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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无悔-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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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手机,楚天齐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心道:就说这安排多可笑吧,根本就没人相信。
  ……
  青牛峪乡政府,乡长办公室。
  冯俊飞正在接着电话:“是吗?‘处理品’周末值班?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不是经常周末加班吗?”
  “飞哥,他能和你比吗?”电话里一个谄媚的男人声音,“你现在是日理万机,前程无限,当然要忙的难得休息了。他平时都是闲的蛋疼,混吃等死的活,居然周末值班,那不是笑话吗?”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他这是哗众取宠,标新立异?”冯俊飞疑惑道。
  男人“嘿嘿”一笑:“飞哥,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他这是被人摆道,让人给穿小鞋了。”
  “哦,你是说有人整他,不让他周末休息,不让他和相好的幽会?”冯俊飞说到这里,又斥道,“你他*妈才糊涂呢,我能想不到是有人给他穿小鞋?只是我觉得这也太小儿科了,飞哥我根本不屑于使用这样的办法。”
  “飞哥说的是,飞哥说的是。”男人连声答着“是”。
  “对了,这是谁安排的?”冯俊飞反问道。
  “还能有谁?刘大智呗。”男人回答。
  “刘……那个家伙呀,我最瞧不上他。一副汉奸样,见风使舵、口蜜腹剑的小人。在忠诚度上他连‘处理品’也赶不上,也只有他能使用这种下三烂的小儿科手段,对对方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伤害,只能让对方更加谨慎提防。”冯俊飞说道这里,讥讽道,“听你的口气,你好像还挺欣赏他这种做法的?”
  “飞哥,我怎么会欣赏他的做法呢?只是我觉得他整治了你的对头,也相当于替你出了气,所以当我听到他亲口炫耀这件事的时候,才第一时间告诉了你。”男人的语气中充满了表忠心的意味。
  冯俊飞意识到,自己的说法可能会打消对方的积极性,便换了一种语气,说道:“你能第一时间告诉我这件事,足见你的忠诚,放心,飞哥心里有数,你以后还要事无巨细的向我汇报‘处理品’的事。”说到这里,他话题一转,“你觉到没?姓刘那小子特别像四害的一种。”
  男人讨好的声音传来:“飞哥,我天资愚钝,还请明示。”
  “这还不简单?姓刘的像极了苍蝇。”冯俊飞“哈哈”大笑,“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苍蝇上脚面,不咬人它隔应人’,他这就是在隔应‘处理品’呢。”
  男人正要奉承,电话里面又传出冯俊飞压低的声音:“你继续关注着,我这里有人敲门。”说完,挂断了电话。
  ……
  “叮呤呤”,楚天齐正在想着一些事情,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是宁俊琦的号码,就又接通了:“俊琦。”
  宁俊琦半信半疑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刚才说周末让你值班?是真的吗?你别逗我。”
  “是真的。”楚天齐肯定的回答,“中午一上班,他们仨就来了。一开始魏龙和老冯斗嘴,后来魏龙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不一会儿,魏龙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纸上写的内容就是让我周末值班。”
  “哦?为什么是你值班?他们以前值过班吗?”宁俊琦反问。
  “他们都说从来没值过,还说今天是刘大智通知他们来开会。”楚天齐继续说着,“我分析让他们来开会应该就是说值班的事,要对我突然袭击,来一下,因为我没有接到任何开会的通知。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后来又改变了主意,改由魏龙代为传达。”
  电话里静了一会儿,才传来宁俊琦幽怨的声音:“那还用说,肯定是他担心当面和你起冲突,才改由魏龙传达。也不排除他想利用你和魏龙以前的冲突,祸水东引。当然也可能是他临时有事,才改变了主意。”
  “唉,苍蝇上脚面,不咬人它隔应人。什么东西?”楚天齐骂道。
  “咯咯咯,你说话真损。”宁俊琦的笑声传了过来。


第四百六十五章 被孤立
  楚天齐长嘘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怎么啦?这就气馁啦?不就是苍蝇上脚面吗?”宁俊琦调侃着道,“值班就值班呗,还能省路费呢。”
  楚天齐快步走到门口,再次把屋门关紧,放低了声音:“说的好听,我不是想你吗?本来这心都飞回去了,楞是让人把腿又拽了回来,心里能好受吗?”
  “哟,哟,你这话怎么听的像真的似的,我都快被感动了。”宁俊琦打趣着,然后话题一转,“值班就值班吧,也不要太放在心上。谁没值过班呀?”
  “唉,话虽这么说,只是……”说到这里,楚天齐话题一转,“对了,你可以来县城呀,咱俩不是又能相会了吗?”
  宁俊琦“咯咯”一笑:“我周末值班。”
  “我说的是真的。”楚天齐急道。
  “我说的也是真的。”宁俊琦调侃道,然后声音低沉着说,“县里通知,有一个老首长可能要经过乡里,需要我们接待一下。我后来打听了,老首长到乡里的可能性极小,就是到乡里的话,最多也就是停留一小时左右。但我却不能不等,这是政治任务。”
  “哦,那看来这周连鹊桥相会也实现不了了。”楚天齐失落的说。
  “还鹊桥相会呢?真是臭词滥用。”宁俊琦说到这里,话题一转,“对了,你说今天的值班是专门针对你的。为什么呀?刘大智和你有仇?还有,是不是第一天报到的时候,他也是故意冷落了你呀?”
  听到宁俊琦的话,楚天齐才想起来,以前并没有和她说过这些烦心事,但还是被细心的她听出了端倪。楚天齐再次走到门前,拉开屋门,确认门外没人后,才关上了屋门,准备和宁俊琦说一下这几天的事情。
  正这时,宁俊琦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说了,固定电话又响了。”然后手机里就传来了挂断的声音。
  ……
  周末这两天,楚天齐只好老老实实的按时按点到办公室值班。偌大的县委办公楼除了一楼的值班人员,除了偶尔响起的脚步声外,平时那是异常的安静。
  反正事已至此,只能坦然而对了。在办公室空坐着也是坐着,楚天齐便继续学习那些调研资料,分析里面记录的一些案例。寂静的空间,反而更容易集中精力,这两天的学习效果比平时要好的多。有这些资料的陪伴,时间还过的相对快一些。
  周末的时候,食堂工作人员休息,不提供饭食。楚天齐除了去门口小餐馆吃了一顿水饺外,平时就是在宿舍泡方便面。
  最后一排平房,在晚上只有楚天齐的宿舍亮着灯。平时虽然那些住宿的人,和自己少有来往,但毕竟能多看到一些灯光,而这两天却是漆黑一片。要是换上一个胆小的人,怕是都要害怕了。
  周日晚上,屋子里很热,而且还很潮,楚天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好眼望顶棚,想着一些事情。
  虽然来到县委办的时间,才将近一周,但楚天齐却感到了一种孤独,一种被人为隔离的孤独。
  刚到那一两天,没人和自己交流,楚天齐只认为是因为自己刚到这里,县委大院的人在故意保持一种矜持。但通过这两天的观察,他发现好像事情并不是那样。
  这周,同样有两名乡镇干部调到了这个大院,他们被安排在和自己一排宿舍。这两人无论在宿舍,也无论在食堂,总会有大院里的老人儿在身边,也会有人和他们在宿舍前面或是在院里偶尔玩闹。自己和他们比较起来,要形单影支的多。
  宿舍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到的笑脸也只是墙上的那几张油画。平时在办公室也几乎只有自己一个人,除了那三人不常来以外,其它办公室的人还没有一个人进来过。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尽管人们几乎不说话,但好多相熟的人还会坐在一块。只有自己始终是坐单桌,就是自己偶尔坐到了和别人一桌,同桌的人也没有任何交流,而且似乎还带着一种厌恶的神情,往往都会匆匆离去。
  楚天齐感觉到,自己几乎成了瘟疫的存在,好多人唯恐躲自己不及。一开始他没有想到是为什么,后来他猜想到了一些,但还是不能确定。
  ……
  躺着躺着,楚天齐忽然感觉肚子一阵绞痛,用手捂了一会儿,还是不管用。于是他急忙穿衣起床,穿上鞋,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县委大楼,就在一楼值班人员的惊愕中,冲进了厕所。
  来到隔断小门里,楚天齐以最快速度做完准备工作,然后蹲下了身子。一阵畅快淋漓的排空,顿时肚子里舒服了很多。他正要站起身,忽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对话中有自己的名字。于是他没有起身,而是继续蹲在那里。
  “唉,那个楚天齐也真够点儿背的。”一个粗声音说道。
  “就是,好不容易攀上了县委书记,可人家拍拍屁*股走人了,他一下子成了后娘养的。”另一个带着娘娘腔的细声音附合着。
  粗声音:“不光是这些,我还听说,新来的县委书记对他也不感冒。”
  娘娘腔:“是吗?他们以前认识吗?”
  粗声音:“以前他在市一种教书,人家柯书记是市教育局局长,他当时就和柯书记不对付,你说他能有好果子吃吗?”
  娘娘腔:“是吗?他一个教书匠,能和人家大局长有瓜葛?你听谁说的?有准吗?”
  粗声音:“嘿嘿,道听途说,道听途说。”说到这里,他又不无卖弄着道,“不过我觉得这消息八成可靠。”
  娘娘腔:“说了半天,都是你猜的呀?”
  粗声音:“不全是,不全是,有听来的消息,也有鄙人的分析、推理。”
  娘娘腔:“别故做神秘了,说的就跟真的似的。这么点事还说的支支吾吾的,是不是男人呀?”
  粗声音:“我不是男人,你是呀?”
  娘娘腔:“讨厌。”
  两人停止了说话,外面响起了“嘘嘘”声。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渐渐远去了。
  楚天齐又等了一小会儿,直到彻底听不到他们外面的走路声,才站起身,收拾停当,出了隔断。在水笼头处洗了把手,从卫生间出来,走出县委大楼,向宿舍走去。
  一路上,楚天齐都在想着刚才两人的对话,想着他们所说事情的可信度。只到回到宿舍,再次躺到床*上,他也没能最终确定柯书记是不是真对自己不感冒。
  楚天齐在沃原市一种当老师的时候,现在的玉赤县县委书记柯兴旺,那时正是市教育局书记、局长。楚天齐在沃原一中做过两年教师,在此期间他见过柯兴旺几次,但都是在台下或是在人群中,从来没有单独面对面交流过。因此,柯兴旺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名字,都很难说。
  那年年底,在申报省教育厅的先进教育工作者时,董梓萱以一封诬告信,终结了楚天齐参评的资格。那时,楚天齐才再次听人提起柯兴旺的名字,才听说董梓萱本来就是市教育局内定的省先进教育工作者人选,自己和另一人只是陪绑的份。而自己不知深浅,还认真准备,致使最后董梓萱才祭出杀招。当时被人以这种方式挤掉,楚天齐很不甘心,既记住了董梓萱,也记住了被人称为“克星”的柯兴旺。
  只是后来,楚天齐对柯兴旺是否参与了董梓萱的事表示怀疑,他认为柯兴旺没有足够的理由为董梓萱这么做。只到宁俊琦说出柯兴旺是董建设的人,董梓萱是董建设的女儿时,楚天齐才又觉得当年的事柯兴旺确实值得怀疑。但也谨限于怀疑。
  今天无意中听到那两人的谈话,这种怀疑又冒了出来。只是这种怀疑没有得到是或否的答案,反而更变得更加扑簌迷离了。
  楚天齐现在已经从政两年半多,不是那个刚进入官场的楞头青了,所以他对于任何信息都喜欢从多方面去认证其真实性。
  自从知道柯兴旺到玉赤县当县委书记,又知道他是董建设的人后,楚天齐就曾经想过柯兴旺对自己的态度,也假设过好几种结果。
  如果仅仅因为柯兴旺是董建设的人,就得出他“一定会对付自己”这样的结论,未免太武断了。要说董建设对自己的好恶,应该还是起源于自己和董梓萱之间的是是非非。既然现在董梓萱通过贺平对自己释放出了善意,那么董建设对自己的敌意也就应该随之而解了,所以柯兴旺就更没有针对自己的理由了。
  另外,柯兴旺是上级党委委派到玉赤县出任县委书记的,是代表党组织,带领全县人民致富奔小康的。他不应该仅仅为了某些人的个人恩怨,而把自己这么一个很优秀的基层干部直接否定,甚至打压的,堂堂县委书记不应该就是这么点儿觉悟。
  虽然柯兴旺是否真的会直接对付自己,不得而知。但是,自己由原职变为现职,就是一种明显的明升暗降,这里面是否有柯兴旺为他人公报私仇的影子呢?可是如果要报复自己的话,完全没必要给自己“明升”的,这又如何解释?
  虽然柯兴旺会不会直接对付自己,还有待验证,但这种说法却应该是传的很广了。否则,今天的那两人不会有此一说。而且这些天自己受到的明显孤立,肯定是与这种说法有着必然联系的。
  不管传言是否属实,但并不妨碍人们因为这个传言继续对自己孤立,甚至是直接打压。想到这里,楚天齐不禁心中暗道:命中犯小人呀!


第四百六十六章 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周,宁俊琦过得很不愉快,心里也是疙疙瘩瘩的。
  自从星期一,和楚天齐在县委大院分手后,宁俊琦心里就没着没落的,用茶不思饭不香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虽然楚天齐在之前曾到省委党校学习,一走就是三个月,但那时的感受和现在完全不一样。那时更多的欣喜和盼望,欣喜的是楚天齐获得了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能够荣登神圣之地。同时期盼他学成归来,一同工作,一起相聚。但这次离去是真正意义的离去,是情况正常下不再回到青牛峪工作,也预示着以后两人也不可能在一起工作。他在乡里时,宁俊琦没觉得,即使他即将离去的那几天,也是离愁与甜蜜相聚共同伴随她。直到和他在县委大院告别,出了那个院子时,她的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感觉灵魂仿佛被抽空了一样。
  即使这样,宁俊琦还是不得不强打精神,主持着乡党委工作大局,不得不处理着各种事务,不得不应对着来自各个方面的挑战。在工作的同时,她的心里也在期盼着,期盼着周末赶快到来,两人好再次相聚。
  时间缓慢的一天天过去,好不容易熬到了星期五。当再次和楚天齐确认,他这周能回来时,宁俊琦心里的期盼更甚,同时也在想象着相聚时的美好,甚至已经计划好了美丽的烛光晚餐。
  然而,随着星期五下午,楚天齐的一个电话到来,心中的美好期盼顿时化为泡影。同时,从楚天齐的支言片语中,宁俊琦还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那就是楚天齐被人穿小鞋,也被人孤立。她的心中,担心更多的代替了失落,担心他被人算计,担心他会有什么闪失。
  担心和失落并存,所以宁俊琦希望用工作来缓解心中的压力,希望那位老首长能来,能多占用一些自己的时间,以免心中总是想着他的那些事情。但事与愿违,星期五晚上即被告之,老首长第二天会到向阳镇停留,不会再经过青牛峪乡。
  当时听到这一消息时,宁俊琦马上做出了第二天到县里看楚天齐的决定,但是在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又否定了。因为楚天齐是在值班,自己如果去的话,多少会影响他的工作,这正好会给刘大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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