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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书香:首辅大人求放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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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了三天,她手腕可酸了。
赵玉婵见她颇有些天份,便用竹片给她做了一个圆形的绣花绷。
赵玉婉见了,让赵玉婵也给她做一个,赵玉婵直接拒绝了。
赵玉婉气呼呼地走了,可没过多久,赵玉娇便看到赵玉婉手里拿着几枚铜钱掂了掂,走到她面前炫耀道:“别以为只有你舅舅会给你钱,我表舅也会给我钱的。”
赵玉娇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垂首不语。
赵玉婉讨了个没趣,冷哼一声便走了。
不一会,堂屋里的锯子声停了,赵玉娇看见薛东阳背着背篓,带着赵玉婉出门去了。
赵玉婵见了,压低声音跟赵玉娇道:“这个姓薛的可真傻,做木工就做木工吧,竟然还经常带着赵玉婉出去捡柴。”
赵玉娇看着那个薛东阳轻快的背影,狐疑道:“是挺傻的。”
上一世她没有见过这个薛东阳,只不过据她所知,她二婶给薛东阳的工钱很低的。
完全借着亲戚的名头在压榨,
不然村里的木匠那么多,她二婶不会舍近求远,更
不会提供吃住。
她娘前几天还在说她二婶好算计,娘家人都不放过。
傍晚的时候,薛东阳背了好多干柴回来。赵玉娇看到她二婶站在门口,笑得嘴都合不拢。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薛东阳照旧带着赵玉婉上山。
第三天下午的时候,薛东阳还带着赵玉婉上山。
赵玉娇就奇了怪了,明明伙房里的干柴都满出来了,这个薛东阳竟然还一再上山捡柴,而且这都好几天了,要说不认识的路也都认识了,用得着次次都带着赵玉婉上山?
而且赵玉婉一向爱偷懒,可这段时间却显得尤为勤快。
藏着满腹疑云,赵玉娇在第四天傍晚时,偷偷跟上了薛东阳和赵玉婉。
他们去的地方,离村里并不远。
只不过上山的道路有些陡峭,一般村里的人很少上去。
赵玉娇顺着他们走过的地方往上爬,幸好山林里风一吹便都是沙沙的声音,到也没有暴露。
往上大约爬了一炷香的时间,薛东阳和赵玉婉便停下了。
赵玉娇藏在山岩后面,只见薛东阳竟然抱着赵玉娇
坐在一处狭窄的林荫里,然后那手便不规矩地乱摸起来。
赵玉娇处在低处,视线从下往上,看得清清楚楚。
她不敢置信地缩回头,靠着山岩大口大口地喘气。
而上面很快便传来赵玉婉的声音道:“轻点。”
赵玉娇压着胃里翻涌的恶心,整个人忍得脸色煞白。
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不知道,被人探入衣裤是何等恶心?难不成赵玉婉会不知道?
赵玉娇简直不敢想象,此时的赵玉婉,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她恍恍惚惚地静靠在山岩后,一阵阵寒风吹来,她才发现自己浑身是汗!
那个薛东阳时不时传来恶心至极的声音,让赵玉娇好几次都忍不住要吐出来。
这仿佛是一场漫长的煎熬,直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清晰了些,赵玉娇才慢慢回神。
她再次探头去看,只见薛东阳拿了几个铜板给赵玉婉,柔声哄道:“你乖乖的,表舅也就轻轻摸一摸。”
“嗯,我知道的,我谁也不说。”赵玉婉把铜板放进自己的口袋,然后把自己的背篓背起来。
薛东阳顺手捏了她一把,淫笑道:“小东西可真上
道。”
“你说那赵玉婵会不会像你这样听话懂事?”
“她可凶得很,你一碰到她她肯定就到处嚷嚷?”赵玉婉笃定道。
薛东阳闻言,手又不规矩了:“那我碰你的时候,你这么不叫?”
赵玉婉拍开他的手,往上慢慢爬道:“才不是呢,是表舅对我好。”
“赵玉婵是惹不起的,不过赵玉娇可以啊。”
“那傻丫头,你吓一吓她,她便什么都不敢说了。”
薛东阳闻言,戏谑道:“那明天把她也叫上山来,到时候你看表舅怎么收拾她?”
“好啊,那傻丫头可蠢得很,以前她经常被我欺负都不敢告状。”
“那表舅欺负她,不欺负你,你会不会觉得不舒服啊?”薛东阳无耻道。
“才不会呢,表舅尽管欺负她好了。”赵玉婉无所谓道。
“呵呵,这两天你可是主动要上山来的,还说不想被表舅欺负?”
薛东阳跟在赵玉婉后面,时不时推她一把。
待两个人都不见踪影了,赵玉娇“哇”地一声,吐
得头昏眼花。
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完了,赵玉娇用些腐烂的泥土和树叶盖住了秽物,然后顺着原路返回。
可她刚到山脚,又控制不住地吐了。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对话,那贱恶的声音,总是不停地在她的脑海盘旋。
还有赵玉婉无所谓的态度。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只腐烂的蟑螂卡在了赵玉娇的喉咙,让她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恶心反胃,恨不得把所有脏东西都吐完了才好。
赵玉娇脚步虚浮地回到家里,刚进家门就说要洗澡。
赵玉婵见她浑身脏兮兮的,身上又带着一股酸臭味,以为她去外面玩疯了,不悦地骂了她一顿。
可赵玉娇蔫头耷脑的,一句话也不说,洗完澡就上床去休息了。
第58章 疏远的缘由(二更)
赵玉娇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是半夜里了。
昏黄的油灯下,她爹娘都在床边守着她。
余红翠伸手探了探女儿的额头,焦心道:“烧还没有退呢?”
“你快去把药热一下,朱郎中说这是惊热,得两三天才会好。”
赵毅光坐到床边去,把女儿抱起来。
赵玉娇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轻靠在她爹的怀里,声音沙哑道:“爹爹。”
赵毅光拍了拍女儿的后背,抱着在油灯下走动道:“别怕,爹爹在这里的。”
“爹爹,我心里难受。”
“慌得很,还想吐。”
赵玉娇的脸色煞白中泛着乌青,身体发热,可手脚却是冰冷的。
赵毅光心疼坏了,抱着女儿摇了摇道:“想吐就吐吧,别憋着。”
肠胃里百般不适,嘴里苦涩得很。
赵玉娇不想吐在她爹爹的衣服上,想挣扎着下地。
赵毅光放她下来,发现她身体都在轻颤的,尤其是双手,抖动的幅度特别大。
赵玉娇双手抓住她爹爹的前襟,然后出声道:“爹爹,我今天看给二婶家做衣柜的那个人,他很坏。”
“他在山里没有人的地方,在二姐的身上又掐又捏的。”
“二姐说,明天也要让他这样欺负我。”
“爹爹,我好怕啊。”
赵毅光整个人僵在原地,他看着小女儿煞白的脸色,眸光在一瞬间凌厉万分。
“今天他欺负你了?”赵毅光紧张万分道。
赵玉娇摇了摇头,虚弱道:“没有,是我看见了,听见了。”
“我好怕,就跑回来了。”
赵毅光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连声道:“不怕,不怕,爹爹会收拾他的。”
“爹爹,明天他还会带着二姐上山的,让二叔去。”
“二叔比爹爹凶。”赵玉娇轻靠着她爹的肩膀,气息微喘。
她到底…还是不能…装作视而不见。
哪怕,赵玉婉对她,有着居心不良的恶意。
如果对一个人,厌恶到不想再见,也不愿落井下石。
那便彻底地远离吧!
赵玉娇闭着眼睛,在心里惆然长叹!
…
二月初二,清溪村发生一件大事。
赵虎成把家里请来的木工亲戚薛东阳打得头破血流的。
说是薛东阳偷了他家的银子。
因为这件事,赵虎成迁怒杨春兰,还把杨春兰送回了娘家。
众人以为这件事会闹大,可杨春兰在娘家待了三天以后,灰溜溜地回来了。
而那薛东阳被打跑以后,更是再无消息。
回来的杨春兰寻了个由头,狠狠地把赵玉婉教训了一顿。
赵玉娇在东厢房里,听见她奶奶赶去护着赵玉婉的声音。
这一刻,赵玉娇终于有些明白,她爹爹为什么一直努力维持着两家的平静。
…
县试在即,纪少瑜却发现玉娇不再来找他了。
就算他去赵家,玉娇也会下意识避开他。
这样的感觉让纪少瑜有些不安。
别说是纪少瑜不理解, 就连赵玉书和赵玉婵都不理解。
到是赵毅光私下跟纪少瑜道:“玉娇渐渐大了,不好意思再继续黏着你。”
“你县试后,还有府试和院试,等到都考完了,又要一心专研学业。”
“以后玉娇不去找你,你也不必再特意过来找她,老师会教她读书写字的。”
纪少瑜心里十分失落,可他更清楚,这一切的转变都是有缘由的。
连老师都不愿意跟他说的缘由,只怕玉娇更不会告诉他了。
思来想去,纪少瑜也只能联想到那个被赵虎成打得头破血流的薛东阳。
他从赵玉书的嘴里知道,赵虎成家的木工活还没有做完。
既然如此,薛东阳不可能在不能走掉的情况下偷赵虎成家的银子。
而且事发的前一天,玉娇就生病了。
什么情况下,薛东阳被狠狠教训却忍气吞声?
又是什么事情能让老师让他不要再可以接近玉娇了?
纪少瑜越想越惊心,他连夜赶往薛东阳家,哪怕第二天一大早要去县城赶考,他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
薛东阳是杨春兰的表弟,住在小河村,距清溪村有三十里远。
他仗着自己会做木工,攒了些钱就自己盖了房子搬出去住。
前几日被赵虎成打得很重,回来的后又不敢让家里人知道,他把门从外面锁上,自己从后门进屋,再把后门也给抵死。
让人以为他根本没有回来过。
大半夜被菜刀拍醒的时候,薛东阳魂都吓没了。
房间里乌漆嘛黑的,他只能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床边,而那个人拿着一把冰冷的菜刀,正拍打在他的脸上。
“谁…谁…”
“你想干什么?”
“你做了什么让赵虎成想你的命呢?”黑暗中,冷戾的声音丝毫没有温度可言!
薛东阳吓得魂不附体,磕磕碰碰地道:“英雄饶命,赵虎成给你多少银子,我双倍给你!”
“不不不,三倍,我三倍给你,求你绕我一命。”
“嗤,回答我,你到底做了什么让赵虎成想要你的命?”黑暗中,那菜刀拍打在薛东阳脸上的感觉更重了。
薛东阳浑身颤抖,憋不住尿意,一下子便尿得满床
都是。
只听他惊慌道:“我没有偷他家的银子,不过是摸他家姑娘几把而已。”
“真的,就只是摸了几把,刚好被他看见了。”
“赵玉婉?”黑暗中,那冷戾的声音清晰极了。
薛东阳狂点头,连声道:“我也不敢乱来啊,就是手贱摸了几下。”
“别的我什么也没有做。”
“只有赵玉婉吗, 你还有没有碰过别的姑娘?”冰冷的菜刀从薛东阳的脖子上划过,薛东阳都能感觉到他的血流正慢慢地进领口里。
巨大的恐惧好似要撑破心脏了,薛东阳瞪圆了眼睛,整个人在濒临死亡的恐惧中挣扎道:“没有了,没有了。”
“英雄,那赵玉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她还让我欺负那个叫赵玉娇的。”
“什么时候说的?”菜刀又逼近了一分。
“前…不不,是我被打的前一天下午。”
“嘭”的一声,刀背敲在薛东阳的后颈,极度惊恐的薛东阳顿时昏了过去。
破了的后窗灌入阵阵寒风,站在床边的那个人影用力将菜刀砍进床架,然后大步离开。
第59章 前奏
回程路漫漫,寒风却急赶归家人。
暗沉的深夜里,纪少瑜觉得心也沉了下来。
努力这么久,却因为一时疏忽,而又让他和玉娇的关系一夜疏离。
玉娇想要以孩童天真无邪的一面接近他,哪怕亲密地拥抱也不会让她反感。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玉娇她一定亲眼看见了什么?
他能理解玉娇,就像当年他知道自己被设计后,看到赵玉婉床上那一抹红色血迹一样恶心至极!
所有人都用指责的目光看着他,然后再表示大方地谅解。
可谁又知道,那时的赵玉婉,其实早就失贞了。
而他想要珍藏的婚书,却因此被焚烧成灰。
…
二月初九,祥宁县县令唐绪宁主持县试。
纪少瑜和赵玉书都去了。
赵玉娇照管着家里的马,不上学时,便放出去吃草。
并不陡峭的半山坡上,赵玉娇听到她二婶因为地陷的一个坑洞低咒道:“早不陷,晚不陷,偏偏这个时
候陷这么个大洞,这还种不种庄稼了?”
“人家分的地,哪里都是好的,偏这里就遇到鬼了。”
赵玉娇麻利地溜下去看。
很深的坑洞,黑乎乎的,边上松软的土时不时往下落。
“二婶,你干活的时候要小些一点,这周围好荒,你要是掉下去可没有人知道。”
杨春兰冷冷一笑,看着赵玉娇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娘是不是私下咒我早点去死啊,你这丫头年纪小小的,说的话也不怀好意。”
赵玉娇闻言,撇了撇嘴道:“我娘才没有这样说。”
“二婶不待见我我是知道的,不过我娘说了,等我大哥县试回来,我们家就在私塾边上建新房子了。”
“到时候就不住老房了,免得二婶见不得我们家好。”
杨春兰被气得面容扭曲,只见她一把抓住赵玉娇,狠狠地在赵玉娇的身上掐了几下道:“死丫头,你说什么呢?”
“谁见不到你们家好啊?”
“你们家有什么啊?”
“也不知道你那两个舅舅哪里找来的肮脏银子,竟
然也到我这里显摆起来?”
赵玉娇挣扎着,哭喊道:“我舅舅的银子才不脏,他还会给我家盖新房子。”
“我家有马,有私塾,还有田地,就是比你家好!”
杨春兰气急,打了赵玉娇一个耳光。
她一只手没有禁锢住赵玉娇,赵玉娇挣脱了,连忙捂着脸跑远了。
赵玉娇一边跑,一边回头对着杨春兰道:“你打我,看我回去不告诉我娘。”
杨春兰气得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巴就甩向赵玉娇,可赵玉娇这会子都跑远了,还得意地对着杨春兰做了一个鬼脸。
杨春兰气急败坏地追了过去,赵玉娇却骑上马,往村里奔去。
赵玉娇一进村就下马了,她牵着缰绳,脸上红了一片,都有些肿了。
村里有个大婶问她是谁打的,赵玉娇哇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是她二婶。
赵玉娇从村头一直哭到家里,不到片刻,整个村里的人都知道,杨春兰私下打骂侄女,心肠蔫坏。
余红翠早就对杨春兰多处忍让,结果没有想到,杨春兰竟然敢打她的女儿。
杨春兰刚刚进村,余红翠便拿着扁担狠狠地招呼过去。
杨春兰手里也有锄头,两人二话不说,在村头就干起来了。
村民们连忙出声呼喊,片刻后,看热闹的看热闹,劝架的劝架,可谓热闹极了。
余红翠和杨春兰被拉开后,余红翠仗着腿长,还踹了杨春兰两脚。
“家里说分家,找了几位长辈,该占的便宜都让她家占了,还不满足。”
“大厨房我也不争,自己建小厨房。”
“她冬麻卖不出去,我叫我兄弟来收。”
“我到底是有哪里对不住她,竟然私下打我家玉娇,我家玉娇那脸都肿成什么样子了?”
“不要脸的贱货,给你三分颜色,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呢?”
村民们连连说是,谁能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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