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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世红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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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个儿子?”听到晨露激动的呼喊声,邢震洲坐在书房里,半闭着的眼睛突然放出了光芒,立马便要跟着跑去产房。

晨露笑着拦住了他,“大人,您别忙着过去,夫人生下小公子的头三天,男子是不可以进产房的,就算是您也不能。”

“是吗?那现在……”

“嬷嬷们正在用朝神峰的温泉水给小公子擦身,请大人一定要耐心等待三天,否则会不吉利的。”

“好,我可以等三天,但你得先告诉我,夫人的身体是否安好?”邢震洲想起妻子为了生下这孩子,受了一天一夜的罪,怕是身子承受不住。

“大人请放心,夫人的体质本身比较弱,又是头一胎,难免有些辛苦。但服过医官大人们送来的汤药,已经逐渐恢复了体力,相信明儿就会好的。夫人说了,大人不能来看她的这三天,不妨想想赐给好名儿给小公子。”

晨露说着便告退了,邢震洲却感到内心深处生起了一股喜悦之情,究竟有多久没有这般欢喜了呢?以前的他可从来没想过自己成为父亲的一天,会有怎样不同的感受。而此刻他竟糊里糊涂就做了父亲,还没看到儿子长得什么模样,已经莫名地激动起来,仿佛曾经和冷星桓的种种纠葛也因为这孩子的出生而暂时淡去了。

产房内外,一片热火朝天,三个嬷嬷、两个乳娘和一群丫环都在进进出出、里外张罗。在霓月九国,都有用朝神峰的山泉水为大领家族初生的小公子沐浴的习俗,意思是沾上霓月大神的光芒,将来成为国之栋梁。一个嬷嬷在晨露的陪同下,将孩子抱到产房隔壁的花厅中,准备开始举行这神圣的仪式。

“神泉浴身,月耀苍空!”

众人喊出同样的口号,嬷嬷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进小玉盆中,轻轻用紫云叶为孩子擦拭身体。然而,先前孩子还在啼哭,不过一会儿,突然没有了声音,浑身颤抖起来。

“天啊!小公子!”

晨露吓得冲上前去,不顾一切抱起了盆里的孩子,连忙用毛毯裹上,孩子却抖得更加厉害。

“怎么了?小公子这是怎么了?”

“李嬷嬷,小公子好像不太对劲,还愣着做什么?你们快去请医官大人,快呀!”

嬷嬷和丫环们都被吓傻了眼,听到晨露的呼喝,才慌里慌张地跑向了医官那里,一旁的红莲看到孩子在晨露怀中哆唆,背后吓出了一身冷汗。“晨露姐姐,小公子……他怎么会这样?去年定邦公子出生的时候,接受仪式时可没出现过这种反应,难道小公子他一出生便贵体抱恙?”

“去你的!小公子明明就很健康,怎么会无故抱恙?他可是金枝玉叶,是大富大贵的命,你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小心大人和夫人怪罪下来,拿针线缝了你这张乌鸦嘴!”晨露气冲冲地数落了红莲几句。

医官赶到了,房门关得紧紧的,外面的人都无法得知房内的情形。而此刻的连彬瑶正在熟睡,邢震洲则满怀激情地挥笔为孩子起名。

“定国……干脆就叫定国吧!”

轻轻放下手中的笔,邢震洲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窗外忽然飘落几片雪花,落在手背上,他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天怎么会突然下雪呢?他探过头去,望着深灰色的夜空,这并非错觉,一场雪毫无预兆地来临,似乎还越下越大。虽说冬日的大雪是吉兆,但他心中的喜悦却莫名地被那种寒气一盖,心竟奇怪地砰砰跳起来,在宁静的夜里,仿佛连自己体内血液流动的声响都能听见。

虽说男子在三日之内不能进产房,但他此刻突然很想去产房看那产后虚弱的妻子,哪怕就在窗前瞧一眼就好。一种无形的力量促使他跨出偏殿门口,穿过花厅和长廊,不知不觉已走到产房外。

“四处怎么都静悄悄的?”

出奇的安静不禁让他感到疑惑,记得邢震英跟他说过,齐淮礼生定邦时,就算夫人已经睡下,产房内外也有六个丫环守着。可是,连彬瑶的产房外没有一个丫环在,他用手指把窗纸弄了一个洞,只看到妻子在里面静静地睡着,身边是他自己的丫环绿桐,连晨露都不在那儿。

“绿桐,出来!”为了不吵醒连彬瑶,他轻轻将门敲了三下。

“大人?”绿桐开门出来,两人眼神一接触,她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

“你这是什么表情?见到我跟见到鬼似的,我问你,这儿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那些嬷嬷和丫环呢?难道她们不知道不照顾好夫人,我随时会治她们的罪?”

“回……回大人的话,晨露姐姐和嬷嬷们在隔壁花厅……给小公子沐浴,那个仪式要很久,大人您也知道的,不是吗?”绿桐回答着,声音却变得吞吞吐吐。

邢震洲瞪了绿桐一眼,朝隔壁花厅一望,还没等绿桐上前阻拦,他已经飞奔上前,一脚踢开了花厅的门。

“大领大人——”

所有的人都被吓呆了,晨露和嬷嬷、乳娘、近侍们都在花厅里,慌乱过后,每一张脸竟都变做沮丧和悲切。孩子被医官抱在怀里,人们没有笑容,有的只是无比的沉重。

邢震洲睁大了眼,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从医官手中夺下了儿子。他才看清孩子的模样,这孩子眉清目秀,长得很像连彬瑶,又有几分似自己,可他却无法激动地为这个小生命的诞生而欢喜。他抱着的,真是一个孩子吗?手上感觉不到重量,抱着定邦那时绝不是这样的感觉,他好小、好轻,单薄得可怜。贴近孩子的小脸和胸口,他没有听到啼哭,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他呆在了那里,仿佛变成了一尊冰冷的石雕。

第十九章 雪过无痕(三)

医官抹着眼泪,半晌才走上前,颤抖着声音道:“大人,夫人身子太弱,生产太过辛苦,导致小公子先天不足,才会……属下等已尽了全力救治,却仍然无法挽回小公子的生命,请大人赐属下等死罪吧。”

邢震洲没有说话,半晌才微微摇了摇头,目光却始终盯着儿子的脸,仿佛除了他和儿子以外,周围的人都已不存在了。他没有掉下一滴眼泪,谁也不明白他心中究竟想着什么,也许突然有了儿子又突然失去儿子的感觉,已然让这位年轻父亲的心落入了无底深渊。

“没你们的事了,去服侍夫人吧,别告诉她小公子的事,我会亲自跟她说。”

留下一句简单的话,邢震洲抱着孩子就要往外走,晨露上前拦住了他。“大人,您要做什么?外面下着大雪,您还抱小公子往外走,难道您要让小公子去也去得不安,还要在那个世界受冻?还是……等夫人醒来,准备操办小公子的葬礼吧。”

邢震洲转过头,冲着她冷笑,眼中流露着痛苦。“你懂什么?孩子是我的,我是他爹,怎么会让他冻着?葬礼?葬礼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我还会跪下来恳求神明让我儿子早登极乐?”

“大人……”

“听着,我要带我儿子上山,亲手把他葬在一棵最大的雪松底下,谁敢阻拦,我要他命丧当场!”

邢震洲的神情越来越可怕,那冷冷的声音,吓得众人都不敢靠近。只见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按着腰间的覆雷剑,踏着雪花,一步步朝大领府外走去。

“这……这可怎么办啊?”晨露急得直冒汗,抓着绿桐的手。

绿桐苦着脸,就算她是邢震洲的贴身丫环,也承受不了那种压迫,差不多接近了崩溃边缘,直到晨露苦求着她想办法,脑海中突然浮出一个人影。“晨露姐姐,夫人交给你;红莲,你赶快通知伯宗大人,安抚好内府和各位大人的情绪;我……现在得出府一趟,去找冷将军!”

“震洲——震洲——”

竭力的呼唤声在山谷中回荡,冷星桓踏着白雪,在漆黑的山林中寻找着那个人的踪迹。霸风剑擎在手中,一路不知斩去了多少荆棘,在崎岖难行的山路上,从子时找到三更,也没有任何回应。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着,她知道第二天一早,山中定会积上厚雪,若不能在今晚找到邢震洲,恐怕他真会出什么意外。

她又艰难地登上了一座山顶,前面忽然传来霍霍的声响,是覆雷剑挥动的声音!她连忙奔了过去,果然看见邢震洲蹲在一棵大松树下,似乎是舞完剑后,将宝剑重重插在了雪堆上。他的身前立着一座已经覆上了雪的小坟茔,前面的石碑上刻着“定国”的字样,她收起霸风剑,情不自禁地扑了过去,紧紧抓住了他的双手。

他的脸是湿的,分不清是泪、是汗,还是雪被体温融成的水滴,一双手冷得像冰。她抱住了他的身子,感觉到他在自己怀中颤抖,没有了威武,没有了霸气,谁也无法猜到,战场上英姿飒爽的梵灵大领邢震洲,也会有如此脆弱和无助的时候。

“震洲,快起来,跟我回去……”

她吃力地扶他站起来,谁知邢震洲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你不走?”

“不走,我要在这儿陪着自己的孩子。”

“我明白小公子驾鹤西去,对你的打击很大,可就算你在这儿一直跪到老,小公子也不会活过来!清醒一点吧,你和夫人还年轻,以后一定能生下更多的后嗣,但整个梵灵要是因为你的消沉而消沉,恐怕就真的会国破家亡啊!”

冷星桓一阵声嘶力竭的呼喊,似乎唤回了邢震洲的心神,他抬起头,望着她闪动着泪光的脸庞,伸手触到了她的眼角。

“星桓……你哭了?因为害怕我为了儿子的死颓废下去,不能成为霸主,所以……你才会哭?”

“到现在你为什么还对我说这种话?我在乎的是你的霸主地位还是你这个人,难道你还感觉不到吗?快跟我回去吧,在雪天里冻着,就算是深山里的猛虎也会病的……”

“你说得没错,猛虎也抵御不了天灾,就像我这样……近半个霓月公国都被我收入囊中,我能打败强大的敌人,可是……却连自己儿子的命也保不住。星桓,你说……神真的能保佑人吗?我知道我狠心害死了大娘,但定邦也成了准继承人,为什么老天还是要夺去我儿子的命?莫非……这就是报应?”邢震洲直着双眼,嘴角轻动着,不知是哭还是笑。

冷星桓仰望着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心在不断滴血。她不信神,也不信报应,她只有一个念头,造成这种悲剧的罪魁祸首可能根本就是她自己。因为对凤鸣琴的喜爱,她常去拜访连彬瑶,后来发现连彬瑶的神情一天比一天古怪,却没想到对方已经知道了她与邢震洲之间的种种。她充满了自责,邢震洲无法爱上自己的妻子,连彬瑶如花的笑靥中一直潜藏着无比的孤独和寂寞,一个整天与孤寂为伴的女人,有着那样一副纤弱的身躯,又如何能产下像定邦一样健康的孩子呢?

雪花还在飘舞,两个紧拥着的人影,在山顶无声地颤抖,一切的寒冷和痛苦,都已变作了麻木……

小公子出生便不幸夭折的噩耗,传遍了整个梵灵,鹤平大领府亦被笼上了一层死寂的帐幔。

“晨露,晨露……我想见大人,你快把大人请来……”连彬瑶抓着晨露的手,不时朝外张望着。

晨露转过头去,眼泪涟涟,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喃喃着:“夫人,您怎么还没恢复神智?要是出了什么事,奴婢也没脸活着回去见梓京的大领大人啊……”

“你……在嘀咕什么?”

“没,没什么,夫人,您先躺下吧,大人他处理完事务,很快就会过来。”

晨露扶着连彬瑶的身子,像哄小孩一样哄她重新躺到了床上。其实自从那天邢震洲被冷星桓扶回府之后,他只在连彬瑶睡着的时候来看过妻子几次,等妻子醒来时,他已经离开了。晨露不明白邢震洲为何要如此,看起来倒像是他做了对不起连彬瑶的事一样,她不知是不是该为连彬瑶感到不平,怨恨邢震洲的无情。那个在她看来不懂得感情的大领大人,究竟懂不懂得女人的心?面对这般脆弱、憔悴的妻子,他只要能让她看上一眼,只要在她清醒的时候拥抱她一会儿,也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痴痴傻傻。

“晨露,扶我起来……我想弹琴。”刚刚躺下的连彬瑶忽然又欠起身要下床。

“啊,夫人,您别动、别动,奴婢这就把琴拿过来。”晨露连忙让她别动,一面走到桌台前,打开琴箱,将琴抱过来,放到连彬瑶床前的长茶几上。

“外面还是没有阳光吗?晨露,你说,冬天……为什么总是那么长呢?”连彬瑶歪着头,望望窗外,手指触碰到琴弦时,幽幽叹息。

晨露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是不时侧过头去抹着眼角的泪。前几日,连彬瑶还会抱着个布偶,轻轻拍着,嘴里“定国、定国”地唤着,这两天气色倒是相对好了些,有正常的时候,然而不经意间的语言更令人心痛。琴声还如以往一般悠扬、美妙,但多了太多忧愁,圆滑的游弦变得单调而顿措,便是外面路过的人听了,也会忍不住停下脚步,摇头叹息、伤感落泪。

看到连彬瑶弹着琴,情绪渐渐稳定,晨露悄悄走出门,叫了个小丫环看着夫人,朝四下里张望了一阵,走向了后园。

“晨露姐姐,你来了?到底有什么事找我?这么神神秘秘的。”后园门前等待的,正是邢震洲的丫环绿桐。

“绿桐,我问你,大领大人这些天怎么总是在夜里等夫人睡着之后才来看她?白天那么长时间,他就真有那么多政事要处理吗?还是……他根本就不想见夫人?”晨露咬了咬嘴唇,语气中带着怨怒和不平。

绿桐望着她的脸,沉默了许久,才断断续续地道:“其实……大人这些天来根本就没有处理过什么政事,倒是成天爱把自己闷在偏殿里,谁都不愿意见,除了……除了冷将军。”

第二十章 谜里晚枫(一)

◆乱世中的女人有千百种,但很多人实际上也不过是看不清前路的孤莺,夜啼声声,声声泣血。当她们选择了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时,她们的生命里已经失去了春天,她们必须忘记眼泪,赤着脚,踩着尖锐的砾石,毫不回头地朝前走下去。◆

冷星桓在雪映阁里踱着步子,阁楼中到处摆设的都是梅枝,即使在外面也能闻到香气,但她觉得今日的腊梅香似乎有些令人窒息。

昨天夜里,一个小丫环来过将军府,说是连彬瑶约她次日上午在雪映阁见面,头一次,她感到有些心神不宁。自从小公子夭折之后,她再也没去过连彬瑶的住处讨教凤鸣琴,或许现在看到那位可怜的夫人,她只会自责得更深。

“冷将军果然守时。”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但进来的人并不是连彬瑶,而是大丫环晨露。

“晨露,怎么会是你?夫人她……”

“将军,您是深得大领大人重用的大将,如今为何偏偏犯了糊涂?懿夫人身体抱恙,怎么可能来见您?她要是再经您这一吓唬,怕是会病得更重吧。”

晨露的声音透着怨气,目光锐得像两支利箭。原本身为丫环,对将军放出这种言语,连死罪也能治,但冷星桓并没有生气,反而从她身上看到了一种特殊的胆量,这个丫环或许早已做好了死的准备。

“是啊,我的确犯了糊涂,以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和我见面?不过,更让我惊讶的却是你,究竟是谁给了你力量,让你居然敢冒着死罪骗我到此,还顶撞我?”

“恕奴婢斗胆,奴婢没有任何人在背后撑腰,只是想为夫人讨回一个公道!就算大领大人有龙阳之癖,可夫人实在太无辜、太可怜……如果将军您答应奴婢,永远离开大人,那么即使是要把奴婢这条命拿去,晨露也无怨无悔,还会感激您的恩德,请您放过夫人吧!”晨露跪倒在地,像是铁了心,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

冷星桓心头顿时涌上一阵剧痛,伸手要去拉她起来,谁知晨露竟然长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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