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莲女配我不当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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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森按捺住激动的内心，坐得微往前倾，冲奚时笑了一下，问：“奚小姐，我是这边艺人经理部的负责人，想要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艺人经理部？奚时听后内心有些茫然，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叶森问起了最重要的：“奚小姐现在感情状况怎么样呢？有男朋友吗？”
　　“啊？”奚时没想到会问这个，轻疑一声。
　　她看着叶森，男人表情正经，好像也没有其他的意思，于是摇了摇头：“没有。”
　　说到感情，奚时还是想起了江行彻。
　　她甚至现在都不清楚，自己曾经一厢情愿倒贴的时候，跟江行彻上床的时候，两人的关系算不算男女朋友。
　　还是在其实江行彻眼里，她只是个不用白不用的工具而已。
　　奚时突然低了低头。
　　叶森继续问：“那奚小姐有什么特长吗，才艺，唱跳rap之类的。”
　　“唔？”奚时又抬头，思绪被拉到叶思名刚才的问题。
　　特长，才艺，唱跳……rap？
　　现在面试个管培生不仅要问感情状况还要问才艺了吗？
　　奚时又硬着头皮如实回答：“跳舞，呃，小时候跳过几年芭蕾，不过现在已经不跳了，唱歌，会唱，但是唱的不太好，至于……rap，”奚时对于rap的理解实在有限，在她的印象里这大概就是一种嘴皮子上yoyoyo的功夫，她努力想着自己可能与rap有关的经历，最后憋住一句“我小时候参加学校朗诵比赛得过奖，算rap吗？”
　　叶森听到朗诵比赛的时候，脸上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
　　“好的。”他点着头，吸了口气。
　　除了rap以外，这些答案并没有太出乎他的预料。
　　没关系，唱跳rap不行都OK，只要有脸就行了。
　　有才华有实力唱跳俱佳的练习生多了，但真正能红起来的有几个？在这个现实又残忍的世界里，什么都可以包装，废柴也多得是人爱，但只有美貌才是实打实的稀缺资源，颜值即正义。
　　叶森几乎已经确定了人选，又扫了眼面前奚时的简历，最后抬起头，双手交叉搭在桌子上，微笑对奚时：“是这样的奚小姐，我们觉得管培生这个职位可能不太适合你。”
　　奚时听到这里时心里立马一个咯噔：“我……”
　　叶森：“我们觉得你条件很不错，想问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我们公司的签约艺人。”
　　奚时脸上写着问号：？
　　叶森一看这女孩子就不怎么关注娱乐圈，估计也不追星，换了个说法：“就是你现在签给我们公司，我们送你在娱乐圈出道，当明星。”
　　奚时倒吸一口气，然后干笑一声，回想了一下女明星的必备技能：“额，那个，我不会你说的那个什么，唱跳rap，呃，我也不会演戏。”
　　叶森笑得十分有蛊惑性：“没关系，你有脸。”
　　奚时：“……………”
　　叶森：“你又有没看过去年的一个男团选秀比赛《创造偶像》？今年节目组做的是女版，叫《创造少女》，我们想以我们公司的名义选送你去参赛，如果奚小姐可以参加的话，我相信一定能够成团出道。”
　　奚时回忆了一下去年的那档《创造偶像》，这节目很火，火到她这个不怎么追星的人也听说过，大概就是一百多个练习生在一起练习几个月最后选十个人组成一个组合。
　　叶森眼神希冀地望着奚时。
　　奚时想了一下自己目前快要流落街头的窘迫处境，然后又突然回忆起去年男版节目里所有练习生住在宿舍的画面。
　　她突然问叶森：“如果我去参加那个比赛的话，比赛期间是不是包吃住？”
　　“啊？”叶森听到“包吃住”三个字时差点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又条件反射般点头，“当然，当然包吃住。”
　　奚时：“那我想去试试。”
　　叶森张了张嘴，打死没想到最后事情成在“包吃住”这三个字上。
　　……
　　奚时结束面试回到酒店，叶森的微信消息一条接一条地给她发过来。
　　让她明天开始去公司跟剩下的三个既定的练习生排练首舞台的表演。
　　奚时回了ok。
　　她在酒店里疯狂拉进度条快进看了几期去年的《创造偶像》，然后发现参赛的虽然有一百人，但实际上有有效镜头的人并不多，除了出道组成员和一些风格独特的选手，整季节目下来大多数人基本上都没有姓名。
　　对比去年的节目，奚时实在不觉得既不会唱也不会跳更不会rap的自己能再节目里有姓名，不过没关系，节目组能包吃住就已经很好了。
　　另一边，叶森签下奚时，在办公室里激动得走来走去。
　　他今天一见她，脑子里就自动把接下来几年的路线给规划好了。
　　先是去参加《创造少女》成团出道，艹门面担当清纯氧气少女的人设，积累人气后再送去拍戏，这张门面脸只放在女团绝对可惜，必须要拍戏，没演戏经验也无所谓，拍些不怎么需要演技，符合她本身小白花形象的小甜剧慢慢磨，多拍几部演技总能磨出来，只要颜不残，前途一片光明。
　　叶森想着想着，迫不及待拿起电话开始跟《创造少女》节目组联系，说他们公司选送参赛的第四个练习生定好了。
　　只不过拿起电话时笑得有多激动，放下电话时脸上表情就有多垮。
　　小助理看到叶森脸上的表情，忍不住问了一句：“叶哥，怎么了？”
　　叶森骂了一句脏话。
　　由于他们公司迟迟没递交上去第四个参赛练习生的信息，《创造少女》节目组把名额给了另一个大公司。
　　这摆明了欺负他们公司小，名额数说改就改。
　　然而奚时前面的三个练习生由于定的早，合同已经跟节目组签了，现在想用奚时去替她们其中一个，不太可能。
　　叶森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下情绪，重新拨通节目组的电话。
　　得到的答复还是跟刚才一样，只不过多了一条，为了表示歉意以及将来还想跟你们公司继续合作，我们可以给你们置换一个隔壁节目组《这就是rapper》的内推名额。
　　《这就是rapper》节目开始之前有海选，内推名额就是这个人不用海选，直接进初赛录第一期。
　　叶森听到“这就是rapper”几个字后，眉毛跳了跳。
　　……
　　第二天，奚时早早来到公司。
　　叶森没带她去练习室，而带她去了办公室。
　　把昨天才得知节目组已经把参赛名额给了大公司的事情说给奚时。
　　奚时听着，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叶森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骗子，尽管他没有骗人。
　　然后想到置换来的《这就是rapper》的参赛名额，再看着奚时白净精致，标准无害小白花好学生的脸。
　　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奚时抿了抿唇，拨弄着手指，有些沮丧：“那我是不是可以继续去找工作了？”
　　她签的是经纪约不是劳务合同，只要不在娱乐圈发展，就不耽误她找普通工作。
　　叶森仔细思索一番，最后心一横。
　　什么节目都无所谓，一轮游就一轮游，从现在开始积累镜头经验才是最重要的。
　　他确定，单凭这张赏心悦目的脸，只要去参加了，节目组就绝对会给镜头。
　　对于一个新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刷脸更重要了。
　　叶森：“我另外安排了一个节目给你。”
　　“也包吃住。”他着重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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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天没出道
　　娱夏公司，办公室里。
　　《创造少女》没戏了，奚时再一次因为包吃住，答应叶森另一档节目。
　　现在她面前摆的是一份《这就是rapper》的节目简介。
　　这是档全新题材的综艺，以前都没有人做过，所以也找不出什么类似的节目以供参考。
　　奚时看了半天叶森口中的同样包吃住的《这就是rapper》的节目简介，最后目光落在开头的“华语青年说唱音乐选秀节目”几个字上。
　　看简介还算正规。
　　奚时从节目简介中抬头，现在唯一明白的一点，大概就是这档节目要上去比rap，也就是说唱。
　　之前叶森让她去的《创造少女》里需要比拼的技能有三种，包括唱，跳，rap，而这档节目主题内容上看起来还简单了很多，只比rap。
　　这是不是说明比赛过程会更轻松一点？
　　奚时望着叶森：“所以我现在只需要学rap就好了吗？”
　　叶森对着奚时因为无知所以无畏的小脸，点了点头：“是的。”
　　不用学唱跳了，奚时得到叶森的答复，样子看起来还挺高兴。
　　叶森若有所思。
　　不同于《创造少女》有之前的男版探路，肉眼可见的要爆，各大经纪公司抢着往里面塞人，《这就是rapper》这节目马上开录了都无声无息，到现在只知道有一些地下嘻哈圈的rapper参加，导师也远没有《创造少女》里的导师咖位大，估计又是一个从开播到结束都毫无水花的小网综。
　　就连奚时那张放在女团选秀中绝对是杀手锏的脸，放在说唱节目里，怕是也起不到太大作用。
　　想到这里，叶森再一次在心底辱骂了一遍《创造少女》节目组，然后安慰自己就当送奚时去积累镜头经验，等她从参赛到淘汰的这两天，他趁机找找有没有什么小网剧的配角资源，看能不能使点劲把她塞进去。
　　做好这个决定后，叶森坐到奚时对面，打开电脑：“来，先来给你初舞台选曲，想唱，不，想rap什么。”
　　叶森跟节目组咨询了一下初舞台选曲，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大多数来参赛的rapper们都表演的是自己的原创作品，不过显然，目前对rap认知仅停留在举起手呦呦呦的奚时，是没有那个原创能力的。
　　不是没有部分偶像派的参赛选手找枪手代写，但这对于明显一轮游的奚时来说，没什么艹原创人设的必要。
　　叶森年轻时当国外当过很多年的练习生，可惜最后由于伤病没能出道成功，于是回国后跟友人合伙开起了娱乐公司，虽说年纪上来了身材也不比当年，但是实力差不多还在。
　　娱夏公司里的练习生基本上都上过叶森的课。
　　叶森一看奚时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个好学生，那种虽说成绩不是最好，但绝对遵守校规校纪，上课认真听讲下课努力完成作业，就连性格也是从不惹事的好学生。
　　叶森给奚时听了几首女rapper唱的，节奏比较慢，难度系数最低的说唱歌曲。
　　奚时一边听一边跟着节奏打起了拍子。
　　两人很快选好曲，
　　叶森拿着词谱鼓励奚时：“来，你先试试。”
　　他看着奚时认真的表情，突然觉得万事无绝对，虽然以前没有接触过说唱，但说不定就在说唱方面有天赋，一开口惊艳众人。
　　奚时看到叶森眼里给她的鼓励，坚定点了点头：“好。”
　　叶森用笔在纸上打节奏：“动次打次，开始。”
　　奚时跟着节奏点头，找到那个节奏卡点后，人生第一次，rap了起来：“哟，失恋后的第一天我去看电影，天空中却突然下起了雨，不知道此刻你在哪里，我要把你清除我的心底，清除清清除，哟。”
　　吐字清晰，声情并茂，抑扬顿挫，就连最后的那个“呦”，都被rap出了央视播音员的气势。
　　她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rap初尝试中。
　　而对面，叶森手里的打拍子的笔，在从业数十年第一次听到这么字正腔圆的rap后，啪嗒掉在地上。
　　没有节奏了，奚时只好停下自己的沉浸式说唱，看向叶森，发现他张着嘴，样子似乎很震惊。
　　奚时不解：“怎么了？”
　　叶森好不容易才收起自己已经快掉到地上的下巴，深吸了好几口气，还是忍住了，没有捏着奚时肩膀，把自己现在内心接近癫狂的感受说出来——
　　他错了，天赋这种东西是绝对没有的。
　　而且这是说唱，是rap不是read啊！这是炫酷狂霸拽的rap，不是让你读课文，更不是让你这么声情并茂地读课文啊！
　　看脸，看脸，叶森一边忍，一边拼命安慰自己，看到这张脸心情就好了。
　　马上就开始比赛了，反正都是一轮游去刷脸，现在打击自信心，她退缩不去就麻烦了。
　　叶森捏着词谱，憋了半天，终于从牙齿缝里蹦出来一句，自己听了都想唾弃自己的话：“可以。”
　　“听得出来，你，朗诵得过奖。”
　　“你大学学的真的不是播音？”
　　奚时初尝试就得了肯定，突然觉得rap也没有那么难，笑的时候眼睛弯弯：“谢谢。”
　　叶森听到那句“谢谢”，捏着词谱，葛优瘫在沙发上，虚脱状。
　　一轮游，无所谓，蹭镜头——他再一次这样告诉自己。
　　***
　　商务中心高楼林立，博恒集团总部大厦同样矗立于此。
　　七十六楼总裁办，会议室里刚结束一场小型会议，对方是江家老友乔家，双方交谈的还算愉快。
　　江行彻身边的首席助理齐周送完合作伙伴回来，发现总裁还坐在会议室的办公椅上。
　　男人修长的十指交叉，手肘搭在两边椅子扶手上，眼睛盯着会议桌面，眉头微微拧起，似乎在想些什么。
　　男人本一直在出神，直到察觉助理进来，看了他一眼。
　　齐周于是靠近江行彻身边，俯身叫了一声：“江总。”
　　江行彻想起刚才开完会，过来谈合作的乔帆跟他寒暄的几句话。
　　他跟乔帆从小便认识，交情还不错，不过工作的时候也都只谈工作上的事，只有在开完会，乔帆准备离开时，两人才以朋友的身份寒暄几句。
　　乔帆本提了一嘴陈奚时，然后又反应过来那个从小在江行彻身边跟着的女人在出事之前就已经被退婚了，于是便闭了嘴。
　　江行彻也没再问，只是乔帆欲言又止的模样告诉他，陈家，陈奚时，应该出了点什么事。
　　不止乔帆，他最近在好几个地方都听了那么一两句。
　　钢笔在江行彻修长的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圈儿。
　　他并不太在意，因为知道陈家的事，陈奚时的事，无非就是那些。
　　一哭二闹三上吊，就好像陈家始终想要抓住那场两个已故老人定下的，已经快要从现代人词典中消失的娃娃亲一样，陈家家里永远都是这些迂腐而泼赖的戏码。
　　然后不知怎么，江行彻突然想到那天，陈奚时退婚后来找他的样子。
　　那是唯一一次跟他原先料想的不太相同。
　　他原以为她会蓄泪揪住他衣袖，死死不放开，问他一句为什么，又或者如无其事地挽住他胳膊，依偎在他身边，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因为他知道，即便说了退婚，陈家夫妇也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这个婚约，甚至不提陈家夫妇，就连陈奚时，她自己也不会放弃。
　　陈奚时父母去世的早，从小被大伯和伯母养大，寄人篱下长大的女孩性格却怯懦，软弱，却在某些方面执着的可怕。
　　比如说对他的感情。
　　只可惜陈奚时第一次并没有如他料想的那样，她见到他，跟他对视，最后却选择了转身离开。
　　他在那一瞬间错愕，陈奚时第一次带给他错愕。
　　只不过现在看来，无论是陈家还是陈奚时，当时转身离开时的骨气已经用光了。
　　于是现在又搞出动静来引起注意。
　　想到这里，江行彻眼底有一丝不耐，唇角却又浮上若有似无的笑意。
　　陈奚时的骨气，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看一眼齐周，问：“陈家，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齐周听江行彻踢到陈家，有一瞬间的愣神。
　　毕竟江行彻忙着工作，从来没工夫去理会那些世家之间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