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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搞科研-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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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崔安,南郡崔,见过墨宗矩子。”
  那少年抓了抓头,转过身,一脸尴尬地笑道。
  “崔郎君,我不是矩子呀。”
  崔安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是真的认错了人。
  面前这娃一张青涩的娃娃脸,细眉眼黑底皮,年纪明显比阿佑小了许多。
  他有些失望,讪讪应了一声,转而又问道。
  “可知墨宗矩子在何处?”
  鱼忻盯着面前这中年人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矩子临时有要事,今日不能赴约,命我过来特地向崔郎君赔礼。”
  听他这样说,崔安的心瞬间荡到了谷底。
  他没想到,明明已经答应了邀约,阿佑竟然不肯见他!
  也许是真的有事吧。
  崔安闭了闭眼,轻声谢过那少年,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见对方从怀中摸出一封信。
  “这是矩子命我转交与郎君的。”
  鱼忻将信封递到崔安面前,一脸认真地道。
  “矩子说,感念崔郎君一片真情。定安城中有趣的玩意甚多,崔郎君不如多做两日停留,以后有缘自会相见。”
  说着,小少年朝他挥了挥手,快步离开了院落。
  他也没走远,径直拐进了隔壁的巷子,推开一扇院门。
  这院子与崔安所在的院子是相通的,拐个弯便是正对天井的北堂。宁非站在窗前,盯着远处院口处站着看信的崔阿舅,神情一片凝肃。
  从始至终,他就没打算真的冒险去见崔安。
  不管崔阿舅在信上写得多么恳切,宁非始终记得他是南郡世家的代表,与他一同前来的都是陆涛的耳目。他肯独自前来,说明这位舅舅本人是带着诚意的。只是诚意中有多少是暂时蛰伏的假象,有多少来自寻亲的真实,这个还有待于观察。
  就算崔阿舅没有歹意,却不能保证他身边人中没有混入钉子,何况他也不想再和陆家扯上关系。之所以让鱼忻传信给崔安,本意是看借真人出现让原身的执念死心。然而效果却并没有他预期的那样理想,至少在看到崔安的瞬间,他再次感到了发自内心的那种渴望和期待。
  有那么一瞬间,宁非差点开门走出屋子,亲自出去和崔安见面了!
  好在最后一刻,属于他本人的理智还是战胜了忽然喷涌的情绪。宁非按了按抽痛的额角,给场中的鱼忻打了个暗号,要他按照备用计划执行。
  于是,便有了那封信。
  信是宁非之前便写好的,其实也没写什么正经话,不过就是用略激烈的语气表达了一下被抛弃的愤怒,以及对母系亲人的感谢。
  宁非的字迹略潦草,钩划锋利,倒是与一个被亏待的少年心境十分吻合。他似乎对自身的遭遇耿耿于怀,明明都是陆家的嫡支嫡子,只因为晚出生就被家族和亲人抛弃。当他流落边城挣扎求存的时候,他幸运的兄弟却享有业朝第一世家给予的资源和看顾,这对于双生子来说,十分不公平。
  在信的末尾,阿佑对崔安提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要求:
  ——他想见一见兄弟阿佐,不知道阿舅愿不愿意成全?


第284章 
  这个要求; 可是把崔安难住了。
  阿佐现在在中原,正率领世家联军进攻鼎丰城,怎么可能被他叫到定安城?
  就算鼎丰城那边尘埃落定; 以陆家对阿佐的看重,阿佐也是万万不可能像他一样来封家的地盘; 那不等于把南郡的要害送给对家?!
  虽然这样说对阿佑不公; 可事实就是,阿佐现在的地位远比阿佑重要。
  阿佐是陆家的继承人; 封家把阿佑看得很紧; 但永远不可能把他当成自己人; 多半还是在利用他的才能。
  封家不可能让阿佑离开边城,阿佐也不可能踏足定安城一步,阿佑的这个要求太天真了。
  现实残酷; 但是做人舅舅的却不能捅破真实。毕竟从阿佑的立场来说,陆崔两家已然是亏待他了,他要见见兄弟; 找一找心中不平,这是件十分正常的事; 崔安没有立场要求他继续委屈自己。
  该怎么化解兄弟俩的隔阂呢?
  崔阿舅冥思苦想; 绞尽脑汁。
  他知道问题的关键在于阿佑对他们根本没什么感情,一个原本就亏欠了你的人; 几十年都不闻不问,现在一朝出现便要你“懂事; 原谅”; 则这怎么可能?!
  于是崔安准备走迂回路线,先与阿佑建立私人感情,拉近关系; 看看能不能化解孩子的心结。
  他接连给阿佑写了好几封信,半字不提约见陆时己的事,反而说起自己与公输匠派交往的时候,发生的一些趣闻。
  阿佑是在墨宗长大的孩子,墨宗和公输匠派都是专于技艺的地方,阿佑从小耳濡目染,肯定会对匠人之技感兴趣。
  当然,崔安醉心技艺多年,自己本身也存了不少绝学。
  这些东西崔家不看重,阿佐也没什么兴趣,他日常找不到什么人交流。
  这次过来定安城,城中处处与外地不同,据说都是来自墨宗矩子的奇思妙想,崔安也很想和阿佑讨论一下。
  用这种方式与阿佑沟通,联络感情,会比干巴巴地将旧事要更容易拉近距离吧。
  事实证明,崔安赌对了。
  “阿佑”的确对匠技十分有兴趣。崔阿舅尝试在在信上提起木质机关,阿佑便回了个传动杆结构,传动效果和设计精密度不知比阿舅的高了几个等级,一出手就是降维打击。
  被“打击”的阿舅欣喜若狂,捧着信琢磨了好几天,然后又提笔写上好几卷布的回信,不时就要催促常随去问问有没有回信送过来。
  常随一脸懵逼,不明白自家郎君为什么忽然就转了性子,再也没有之前的焦躁和犹豫。
  他也尝试着打探了一下,结果也只看到郎君伏在案前奋笔疾书,屋中还散乱着不少木片和圆轮,与他们在岐江城中的时候并无分别。
  难不成,郎君这是又犯了老毛病了?
  虽然依旧没见到本人,但崔阿舅与“阿佑”之间的通信也比之前热络了许多。
  他发现阿佑在机关术的造诣非常高,随口一句话就点破了困扰他多年的瓶颈。而随着交流的深入,阿佑也会随信寄过来的一些简单图纸,崔安只看一眼就入了迷,茶饭不思,根本放不下手。
  结果,原本是准备套路外甥的崔阿舅,喜滋滋地自己躺平在坑底,挖出的土都往自己的身上招呼,恨不埋得再深一些,住在里面再不出来。
  他将阿佑画的图纸小心剪下,收藏在自己的贴身衣物中,每天小心翼翼地取出来看两眼,生怕把这宝贝弄坏了。
  顺便说一句,阿佑造出来的“纸”真心好用,不但有轻薄又坚韧,用来写字画图还十分清晰,一点都不晕染,比布帛和竹简的效果可是好了太多。
  阿佑知道阿舅喜欢纸张,第二次回信的时候便送了一箱过来,还附带着炭笔、卡尺和软橡皮。崔安搞明白用法之后,每天都闷在房间里写写画画,乐不思蜀,根本将自己之前的打算抛在了脑后。
  他现在越发觉得阿佑是自己的亲亲外甥,半点都不掺水的那种,比自己的亲兄弟姐妹还亲。
  都说外甥肖舅,阿佑的脾气秉性和喜好,几乎和他崔安一模一样,有时候他只略微提了提,对方马上就领会到他的真意,根本不需要再多解释什么。
  有时候崔安也会想,如果当初是阿佑被留在南郡,他多半会和陆家的关系更融洽一些。看在这么可爱的外甥份上,陆涛的某些心思他可以不去计较,他带着阿佑一起去找公输匠人,一起做机关,他们甥舅之间关系一定比旁人都亲密。
  阿佐聪明是聪明,可这种聪明不像他或是阿姊,小小年纪就懂得察言观色,评估优劣,和陆涛那老小子如出一辙。
  不是说这样不好,身为陆家未来的继承人,他懂得内敛城府是好事。只是崔安总觉得,这孩子心中还放着什么,没有孩童的天真烂漫,便是与他这个亲娘舅也不能交心,始终隔着一层距离。
  这种距离,孩子年纪小的时候,崔安还曾尝试着去打破,可阿佐转眼间就长成了大人,性格已然成型,再想改变,怕是要伤了双方的和气。
  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崔安摸了摸胡子。
  阿佑和阿佐,虽然是一胎双生,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他这个性格做不来崔家的主事人,想必阿佑若是留在陆家,也会过得艰辛。
  老天爷这样安排,也挺好的。
  随着与阿佑的交流越发深入,崔安对九凌城中的一切越发感到好奇。
  有一次,阿佑在信中和他说明了马车轮胎和弹簧减震,还差人送来了样品。崔安在驿站的院中摆弄了一下午,有拆解了内中结构,连连大呼神奇。
  “郎君既然喜欢,不如问问墨宗矩子,能否让我们去九凌城开开眼?”
  他的常随小声建议道。
  崔安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常随说的墨宗矩子,指的应该就是阿佑。
  他没有和任何人讲过阿佑的身世,如今他周围的人都以为他只是犯了老毛病,沉迷墨宗的匠技,所以才与墨宗矩子通信频繁。
  不过常随的话提醒了崔安。
  最近他与阿佑言谈甚是投机,阿佑似乎也理解阿舅的苦衷了,在信中不再提起阿佐和陆家,语气也比之前放缓了许多。
  如果现在提出见面,阿佑会接受吗?
  他尝试着在下一次的通信中提了一下,没想到阿佑竟然同意了。
  见面的地点定在定安城中最大的酒楼,时间也是在信中约好的,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限制同行的人数。
  但阿佑不说,阿舅却不能不想。
  他把陆涛派来的人全部留在了客栈,准备孤身赴约。
  结果刚到门前就被常随拦住,央求着要崔安带些人手。
  “郎君,这里毕竟不是岐江城,你自己出门,又没有封家的人护送,出了事咱们都说不清啊!”
  崔安被他抱大腿的姿势搞得心烦,想踢他,却被对方后面的话止住了动作。
  “郎君!”
  那常随蓦地压低了声音。
  “郎君与那墨宗矩子言谈甚欢,若是有外人从中起事,挑拨离间……”
  最后四个字,崔安听进去了。
  常随不知道他要见的是阿佑,阿佑信他,没限制他带随从,他也信任阿佑,不想带陆涛的人去给他徒增危险。
  但,如果有人想借着这个机会动手起事,那不是等于给阿佑添麻烦么!?
  想到这里,崔安改了主意,将陆时己之前送给他的人手,捡了几个精干的,一同前去赴约。
  酒楼就在定安城的朱雀大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崔安径直上了二层的包厢,门口有两个墨宗打扮的弟子正候在那里,见他带人前来,朝他拱手打了个招呼,然后把人往包厢里引。
  崔安有点紧张,但这次的期待与上次不同,多了几分知己相见的喜悦。
  他整理了一下衣冠,让随行而来的护卫等在门口,自己则是亲手推开了包厢的大门。
  门开的一瞬间,他看到房中站着一名青衫少年。
  他回过头,视线与崔安交汇的一瞬间,俊美清秀的脸上扬起一抹微笑。
  这个瞬间,崔安忽然眼眶发酸,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是阿佑,是阿佑没错的!天下不可能有人与阿佐长得如此相像,只是阿佑比阿佐笑容更纯净,身体却瘦削孱弱了不少,一看就是小时候伤了根底。
  他张了张嘴,正要呼唤对方一声,却在这个时候,身后的走廊异变陡生!
  噗噗噗几声,身后恶风扑来。崔安大骇,本能地回头,却看到自家护卫中的一人,手中正提着一只手弩,弩尖正对着自己的方向。
  本能地,崔安用自己的身体去格挡,他想拼着性命拦住对方,不让他危害到包厢中的少年。
  但是太晚了。
  对方伸手矫健,一把将他甩开,几枚银针被弩弦激发,擦着崔安的右肩冲出,径直刺中了房中少年的胸口!
  崔安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地抢到包厢门口,正看到少年的胸前泛起大朵血花,青色的长衫瞬间被鲜红渗透。
  与阿佐一般无二的少年,捂着胸口,满眼惊愕和绝望,盯着他的方向缓缓倒在窗边。
  “阿佑————!”


第285章 
  电光火石之间; 世界都被颠覆了。
  崔安眼睁睁地看着少年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再无动静,心也跟着沉入了无尽的深渊。
  他扑过去想救人; 结果还没等从地上爬起身,就被门外的墨宗弟子一拥而上; 死死按到在地; 动弹不得。
  他听到墨宗的人大声呼喊着矩子,声音凄厉绝望; 听到门外传来打斗声; 拳脚击打肉体; 有人痛叫,有人喝骂,有弩箭发射的机括响声。
  一枚弩箭滚落到崔安眼前; 让他的瞳孔有瞬间收缩。那是阿佐的死士携带的制式武器。
  很早以前,当阿佐还是个小少年的时候,曾经给他看过一次。
  彼时; 崔家有意再嫁一女给陆涛续弦。阿佐担心后母的孩子威胁到自己,便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地位不可动摇。
  续弦的事是崔家的一厢情愿; 最终被陆涛婉拒了。
  但弩箭的事崔安却是记得清楚; 那小箭设计精巧,两侧都有放血槽; 不大像是中原匠人的手笔,倒是与胡人的弩箭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如今眼看着阿佐的弩箭滚落到眼前;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时候; 整座酒楼已经乱成一团。
  尖厉的哨音响起,外面响起了疾驰的马蹄声,有人在大声呼和着什么; 没过多久,定安城中驻扎的边军便彻底控制住了局势。
  崔安被拖下了楼,扔进了一辆囚车中。
  随行的兵丁气不过,骂骂咧咧地嘟囔着“坑害矩子,狼子野心”,还暗搓搓踢了他好几脚,踢得他蜷缩起身体,默不吭声抵御疼痛。
  还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从打阿佐的护卫出手的那一刻,他崔安和这些陆家人的结局就已经被决定了。
  在封家的定安城中,大喇喇地击杀封家看重的墨宗矩子,这不单单是对封家的挑衅,也代表他崔安此行,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出手的竟然会是阿佐的人!
  刚刚没有看清楚袭击者的脸,但那身形和衣着他还是认得的,那分明就是阿佐送给他的护卫!
  可是那个滚落到眼前的弩箭……
  崔安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家外甥送来的人并不是护卫,而是实打实的死士!
  死士与护卫的区别,出身世家的崔安一清二楚。护卫是保护主家人身安全的卫士,一般挑选的都是身强力壮,身家清白的后生,接受的训练也都是兵器和拳脚功夫,是放在明面上的安保力量。
  而死士的选拔则更隐秘,更严苛了。一般只有家主的继承人才能拥有死士。这些人都是从小培养,日复一日地训练,断绝亲情不说,脑中还只有服从一个念头,做的也是见不得光的脏事。
  阿佐派死士跟着他一同到定安城来,意图已经不用再细想了!
  可是,为什么?
  一直到被关入城中大牢,崔安也没想明白其中的缘由。
  阿佐知道阿佑的存在。
  阿佐知道他这次来雍西关,一定会来见阿佑。
  阿佐想要阿佑死,而且还要借着他这个舅舅的手!
  最后一个推测,崔安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他知道陆家会出手,所以自从发现阿佑的存在之后,他一直都在小心提防陆涛的人。
  可阿佐……
  一瞬间,崔安忽然又想起了陆涛续弦的事。
  那时候的阿佐,既然晓得用死士暗示自家娘舅身份,那又怎会容得双生弟弟威胁大自己的地位呢?
  想到这,崔安狠狠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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