一样?其实我今天来看你,是来向你告别的……明天我就要正式搬去净坛山居住,长年吃斋诵经、带发修行。”

“娘,您这是……”邢震洲猛然坐了起来。

“当年我和你爹的结合,本来就是个悲剧,是娘不好,把无辜的你也牵扯进了矛盾当中。如今你爹不在了,我留在府中又有什么意义?也许大领家族的女人,宿命就是如此吧……我离开之后,希望你不要为难你大娘,她脾气虽然不太好,但毕竟也是政策婚姻下的苦命人,还是你大哥的母亲。”

邢震洲擦干母亲脸上的泪痕,轻轻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已经留不住母亲了。

“你这孩子真跟你爹太像了,表面上比谁都倔,内心却比水晶还容易破碎,看到你变得体无完肤,连伤口也快化脓了,我却没办法治好你……不过,今天你就听娘最后一句话,去把星桓找回来吧。”

“您要我去找星桓?”邢震洲以为自己听错了。

方夫人握住他的手,语重心长地道:“娘虽然不懂打仗,也不懂政治,但对星桓和你之间的事一直都抱着希望。你即将登上大领之位,可你的思想还没跟上行动,作为大领,必须看清每一个文臣武将的心,才能真正治理好领国。现在的你,胸中仍然充满悲痛,所以必须要有人引你走出阴影……”

“星桓她……就是那个人?”

“娘知道你常说星桓嘴毒,可至少在你困惑的时候,她的确是能为你疗伤的一剂良药。相信我,如果你能成为这世上最在乎她的人,她也一定会为你和梵灵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瑞鼎二年八月二十八日,邢震洲到南方领国银桂拜见了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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