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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六公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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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户显然是认识三皇子,却又不知道他身份,举着一盏油灯站在院门口等候,见他来了,便弓腰上前,“军爷,小的叫婆娘收拾了偏房,换的都是干净棉被,可供,可供。”他看向被裹得看不出样貌的越容,支支吾吾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婆娘站在一旁也有些局促,不知该如何称呼。
三皇子笑了笑,倒显得平易近人,“这是我亲妹,托你们照顾一晚。”
“只是不好叫旁人知晓身份,劳烦您二位了。”
越容取了兜帽,露出一张略带疲倦的脸来,说来她同三皇子并非一母同胞,甚至她厌恶何贵人的很,可她同三皇子是有一二相像的,大约是遗传了皇上,二人笑起来时,嘴边都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叫人瞧着便心生欢喜。
三皇子要赶回营地去,此时不好再多说话,只好叮嘱一句,“我明早来接你,你在这里安心睡一觉。”
说完这话,他扫过越容身后的白无,“至于你,同我一道回营地。”
白无只看向越容,越容冲着他点了点头,“你去吧。”此处已经在营地范围内,方才来时,还遇见巡逻的士兵,很是安全。
他们这才离去。
那农家婶子上前,“姑娘请随奴家来。”
偏房果真收拾的干净,被褥虽旧,却是浆洗过的,除了床铺旁的地方看起来却是有人常住的痕迹。
她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刚坐下喝了一口热茶,又听见有人敲门。
“请进。”
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看起来身量却同越容差不多,她手里捧着一套棉衣,“姑娘,这是换洗的衣裳,请您莫嫌弃。”说话怯生生的,像是不好意思看她。
“是我该道谢才对。”越容上前接过衣裳,“多谢你。”
那姑娘头摇的像是拨浪鼓,又熟门熟路的去开了柜子,拿出膏药来,“姑娘,我帮您上药。”她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越容手上的伤口。
过了好一会儿,那小姑娘给她擦了药,越容方才问:“这是你的屋子?”
小姑娘应了一声,越容又问了名字,知她叫夏生。
来到靖阳的第一夜,越容躺在床上,本以为会睡不着,却在躺上床一刻钟后,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旁人都觉着靖阳王是为护儿子装病,但靖阳王府中的人皆知道他是真病了,一病不起,昔日威风凛凛的王爷如今仿佛成了病猫。
而靖阳王府的其他人日子也不太好过,每到夜里,他们总是能听见一阵又一阵凄惨的哭声,那哭声凭空而来,叫人摸不着踪迹,毛骨悚然。
已经不再年轻,却因着多年养尊处优而保养得体的继王妃再不能维持从前体面,短短几日身形消瘦,那哭声如期而至,她害怕的握住了靖阳王的手,“表哥,是她,是她回来寻仇了。”
靖阳王闻言,眼角动了动。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完结冲鸭
第54章
靖阳城中百姓惶惶不可终日; 江家镇守靖阳数年; 同土皇帝无异; 老百姓或许对远在天边的皇帝或许有着敬畏之心; 但是对于江家; 却是打骨子里头都带着恭敬。江家这回出了事,靖阳就算是变了天; 老百姓们也都仿佛是面临着灭顶之灾一般。
特别是城外如今驻扎着军队,而外邦也蠢蠢欲动; 靖阳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 有那富庶人家的; 紧闭了家门,靠着家中库存补给小心度日; 可还有那些家中柴米油盐都得靠日日外出做工才能勉强够用的人家,还是得每日里出门做活计。
夏家也是如此; 他们是住在城外的农家; 平日里攒了鸡蛋鸭蛋,还有瓜果蔬菜,都得在赶集的时候运到城中去卖。如今伏将军领兵驻扎在夏家村外不远,当地百姓虽然畏惧; 但伏将军御下有方; 士兵不会骚扰百姓,前几日靖阳大雨,还帮着夏家村的百姓抢收了一回胡瓜,使他们免受损失; 能够顺利过冬。
越容醒来的时候,屋外的公鸡已经鸣了三遍,厨房生了火在煮朝食,隔着房门,她都能闻到香味,如今没了清歌在旁,她便自己动手换了衣裙,夏生同她身形相似,她换上刚刚好。
她轻手轻脚推开门走了出去,才发觉不大的小院中,站了两位姑娘,正在浆洗衣裳,还有位不大不小的少年郎正在劈木柴。
像是知道她出来了,夏生停了手,有些局促,“姑娘,您醒了,我娘正在做朝食。”
越容走过去,她并不是个娇气的人,更别提如今本就是借住在夏家,她也摆不出架子来,“可有我能帮忙的?”
她三哥还未来,总不能她一个人坐在这里无所事事。
夏生同她亲姐姐面面相觑,昨夜里她们母亲叮嘱过,这位姑娘身份不一般,要她们好生相待,这哪里敢让她来做家务事。
“不用,不用了。”
越容左右瞧着,见右边一角圈了个窝棚,外头摆着一盆碎菜叶拌着的米糠,窝棚里小鸡叽叽喳喳的的叫着,像是饿了。
她走了过去,瞧见另一个豆丁大的小姑娘,正拿着木瓢舀食喂鸡,“我来吧。”到底还是个没有栅栏高的孩子,听见这话不像她姐姐那般推辞。
等忙了两刻钟,厨房才传来开饭的声音,众人皆净了手前去用膳,而后又开始各自忙着,起了床还不到一个时辰,大家都分工默契的做着事,连最小的孩子都没有顾着贪玩儿。
越容实在无事可做了,便蹲在菜地旁拔草。
三皇子不知何时来了,大约是离京城远了,没有那么多规矩缠身之后,他也多了几分随意,蹲在越容身侧,“你到靖阳来,是因为江洵在这里?”
越容手指缠着一根狗尾巴草,“你知道了。”
“我若猜不出来,岂不是傻子,这地方能叫你放在心上的,怕是只有他了。”
“不过这事儿,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江洵能为了什么而来,他大约是知道的,宫中并不是密不透风,当年靖阳王妃带着年幼的江洵入京,直到离世再也没有回过靖阳,孝期未出,靖阳王便扶正了侧妃,其中藏了多少密事,可想而知。
他们自幼长在宫中,虽是兄弟姐妹,却因为有不同的母亲,不同的外家,到底是有隔阂,若不是他自己本就无心太子之位,而越容又是从小开始就是良善之人,或许他们二人现在并不能蹲在此处心平气和的谈话。
“谢谢三哥。”
三皇子笑了笑,“有时候,我挺羡慕普通人家。”
二人抬眼,夏家的人在不远处的农田里忙碌着,大约是一家人在一处,有说有笑的,互相帮助,再累都不觉得辛苦。
不过片刻,他便收敛了心思,说起了正事,“昨夜你到之后,我想了想,靖阳王府靖阳王府确实有不寻常的地方,半月前,靖阳王府曾出了一出闹鬼之事。”
“听王府奴仆提,是十三年前的冤魂回来索命。”
越容敏锐,“十三年前?那不就差不多是靖阳王妃入京的那一年?”
“听闻当年,王府发生了一场大火,王妃几家陪嫁皆被大火烧死,客居于靖阳王府的江家二夫人也葬身火海。”
江家二夫人?越容凝神,那应该就是江莲的母亲了,她知道江莲父母早逝,客居于靖阳王府多年,却不想是这缘故,江莲同她说了许多江洵幼时还住在靖阳王府的事,唯独将自个儿的身世给隐藏了去。
“从前靖阳有传闻,江家二夫人是替王妃而死的,那日,靖阳王想要烧死的其实是王妃。”
当年恩怨,好像是已经过去多年,只是恩怨是有延续的,从前靖阳王种下的因,到了如今就要有所结果。
江洵是来报仇的。
毋庸置疑。
靖阳王活该,也毋庸置疑。
只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江洵背上弑父的骂名,一辈子都被人戳着脊梁骨。
“三哥,我想要入靖阳王府。”
军队驻扎在此地已有数日,日常食材供应皆是到附近村庄采购,夏家收拾了满满六箩筐的胡瓜,这是军中伙夫点名要的,早上就得送去。
旁人家也是如此。
一行人送瓜果前去军营,越容隐在其中,倒是一点都不显眼。
有士兵来传话,“秦副将今日要入城探望王爷,要送几筐瓜果过府,你们几个帮把手,一同入城。”
老百姓入王府,总比带着士兵进去来得好,如今两方对立,稍有差池,就免不了一场祸事。
他随手一指,恰好指到了夏家人。
她今日穿着夏生的衣裙,头上未戴朱钗,脸上上了粉瞧着黑了几分,她又低着头,便显得不那么惹人注目了。
靖阳王府的管家亲自来开了角门迎接,见送的礼是瓜果蔬菜,神情就有些狐疑,又看是些村间妇人,这才松懈。
“秦将军,里边请。”
又有奴仆来引人去厨房。
“夏生,跟着娘,别乱走。”夏家婶子,神色紧张。
越容应了一声,只顾低头看路,她们去的是靖阳王府大厨房,到的时候,里头正在忙着做午膳,聊得正热火朝天,便是来了几个陌生人,也没有停下话茬。
“听上夜的说,王妃哭了整整一晚上,今早才歇下。”
“昨夜里老何家的在灶上当值,今早就起不来了,如今还在床上躺着。”
“可吓人,亏得昨夜里我不当值。”
“也不知今夜能不能得个安生。”
“今夜本该老车家的值夜,她胆子小,求了管事和旁人换了日子。”
“闹鬼也是在正院,和咱们有什么干系,咱们没做过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不知是谁咳嗽了一声,“嘴可严些,传到王妃跟前,咱们可都活不了。”
“现在主子们哪还有心思管着咱们。”
“昨日二公子那儿又赶出了好些丫头,王妃正在挑人进去伺候呢。”
“可怜见儿的,我瞧见陈家那二丫头,从前多得宠的一等丫头,也被赶了出来。谁还敢去伺候。”
管事娘子没管他们扯闲话,只是算了一下时辰,招呼道:“都别废话了,手上赶紧着些,快到送膳的时候了。”
越容帮忙摆放着瓜果,一边竖着耳朵听的认真。
如今连下人都能在当差的时候,随意议论主家之事,可见人心溃散,上头主子都已经无暇管束下人了,只怕是焦心着别的事。
只是瓜果收拾了不多时候就已经完成,又有管事婆子领着越容一行人出府。
出了靖阳王府,一行人收着箩筐要返程了,越容忽然拉住了夏家婶子的衣袖,“婶子,你们先走,我在城中走走。”
夏家婶子迟疑,“这。”
“您放心,我傍晚时分就回去。”
如今城门还是开着的,她身上又有夏家的路引,到时候城门守卫也不会为难她,而她还想在靖阳王府周围再看看。
夏家婶子管不了她,只好叮嘱了一句万事小心,越容应下便趁着众人不注意离去。
她想,她知道如何留在靖阳王府了。
只是,有些冒险。
第55章
“二少爷脾气不大好; 你们几个; 伺候便要越发当心; 免得惹怒他被发卖出府; 到时候可怨不得旁人。”
靖阳王府外院; 江城院中管事正在一一叮嘱着刚招进江城院中的丫鬟们,现如今隔三差五就换上一批丫鬟在院中伺候; 管事已经见怪不怪。
还是因为他那位不好伺候的主子脾气越发暴戾,寻常见着他也是在发脾气。
是人都有三分气儿; 更何况如今靖阳王府显然是强弩之弓;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能自保便是不错的了; 哪儿还能去护着旁人呢?
他抬眼略略扫过低眉顺眼站在眼前的六位丫鬟,每个都是年轻貌美的; 可惜了,只怕会同前两日刚被发卖到勾栏的那几个一样; 没好下场。他眼中有过怜悯;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操心别人的前程,倒不如操心操心他自个儿。
“行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二少爷院里的人了。”
说完这话; 他再不理会这些新来的丫鬟; 自顾离去。
若是从前,能来二少爷院中伺候,是这府上不少年轻丫鬟们憧憬的,只是如今; 几个新人神情凝重,脸上连一丝笑模样都没有,她们并非自愿前来。
只是来都来了,想走也只有被发卖这一条路,继王妃指来的大丫鬟锦瑟站出来,她看了一眼眼生的那位,“你叫什么名儿?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叫夏生,从前在外厨房当差。”夏生垂着眼,像是有些羞涩。
锦瑟皱了皱眉,这姑娘一副好颜色,就是有几分孱弱,“既如此,日后二少爷的三餐便由你负责。”
“是,锦瑟姐姐。”
到了午间,夏生前往外厨房领午膳,她边走边观察着周围环境并默默地记下,传闻靖阳王府最开始闹鬼的地方便是元王妃生前所住的院落,那儿如今落了锁,却夜夜都能听见里头传来哭声。
她来这儿的目的便是去那院子里看看。
她就不信这世上真有鬼。
只是今日第一日来,她还不能随意走动,免得惹人注目,引起怀疑。她老老实实的去了外厨房,领了二少爷的饭菜便回去交到大丫鬟锦瑟手中。
一连三日,她已经熟悉了整座靖阳王府的布局,她不用入屋中伺候,却也寻常难以出院门。
这日,她刚将食盒领了回来,人还未到房门外,就听见屋中瓷器碎裂的声音传出来,随后她便看见锦瑟捂着脸从屋中哭着跑出来。
夏生不明所以,提着食盒想要上前去询问,被同屋住着的知秋给拉住了,“别过去,二少爷动了怒,正在屋中摔东西,你没瞧见,锦瑟姐姐都被他赶了出来?”
夏生胆小,略有些瑟缩的拉住知秋躲在一旁,“发生了什么?”
“谁知道呢,锦瑟姐姐可是王妃派来的,她平日里最受王妃器重,如今都惹怒了二少爷,二少爷正在气头上,咱们可别凑上去。”
“可我还要给二少爷送午膳。”夏生怯怯道。
“从前都是交给锦瑟姐姐,这可怎么办呀。”
知秋爱莫能助,她不想进屋去,若二少爷迁怒她,岂不是她也要被砸。
一时半会儿锦瑟也不会出现了,屋中似乎没了动静,其余丫鬟婆子都在廊下候着,谁也不敢进屋。
正当二人不知如何的时候,管事走来,严厉道:“还不进去摆膳,耽误了少爷用膳,你有几条命可以活?”
夏生握紧了食盒,垂下眼眸,在众人的注视下上前轻叩房门,“二少爷,奴婢将午膳取回来了,可要摆膳?”
屋中本是安安静静,忽然又有瓷器跌落碎裂之音,屋外众人皆是神情瑟瑟,以为屋中那位爷怒气还没消。
谁料,屋中人淡淡一句,“进。”
夏生这才推开了门。
屋中很暗,外间同内室隔断处有轻纱相隔,只有一道修长身影隐隐作现,夏生没有多看,只将食盒放在桌上,依次将菜取出随即便站在一旁,等着人从内室出来。
江城似是走近了些,走到轻纱处,淡然道:“退下,把门关上。”语气中却又带着几分叫人难以捉摸的不可思议。
夏生闻言,松了一口气,躬身道了一句是便退了出去。
只是这位二少爷的声音,她怎么听着有几分耳熟,明明这还是她入府之后,头一回同此人打交道,不过片刻,她又想明白了,这位二少爷同江洵到底是兄弟,想来是有些相似之处。
知秋拉着她坐在避风处,指着偏房,那是她们几个丫鬟日常起居的地方,“锦瑟姐姐还在屋里哭呢,我刚刚进去瞧了一眼,她额头都被二少爷砸破了。你可有被二少爷刁难?”
夏生后幸道:“幸好我进去的时候,二少爷已经消气了。”
她无意追问今日这场闹剧因何而起,偏偏知秋是个爱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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