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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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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只听了一句的电台节目再度被她打开,她听着主播纸盒的声音,微仰着头迎着夏日的微风,整个人也放松下来。
  是难得的,夜晚独处的时间。
  “我就不一样了,我的‘毕业季’这三个字,一点都不矫情。”刚介绍完本期节目,其中一位嘉宾笑着接话。
  “上学的时候比学习比不过前面的学霸,打游戏甚至也打不过他,可把我气的,憋屈了三年。每次卷子发下来之后,学霸总是唉声叹气地说自己考砸了,说自己明明应该扣十分的卷子,扣了十二分。”
  手上狠狠地一使劲,何榆刚刚还微微上扬的嘴角顿时塌下来。
  当年年级大榜刚贴在走廊上,何榆一定是第一个出现在那里瞻仰傅云实雄姿的。
  之所以说瞻仰,是她没有一次在自我感觉良好之后,真的让自己的名字骑在傅云实头上过。
  瞻仰过后,她通常都会老实一阵,酸溜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在白纸上画小人:“猜猜你这次多少分?”
  傅云实正整理着打辩论的材料,眼皮都没搭:“这次估计数学和理综加起来扣34分。”
  “……”刚开始的几次听到这话,何榆还有些目瞪口呆,“这都可以算这么准确?”
  卷子正好发到他们这一排,傅云实从里面挑出自己和何榆的,又多睨了一眼何榆大多是计算错误的卷子,摇摇头:“对于我而言,只有做错和做对两个选项,不存在做不对。”
  是啊是啊,您可真是声音平淡无奇的小天才。
  礼貌的笑容都快咧到地平线上,何榆一只手扯过自己的卷子,白眼冲天:“那你就是有三十四分做错了?”
  年级霸榜神话不过如此。
  似乎是听出了何榆语气里的暗怼,傅云实也不恼,唇角的笑渐渐晕开。
  他站起身,将手中的辩论材料磕整齐。
  骨节分明的手指利落地按下订书机,一沓白色的纸张整整齐齐。
  “还有10分是故意错的,容错率有助于老师下一次调整卷子难度。”
  他的声音夹了些笑意,把其中一份材料放在她桌上:“我的一辩啊,别那么没见过世面。”
  就差再怜爱地摸摸她的脑顶。
  一口气堵在胸前,何榆顺了半天,才堪堪吐出两个字——
  “逼神。”
  嘴上骂着,心却因为他说的那句“我的一辩啊”,悄悄地绽放出那天最快乐的花。
  他语气里微微的叹气,居然都能让她听成宠溺。
  只是这样一个,是她少女时期所有的心动的人,却在她最擅长的辩论场上,被所有人认为和另一个女生天作之合。
  正方二辩和反方二辩之间的神仙打架,没有一个看过的人说不尽兴,觉得台上那两个人如此登对。
  包括她,即便她喜欢他。
  “每次学霸那么不合时宜地谦虚时,我都邀他来游戏世界找找苦头吃。”耳机里的电台节目仍旧聊着嘉宾们的往事,“结果后来发现,在游戏世界里也是我在找苦头吃。”
  “去战场1V1,嚣张的我被他用平底锅一屁股撅进墙里,抠都抠不下来。”
  降噪耳机几乎滤掉了所有的杂音,让电台录音室里每一个人的笑声都很清晰。
  可何榆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笑意。
  把自行车停在宿舍楼不远处的停放点,何榆顺手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才发现傅云实已经支付宝给她把姨妈巾钱转了过来。
  微信里也躺着简短的两个字——
  【晚安。】
  ——晚安啊,一辩,我们这个老年观光团队就靠你了。
  耳机里的人声依然聒噪,何榆猛吸一口气,才把猛然蹿到鼻尖的酸楚憋了回去。
  打开置顶的备忘录,她在心里跟着上面的文字又默念了一遍——
  “要开心。”
  “还要酷。”
  “冬天也不要因为天冷而叽叽歪歪。”
  “不要喜欢任何人哦。”
  “做自己。”
  再收起手机的那一刻,她抬头望着深蓝色的天,还有天上那稀疏的几颗星星。甩掉脑子里的矫情,她感觉自己似乎又做回了那个酷盖何榆。
  再度提起嘴角,何榆潇洒地转身,自信地迈开步子。
  脚上踩着的匡威,似乎在这一刻也变成了气场全开的细高跟。
  但刚凝聚起来的气场,在看到那一条大铁链子的时候,顿时裂得稀碎。
  “楼妈,别锁门!阿姨!我是何榆啊,阿姨!!!”


第8章 何不知
  何榆的矫情通常不超过三十分钟,尤其是当室友分享零食时,调整时间会更加缩短。
  倒头就睡,从不瞎想,这一直是何渠琛最羡慕自家姐姐的地方。
  只是凌晨四点,她被闹钟闹起来时,才是真正的魔鬼。
  前往军训基地的大巴停在校门口,发车时间是五点。几乎没有赖床的时间,何榆黑着一张脸飞速地洗漱,换好了军训的衣服,和室友一起拉着箱子出门。
  从宿舍楼到校门,她全程没说过一句话。
  计算机系的人多,分了一辆半的车,女生又恰好是单数。
  何榆乐得自在,一个人挑了中部靠窗的位置,屁股刚一沾座椅就立刻睡死过去。
  半梦半醒间,她朦朦胧胧地听见车内又掀起一阵动静。
  “傅云实,这边有空位儿。不过这姑娘应该是睡着了,换不了位置。”
  听到是那个名字,何榆刚要睁开眼,便感觉旁边的座位一沉。
  “没事,我坐她旁边就行。”
  他轻手轻脚地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小声回着前面的人。
  从知道是傅云实坐在自己身边后,何榆只觉得自己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睡醒,她一改往日的大胆,决定闭着眼当做不知道。
  但喜欢一个人,那种想要靠近他的本能,是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住的。
  更何况是在这个久违的早起后,神志不清的时候。
  等拼车的同学都坐稳,大巴车才启动,一列车整齐地排队通过校门。
  在经过校门前的缓冲带时,即便是降低了速度,整个车身不免还是颠震了一下。
  但力道不大,不足以对车上的人有什么影响。
  除了何榆。
  除了顺势把脑袋向左靠下去的何榆。
  趁机感受一下喜欢的人的肩膀和颈窝,这不过分吧?
  嗐,女人嘛,面对爱情时谁不是间接性丧气,又间接性地踌躇满志?
  把脑袋里所有爱而不得丢掉,又把“我是个没感情的学习机”这样的口号赶走,仿佛昨天的何榆不是她本人。
  靠到傅云实肩膀上的那一瞬间,何榆整个人几乎都是绷紧的,生怕傅云实会把她的脑袋扒拉下去。
  不安地等了一会儿,见身侧的人没有反应,她才渐渐放松下来。
  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好闻的男士沐浴液的味道。
  带着能让她安神的,莫名的安全感。
  悄悄地平稳呼吸,何榆尽力让自己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被甩走。
  正打算心安理得地睡过去,她却突然感觉到脑袋枕着的人动了一下。
  他呼出的微微气流,洒在她的脑顶,温热而又痒痒的。
  这是……要趁她睡着时端详她的脸?
  然后再印下一个悄咪咪的吻?
  何·脑内圈地自萌·榆大作家又开始拿笔了。
  见证下本畅销书的诞生。
  等了一会儿,那个吻终究没有落下来。
  半晌,头顶才响起他含着低笑的声音:“何榆,睫毛有些过于抖了,演技不够到位。”
  紧接着,一只手指将她的脑袋支起来,就连刚刚那温暖的港湾,也撤走得干净利落。
  瞪了一眼用食指顶起自己整个脑瓜的那人,何榆半歪着脑袋,缩缩脖子,借着翻白眼的动作把头扭到另一边,力争做到最大化地化解尴尬。
  “还没摸够吗?”傅云实收回手指,又用指节轻点了两下自己胳膊上的她的手,整个人靠在椅背里,笑意正浓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女生。
  五指因为他的话而瞬间弹开,何榆小声嘟囔着,脸却始终朝着另一边的窗外:“谁稀罕。”
  说完,却还是口嫌体直地动动手指。
  握了个寂寞。
  “那天阴阳差错地陪你去打疫苗,后来想起来,才发现我们有一年没有见到了。”也许是因为刚刚的小插曲搞得没有了困意,又或许是觉得两人都醒着沉默显得尴尬,傅云实再度开口。
  大巴车已经驶上了通往郊外的高速,整个天也已经蒙蒙亮了。
  何榆透过车窗望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树木,抿住嘴:“是吗?”
  不是一年没有见到,我见过你几面,都只是远远地看着。
  从南华小学一直到大学的现在,熟悉何榆的,都知道她是个敢于向前冲的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偏偏好像就栽在了爱情上。
  对何榆而言,喜欢一个人,是情绪摇摆不定。
  盯着她侧过去大半的脸,傅云实沉默了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你表弟前两天给我打了电话。”
  提起自家弟弟,何榆也丝毫没有要转过头来的迹象:“他也是要卖给你鞋垫吗?”
  “他跟我说了最近在南华模联社的事情,我这个人只打辩论,也不好给他什么建议。”似乎也不指望何榆能说出不废的话,傅云实活动着肩膀,弯身从包里拿了两盒牛奶,将其中一个递给何榆。
  “他还让我好好照顾你。”
  他总是能那样轻松地说出,像这样的让她心神一动的话。
  凭什么啊?
  接过牛奶,何榆再抬眼时早已调整好情绪:“傅主席真是太谦虚了,模联社当年的老社长请了你多少次?你虽然都拒绝了,但很多文书的模板和范例都是你写的。”
  “你为什么不打辩论了?”这次,傅云实没有过多的停顿。
  猝不及防地被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何榆飞快地反应。
  她不以为然地耸肩,嘴角是无懈可击的弧度,随口扔了句:“因为不喜欢了。”
  当年B市一中的对方二辩,如今也在A大辩论队。
  她去干什么?
  去添堵吗?
  “我以为你也会在辩论队。”
  恍惚间,何榆以为自己听出了微微的叹息。
  但当她转过头去想要确认时,却只看见傅云扎破牛奶盒,带着他最正常不过的表情。
  刚刚心里的那一阵波澜,又猛地被压了下去。
  何榆的额头顶着玻璃,手里的牛奶也懒得拆开:“我一直都是喜新厌旧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大巴驶入隧道,一时间,整个视线范围内都暗了下去。
  傅云实的脸隐匿在昏暗中,拿着牛奶盒的手一顿。


第9章 何不知
  六月底的B市,总归是要比八月底要没有那么炎热。
  军训基地里,男女生被分开训练。建院和计院的女生都不多,拼在了一起。
  帽檐终究不能完全挡住毒辣的太阳,何榆后背挺得很直,半眯着眼望着广场另一边的方阵。
  傅云实的个子很高,身材比例优越。别人穿起来臃肿邋遢的迷彩服,在他身上却出奇的合身。
  他站在男生方阵的第一排,即便是隔了一段距离,何榆也能立刻认出他。
  毕竟是当年在中学操场上练就的一身本领。
  何榆总是能望着那人的轮廓,远远地一动不动地望很久。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天气,能把自己都忘记。
  这就是大学生站军姿的最高境界。
  “你叫什么名字?”
  教官连问了三次,何榆才反应过来,惊愕地偏过头。
  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年纪的男生正面对着她,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和傅云实习惯性嘴角的微翘截然不同。
  他盯着她,又耐心地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错,何榆心里一紧,表面上却装得镇定:“何榆。”
  她小的时候猴皮,当过兵的姥爷一罚就是罚她五十个蛙跳,跳到她哭爹喊娘,第二天趴床上一动不动特别老实。
  “何欤?”教官又看了她一眼,才展开手里的名册,“名字是个问句?”
  这句话,傅云实也问过。
  何榆愣了一瞬,但又很快让嘴角弯起一个礼貌的弧度。她轻声解释:“榆树的榆。”
  ——榆树百鬼不近,镇宅辟邪。
  ——你要是想嘲笑我是镇宅神兽,可以不用那么委婉的。
  她看着眼前比自己只高了小半个头的教官,却没有等到他再和傅云实说出一样的话。
  在纸上找到她的名字,教官微点头:“站得挺标准的,今天晚上的表彰大会你上去。”
  “啊?”还没来得及收起心底的自嘲,何榆听到“表彰大会”,彻底懵圈。
  没再跟她解释,教官向后退了两步,又在小方阵周围转了几圈,才吹了声哨:“休息二十分钟,需要接水或者去卫生间的赶紧去。”
  话音刚落,刚刚还挺拔整齐的队伍四散开来,一个个绿色的人也都瘫软下来。
  何榆回到阴凉处自己的小马扎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习惯性地刷微博。
  下午的太阳移了位置,对应院系的男生休息的地方已经没有树荫。
  那边的教官让他们拿着自己的小马扎,整齐地排着队走到何榆所在的这边。
  只是这边都已经被好几个女生方阵占据,反而隔得有些远。
  休息时间,几个教官也都凑在了一起,蹲在草丛前的路牙上:“你们班晚上表彰的人定了吗?”
  “定了,好像是叫傅云实的一个人。你们呢?”
  何榆休息的位置靠后,这个时间去卫生间的人还没有回来。
  也不知道是在安静中才听得清晰,还是因为“傅云实”这三个字。
  她好像总是有顺风耳一样,但只能捕捉到有关于这三个字的远程消息。
  “教官在说傅云实?”坐在何榆旁边的室友显然也听到了,突然来了兴趣。
  她用胳膊肘轻轻怼了一下何榆:“是你们B市去年的理科状元吧?好像创了B市高考的记录,那几天微博都爆了。”
  “嗯。”何榆刷微博的手停了一下,又仿佛是多此一举地再划动一下。
  “当时采访的视频,我闺蜜反反复复看了千八百次,”室友“啧啧啧”道,“我记得他好像是你们南华的吧?”
  听到这种有关于傅云实的言论,何榆觉得有一点点欣喜,却又混着酸溜溜:“嗯,是。”
  “那你是不是认识傅……”
  “教官,我们班有一个同学有中暑的情况,麻烦您通知一下辅导员和随队校医。”
  猝不及防地听见傅云实的声音,何榆一个激灵,转过头去便看到站在几个教官前的那人。
  傅云实半侧着身,察觉到她的视线,也将眼神漫不经心地移过来。
  “我知道了,你去吧。”负责他们班的教官点点头,站起身。
  傅云实没有跟着教官离开,反而抬脚两三步走到她身边。
  她坐在低矮的马扎上,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表情。
  “嗨。”见他盯着自己,何榆内心的猛男疯狂打击着害羞的自己,表面上耸肩装作轻松地打声招呼。
  “校医把他带走,你也顺便一起去打疫苗。”他说话很少有问句,可声音中的温和,却又不会让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像是命令。
  何榆的胳膊支在腿上,一只手托着下巴:“我现在去打疫苗,是不是可以翘掉下午的训练?”
  “你是想让我帮你打吗?”傅云实看着何榆极力仰头,只为了在帽檐下能看到他的费劲样子,无奈地笑了一下,伸手将她的帽檐向上提了些。
  “别动!”刚动了一下,就被何榆立刻摁住,“我额头没抹防晒霜!”
  也不管傅云实微挑的眉毛,她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帽子:“年少不知防晒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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