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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少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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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燃心里很难受,不知道说什么,他摩挲着樊江寒的手指接下他的半根烟一口全部吸尽,然后揽过樊江寒的肩膀蹭了蹭他的额头:“我有没有说过?樊江寒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人,也是最好看的人,这句话永远都不会变的”
“会老的”
“老了也是一样的。”
38# 吉他,口红,二斤半 他们的对话眉头没尾,如同阳光下跳动的不规则尘粒
二斤半经过两个多月的喂养已经由刚刚捡回来的那只黑不溜秋的瘦弱小灰猫变成了一只圆润可爱的猫。。。体重也由二斤半变成了四斤,但名字再也没改。
柯燃经常不顾猫的意愿给猫称体重。
对于这两个主人,二斤半的内心估计很矛盾。。。柯燃老是跟它抢床上另一半的位置,每次一生气两只手粗鲁的抓住它的四条腿放下床去,二斤半着急想咬它的时候他就用两跟手指捏住它的腮帮子,急的二斤半眼泪都下来了,而且这个主人老是不喜欢穿衣服,对于二斤半来说视冲击力太大了,但是柯燃会给他买很多玩具,吊床什么的来蛊惑它,只要不占床上的位置,什么都好说。
而樊江寒很宠着它,平常的猫粮都是他精心挑选的,还有剪指甲洗澡换猫砂什么的也都是他亲力亲为,按理说二斤半应该很喜欢他,但是这个主人老是爱逗自己,经常把它逗的气急败坏,双耳后背,脊背弓起就要发动进攻,在这个时候樊江寒就会抱着它,给它按摩肚子挠下巴,舒服地二斤半躺在他的怀里打呼噜,刚才的不快消失的一干二净,二斤半有时候也挺恨自己的。。。但舒服起来转眼又什么忘了。
虽说这样认为,但二斤半还是很喜欢这样的日子的,它虽然是动物但能感受出来,他们的主人好像很浪漫,他们会一块听音乐,有的时候一个给另一个弹吉他唱歌,而且有一个主人兴起时候会跳一段,不过这应该是一种习惯,因为二斤半经常看到他的主人跳舞,有的时候他们也会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或者坐在地毯上看书,有一个主人会枕在另一个的大腿上捣乱,这个时候二斤半也会依偎在他们身边,秋日的暖阳透过玻璃照在他们的身上,晒的人懒洋洋的不想翻身。
不过二斤半最近的日子不好过,难听的吉他声仿佛刺破了他的耳膜,让它心烦意乱的,经常桃之夭夭。
”哈哈。。。少年,猫又被你吓跑了。”樊江寒垮坐在椅子上,下巴抵着椅背,看着面前坐在地毯上的少年有摸有样地学着吉忍着想笑,他不知道柯燃突然一下那儿来那么大的兴致,非要缠着他学吉他,而且还指名道姓的要手把手的教。
”它胆子太小了,习惯就好了”柯燃拨了一下弦因为用力过大,声音都有点变调。
“轻点”樊江寒提醒道。
“那你过来亲自教我”
樊江寒突然有一种中计的感觉,他眯着眼睛:“教了你多少遍了,故意的吧,少年?”
柯燃抿唇笑了:“没有。。。这个真有点难”
“等着啊,我去给你找一本入门指南”
“我看不懂”
“你干脆说你不识字”樊江寒站起来翻箱倒柜地去给他找那本有关于吉他的手册,衣柜,抽屉,皮箱都被他搜了个遍,最后却在床头柜最底下的那个抽屉找到了,与此同时他还翻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东西。
樊江寒将东西全部拿上,背着手走出客厅意味不明的绕着柯燃走了两圈。
柯燃笑道:“。。。怎么了?”
樊江寒从身后拿出一个红色的高定盒子,照着上边的广告读了一遍:“迪奥烈焰红唇高订三只装”他又拿出手机进入官网搜了搜相关的品牌:“传奇挚爱,限定礼盒990元即刻拥有”
柯燃有点不好意思看着樊江寒,吉他也不由停了下来。
樊江寒抬起他的下巴:“挺有钱的啊?柯老板,还迪奥,买给谁的?”
柯燃一把将樊江寒拉了下来,双手双脚箍紧了认真道:“就赵曼姐的那种口红,我上次说过。。。。你涂上很好看”
樊江寒搁着吉他抵住柯燃:“所以你就一次性买了三管?”
“嗯嗯。。。”
樊江寒又气又无奈,这孩子乱花钱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先是有一万块钱的被子,接着是三管990元的口红,再这么下去不行,得教训教训,他四处搜索的刑具。
柯燃拆开包装还有模有样的介绍起来了:“这是三种不用的颜色,赵曼姐只有一种”
樊江寒瞥见不远处有一塑料拖把柄,他伸出手探身想往旁边去拿,被柯燃发现之后扳过了头一只手就捆住了他两只手腕背到身后:“江寒哥,你要干嘛?”
“干什么?教训你,力气大了,越来越学会威胁了?”
“我没有”说着他探身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把不知道那里来钢尺,放在樊江寒,然后将手心伸到他面前。
樊江寒接过钢尺在柯燃手心狠狠敲了几下:“乱花钱买情趣用品,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少年笑的梨窝融融,从侧面照进来的阳光映在他的脸上,恍若整个世界。
“利用身高体力的优势威胁自己的。。。男朋友,还敢吗?”樊江寒狠狠心继续又打了几下,柯燃的手心已经开始发红了。
“敢”
柯燃从包装里拆下了一只口红,拔开盖儿转上了一点,正红色的口红似乎还泛着水光,看的樊江寒脊背一凉,上次打这个是因为演出的需要,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樊江寒骂道:“干嘛?不涂,滚蛋”
柯燃两条长腿儿揽住他的腰,把下巴抵在樊江寒的颈窝,沮丧道:“江寒哥,我想看你涂”
“不涂,你见过那个大男生涂这个玩意?”
柯燃在脖颈处使劲地拱着他:“江寒哥”
樊江寒实在无奈了,仰天长叹一声:“涂吧,就一点点啊”
柯燃一下子就高兴了,一只手轻轻扳住樊江寒的后脑勺。拿了一管大红口红照着樊江寒的唇形里里外外地描了个遍,不放过一点空隙。
樊江寒一脸黑线,微微向后仰了仰,用嗓子发音:“有你这么涂口红的吗?”
“别动”柯燃低下头仔细观察者樊江寒的唇形,将他嘴角蹭出来的多余的口红用大拇指轻轻的抹掉,然后才像是有所满意似的抬头笑了,他眼睛亮亮的看着樊江寒,师范着做了个上下抿唇的动作,分开时还“波”的一声,倒是学的像模像样的:“江寒哥你这样,能把口红抹开”
樊江寒气笑了,为了满足少年,简单的师范了一下。
柯燃双手捧着住他的脸“真好看”
“好看你个头,看完了吧,快抹掉”。
柯燃不为所动,越逼越近,印上了那泛着水光的唇,吉他搁在二人中间,动作之间被磨出了不成调的嘶哑声。
二斤半因为饥饿出来找食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毛绒软乎的地毯上,吉他被扔在了一边,周围散落着吉他手册和口红零星的包装,吓的二斤半一个箭步飕的跑进了卧室。
樊江寒和柯燃呈大字型并排躺在地毯上看着天空,两个人轮流抽着同一根烟,温暖的阳光照在皮肤上舒服而又慵懒,徐徐喷出的烟雾升到空中衬出清晰可见的光带,谁都不想动,顺其自然的从余韵当中剥离。
“柯燃”
“嗯嗯。。。。”
樊江寒轻轻的笑了:“为什么想学吉他?”
“想弹给你听”
“Lost Stars”
“嗯嗯。。。。。”
“Please don't see just a boy caught up in dreams,and fantasies”樊江寒轻轻的哼唱了起来,声音带着□□过后的低哑,但却不过分沉郁,比平时带了一股更加独特的魅力,他缓缓的在柯燃耳边响起来,只有柯燃一个人听到了,就如同是一封专门诉说给他情书一样。
“Please see me”唱完这句的时候,他突然转过来看着柯燃,眼中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明的情绪,似乎哀伤似乎深情,但又有一种缥缈遥远的感觉,好像他下一秒就要离开他了,柯燃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但是那种眼神一瞬间就烙在了他的心中,让他莫名其妙的很难受,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脱口喃喃道:“江寒哥”
樊江寒轻轻一笑,那眼神瞬间就不见了,似乎只是错觉一般,他用拇指磨了磨柯燃的手背继续唱道:“reaching out for someone I can‘t see”
“Take my hand let's see where we wake up tomorrow”
。。。。。。。。
“Who are we”
在这一方寂静之中,樊江寒轻轻的唱着,柯燃静静的听着,光线跳动在樊江寒的脸上,唇上,脖颈上,乃至整个全身,柯燃握住它就如同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
“Who is me if we're not careful turns into reality”(如果我们输给了现实)
“Don't you dare let all these memories,bring you sorrow”(你不怕我们最好的回忆会给你带来悲伤?)
唱完这两句,樊江寒突然就没声了,眼睛凝视着虚空仿佛在走神,只是抓着柯燃的力道更紧了:“换一首吧,这首不好听”
“好”柯燃摇了摇他手。
“想听什么?”
“儿时吧”柯燃枕着一条手臂看向他。
樊江寒举起二人相握的手来回的摇着,看向柯燃:“铁道旁赤脚追晚霞,玻璃珠铁盒英雄卡 玩皮筋迷藏石桥下,姥姥又纳鞋坐院坝”不同于刚刚,这次声音变的轻快又温柔。
。。。。。。。。。
那天樊江寒给他唱了很多歌,有听过的,有没听过的。
“江寒哥”
“嗯嗯”
“你以后想做什么?”
“想做一名大学教授,干干净净地站在讲台上”
他们的对话眉头没尾,如同阳光下跳动的不规则尘粒。
39# 住院 好愣啊,怎么办?
季节流转,转眼之间便迈进了冬天,十二月份的天气在南方已经很冷了,若再绵绵不休的下点雨,那就是阴冷潮湿。
几乎每年一入了冬,樊江寒都会感冒一场,就好像体内积蓄了一整年的火要趁此刻发泄出去,不过今年十二月份都快过完了,樊江寒仍然精神抖擞的,这让他不仅有点庆幸。
临近期末的时候,各种考试答辩都很多,再加上樊江寒加入了实验室的项目,整个人每天都忙的晕头转向,有的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下午有课的时候能在实验室呆到很晚,没课的时候也能坐上一整天,两个人在同一间屋子里互不干涉的学习,不时打打闹闹,二斤半也经常会过来捣乱。
一间房子,一只猫,两个人,这是他们最幸福的生活。
柯燃怕樊江寒累坏了,每天晚上都强制性的带他出去走走,到了后来这倒也成了一种习惯,两个人穿上同款的黑色羽绒服,每次临出门的时候樊江寒都会给柯燃头上捂上一顶黑色线帽,把两边拉下来捂住耳朵,自己再另外找顶暗红色的带上,整装严实了才出门,有的时候二斤半会想出去,在他们穿衣服的时候磨着樊江寒的裤脚,这个时候樊江寒就会把他放进猫包里,自己背着或者给柯燃背着,不过大多数时候二斤半还是很怕冷的,他们一出门的时候,躲地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他们会到旁边的公园走一走,或者到广场上转一转,柯燃会十指紧扣着攥住樊江寒的手装在自己兜里,会在严寒的冬日带樊江寒喝一碗热腾腾的混沌,或者买一个红薯两个人分着吃。
他们过的温暖而平淡,周围车水马龙,绚烂的灯光,嘈杂的人声,却侵不进食物散发的热气中,而樊江寒处在热气氤氲的中心,目视着这一切如同隔雾看花一般,这些和某个最重要的人共同在严寒时候做过的一些温暖的小事情,构成了他记忆中最温暖的冬天。
樊江寒有的时候禁不住想要是柯燃喜欢的是那个女孩子的话,他一定很会讨对方欢心,会带她去吃各种好吃的,甚至有的时候还会给对方买冰激凌,前些天他就给自己买了一个冰激凌,拿到樊江寒面前的时候,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其实不喜欢吃甜的,但最终还是决定和柯燃一块吃掉,两个身高腿长的帅哥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在严寒阴冷的冬天一人一口吃着冰激凌,引来周围一片目光,而主角们丝毫不觉的有所丢脸。
樊江寒还拍了一张相片,等到那天洗出来插进两人共同的相册去,他们已经照了很多了。
只是樊江寒终究还是低估了自己的身体,一个冬天没生病的他这次病的来势汹汹。
柯燃上完课之后想给樊江寒打个电话问问他吃什么?一块带回去,没想到却一直打不通,他心中没来由的有点慌张。左眼皮也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匆匆地打了两份盖饭就回去了,结果一进家门就看到樊江寒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手指紧紧捂着胃部,眼睛闭着陷入昏沉的恍惚之中,眉头皱在一起,连嘴唇都有点发白,头发乱了,不知道痛地滚过几个圈儿了,他煎熬在自己的痛苦之中甚至连开门的声音都没听到。
柯燃吓了一跳,腿都有点软了,连忙过去揽起他,攥紧了樊江寒的手:“江寒哥,你怎么啦?”
樊江寒勉强睁开一线,声音虚弱而又低哑:“。。。疼”
手上被握紧的力道骤然加紧,一阵阵翻山倒海而来的疼痛仿佛有型的实体刺进了柯燃心里,让他心疼的顿时不行了。
“我带你去医院,你坚持住”
柯燃脱下自己的黑色羽绒服给樊江寒穿上,迅速将其裹得严严实实,甚至连拖鞋都来不及给他换就抱着人下楼了,打了个出租车直奔最近的医院,等上了出租车他才发现刚刚下楼的过程跑的太急,樊江寒的一只棉拖鞋都不知道掉那了?
柯燃又焦急又心慌,将人揽在自己的身边,把他那只光裸的脚捂在自己的卫衣里边贴身暖着:“江寒哥,你怎么样了?”
“嗯。。。”樊江寒含糊的应了一声,瘦白的手指紧紧攥住柯燃的衣服,荡起了一圈圈褶皱。
柯燃心疼地蹭了蹭他的额头,用下巴将他汗湿的额发拨开,眼睛都有点红了:“你再忍一忍”
“师傅,能不能快点”柯燃面色不善的催促道。
师傅也很无奈:“小伙子,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找条最近的路”
好脾气的司机师傅嘿嘿了两声。
司机师傅一直把他们送进了门诊大厅的门口,还叮嘱柯燃不要着急,八成是肠胃炎。
柯燃递钱过去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抱着樊江寒头也不回的冲了进去。
“小伙子,钱还没找呢”
“不用了”
司机师傅一笑:“还真是个直爽的愣子小子”
柯燃进了医院,值班护士见情况不对连忙迎上来,带着他们进了病房,随后相关的医生也过来给樊江寒检查打针输液,确诊是由上火和饮食不规律引发的肠胃炎,期间柯燃一只手握着樊江寒,紧张的盯着他,任凭护士医生怎么劝说,就是沉默地不吭声,像一块岩石一样紧紧地绷着,雷打不动的守在那,让人不由地猜测这是个傻子吧。
本来想拿柯燃握着的那只手输液的,护士看了看那沉默高大的守护者,最后还是决定换一只手吧,输完液后,医生又叮嘱了什么,柯燃也一概没听清。
樊江寒的眉头一直紧皱着,直到打了针输上液,在液体的催化下才稍稍的舒展了,手腕虚弱无力,不像刚才那样一阵一阵的紧攥着柯燃了,呼吸也开始变的绵长,应该是睡着了,柯燃这才放下了心,他像一张紧绷的弓一样颓然地松了下来,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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