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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抱紧-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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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是个理智的成年人,再多肆意狂妄的想法也只能是幻想。
  他表面平静甚至冷淡地扮演着婚礼上的宾客,直到接完那通工作电话后才忍着头痛疲惫地推开走廊尽头换衣间的门,想要休息片刻。
  在高烧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他很快昏昏然睡去,只是这睡眠太过浅显,没几分钟就醒了过来。
  他起身开门,周知意那句轻挑含笑的“一度春宵”恰好飘进耳朵,像是一抹恼人的春风。
  “陪酒助兴……一度春宵……”
  曾经那个他小心翼翼护在掌心里的、珍惜珍重到不敢轻易触碰的小女孩如今竟用这样轻佻的语言描述自己……
  还未偃旗息鼓的妒意裹挟着怒意,像颗被风点燃的火种,当即便烧断了他的理智。
  可惜,他烧糊涂了脑子,不顾一切地把她逼到这无人的角落,咬着牙,红着眼,却换不来她正眼看他一眼。
  ……
  秘书于柏找来时,陈宴正敞着腿窝在沙发上,头垂下来,落下一片阴影。
  “陈总。”于柏凑上来想要扶他,“要不要送您去医院?”
  陈宴摆摆手,起身往外走。
  于柏忙拿起被他丢在沙发另一边的西服外套,快步跟上去。
  陈宴听到他兀自低声咕哝了句“没忘东西吧”,眼睑淡淡地耷下去,心里漫出一声自嘲的冷笑。
  他不仅丢了东西,还丢得幼稚又不高明。
  简直上不了台面。
  ******
  婚宴还未结束,陈宴接过于柏递来的外套,提前离场。
  走出热闹的大厅,下了楼,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雨势正盛,声势浩大,天幕卷着黑云阴沉沉地压下来,给这吵嚷的世界平添了几分压抑。
  陈宴脊背挺直,浑身气场更冷。于柏眼观鼻鼻观心地感受着他的不虞,低头撑伞一言不发,只求司机不要磨蹭,迅速把车开过来。
  好在,他很快看到了他们陈总那辆熟悉的路虎,跟在一辆黑色大G之后。
  两辆车一前一后在酒店正门前停下,于柏低声道:“陈总,车来了。”
  他撑着伞,抬脚欲走,却发现陈宴站在原地脚步未动。
  他狐疑地顺着陈宴的视线看去,看到从大G上走下来的英俊男人,他一手撑伞,一手拿着外套,目光直直看向他们身后。
  而后一抹红色身影出现,慢慢走至他的身侧,于柏看到一个极其明艳漂亮的女人。
  女人在雨幕前停步,男人上前,为她披上了外套。她抬手抓住了外套边缘,拨出那头水波般的卷发,而后长靴细跟踩过炸起的水花,走到了男人的伞下。
  男人为她打开副驾车门,她上车,车门利落关上。
  车轮碾过水花轰鸣而去,很快进入主路,混入车流。
  直到车尾几乎消失在雾一般的雨幕里,于柏才一头雾水地偷瞄起陈宴。
  这一眼,他心下一惊。
  陈宴目光定定地落在车尾消失的方向,那双本就锐利逼人的眼睛漆黑如夜,锋利异常,眼底似乎滚动着灼灼岩浆。


第77章 77
  周知意对陆巡是心怀歉疚的。
  她和他谈过三天的短暂恋爱; 还没来得及真正开始,就被她出尔反尔地画下了终止符。
  确定了自己不爱他,并且或许以后也没办法爱上他之后; 她便对他坦诚布公; 并就此在两人之间划上了泾渭分明的界限。
  她狠着心; 始终与他保持着恰如其分的距离,尽量不与他独处; 告诫自己绝不越界; 对他甚至远不如两人当初做朋友时亲近。
  因为她知道,任何不负责任地给予希望对对方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可今天; 她却破戒了。
  当着陈宴的面,她没有拒绝他的外套,没有拒绝他的副驾; 可鄙又自私地利用了陆巡。
  车窗外雨声喧哗; 雨水蜿蜒而下,又被雨刮器快速抹到一旁。
  车厢内安静如许,空气里流动着淡淡的青柠淡香。周知意却莫名地好像还能嗅到周身淡淡的酒气。
  像是与某个人“亲密纠缠”后留下的证明。
  “去工作室还是回家?”陆巡打破了沉默。
  工作室距离这里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而回家则需要半个小时。
  周知意盯着前方雾气般的雨幕; 说:“去工作室。”
  陆巡不置可否; 在下一个红绿灯路口转了弯。
  “祥平路新开了家日料店,味道还不错,晚上带你去尝尝?”陆巡挑眉轻笑:“婚宴那么闹; 估计你也没吃好。”
  “下次吧。”周知意清了清嗓子:“我晚上有约了。”
  “哦?”陆巡尾音一扬:“有情况?”
  周知意无奈地朝他一瞥; 他立即举起右手投降:“当我没说。”
  到工作室时雨势渐收。
  “谢了; 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周知意解开安全带,打开了车门。
  “客气什么。”
  陆巡也解开了安全带,熄了火; 打开驾驶座那边的车门,一副要随她下车的姿态。
  周知意动作一顿,侧目看向他。
  陆巡看懂她眼里的征询,迎着她的目光坦然一笑:“怎么了?好歹我以前也是‘EGO'的御用男模,回曾经战斗过的地方看一眼都不行?”
  “陆巡。”周知意张了张唇,却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对于一个以赤诚真心向着自己的人来说,给其无谓的希望是不公平,可避如蛇蝎又何尝不残忍?
  看着他直白又坦荡的眼神,周知意突然想到了过去的自己,想到曾经不顾一切地缠着陈宴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是不是也有类似的心情?
  不愿又不忍。最终还是屈服于对她的同情和愧疚。
  她最终还是咽下了那句想说的话:“算了,没什么。”
  ******
  工作室里一如既往地繁忙,从前台到后台,从选品到客服,都在有条不紊地工作着。
  最里面的直播间里,几个刚歇下来的主播正在外间休息室吃午饭,里面还在热情洋溢地进行着直播解说。
  周知意和陆巡的到来惊动了不少同事,毕竟他们家周老板已经有一个月没到工作室踩点了。
  周知意示意他们各忙各的,带着陆巡到直播间里瞄了眼,几分好笑地打趣道:“来都来了,御用男模顺便给我们直播一场?”
  “我这么矜贵的一张脸怎么能到镜头前随便展示?”陆巡笑说:“这活还是比较适合丁以南那个贱人。”
  周知意:“小心他粉丝听到追杀你。”
  陆巡无所谓地耸耸肩。
  产品部门正在做测品,周知意听了听汇报,又把这个月的新品看了一遍。
  她这一年虽不常在A市,但对工作室的工作进度安排始终没有放手,每个月甚至每周的销售额和毛利率,包括产品的客单价她都烂熟于心。
  她工作的时候,陆巡并不会打扰她,可到底是个如影随形的活生生的人,她也难以忽视他的存在。在工作室呆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见陆巡始终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周知意再也坐不住了。
  “走吧。”
  陆巡坚持把周知意送回家,大G停在小区楼下,陆巡忽然问:“你见过他了?”
  “谁?”周知意心头一跳。
  陆巡看过来:“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关于陈宴的事情,是他大学时在丁以南喝醉时套话套出来的,虽然对这段过往只听了点朦朦胧胧的细枝末节,可陈宴这个名字却过耳不忘。
  陈宴这几年发展得很不错,尤其近一年多,他把重心转移到A市来,成了A市风头无两的优秀企业家。
  陆巡不可能不知道他。
  在酒店门前下车的那一瞬间,陆巡就清楚地看到了他,以及他投注到周知意身上那几乎能烧起来的目光。
  陆巡很难形容自己那一刻的心情,他在两人冷漠到毫无交流的气场之间看到了涌动的暗流,一时间滋味莫辨。
  这种莫名复杂的心情让他讨人嫌地跟了周知意半个下午,最终还是没能克制住刨根问底的冲动。
  “你今天心情不好,是因为他吗?”陆巡问。
  周知意像是被人抓个现行还死不承认的小偷,欲盖弥彰地强撑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情不好?”
  “别跟我装,我看你比我看我自己都清楚。”
  陆巡眉眼微敛,音色低缓下去:“知意,你是不是还放不下他?”
  ……
  ******
  周知意放不下陈宴。
  她伪装地天衣无缝,以为这样就骗过了自己,却没能抵过他一句低哑的呢喃。
  他只是叫了一遍她的乳名,就险些瓦解她心底这些年来累筑的高台。
  热水从莲蓬头里兜头泼洒,流过头发流过眼睛,周知意抬手摸了摸嘴唇,口腔里的血腥味早就消散殆尽,被他撕咬过的触觉还记忆犹新。
  她烦躁地关掉水龙头,裹着浴巾光脚走出浴室,连头发都没吹,就气急败坏地把自己摔到床上。
  翻来覆去半个小时,她打开摩托车爱好者论坛,开始计划下一次的旅行。
  晚上,丁以南拎着几盒小龙虾不请自来。
  周知意把人放进来,看着他装模作样地拆着打包盒,开门见山道:“问吧。”
  丁以南立即停下手上动作:“是宴哥吧?电话里那人是我宴哥吧?”
  周知意审视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早就见过他了?”
  没否认,那就是了!他就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丁以南竭力压下脸上的喜悦,举手发誓道:“绝对没有,我现在挨个剧组坐牢,才刚被放出来几天,怎么可能见过他!”
  他一屁股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急切地表忠心:“天地良心,我可是完全站在你这边的,为了你我可是连他的微信都删了。”
  周知意:“是你把手机弄丢了。”
  “细节不重要,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丁以南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拉开一罐先放到她面前,这才给自己拆了一罐,仰头灌了口。
  “你们……今天……怎么了?”
  周知意没答,拎起啤酒喝了口,她中午没吃什么东西,晚饭也自动省略了,胃里空空如也,冰凉的啤酒一灌下去,激得她胃部隐隐一痛。
  她自顾自地喝了大半灌,丁以南也没打探出个所以然来。
  “你这脾气,真是一天比一天倔。”他悻悻然地吐槽她:“你就倔吧,等他以后和别人结了婚,你可别后悔。”
  “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为什么要后悔?”
  周知意被他这句话扎得心脏紧紧一缩,面上却是一派无懈可击的冷漠。
  “算了,不想说就不说了,吃小龙虾。”
  丁以南摇摇头,又从冰箱里掏出六罐啤酒,摞在一起抱过来,存着要把她灌醉套点真心话的司马昭之心。
  周知意盘腿坐在沙发上,闷头吃虾。过了几分钟,她把电视机打开,故意选到丁以南的那部荧屏首秀,点开,明目张胆地对他公开处刑。
  “你这是在笑吗?哇,你笑得好开心啊。”周知意对着屏幕上咧嘴痛哭的丁以南频频摇头,“不行了,辣得眼睛疼,真不知道你的粉丝是怎么忍着瞎眼的风险看下去的。”
  丁以南脸皮比城墙还厚,任由她说,八风不动。
  “对了。”周知意伸着长腿,用脚腕把丢在沙发尽头的包勾过来,“我今天去了趟工作室,几个眼神不好的小姑娘给我塞了一沓你的照片,你顺便给签下?”
  她摘了手套,把手指擦干净,去拿明信片,手指边缘忽而触到一点意料之外的柔软,她余光一瞥,看到躺在明信片下的黑色钱包。
  周知意视线一滞。
  那是一个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男士钱包。
  心跳没由来的一阵躁乱,她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像是给自己做了个心理建设,才把钱包拿出来。
  丁以南自顾自地和她说了好半天话,没得到半个字的回应。他闭了嘴,后知后觉地朝她看过去。
  周知意正垂眼看捏在手上的身份证,证件上的男人眉目修长,深邃锐利,表情淡漠而清冷。
  “宴哥的钱包?”
  丁以南匪夷所思地眨了眨眼睛,再看一眼身份证,低声问:“他给你的?”
  周知意给了他一个“你是白痴吗”的眼神。
  丁以南咽了咽口水,忽而挤眉弄眼地笑了起来,“一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周知意继续以看白痴的眼神看他:“身份证。”
  丁以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这是天意啊!连老天都觉得你们缘不该断,想着法地给你们制造机会呢!”
  天意吗?
  虽然她不知道在换衣间的那番拉扯怎么会刚巧让他的钱包掉进自己包里。
  可一个钱包而已,算得上什么狗屁天意。
  周知意失笑,犹豫一瞬,她把钱包连着身份证一起丢进丁以南怀里。
  “别浪费天意,去联系你朝思暮想的宴哥吧。”
  “不是吧一姐!”丁以南手忙脚乱地接住:“你让我帮你还?”
  周知意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
  丁以南:“逆天而为可是要遭天谴的。”
  周知意埋头剥虾,嘴巴比虾壳还硬:“让小龙虾受冷落是会遭天谴的。”
  “……行,我还就我还,你别后悔。”
  几瓶啤酒下肚,丁以南渐渐狗胆包天,当即拿出了手机。
  解锁了屏幕才想起自己早没了陈宴的微信。
  他想了想,给蔚思发了条微信:【思思,我过目不忘的超级学霸,你还能不能找到宴哥的手机号码?】
  隔了几分钟,蔚思回复了11个数字。
  蔚思:【从我妈通讯录上找到的,不过好几年没联系过了,也不知道他换没换号。】
  蔚思:【怎么突然问这个?】
  丁以南回复了一句“改天细说”,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拨通了那个号码。
  周知意眼风瞥过来,他不怕死地开了免提。
  “嘟——”
  电话拨通了。
  丁以南眼睛一亮,周知意垂下了眼皮。
  她手上动作不停,脸上漫不经心,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那一声声的等待音像是不疾不徐地敲在了她的耳膜上。
  等了大概十几秒,电话那端突然响起一道沉哑的男声——
  “喂。”
  丁以南脸上霎时现出笑容。
  他关掉免提,忙不迭接了起来:“是宴哥吗?宴哥,是我啊,小南!”
  大概是怕周知意强行把电话给他挂断,他捂着听筒跑去了阳台。
  而周知意,自始至终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脑子里没由来地闪过一个念头——
  花店还在,手机号没变,他身上的气息没变,连同接吻时那种触电般的酥麻感受都没变。
  怎么他们之间就面目全非了呢?
  ……
  丁以南挂断电话,小心翼翼地在和周知意相隔最远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咳……那个……一姐啊,宴哥说,他等下要来拿钱包……”
  周知意:“来哪?”
  丁以南:“你,咳咳……你家。”
  话音未落,一个抱枕迎头砸过来。
  丁以南下意识想躲,犹豫一瞬,只是略略偏过头,让那抱枕砸到了自己肩上,以求能稍微冲淡一点她身上的怒气。
  然后他发挥着演员的自我修养,瞪着眼睛瞎掰:“他明天出差,急着用身份证,又刚好在这附近,我就把地地址报给他了。”
  “不是我不愿意给他送,是他自己主动说要来的。我……”
  他一低头,打算破罐子破摔,低头殷勤地帮她剥起了小龙虾。
  心里几乎有些悲壮又自我感动地想,为了周知意的幸福,他就是当个讨人嫌的恶人也值了。
  然而,周知意这会儿完全没心情去体会他自我感动式的牺牲,满心只有压抑不住的烦闷和暴躁。
  “在我亲自动手之前,请你圆润地离开。”她起身,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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